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是與你開玩笑罷了

第十章 只是與你開玩笑罷了

「如此欺辱本尊弟子,可是你們師尊教的?」慕白魚環視垂著頭動也不敢動的眾人,面上無喜無悲,但任誰都聽得出語調里的怒意。

現在並非處理崔宴風的好時機,等著她收拾的人,還排著隊呢。

「仙、仙尊,我等只是......只是與二位翹楚切磋切磋,傷了李師弟,實非我們本意。」韓卓身後一個男子連忙出言,還用手推了推一言不發的韓卓,「是吧?韓師兄?」

韓卓這時才抬起頭來,還衝李承澤作了個揖:「正是,我們下手沒輕重,望李師弟不要放在心上。」

李承澤在崔宴風的攙扶下避開韓卓這一禮,淡金眸子里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笑道:「自然不會。」

慕白魚看著這兩人和諧的氛圍,心裡卻泛起怪異來。

韓卓此人,狹隘偏執又自視甚高,不僅僅是對李承澤,但凡絳仙派里的翹楚,就沒有他看得上眼的。

此時礙於她的威壓退了步,也該是不情不願甚至陰陽怪氣的。

但怎麼......她覺得韓卓的語氣還帶了點暢快?

不過相比起韓卓,她更在意李承澤的忍讓。

今天這事,說白了,就是修仙界的校園暴力。

她要是就這麼輕輕揭過去,只怕往後不僅僅是李承澤,其他被欺辱的人,日子也都會不好過。

慕白魚輕輕抬起手,袖中紫光如數條絲線湧出,將方才對李承澤動手的所有人都牢牢禁錮了起來。

縛仙網,她已經用得非常熟練了。

「承澤,方才他們怎麼打你的,就怎麼給為師打回去。」慕白魚對這些人的驚慌喊叫充耳不聞,只看著李承澤有些懵懂的眼眸。

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太心軟了。

可有些事,一旦退讓,就會掉入萬劫深淵。

「仙尊!仙尊!我們只是鬧著玩啊!」此前打得最歡的人喊叫起來,卻連正眼都沒看李承澤,而是沖著慕白魚求饒。

「是啊仙尊,我等並無惡意啊!」

「沒錯,李師弟你快和仙尊說,我們只是與你開玩笑罷了!」

其他人也附和起來,甚至還有人試圖讓李承澤給他們說情。

慕白魚沒有制止這些人,只是看著李承澤。

她當然可以把李承澤保護在半點風雨都透不進來的安全屋裡,動用原主的力量替

李承澤剷除所有障礙,或許這樣任務還能更快結束。

可她的職業操守、她一直以來對自己身份的認同與驕傲,不允許她這樣做。

「師兄們的這些玩笑,我並不覺得好笑。」

李承澤掙脫開崔宴風的攙扶,一步步走到韓卓跟前,透過漫天的紫電與他對視。

他之前摸不透慕白魚對此事的態度,只想著忍了這口氣,日後再找機會還回去。

然而他卻聽見了慕白魚的心聲。

「我不如師們兄幽默,口舌又笨,倒是知道一個叫人開心起來的好方法。「

「你想做什麼?」韓卓的笑終於綳不住了,他看了看慕白魚,又看了看一臉純良的李承澤,掙扎著想往後縮。

「師兄怕什麼?我只是想和師兄玩一玩。」李承澤嘴角勾起天真無邪的笑來,但手裡的長劍卻緩緩抬起,漆黑鋒利的劍尖一點點貼近韓卓雙眼間的靈台。

「李承澤!你敢!」韓卓掙扎地更加劇烈,言辭強硬,可臉色已經煞白。

「師兄與我開的玩笑,我都記得,」李承澤笑容愈加明亮,眼睛都要彎得瞧不清了,「我也同師兄你說個好玩的吧。」

李承澤說著,在韓卓驚駭的目光中收回長劍,貼近他耳語了幾句。

韓卓慘白的面容隨著李承澤的話語不斷變化,幾乎是把彩虹七色都上演了一遍。

「不!我不信,我不信!」韓卓惡狠狠瞪著李承澤,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傲慢自得,他一邊喊叫著一邊用力掙扎,縛仙網受到刺激卻收縮地更緊,將他手腕腳踝都硬生生絞出了血。

李承澤面上依舊是純真的笑,可眼底半點波瀾都沒起。

這只是他給韓卓的開胃菜罷了。

慕白魚有些錯愕地看著背對自己的李承澤。

常理來說,以原主的修為,哪怕李承澤說出口的話聲音再小,也是會被聽到的。

可哪怕她剛剛耳朵豎得像天線,也隻字片語都聽不著。

難道說,這個天真純良的小徒弟,還有她不知道的一面?

「師兄看起來不太喜歡這個笑話?」李承澤後退幾步,手裡黑劍乾脆利落地一揮,劍鋒離韓卓很遠,劍波卻凌冽擊中韓卓的腰腹。

「前幾日我學了穴點陣圖,就幫師兄們點點笑穴緩解心中憋悶吧?」李承澤笑容不停,手裡動作也不停,不單單隻擊打韓卓,其餘幾人都沒倖免。

劍波所過之處,吃痛聲與笑聲響成一片。

「師尊你瞧,師兄們都十分開心呢。」李承澤收拾完最後一個打過自己的人,笑呵呵地走回慕白魚身旁,指著笑得不能自已的眾人朝慕白魚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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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她天天重啟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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