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長城防線

「這兒可真冷啊，」費莫爾·納克羅茲坐在火盆前，將雙手置於一個溫暖而不至於燙手的位置，「在奴隸灣，即使是深冬，也不及這裡十分之一的嚴寒。」

費莫爾是這次從瓦蘭提斯出發的帝國遠征軍統帥，四天前他帶著第一批乘坐先遣船隊的8000名軍士抵達了海豹灣，登陸后迅速來到了黑城堡與艾德留下的駐軍匯合。

這是一個伊恩和艾德·史塔克商量后決定的數字，因為他們是乘坐快船拋開艦隊主力行動的，他們自然也就無法從帝國海軍的輜重船隊中獲取補給。

按照艾德·史塔克的說法，在帝國的輜重船隊抵達之前，他能讓羅柏設法提前籌集到的糧草能供養的兵力最多就只有這麼多。

「然而在這裡，冬天卻還不算真正的到來。」回答費莫爾的是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這是一位守夜人的老騎士，他有一對藍灰色的眼睛和修長的白色落腮鬍子，頭頂幾乎已經沒有頭髮了，臉也長著深深的皺紋。

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加入守夜人後便被分配進了遊騎兵，直到今天，他已經做了33年的影子塔司令官。

在先前面對野人的戰爭中，野人攻下黑城堡后曾試圖勸降這位老騎士，但遭到了他的拒絕。丹尼斯爵士始終帶領著為數不多守夜人誓死守衛著影子塔，多次打退野人的進攻。

或許是因為那個塞外之王急著南下臨冬城，帶走了大部分兵力的緣故，留守黑城堡的野人本身兵力也不充足。最終野人們放棄了強攻這座位於長城最西端的城堡，只是將其圍困，這讓丹尼斯爵士成功拖到了艾德·史塔克收服黑城堡，解除了影子塔之圍。

不久后，艾德·史塔克便收到了南方的勤王詔令，他在長城匆匆留下了兩千人交給丹尼斯爵士指揮，然後便揮師南下，投入到了保衛希琳女王的戰爭中去。

「感謝陛下！」聽完丹尼斯爵士的話，費莫爾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這話怎麼說？」丹尼斯爵士有些好奇。

「兩年多以前」費莫爾笑著解釋道，「我們還在奴隸灣的時候，陛下他便下令將很大一筆資金投入了紡織業中，讓他們開始生產保暖的衣物，而後更是設計出了一種被稱為『棉甲』的護具。到這一次出征之前，我們幾乎整隻軍隊都已經獲得了足夠的禦寒之物，若非如此，我帶來的這些生活在溫暖南方的兵士們，恐怕還沒有見到異鬼的面，就得先冷死一半了。」

「令人詫異。」丹尼斯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你是指陛下兩年前就知道今日要與異鬼大軍在寒冬大戰的事情？」

「不，」丹尼斯搖了搖頭，「我是指，一個奴隸帝國的君王，居然會在乎士兵的死活.」他說著頓了一下，「其實我以前聽到過不少關於伊恩·戴瑞皇帝的傳聞，其中大部分都.比較負面，這讓我形成了對他的印象，這樣的印象直到史塔克大人向其投降也沒有改觀，不過現在.」

費莫爾沒有接話，而是等丹尼斯爵士繼續說下去。

「我必須承認，你的軍隊是我所見過、聽過的紀律最嚴明的軍隊。你們來自異國，乘艦隊遠征至此.這對北境本該是一場災難，一場或許不會下於你們口中『異鬼』的災難，但我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你們築營和保障後勤的能力讓我感到驚嘆，你們迅速修築了冬季營地，不需要佔據城堡和村莊，你們甚至提前準備了足夠的禦寒衣物，不需要就地搶劫.我開始明白為什麼史塔克大人會敗在你們手中了，你們似乎總是對一切都提前做足了準備。」

「因為我們的皇帝是神明，」費莫爾這才接話道，然後又緊接著說道，「不過，讓我們跳過這個話題，陛下在我離開瓦蘭提斯之前提醒過我，到維斯特洛之後不要跟當地貴族討論宗教問題，更不要急於向他們傳教.」

「我誠心感激陛下對我們的尊重。」丹尼斯爵士連忙低頭施禮，作為一個信了一輩子七神的老騎士，他當然不願意聽那些異教的褻瀆之語，儘管他知道整個維斯特洛改宗只是時間問題，但哪怕只是暫時不談此事，他也能長鬆一口氣。

「陛下要的不是您的感謝，爵士，他要的是你的效忠。」

「守夜人從不效忠任何國王，不過.既然伊恩皇帝是為幫助我們抵抗北方的邪惡而來，我們自當為他拚死效力。」

「感謝陛下的聖明，局勢還沒有糟糕到需要閣下拚死的程度，而且閣下手中也沒有多少兵力可以拚死.想必您已經聽說了，現在也超過十萬大軍正在趕往這裡。」費莫爾說著一頓，拿出了一份長城區域的地圖，「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您的經驗和智慧，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是，找出長城以南所有適合修築城堡和要塞的地方，並且在這些地方將要塞築起。您在這裡待了一輩子，沒有誰比您更適合完成這個任務，在這件事上，這裡所有的工匠、士兵、民夫和野人都會為您提供幫助。」

「啊？」丹尼斯爵士有點懵，「我不明白，我們明明擁有絕境長城，它綿延300英里，最高處近700英尺，由冰雪與巨石築成，一共擁有19座城堡，我們的軍團大可以進駐這些所有的城堡，或是在城堡的下方築營。而且長城還擁有古代魔法的加持，能阻止那些被稱為異鬼的生物通過」

「你聽說過冬之號角嗎？」費莫爾打斷了丹尼斯爵士。

「冬之號角？那不過是神話故事！」駐守長城幾十年的丹尼斯爵士怎麼可能沒有聽過這個故事？在一千年前的神話傳奇中，塞外之王喬曼曾「吹響冬之號角，喚醒了地底的巨人」，而且此號角可以使絕境長城倒塌。

「異鬼也是神話故事，」費莫爾提醒道，「說實話，我們並不清楚這個冬之號角是否真的存在，也不清楚這東西是否已經落入了夜王手中，但我們必須做好在沒有長城的情況下和敵人決戰的準備。」

「好吧，」丹尼斯不得不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攤手道，「不過我們哪來的材料和時間？大雪封鎖了很多山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途徑去獲取用於修築城堡的巨石了，而且我記得你說過，敵人很快就會到來。」

「你只需要負責尋找合適的地點即可，材料和時間，我們自然會有專門的工匠負責，要知道，冬天雖然因寒神而來，但不會總站在寒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