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丘狐

小花苞載我到極東之東，青丘。

信件送達，狐族少主挽留我多住幾日，左右我也無事，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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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窩全是漂亮狐仙，最漂亮的當然是少主哥哥，

但我私底下都是叫美人哥哥的。

臨行前，我跟嵇大叔學了幾支曲子打發路上無聊的時間。我彈的還不是太好，怕吵到大家，

抱琴來到美人哥哥清修的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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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正香，突聞一股腥臭瀰漫。

我急忙一袖捲起琴，另一隻袖子捲起來壓住口鼻，站起來就跑，撞入美人哥哥懷中。

「對不住，對不住，剛才是我沒控制好。」美人哥哥臉色蒼白歉意道。

我放下袖子，關切道：「你怎麼了？」

「我突破六尾，又失敗了。」美人哥哥氣息不太穩當，五條尾巴拖在身後。

我虛扶美人哥哥回書房寫失敗心得，矮桌上堆滿了古籍。

「我也來幫忙。」我拿起一本，嗯，《心月狐紀事》，簡介上說這是一本專門收錄長尾巴的故事集。

「我在五尾那一頁。」美人哥哥提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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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要戰勝心魔，找到了。」我把書頁給美人哥哥看，

「戰勝心魔，是要殺了心魔的意思嗎，那不是要造殺孽？」我驚恐不安。

「也可以藉助外力。」

「外力，啥外力？」我希翼問道。

「比如靈丹妙藥，或者至親好友慘死在面前之類的刺激。」

「不是踩白骨就是暴殄天物，就沒有正常一點的修法嗎？」我把腹誹說出來。

「有，失敗了。」美人哥哥微弱道。

我趕緊轉移話題：「這個心魔這麼麻煩，是誰發明的？」

「一生二，吾與心魔本為一體兩用。」

美人哥哥情緒不佳，整理好筆記，起身去書架。

我暗中揣測麥芽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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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美人哥哥的頭髮變白了，顫抖道：「美人哥哥，你頭髮怎麼白了？」

美人哥哥邪魅一笑：「我頭髮本來就是白的呀。」

「放開！」又一個，熟悉的紅色頭髮，美人哥哥閃出書架喝道。

白髮美人哥哥一把摟住我：「不放。」

紅髮美人哥哥冷道：「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牽連無辜之人！」

白髮美人哥哥好笑道：「無辜？無辜之人何必勸你殺了我！」

又低頭問我：「如果你先認識的是我，會不會希望是我滅了他？」說著抱起我退出書房，懸到空中。

我緊抱住白髮美人哥哥脖子，生怕摔下去成肉餅，

緩和氣氛道：「你們可以不打架的，我們想想辦法，肯定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白髮美人哥哥奇道：「什麼辦法？殺了你，用你血祭？」

我不假思索道：「也不是不行，死有何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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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察覺不對，我疑惑道：「殺我幹嘛？」

白髮美人哥哥笑的更開心了：「你可以勸他殺我，我如何不能反過來誘惑他殺了你！我們不妨賭一把：到底他聽你的，還是聽了我的？」

紅髮美人哥哥沉下臉：「廢話真多。」一招呼過來。

玩了幾招，白髮美人哥哥道：「還給你。」

說把我還給美人哥哥，卻反手一掌擊到我胸口，我像只蝴蝶翩飛到極高極遠天空。

我看到紅髮美人哥哥急追過來接我，就差一指抓到我了，卻被吸向白髮美人哥哥方向，離我越來越遠。

美人哥哥現出原形掉頭呲牙撲向心魔，

到處都是凄厲慘絕的尖嘯，我雙手捂住耳朵，開始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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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糊看到九尾衝天，小島化為了火栗子。

一團刺目白光爆炸，

同歸於盡？不，不要，

水花散落淹沒了我的聲音，我如同一枚炸彈沉落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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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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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芽博士滿意道：「這個新做的梗叫：我活著影響你輸出。」

麥芽滿頭黑線：「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