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前方就是遺址

軍師登高望氣后建議我們休整幾天，再前進。

勝利在望，勇士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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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裡坐立不住：一會是計劃進行到最後一步是功虧一簣還是如期完成的忐忑，一會是大業將成的無趣。

勝負未知，我來到軍師的營帳商議對策。

軍師一邊寬慰道：「莫急！」一邊擺出棋盤。

我掀袍坐下，沉氣不語，手掌如蓋撐在筒罐，拇指食指彎曲捻起一子，嘆氣道：「我就是個挂名的，你都不急，我著什麼急？」

軍師呵呵笑而不答，作了個「請」字。

我不善弈棋，落子隨意。

軍師陪我周旋，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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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能贏，我向軍師提出以匣中寶劍作為添頭，送給我。

我老早就想要把長劍。

第一次讀孟子，讀到孟子佩長劍，遊說各國，像個豪俠一樣，佩了把劍，太帥了！

我心目中溫潤麥芽的形象，是手執寶劍，腰懸美玉。

玉代表仁，君子溫潤如玉，仁內義外的自我修養。

劍代表義，江河湖海，非血緣大世界的行為準則。

如此，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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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一開始是被孟子的氣質吸引，但真正讓我驚艷的是孟子翻天的氣勢。

孟子著書，

毫不客氣的說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勸說地位高的人，就要輕視他，不把他的顯赫地位和權勢放在眼裡。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

接著說道：「如果國君危害國家，那就另立一個。祭品豐盛潔凈，按時進行祭祀，這樣還是遭受水旱災害的，那就另立土谷之神。」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恩怨分明的是非觀。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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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嘆於孟子的勇氣。

就像楊震面對黃金理所當然地說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會沒人知道呢？」

那股一脈相承的傻氣。

那種立身天地間諸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底氣。

霸氣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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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不惜命，視生死為小事。

卻又愛惜羽毛，把忠秀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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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矛盾：是拼個名垂千古，不枉來世上一遭。還是大隱隱於市，像個普通人一樣藏身在光陰的長河裡，隨波逐流，不留下一絲痕迹。

只是不管是哪樣活著，我都是要守著自己的心的。

別人認同又怎樣，不認同又怎樣。

真人，從不在乎別人認同不認同，只堅持自己的堅持。對自己負責，旁人如何，不在考慮之內。

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

心怎麼能被區區外物左右。

既然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任爾擺布，要無畏的像個鬥士一樣，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

憑什麼聽你們的，老子站在巨人的肩上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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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浩然之氣，難以用言語說清楚。

這種氣，極端浩大，極端剛強有力量，用正直去培養它而不加以傷害，就會充滿天地之間，無所不在。

這種氣必須要有正義與道德的配合輔助，不這樣做，浩然之氣就會像人得不到食物一樣疲軟衰竭，沒有氣勢。

這種氣是正義在內心的長期累積而生成的，而不是偶然一兩次的正義行為能形成的。

行為若有不安於心的地方，則浩然之氣就會衰竭無力。

告子根本沒有真正懂得過什麼是正義，因為他把正義看成是心外之物。培養這種浩然之氣，一定要做具體事，但不要帶有強烈的功利目的，內心要時刻銘記著不忘，也不要用外力違背自然規律地幫助它加速成長，不要像那個宋人那樣拔苗助長。

宋國有個人擔憂他種的禾苗長不高，於是到地里去用手把它們一株一株地拔高，累得氣喘吁吁地回家，對他家裡人說：『今天可真把我累壞啦！不過，我總算讓禾苗一下子就長高了！』他的兒子急忙跑到田裡去看，禾苗都枯萎死了。

天下不犯這種拔苗助長錯誤的人是很少的。認為培養正義毫無用處而放棄努力的人，就像種田而不除草的懶漢。違背規律用外力幫助正義生長的人，就像拔苗助長的人，這種行為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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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讀書，讀不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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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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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而升，負重登梯。

衣薄如斯，焉無投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