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莫提
「咳咳」
「什麼事羅馬?
這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
塞里斯流傳回的古籍傳說,羅馬早在十五世紀就滅亡了。
原因?
據說當時有一個叫蘇丹的強大魔法師,使用最禁忌的鍊金術,練就了當時最不可思議的巨型法杖。
隨著巨大法杖恐怖低沉地怒吼,羅馬城被夷為平地。
塞里斯民諺還尚言:
』君堡城破,再無羅馬。』
那問題來了,現在的這個羅馬城事什麼?這個盤踞在亞平寧半島上的政治實體為什麼稱自己為羅馬?
他們究竟是冒名頂替,還是另有企圖?
按照塞里斯的說法,羅馬的位置應該是在今天蘇萊曼拜占庭帝國的首府-----一個上千年的古都,可是這座城市千年以來似乎都叫做「伊斯坦布爾」。
當然也有人猜測,其實東西兩個都是羅馬正統。
這顯然有些危言聳聽了,再愚蠢的人都不可能想象這個世界上羅馬的版圖能囊括整個地中海。
亞平寧的這個教皇國國城,我們現在叫他羅馬,似乎曾經也有不小的歷史,它也叫羅馬。
教皇國沒有海軍,不設海防。就像我們的國度,不設陸軍,不設騎警——但就像我們擁有整個西側地中海海權一樣,教皇國有強大的煉金工匠,眾多的魔法師,他們完全控制了半島的每一寸土地,既沒有擴張,也沒有衰落的跡象。
任何人想要強行登錄羅馬近岸的,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解決掉。
這是血的教訓,我有這個職責勸導所有妄圖從此渡海的無畏勇士。」
浮士德從里掏出一柄長劍:「那我有此劍呢。」
「給我看看。」
「我怎麼給你?」浮士德將劍鞘輕點一下地板,瓷磚上竟隨之多出一條灼燒的痕迹。
「嗯,那你可以把劍抽出來。」
「那我怕你這撒丁行宮下次要用不了了。」
「這麼說你還是想去的。」
「我以前去過了。」
「那你還斥巨資買通這麼多級官員,就為了來殿前打擾我南巡度假,然後再展示一下你的小玩具?」
「想借你的船隊一用。他們封鎖了這裡去向羅馬的海道。」
「你是個能人,打扮上來看估計還是個魔法師,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可我要告訴你,你的這些伎倆,放亞平寧上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說過我去過教皇國。還有,我沒有買通你什麼幾級官員。」
「那你怎麼進來的?」
「我就這麼走進來的,其實還帶了個人,他現在應該正在殿外跟你的侍衛糾纏。」
「嗯?阿羅憾!!」
………
「阿羅憾!!!」
………
「阿羅憾?!」
浮士德拍拍手:「堂荷蘭!」
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轟…!
全身鐵甲的銀色戰士與一位全身金甲的武士扭打著翻滾到大殿里。
頓然間,大殿幽森安寧的氛圍被打破,代之的是鐵器間碰撞的聲音。
「來賊何人,報上名來!」金甲武士手提長槍指著銀甲戰士。
「安那其馬孔多騎士堂?荷蘭。你又是誰?」
金甲武士豎起長槍,挺胸言:「我乃,塞里斯,故波斯大酋長,右屯衛將軍,上柱國,金成郡開國公,
將軍北門右領使,拂菻國諸蕃招慰大使,阿羅憾是也!賊人何敢直視耶?今你欲臨殿一窺撒丁王,何故發癲?!」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堂荷蘭敲頭盔道,「我從浮士德之羅馬,怎知怎麼會誤撞至貴國。」
「嘶——!」
「你就是浮士德?!」王座上原本巍然不動的尊者顫抖地緩慢起身,呼吸加重,一長串水汽從唇下溢出。
「是,然後?親愛的撒丁王,那位還是所謂的』堂荷蘭』騎士呢。」浮士德笑笑,把劍倒回袖口。
「堂荷蘭是誰,我不清楚。我倒是想了解一下你,怎麼還活著?」尊者坐回了王座,雙手扶著座側。
「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巨龍般的歲月並非為人所能忍受,多餘的時間全部都是累贅。那麼……」浮士德轉身背朝王座,向門口走去,「就麻煩你的侍衛了。」
「來賊大不敬耶!」
阿羅憾挺臂一槍直朔浮士德,哪料他橫側挪步,避開兩個身位,繼續前行。
「好了,阿羅憾,你且隨他,命開航路,送抵台伯河口。」
金甲武士聞聲立刻收手,抱拳奉命道:「是!」
……
…………
海面上風平浪靜,規規整整排列開密密麻麻的巨艦陣列。在之下,交通艇顯得格外嬌小。
堂荷蘭坐在艇首,滿腹狐疑地問道:「怎麼……這……跟玩一樣?」
浮士德站在艇尾,目視遠處天際線上浮現出的一點顏色,抿完嘴唇后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