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軍營

山谷中的軍營

郎景勝騎馬,張木陽則是在後面閑庭闊步的跟著。

四個小時候也終於是到了梓潼郡的附近,張木陽和朗景勝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至於救人的事情,兩人也從長計議。

朗景勝的一家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因此鋃鐺入獄。

事到如今張木陽除了劫法場也沒有其他太好的辦法,畢竟自己還是一個正在被通緝的罪犯。

但是城中估計也有無封人的存在。

和朗景勝溝通了一番,確定了,現在被關押在獄中的人就只是他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其他的丫鬟和下人早就在官兵在府上抓人的時候四散而逃了。

......

夜色降臨的時候,張木陽讓朗景勝在客棧等著,自己則是去往城中一探究竟。

出了客棧的的張木陽速度極快。在夜色中分辨著方向。

來到了梓潼郡城的外面。

身影一閃就來到了城牆上面。

腳下就是梓潼郡城的外牆,張木陽俯視著城中的燈火燦爛。

心隨意動,往下跳去。挑了個人少的地方,張木陽就在街上走著。

雖然城中很寬,但是腳力極快的張木陽還是找到了典獄司,聽說關押的人都在那裡。先去碰碰運氣。

一座有外牆的建築就出現在了眼前,建築的樣式是飛檐挑角的樣式,門口的青磚兩邊則是有兩個凹進去的位置,有火光閃動。門頭的上方則是一個牌匾,上面正寫著「典獄司」三個字。

張木陽自然是就像進入了自家的後院,在裡面散步一般,就算是看不見的地方也能輕易的靠著自己的聽力提前躲起來。

「這郎家得罪咱們都尉大人,還真是慘啊,就這樣鋃鐺入獄,家中的財產都充了公。」

「充公?你那只是看著告示是這樣的,那郎家的財產早就被諸位大人分了,不然你以為就都尉大人一個人就能定下這樣罪名嗎?」

「那倒也是,就苦了咱們這些下人啊,連湯都喝不到一口。」

只見在一個房間內,兩名值班的獄差正在聊著天。

張木陽正在牆角聽著兩人的談話。

咦,家產都被分了嗎,聽獄差這樣的談話,也能確定郎家是被冤枉的。

在這些房間當中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郎家的人,在想著是不是要上去擒住一人直接問話,當轉念一想,打草驚蛇也不好。

但此時剛還輪到換班的人來了,正在視察牢房內的情況,換班的人在換班的時候都會再核對一次牢房中的犯人的情況,確定有沒有少人的情況。

一名獄差核對,另一名獄差則是念著名字在本子上勾選。

張木陽則是豎起了耳朵,聽著這些名字。

「郎承采,張月秋。」

一名獄差則是回答。

「兩名犯人俱在,下一間。」

等獄差走遠后,張木陽則是來到了牢房的門口,在看著裡面的情況。

只見昏暗的牢房中,兩名身著華麗的男女正在裡面,只是神色間都滿是憔悴。

婦人更是眼睛紅腫,估計是在獄中不止哭過一次。面上到是因為保養得當,氣色尚好。而那一名男子則是年進五十多歲,方臉,眼神中滿是絕望,頭上的髮髻也是散開,一縷縷的黑白髮垂在眼前。盡顯頹廢之意。

只見這男子開口說道。

「聽今天的獄差說,去抓捕景勝的捕頭無功而返。現在只希望我們的景勝能夠跑得遠遠的,就算咱們兩個人砍頭的時候也千萬別回來啊!」

依偎在男子懷中的婦人也是眼睛裡帶著淚花。

「是啊,咱們的郎兒平時最為孝順,應當會知道咱們家就只剩他這一條獨苗了。」

說完婦人又在男子的懷中哭個不停。

獄中的過道中的火光仍舊是閃爍個不停。

張木陽一直在等著,等到皎白的月光都正正的灑到了過道上的時候開始動身。

等到劫法場的時候,目標太大,萬一遇到無封人,自己就只能保全自己,根本照顧不到別人了。到時候何談救人。

剛剛自己已經看過了。這典獄司的守衛人員就一百多個,全靠牢房將這些犯人關押起來。守衛的獄差裡面也沒有讓自己心悸的氣息。

今晚就動手。身形瞬間出現在了獄中,將相擁的兩人直接手刀看在脖頸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再用牢房裡的草席將兩人包在一起。把草席背在身後,神息離體,裹住背上的兩人,牢房裡面身影消失瞬間出現在牢房外,張木陽此時才發現,帶著人的時候,自己的合意閃只能發揮出平時三分之一的距離來。

但是也夠用了。

接下來就是張木陽進行小範圍的合意閃就直接離開了典獄司。

典獄司的牌匾也漸漸的消失在了身後。

街道也是靜悄悄的,已經是後半夜的時間了。城中的人也都睡覺了。

張木陽則是背著兩人,在街道的陰暗出奔跑著。

不多時就來到城牆的下方。城門的位置城門緊閉還有幾個人在看守著。

挑了沒人的城牆的位置。張木陽的身形先是出現在了城牆一半的位置,右手在城牆上的凹陷處接力,接著手臂和腿上一起發力。張木陽就出現在了城牆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梓潼郡城。張木陽直接跳下城牆,不時伸出手在牆壁上卸力。身背著草席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夜幕中。

此時的朗景勝正在客棧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恩人明明說是出去看看情況,不是被抓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開門開門」

突然門外傳來了張木陽的聲音。

朗景勝打開門一看,正是恩人,身後還背著一卷草席。

「不知恩人這是為何,背了一卷草席?」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張木陽在放下了草席就到一旁休息去了,剛剛帶著人對自己的神息還是消耗得多,此時正需要恢復下。

朗景勝聽著張木陽的話。打開了草席。

只見裡面的面容正是自己苦苦想念的爹娘。

幾分鐘后,昏迷中的兩人也是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兒子和身旁的環境,自然是知道張木陽救了自己。三人抱頭痛哭一番,也是直接給張木陽跪了下來。磕頭道謝。

......

在天亮的時候,張木陽也是駕車帶著這一家三口人離開了這裡。客棧的位置還是在梓潼郡的附近,萬一發現了人逃走了,又追到這裡還是不太好。

......

天明的時候當換班的獄差去查人的時候,居然發現人不在了。但是周圍也是沒有任何的痕迹。典獄司則是排除人馬上去找。

......

此時的張木陽也是帶著這一家三口走了二十多里。

朗景勝也是將口袋中僅有的一枚金幣給了張木陽,這是之前答應好的救人的報酬。

除此之外還告訴了張木陽一個秘密。

朗景勝在平時閑暇之餘的時候就會去城外,約上三五好友遊山玩水。

但是在最近的一次發現平時去的一個地方出現了一堆駐紮在那裡的軍隊。軍隊不由分說就開始趕人,自己也是在那裡看到了奇異的景象。那軍營的中心位置居然有人能浮在空中。

在告訴了張木陽確切的位置后,就和張木陽告別了。

「恩公的大恩大德,郎家無以為報,只能回家去為恩公豎一尊像,日夜供奉才能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再次扶起地上的一家子,張木陽瀟洒的擺手就離開了。

而走出不遠的朗景勝則是在衣袖間發現了剛剛送出去的金幣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但是此時張木陽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一家三人也是在馬車旁向著張木陽離開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

而離開的張木陽此時也是心疼不已,一枚金幣啊,那可是整整一千枚銀元啊,自己得搬多少個沙袋才能賺到啊,但是剛剛看那朗景勝渾身上下也就只有那一枚金幣了,張木陽還是忍不下心去,將金幣在扶幾人起身的時候,悄悄的還給了他們。

自己再不濟還能靠苦力吃飯,但是他們一家人還是需要這筆錢才能穩定下來的。

畢竟逃亡的日子才開始,隱姓埋名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離開的張木陽則是往朗景勝和自己說的那個位置敢去。

不知道朝廷有什麼動作。自己先去看上一眼。

......

一路避開樹林間的暗哨,張木陽悄悄地摸到了那個位置。

果然在山谷間的一塊空地上確實有一片駐紮在這裡的軍營,軍營外的防守也很警惕,明哨暗哨數不勝數。

而軍營的中間也讓張木陽感受到了一股氣息,屬於無封人的氣息,交手那麼多次,張木陽也是印象深刻。

軍營周圍的士兵根本沒有威脅力,但是軍營內部的無封人自己完全對付不了,要是貿然的潛入,陷入圍攻之中就兇險萬分了。

......

夜晚的降臨,張木陽在軍營外的一棵樹上正稍作休息。沒辦法,也沒有合適的位置,張木陽只能爬到樹上去。

不能湊得太近,要是靠近的話無封人也會發現自己。

......

夜幕下的軍營中在最中間的位置已經燃起了篝火。

篝火旁人影閃動。

張木陽也是感到奇怪,只能先守在這裡,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找到機會。

......

此時的梓潼城中,一群無封人正在一間屋子中聽著一個頭領般的人在說話。

「不知此次典獄司的犯人失蹤一事,你們怎麼看。」

「大人,這犯人失蹤一事即為蹊蹺,明顯是高人所為。」

另外的一名無封人則說道。

「我前段時間聽著在祁連城的聶君度他們說,在祁連城出現了一名身影能瞬間消失的賊人張木陽,幾番交手,但還是讓那張木陽逃走。甚至於蘭永亮那個廢物的封石還被賊人張木陽搶走。」

那個頭領般的人則是說道。

「依你所說,那張木陽現在已經是出現我們梓潼郡的地界了嗎?那正好,此次我們在這梓潼郡的人數不少,有機會就將張木陽抓住,上面的人對這個張木陽也是極為感興趣。這也算是大功一件。軍營附近警戒沒問題吧?」

「回大人沒問題。此次順利的話,那有天資的人在一個月後就能完成初級的流封氣入體,我們就能將屬於我們的六成人帶回去復命。」一個在角落的人向著頭領的人答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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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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