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 123 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代號:司康

真名:*

年齡:*

住址:*

聯繫方式:*

性別:不詳(性轉中,雄轉雌)

階位:六階後期武者、六階中期賢者、三階後期聖者

種族:海族·鱇鮷族

類別:多體態類人

上峰:金獅

部門:偵查組

特殊能力:短時間內為自己增加某種能力或設定

能力限制:*

歷史成就:*

摘自《星際執法者檔案·司康(加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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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不著急,黑翼也沒有立刻出發,只是提前通知了團里其他人,然後陪著他們過完這一站,在***結束前一天辦理交接手續,***結束當日悄無聲息的離開。

對此,珈藍表示無所謂,紅鸞有些遺憾,白鷺表面悵然若失,內心其實鬆了口氣,凌有些難過,好幾天打不起精神。

「安啦,」紅鸞安慰凌:「我哥不是說了嗎?這是作為執法者的最後一次任務,以後就可以專心帶我們了,這是好事啊。」

「凌知道。」凌窩在玩具堆里對著手指,情緒仍然低落著,屏幕上的表情要哭不哭的。「可是,凌想翼翼了……」

紅鸞嘆了口氣,內心有點發酸。

她才是血緣的親人,但黑翼對凌明顯比對自己要寵的多。

但這情緒很快被紅鸞甩走。

沒有感情基礎的血緣其實就是扯淡,尤其是紅鸞這種出身。她是運氣好,一出生就是繼承人,沒有人來競爭。但是別的王族,為了一個位置扯頭髮下黑手的事也不多新鮮,紅鸞這樣和諧的才是少數。

而且,紅鸞也知道,黑翼已經算是很對她負責了。畢竟,她可是一個從一開始就帶來麻煩,且未來無論有沒有繼承王位,都無法給黑翼本人帶來實際利益,甚至可能更麻煩的血親。

但凌就不一樣了,本來懂事的小孩就討喜,凌背後還站著一個寒界主,無論情感上還是利益上,更加重視是理所當然。

不過紅鸞也相信黑翼喜歡凌是一件很純粹的事情,與利益無關。

不行,不能想,一想更酸了。

「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哥肯定要心疼了。」這麼說是委婉的,紅鸞甚至懷疑黑翼會選擇悄悄離開,是怕看到凌現在這樣,直接不舍的走了。

凌伸手抱起一隻憨憨的小狗布偶,沒太大精神的蹭著,聲音透過布偶有點沉悶:「凌忍不住……可是凌不能給翼翼添麻煩。」

黑翼心不心疼紅鸞看不見,但是紅鸞自己有點心疼了。

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也看得出來,黑翼是界主默認選擇的,凌的引導者。引導者在孩子還沒長大時就離開,儘管只是短暫離開,對孩子仍舊有一定的傷害。

好在凌不是孤身一人,還有他們陪著。

紅鸞眨了眨眼,忽然無聲的輕笑,變回獸體態小白狼,以鼻尖輕點凌的後背,稍用力一推,球形的凌翻著滾兒撞進玩具堆里。

「紅紅你欺負凌!」

……

隔壁的房間,白鷺枕著手臂雙目無神的望著裝修華麗的天花板,不自覺的嘆出一口氣。

【玄鶴:行了有完沒完?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白鷺:發愁的又不是你。】

***結束進入航行階段已經有三天了,白鷺也在房間里宅了三天,非必要堅決不出套房一步。

是的,他們這次航行,沒有駕駛自己的飛艇,而是被邀請進了商會飛艇,住進了黑翼住過的總統套房。

說來這事也奇怪,按理說黑翼離開,就算商會看在面子上沒有收回套房,頂多也就是維持原樣。但事實上,他們這次航行連「護航」的任務都沒有,全部被安排進商會飛艇,成了名義上的打工人,實際上的客人。

雖說還掛著「協助飛艇內部安保」這樣的工作,但是飛艇內部安保本身已經足夠,他們幾個完全多餘,連個巡邏都不用,就是待命——也就是想幹啥幹啥。

前天還特意送來了幾張晚宴酒會的邀請函,這可不是普通租住在飛艇里的商家隨便就能拿到的。參加晚宴的要麼是埃博歐的高層,要麼是合作商會的會長、負責人一類,簡單來說非富即貴。對一般商人來說,隨便混個臉熟都有好處,要是萬一能從人家手裡撿點漏,那更是美事一樁。

可惜對白鷺他們這種傭兵來說意義不大,他們這行還是看實力,自身的,或者團隊的。實力不行的那就是不行,實力強的,反倒是被捧著敬著的一方。

所以珈藍的原話是:「有興趣就去,那邊的甜品都不錯,碰到對胃口的就交個朋友。沒興趣就放著吧,本來也沒要求必須出席。」

有珈藍這話,果然最後誰也沒去。

凌還太小,這種大人的聚會他想去其他人也會阻止。紅鸞從小到大各種性質的聚會沒少參加過,早沒什麼興趣了。珈藍後勤雖然不忙,可他也不是喜歡應酬的人。至於白鷺,那自然是心虛,怕在聚會上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人,比如蓬萊。

【玄鶴:活少錢多包吃包住,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伸手接著就好了,有什麼好發愁的?】

【白鷺:……你又不是不知道。】

玄鶴在雲海里「嘖」了一聲。

玄鶴不說話了,白鷺反而憋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白鷺:你說,他們這是為什麼呢?黑翼先生都已經離開了,這個時候照顧我們是不是多少有點沒意思了?】

【玄鶴:不是因為黑翼那小子。】

玄鶴肯定的語氣讓白鷺精神一振。

來住多久,這事就困擾了他多久,但他也實在想不通。團里跟埃博歐稱得上交集的只有他和黑翼,黑翼已經離開,他又不尷不尬的,沒道理忽然給整個團隊來個待遇升級。

而且硬算到黑翼頭上還能說出個一二三,往自己身上攬?白鷺沒這麼大臉。

【白鷺:所以到底是因為啥?玄鶴大爺您給透個底兒唄。】

玄鶴在雲海嗤笑一聲,他猜得出緣由,但他才不打算告訴白鷺。

【玄鶴:你自己悟。】

【白鷺:……】

他要能悟的出來還用問嗎?可是他好像也拿玄鶴大爺毫無辦法。

【白鷺: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的要是有實體,一定會被人套麻袋的!】

這話可勾起了玄鶴的興緻,他眉毛一挑,露出了一個邪性的笑容,然後強行將白鷺的意識拉進雲海。

【玄鶴:所以為了避免本大爺被套麻袋,小子,來練練你的近身戰鬥意識!】

【白鷺:!!!!!】

【白鷺:救命啊啊啊啊啊——】

白鷺的慘叫回蕩在雲海,可惜除了他和玄鶴,註定不會有人聽到。

……

某不起眼的標間內,蓬萊沉默的看著各種匯總報告,對面的沙發上,衍媛兒絞著手指坐著,神色有些不安。

造成不安的正是蓬萊——衍媛兒知道自己被叫來的原因是什麼,所以蓬萊越沉默,越平靜,她越心裡沒底。

好在彙報總有看完的時候,就在衍媛兒快要忍不住開口的時候,蓬萊關了光腦,抬眼看向衍媛兒,問:「你做的?」

說是問,但語氣確實肯定。衍媛兒也知道瞞不過他,本來嘛,人員變動怎樣都會過蓬萊的眼,又怎麼可能忽略?區別是,一開始衍媛兒還理直氣壯的覺得是為蓬萊著想,現在倒有點心虛。畢竟無論如何,她動用了不該動的資源,偏偏蓬萊一向是個較真的人。

「對不起阿哥,」所以她很乾脆的道歉,也沒給自己找任何理由:「我不該自作主張的。」

他們說的是劈叉傭兵團的事。

表面上,傭兵團其他成員只是工作調動,但這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實際從商會內部來說,他們幾個除了珈藍仍舊是後勤人員外,其他幾個是真的退出了隨行名單,成了客人。

還是比較重要的客人那一卦的。

這樣的操作可不是衍媛兒一句話的事。遠的不說,產生的各種費用,比如停機坪的租金、他們幾個的報酬和退出隨行的損失、額外增加的隨行人員的酬勞等,這些賬面上的虧損就得衍媛兒自己想辦法抹平。

就連之前送過去的邀請函,走的也是衍媛兒這邊的私人邀請。

蓬萊揉了揉眉心。他了解衍媛兒,正因如此,才不好多說什麼。儘管這不是他想要的,但不可否認,衍媛兒所做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他好。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我的想法,之前已經告訴過你。」

「可是阿哥,你真的不考慮試試嗎?」衍媛兒能為自己私自調動資源認錯,卻從不後悔將白鷺他們引到身邊。在她看來,試試或許還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獲得幸福,做完手術,那就只剩下百分百痛苦的後半生了。

蓬萊本能的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忍耐。距離太近了,蓬萊能夠清晰的感覺得依摩奇的位置,甚至能隱約判斷出他在做什麼。內心仍舊是痛苦的,但已經不像是第一次那樣反應劇烈,至少現在,他還忍得住。

他的聲音平靜,甚至是冷漠:「不必了,我意已決。」

衍媛兒哀傷的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口,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妥協的低下了頭。

……

商隊按照航行的規劃停在某個飄蕩的大型隕石上休整,在監測範圍外,一名披著黑色斗篷,身材高大的青年站在一顆稍小的隕石上,遠遠的看著商隊。

他沒有戴上兜帽,面容堅毅,金髮柔順。相貌算不上特別英俊,但也十分順眼,只是眉心隱約的陰鬱趁著明明暗暗的宇宙光線,讓他的神情有些嚇人。

他在等人,而他等的人也沒有讓他等太久。

不多時,另一名身穿紅色制服、相貌平凡身材幹瘦高挑、頭髮整整齊齊盤在腦後的女子出現在他身側。

「拿到了?」金髮青年半垂著眼帘問。

女子點頭,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存儲器遞給青年。

青年接過存儲器,一邊連接上自己的光腦,一邊漫不經心的質問女子:「怎麼這麼慢?」

「之前黑翼在,你想讓我打草驚蛇?」女子開口,竟然是帶著一點煩躁的男音。「我能混在裡面不被發現已經很困難了,你行你上?」

「沒有責備你的意思。」青年不怎麼走心的安撫了一句,勉強抬起眼瞥了「女子」一眼。「我只是不想耽誤主上的計劃。」

「女子」冷笑一聲,本想反駁什麼,卻想起主上的喜怒無常,最終沒有開口。耽誤了計劃,他倆誰都跑不了,都要受到懲罰。區別在於,主上不會真的要了金髮青年的命,自己卻不一定。

所以他才討厭金髮青年。同為六階,他仗著主上不會動他,天天對著其他人趾高氣昂指手畫腳。

兩人間沉默起來,一直到金髮青年查看完「女子」帶來的資料,才由他開口打破了沉默:「果然路線有變動,我們的人也得換個地方埋伏了。」

路線變更並不多稀罕,商會航行時間太長,航道狀況每日都有不同變化,誰也不可能一開始就完整規劃好。實際上,商會一開始只會給出一個大致路線,詳細路線是在臨近出發時,才會拍板確定。

而且一旦航道有變,也會臨時改道。

不過這個不重要,航線本身不算多機密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是「女子」帶來的,商會內外圍布防圖。

埃博歐商會自帶一名六階坐鎮,但商會少東也在,暗地裡未必沒有其他守衛。為防萬一,他們這回來了兩名六階。一名就是金髮青年,六階巔峰。另一名就是這位「女子」,六階後期,距離巔峰一步之遙。

「確定沒有其他六階存在嗎?」青年關掉光腦,再次同「女子」確認。

「女子」不太高興,這擺明了不信任他唄?但耐著性子回答:「布防圖裡沒有,我在飛艇里也只察覺到一名六階的氣息——就算真的有,也是守在蓬萊和衍媛身邊,我們的目標又不是他們。」

「確實,」青年贊同,卻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我也不希望到時候出現意外。商會的強者,多出任何一個都是變數。」

「女子」終於不耐煩了:「你是不是太慫了?我們這邊兩個六階,就算黑翼還在也未必沒有機會,何況他被引開了。埃博歐商會只剩一個六階,二對一,我們目標只是抓人,又不是要跟他們死拼。哪怕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暗衛在又怎樣?速戰速決就好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金髮青年也有點不爽,但聲音仍舊優雅:「畢竟是主上交代的任務,正因為難度不高,才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女子」深吸一口氣壓下煩躁,不情願的回答:「六階應該是沒有了,五階里倒是有個特殊的——我感覺他和黑翼之間似乎有某種聯繫——但是畢竟只有五階,構不成什麼威脅。何況他是守飛艇內部的,不出意外,對上他的人會是我,跟你沒有太大關係。」

「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金髮青年的聲音里隱約帶上了怒氣,眉頭也狠狠皺了起來。「跟黑翼相關的一切都要提高警惕,我記得我提醒過你的。」

「只是沾了點氣息罷了,黑翼本人我都不怕,何況……」

青年猛地轉身盯著「女子」,出口打斷他的話:「你自詡比主上還強嗎?」

「女子」背後冒出一陣冷汗,有些結巴的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涉及黑翼的一切,就算是主上也是萬分小心,你憑什麼小看他?」青年想起上次,自己不過是隨口多說了一句,就受到主上的懲罰。如果不是自己還有用,命早就沒了。

再加上後來從一些渠道得知的消息,青年只剩下后怕。他都說不上是直面主上的怒火更可怕,還是對上黑翼的後果更嚴重。

「那不是因為緣翎老人嗎?」「女子」說這話時已經開始沒了底氣。

見「女子」收斂了些,青年也慢慢將周身的氣息收了回去。他只是想讓對方不要大意壞了事,可不是要起內訌。「與緣翎老人無關,是黑翼本人。階位不完全代表了強弱,如果他還在商會,那麼哪怕是取消計劃,也絕不能出手。否則別說你一個人,就算你我聯手,也不過是搭進去兩條命。」

「不可能!」「女子」立刻反駁:「同為六階,哪怕是打不過,逃也逃不了嗎?」

「逃?沒有機會的。正面對上,除非他發善心或另有目的,不然,我們只有死路一條。」青年也不甘心認輸,卻也不得不承認:「人再多也沒用,七階之下,他是無敵的。就算是七階,」青年頓了頓,「生死拼殺的話,他也未必是輸的那個。」

合著他一個六階,還能幹掉已經開始使用規則的七階了?「女子」撇嘴,顯然不信。

見「女子」不以為然,青年本也不想多說,卻又為了計劃,不得不再提示他:「你應該知道,黑翼曾經落在主上手裡過。在這期間,主上不止一次想殺了他,並且也確實動手了。」

原本還在內心腹誹的「女子」忽然身體緊繃,瞳孔猛然一縮!

「你是說,主上動手了?!」他幾乎失聲尖叫了!

青年背過身,最後提醒道:「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我們在外面佯攻吸引注意力,你的任務只是抓一個二階,別給我掉鏈子。有任何差錯,誰也保不了你。」話音未落,人已消失。

但「女子」也不在乎了,他過了好久才平復自己劇烈的心跳。

主上動手,從不留情。黑翼落在主上手裡幾個月,只要主上對他有一點殺意,骨灰都早該挫沒了。可黑翼還活著,而且是完好無損、活蹦亂跳的活著。

雖然據說是失去了一段記憶,但相比來說,這點傷害幾乎無傷大雅。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樣的存在,完全打破了階位的劃分,「女子」很難將他歸類為「人」的範疇。他不相信有「人」真的能抗住八階巔峰、或者說半步九階的主上的殺意幾個月仍然存活的!尤其是對方不過區區六階!

他一直以為黑翼這個六階初期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比他強了點,但也不至於太離譜才是!

可話又說回來,能被主上關注,總歸有他的特殊之處吧?

「女子」緊握著拳,目光落在青年剛剛站立的位置,眼神中帶著憤怒和不甘。

青年告訴他的只是一部分,他一定知道更多。「女子」不明白,明明所有人,包括主上都知道金髮青年並非絕對忠誠,可偏偏他就是主上的心腹。

但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拿「主上自有打算」來安慰自己。

他是不知道黑翼是什麼人物,但他的任務,只是一個二階不是嗎?雖然為了一個二階出動兩名六階在「女子」看來仍舊有些小題大做,不過既然主上要求了「完好無損」,那想來這個二階對主上來說也有特殊用處。

他沒辦法像金髮青年那樣討主上歡心,讓主上在明知有異心時也多加容忍。但他一定是最忠心的那個——主上願意讓他知道的,他就聽著;不願意告訴他的,那他也不多問。而主上交代的任務,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想起那名身上有黑翼氣息的奇怪五階。

這名五階的行為一直中規中矩,他之前也不過是因為金髮青年的提醒才關注了一眼。但現在,還是要多上點心了。話說回來,他似乎見過這名五階在目標身邊徘徊過一次,難道當時就不是巧合?

「女子」心下一凜,決定回去后好好查查。好在現在黑翼不在,埃博歐剩下的那名六階,對他的威脅還真不大。

「女子」收起所有的情緒,同樣從原地消失。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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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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