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萊納公寓的慘案

還未靠近門口，馬爾文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惡臭至極的刺鼻血腥味，他厭惡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嘖，這地方真臭。」

一旁的卡因也捏了捏鼻子，停下了不停翻轉硬幣的手。

「沒辦法，這是工作。」

馬爾文帶上手套，進入房間，卡因緊隨其後。

入門，是一間乾淨整潔的客廳，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似乎經常打掃衛生。

馬爾文皺了皺眉頭，瞳孔收縮成了豎瞳，他環視一周。

「太乾淨了，什麼痕迹都沒留下。」

他循著氣味，找到了散發血腥味的那個房間，打開門。

「這抹的可真均勻。」

馬爾文和卡因穿上鞋套走進房間準備搜查，一腳下去，踩在了被血肉包裹的地板上，詭異的柔軟觸感從腳下傳來，讓人有些心底發涼。

兩人在房間里逛了半天，在確定找不到其他線索后，離開了房間。

兩人脫下鞋套走出房間，馬爾文從兜里拿出一本便簽本，在胸口前摘下筆，開始寫自己的報告。

『死者一共是六人，初步判定有超凡參與，現場遺留的進食痕迹與前幾日被逃走的【C—0—13—混魔血肉】習性高度吻合.......

現場被大量血肉包裹，已確定是受害人的血肉，六人的屍體僅有一具未被剁碎塗在牆上，它被開膛破肚掛在一根生鏽的大鐵鉤上，根據現場殘留的超凡痕迹，我初步判斷在【混魔血肉】出逃后附身在一個屠夫身上，並勾動了【混魔】的力量，使其成為超凡......

根據以往的資料，宿主極有可能就職了一階職業【屠夫】，下一步將會晉陞為【鐵鏈屠夫】或者【血肉屠夫】，它還會繼續做案，一次獻祭是滿足不了它的........』

「你說這玩意是怎麼繞過看守出逃的？」

卡因把玩著手中的硬幣，左手不停摩擦著自己的下巴。

馬爾文收起筆記本，將他放回衣服的內側，開始回答起卡因的問題。

「尚在調查中，可以確定的是，是人為的，能夠繞過卡爾康之視的起碼是八階往上，或者有什麼特殊的物品，我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解封令，必要時刻可以全力出手。」

卡因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自顧自的往外走去。

「走了走了，收工。」

馬爾文搖搖頭，跟了上去。

.......

克萊沃爾徹底消失不見，只留下那把扭曲如蛇的劍插在原地。

白淵摩挲著那把劍，感受著那種厚重感。

「這可是黑石子爵的象徵，德克薩帝國開國的十王五十二爵中的一員，我居然有一天可以親眼見到這把劍，甚至可以親手觸摸它，真是，真是無上的享受啊........」

白淵右手不停摩挲著劍，口中喃喃自語，左手用力地握緊拳頭，一滴滴的血液透過指縫不斷的滴落在地板上，他的臉上開始掛上了異樣的潮紅。

笑臉人看著他這有些癲狂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有需求就好，有就有的談。

「要不要考慮聽一下我的請求？我保證只要你答應了，以後可以經常看見甚至擁有這些東西。」

白淵忽然轉過頭看向笑臉人，笑臉人鬆了一口氣，可算是願意交流了。

謝謝你，克萊沃爾！

「是的，史官的路就是尋找，記錄這些遺失的歷史，收容那些帶有污染的【歷史遺物】。

」

噌！

白淵拔起插在地上的劍，舉在眼前，仔細端詳起來。

「說說吧，你或者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笑臉人坐正身體。

「咳咳咳，這個世界並不是唯一的，在星海中還有......」

「停，說重點。」

笑臉人被嗆的有點懵，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回來。

「好吧，就是現在這個星海出來大問題，要......」

「直接說要幹什麼就行了，不用說這麼多。」

「你就不可以等我把話講完嗎？」

「忽悠人的話就不必說了。」

「行吧，我們需要你頂替死海史官空出來的位置，幫我們撈幾個存在出來。」

「怎麼撈？什麼時候撈？要撈誰？」

「不要急，先把這個簽了。」

笑臉人手中憑空出現一張寫滿灰色文字的羊皮紙。

白淵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繼續擦拭手中的劍。

「這是什麼？」

「契約。侍者契約，簽了最後我們就是你的侍者了，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並協助你收容【歷史遺物】，且不會對你有任何負面影響，同時我們也不能傷害你。」

「有意思，你這種人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還有你們，是什麼意思，另一個人？還是另幾個人？」

笑臉人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十分嚴肅的回答了白淵。

「我和你簽這個契約是我和你的交易，這種不平等的條約是我給出的交易代價，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口中的另一個人拉回來，我與他一同作為你的侍者。」

白淵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走上前。

「那個人是誰？」

「我的弟弟。」

「.........」

「怎麼簽？」

「手放上去就行了。」

白淵將手摁在羊皮紙上，只見那張紙無火自燃，化作三道灰色符文，一道飛向笑臉人，一道飛向白淵，最後一道沒入空中。

白淵看著那道符文，沉默了一下。

「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