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著調的1家3口

熙熙攘攘的片兒城如今已是一片繁榮，位於城中心的邊緣處，有一棟四合院，佔地面積約有兩畝地，三代同堂而居。

一條內河緊靠住宅外步行道路，於是這家老爺子直接讓人挖了一條小溝，讓這流水穿過後院，加之設計了假山涼亭與魚池，正是清凈喝茶下棋的好去處。

今日，這家裡氣氛可是糟心，老爺子二十一歲的孫子，正跪在大堂正中央，他爸拿著斑竹條子，狠狠的抽著他的背：「我讓你一天到晚不學無術去搞賭，我讓你一天到晚跟著那些狐朋狗友嫖娼又賣盜，你把咱們老韓家幾百年來的臉都要丟盡了。」

老爺子青著臉，坐在古樸的太師椅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八仙桌：「你也給老子跪下。」

「啊？」中年男人詫異的望著他父親。

「啊什麼啊，讓你給老子跪下。」老爺子又是拍了一下桌子，氣得已經七竅生煙。

這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部隊裡面的旅長，帶過的兵多不勝數，如今雖是年老，但軍人氣質仍在。

中年男子扔下自己手裡的條子，瞬間跪了下去，嬉皮笑臉：「爸，我這都這麼大年紀了，就，就不用罰了吧。」

老爺子站起身，直徑走到他背後踢了一腳，瞬間這中年男人就趴在了地上：「這韓二如今的習慣就是你們兩夫妻從小到大寵出來的，老子當初給你們兩夫妻怎麼說的？啊？」

他直接撿起地上的斑竹條子，抽向了中年男人的屁股：「老子讓你們兩口子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打麻將，不要從小到大把你這二兒子嬌生慣養，要啥給啥，讓你們送他去當兵，鍛煉血性出來好報效祖國，結果呢？你們給老子培養的什麼兵？嫖客？賭徒？偷著家裡的古畫，賣了錢還輸了個溜光？」

韓二跪在旁邊，今天這背上肯定是抽的冒血，疼的自己直吸氣，但是見他爸也挨打，心裡還是有幾分歡喜，心裡默默的想：

打仗上陣父子兵，這闖禍挨打，父子一起承擔，不也是應該么？再說了，爺爺說的對，就是他們兩口子從小寵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才有今日下場，怪誰也不能怪自己啊。

韓軍被他爹打的嗷嗷叫，側臉就看見他兒子低著頭，陰著開心，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想遮住自己的屁股，又被竹條抽了一鞭子，氣得更是牙痒痒，等他這邊結束了，再去找這個死小子算賬。

此時，韓二的媽也回來了，見到丈夫兒子都在挨打，直接抱住了老爺子的腳：「老爺子，行行好，您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就這麼一個丈夫，一個二兒子，您饒了他們吧。」

韓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牌桌子上面，手氣正好，只等著條子上牌，自摸來個清一色加杠上花即可，結果直到這局結束，一把好牌愣是爛在了手裡。

於是把牌一推，跟眾姐妹說道：「不打了，不打了，今日手氣真是爛，家裡事情也多，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把賬一結，火急火燎往家裡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肯定是死小子又闖了大禍。

韓老爺看著這富態的兒媳婦，更是恨鐵不成鋼，就幾百米的路，這都過去了兩個小時才回來，肯定是剛從牌桌子上下來，拿著竹條指向她：「你也給老子閃開，不然老子今天連你一起打。」

韓二的媽低頭斜著臉，可憐巴巴的與趴在地上的丈夫來了個對視，只能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悻悻的鬆開了老爺子的褲腿，扭扭捏捏的跪坐在旁邊的地上，

小聲道：「那啥，您，您輕點打，不然還得送醫院，現在醫藥費也挺貴的。」

韓軍聽到這話，就直接嘆息的閉了眼，他怎麼就娶了個這麼蠢的媳婦兒，這話一送上去自己不得還要：「啊！」

這一棍子，直接讓韓軍從地上跳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面朝他的老父親朝門邊站：「爸，我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你要不要這麼打我。」

韓老爺子把條子往地上狠狠一扔，轉身坐回了房屋正中央的太師椅，喝了一口蓋碗茶，然後指著房屋中央的一家三口：「這韓家是徹底毀在了你們一家三口手裡面，明天讓韓大從部隊回來，我有事交代他。」

「誒，誒。」韓軍點頭連連稱是，然後給了他老婆一個眼神，扛著自己就往卧室那邊走，他可實在經不起老爺子的暴風雨了，更何況自己還是受到這二小子的牽連。

於是走等快到門口，又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臭小子，直接又過去給了他一腳：「你給老子跪到咱們家的祠堂裡面去對著祖宗們懺悔，今晚不準吃飯。」

韓二一個踉蹌，直撲在地上，扯住了背上的傷口，氣急敗壞的回頭：「爸，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你去不去？」韓軍繼續盯著他

韓二自知這次錯誤可真是犯大了，氣勢瞬間下去，諾諾道：「去，馬上去。」

韓老爺子望著一家三口各自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韓家如今能夠指望的，只有自己在部隊已經當連長的大孫子了，不然，待他百年歸西，是真的無臉面對自己祖宗。

韓二一瘸一拐的走向後院的祠堂，背部是疼的自己齜牙咧嘴，邊走邊嘀咕：

錢財乃身外之物，不過賣了個沒多少年的破畫，五十萬而已，至於嗎？家裡又不是沒有了。

這次運氣是真的背，怎麼就全部輸給了賭場的張麻子，改天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賺回來。

他邊走邊琢磨從哪裡再去搞點錢好翻盤，沒注意腳下花盆邊的石子，一腳踩上去，頭直接撞到了門坎上，硬生生的昏死過去。

這邊韓二的富態媽楊薈如照顧好丈夫，就趕緊去看自己的兒子。

因大兒子從小寡言少語，跟他爺爺最親，所以由老爺子撫養長大，從小天天帶著去部隊裡面玩耍當兵練。

也是有了這個基礎，高中一畢業，就順理成章報了軍校當了兵，現在的大兒子已經年滿三十歲，比小時候更是嚴肅，只要板著臉，自己和丈夫就不敢吭聲。

不過二兒子可謂是她的心頭肉，自幼活波可愛，聰明伶俐，雖然這行為不著調，但在楊薈如的眼中是兒子還是那個可愛帥氣的天真兒子，等再大一點，找個好兒媳，結了婚有人管著，自然就好了，況且她還指望早日抱大孫子呢。

「兒子呀，媽媽來看你了。」楊薈如手上拿著止痛止血藥往祠堂走去，等看見兒子已經倒在祠堂門坎上奄奄一息，瞬間嚇的大驚失色：「兒子，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媽媽。」

她邊說邊把他的頭摞到了自己懷裡，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滿手血：「啊。」驚聲尖叫。

接著往前院大聲喊道：「爸，老爺子，韓軍，你們快來啊，嗚嗚嗚，兒子他不行了，嗚嗚嗚。」邊說，邊捂住了韓二正在流血的頭。

老爺子聽到後院傳來兒媳婦的驚吼，快步的拄著拐杖趕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一看家裡這死小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轉頭，立刻讓還在罵罵咧咧，慢步走過來的兒子打電話：「你還在磨蹭什麼？趕緊叫救護車，把這臭小子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