第6章 暗流涌動
早晨,吳雍起床了,聞著屋裡的空氣,打了個噴嚏。
這房間里,瀰漫著一股難聞的中藥味,逼著他急忙穿衣起床。
出了春意樓后,吳雍哭了,因為他懷中銀票少了張五十兩的。
慢悠悠的前往縣衙,吳雍準備點個到,就溜了。
反正現在快班的事壯班在做,那他不摸魚還幹什麼?
剛到縣衙,便被何二拉去了後堂。
「哎呦,我的吳捕頭誒,你可算來了,縣尊正找你呢!」
吳雍一聽,便覺得不對勁,自己一個小小捕頭,張柏怎麼會專門等著自己?
便疑惑道:「二哥,啥事啊,都驚動縣尊大人了?」
何二聞言,一臉驚訝。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更夫鄭老根,被人殺了!」
「腦袋都被砍下來,被掛在了公堂匾額上,現在整個縣城都傳遍了!縣尊大人氣的臉都黑了!」
吳雍一聽這話,面露震驚之色。
「好傢夥,這是在啪啪打張柏的臉啊,不對,張柏找我,想必是讓我破案,若是破不了案,自己這日子就可不好過了。」
兩人快步走向後堂,見到了張柏坐在那裡喝茶。
「見過縣尊。」
吳雍雙手抱拳道。
見張柏一臉氣定神閑之色,彷彿根本沒有被人頭案影響。
手中端著一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這老貨,還挺能裝啊!可惜了,沒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吳雍沒好氣的想到。
「吳捕頭,你坐下吧。」
吳雍聞言,便半個屁股坐在板凳上了。
何二連忙端了杯茶放在他桌上。
吳雍連忙道謝,隨後便面露疑惑的說道:「縣尊大人找我何事?」
張柏放下了手中的茶,慢悠悠的說道。
「人頭案的事,你知道了吧。」
吳雍回道:「來時的路上,何二哥已經給我說了大概。」
「那你有思路嗎?」
吳雍面露為難之色,張柏看到后,笑眯眯的說道:「盡可直言!」
吳雍站起身行了個禮,說道。
「這更夫,說到底,也就只是個老頭子罷了,居然被人殘忍的砍了頭,還被懸於公堂匾額之上,殺人者,定有武藝在身,且輕身功夫極好,要不然,定會驚動縣衙中的人。」
「況且,更夫的活動時間只是在半夜,白天在睡覺,平常根本惹不了如此兇狠的惡賊。」
「要不,他就是打更時看到了什麼,被滅了口,但是此概率並不大。滅口是為了最大限度的縮小影響範圍,而不是鬧得眾人皆知。」
「我猜測,我猜測......」
吳雍額頭上冷汗直冒,這是他裝出來的。
張柏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冷聲說道:「說。」
「是,那請縣尊大人恕罪,我猜測,這兇手,是沖著您來的,準確的說,是為了打擊您的.......」
張柏聞言,手指慢慢敲擊著桌面,突然大笑起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張某到任不過四月,居然遇上了如此猖狂惡賊!」
「吳捕頭,我給你二十人的名額,你可以在民眾中隨意挑選,從今以後,他們就是你手下的人了,只不過三天內,我要見到兇手!見不到,你就脫了這身衣服回家吧!」
「艹,死老頭子真特么心黑!」
吳雍暗想道,不過卻並不擔心,
因為,他是有系統的人。
「是!」
張柏聽到吳雍額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
吳雍一看,便知道,這是在讓他出去了。
「屬下告退。」
離開後堂,吳雍便朝著殮房而去。
鄭老根的屍身,便放在那裡。
進門便看見一個年輕的仵作對著屍體正在做縫合處理。
「你幹什麼!」
仵作孫歡嚇了一跳,看到是吳雍后,吐了口氣。
「雍哥,你嚇我一跳。」
「現在天氣這麼熱,屍體放在這裡可是會爛的,我乘著他還未腐爛,把脖子給他縫上,要不然等他爛了在縫,我估計三天都吃不下飯。
孫歡又繼續說道:「吳哥是來查這案子吧,我就知道,壯班那群人根本不靠譜,早上陳壽看見懸於匾額的頭顱,居然嚇暈了過去。」
「好啦,說說情況吧。」
吳雍打斷了這自來熟的喋喋不休。
孫歡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死者死因很簡單,被一利器梟首而死,兇殺地點是城南街,而死者的頭經過處理,被沙土糊上,用幾層布裹了,所以縣衙中未發現滴落的血跡。
「這便是基本情況了,誒不對,雍哥,你拿鐵鍬鋤頭幹嘛?」
「挖坑啊,還能幹嘛!」
吳雍遞給了孫環一把鐵鍬,指著旁邊一處泥土地說道。
「在這挖個坑,把人埋了。」
「好....啊?案子還沒結呢,我這也不是埋屍的地啊!」
「啊什麼啊!挖坑!我知道案子沒結,我還知道,三天之內,我抓不到兇手,我這身皮得被扒掉,到時候,我把你拉上墊背!」
「不要啊,雍哥!」
.......
剛剛給鄭老根全身蓋上一層薄土,吳雍就聽見系統的提示聲。
「恭喜宿主為更夫鄭老根下葬,現發放獎勵。」
「更夫祖傳的辟邪燈籠一個,銅錢三百枚。」
「宿主可觀看鄭老根的一生,是否觀看!」
「看!」
鄭老根生前的經歷,吳雍沒有一絲興趣,直接快進到了昨天晚上,鄭老根死前的那一刻。
鄭老根正在夜晚的街上行走,突然一道犀利的亮光,劃過了鄭老根脖子,隨後血涌衝天,腦袋搬家。
鄭老根眼中最後看到的,是那倒立的人影。
這兇手,竟然是用腳拿劍!
.......
吳雍出門后,師爺從一扇門中走出來,思索道:「縣尊,此事會不會是陳梓乾的?」
「不知道,不過我倒希望是他乾的。」
「因為兩天後,趙大人的大軍一到,什麼聞香教,陳家,都會灰飛煙滅。」
張柏臉上滿溢自信之色,隨後又笑著說道。
「呵呵,吳雍此人,也算是個人才了,僅憑這一點條件,便能看的如此之遠,若是事後還活著,便給足他補償吧。」
突然,他又是想起了什麼。
「元良兄,單單靠著吳雍一人,可不保險啊,你暗中也調查一下吧。」
師爺點點頭:「是,那我去找獵虎堂的人談談。」
說完轉身便走了。
師爺走後,張柏臉上自信的笑容逐漸消失,只留下深深的擔心。
「也不知道,此案是本地大戶,還是聞香教做的,若是聞香教,那便麻煩了,我昨天才把信送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