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一百六十五

但為君故一百六十五

「動靜搞得這麼大嗎?」布寧抬起頭,看著低空盤旋的戰機,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

「動靜越大越好,最好把秘黨,加圖索家,還有世界暗面隱藏起來的那些老傢伙們都給弄出來。」蘇恩熙顯得非常亢奮,嬌嫩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拚命的搓手。「這樣只要他們有人打開了尼伯龍根我們就能趁亂混進去。」

「趁亂混進去找師兄嗎?」楚子航問。

「對,不光是找小白兔,還有老闆的小棉襖。把小棉襖弄丟了,老闆那裡我不好交代。」

「最後整理一下補給,我能感覺,決戰要來了。」她倚靠在車壁上,若有所思。

臨時構建起來的營地,很快被布寧和楚子航兩個大男人收拾的乾乾淨淨。楚子航的心理年齡雖然只有15歲,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工男,嚴謹細緻的行為方式下,雪原很快被還原成回最初的模樣,沒有任何煙火痕迹,這裡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悼亡者的終章卻在此處奏響。

Putyourupinthesky(putthemintheskyJoguelánoAlto)

揮起你的旗幟空中呼啦啦飄揚(風中旗幟飄揚沒有極限)

Andwavethemsidetoside(sidetosideLadoaLado)

把它們揮遍(左右揮動排排共舞)

Showtheworldwhereyou'refrom(showthemwhereyou'refrom)

告訴全世界你是何方神聖(告訴他們你來自哪裡)

Showtheworldweareone(onelove,life)

告訴全世界我們早已凝聚為一體(窮盡一生只為這份愛)

.......

「你再放亂放歌,你信不信老娘把你拆了!你是不是還打算告訴附近的秘黨那幫老東西們,我們就在這裡,有種的就過來抓我們。」蘇恩熙的語氣很無奈,在她看來,這麼個脫線的人工智慧就該讓小白兔帶進尼伯龍根里去,然後被尼伯龍根強烈的磁場干擾得徹底報廢,而不是留在這裡禍害他們。

「喂,你們有沒有人性哇,我這不是想著要打仗了,給你們放點音樂助助興嗎?」人工智慧版本的芬格爾哇哇大叫起來,顯得很是委屈和無助。

「你也知道要打仗了啊。」蘇恩熙眉頭一挑。「我們是去打仗,不是踢世界盃,大哥麻煩你挑音樂挑首合適的。」

「這個真的不好意思......」芬格爾扭捏了半天「小的是沒有聯網功能的,下載好的音樂就只有這些......然後放這首音樂是因為我們德國在世界盃上面的綜合成績很牛逼哇,三屆世界盃冠軍呢......」

「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楚子航,蘇恩熙,布寧不約而同地湊在一起。

「足球,是和平年代的戰爭!」芬格爾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說出來。

「那個布寧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聽我也給你們講一句話?」蘇恩熙沉吟了一會兒「我們中國有句古話,那個啥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著,我有點忘了,小牛郎,給他們講一下。」

「好像是狗嘴。」楚子航說。

布寧撓了撓頭,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

雪原上多了一陣中年男人爽朗的大笑。

笑聲慢慢消失,現在沒有什麼軍火商人亞歷山大·布寧,只有一個憨實的老父親,對著楚子航揮了揮手。「楚子航,你再去檢查一下氣墊船,我有些話單獨給你老闆娘說。」

楚子航很是聽話地走開了,他就是個沒長大的死小孩,大人說什麼他都會乖乖聽話。

「你長得真漂亮啊。」布寧嘖嘖發出讚歎。

「廢話,你以為老娘黑金天鵝的名號怎麼來的。」

「他們有沒有給你講過,我其實不是真正的布寧,我就是個克隆人,真正的布寧已經死在了023號城市」

「嗯,這些我都知道,布寧先生,您單獨把我留在這裡,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如果我們要相互交心的話,那次在加油站不是已經交過了嗎?按輩分,我是不是還得管你叫一聲布寧叔叔。」蘇恩熙捋了一下髮髻。

「你跟克里斯汀娜真像啊,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布寧長嘆一聲。

「您是說,您女兒,準確來說,應該是養女。那個真的抱歉,提到您的傷心之事了。」

「論年紀,你應該也就比克里斯汀娜大不了多少,確實應該喊我一聲叔叔,但是,我真的希望,如果真的打起來了,你能帶著楚子航躲得越遠越好,算是我的應該請求吧」

「為什麼?你是看不起文職人員嗎?」

「沒有,我是說,如果真的有機會,你帶著楚子航想辦法進尼伯龍根,我負責掩護你們。路明非那句話說的很對,我們本就是從地獄而來,拿什麼指望去天堂。」布寧點燃了一支煙,幽幽地說「這些年,無論是我,還是那個死掉的本體,亞歷山大·布寧手上沾染的罪惡太多了,就像一個吃人的惡魔,餐桌上擺滿了吃剩的骨頭與殘渣......克里斯汀娜或許就是給我的一個懲罰吧......克里斯汀娜是個好姑娘,你也是,所以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世界還很大,還有很多人,很多事在等著你......」

「可是,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我們不能剝奪任何一個人的生命......」蘇恩熙還準備反駁什麼。

「已行的事,無需再行,從今以後,亞歷山大·布寧,是善還是惡,那就交給後人評說吧。」

在YAMAL號頂層的休息艙里,阿巴斯扶著施耐德教授坐在爐火旁,帕西別著獵刀「奧斯古都」,守在門口。

亞歷山大·雷爾巴科負手站在爐火前,盯著牆上一幅遮著黑布的油畫,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船上燃料快不夠用了。」雷爾巴科說「現在對我們來說食物也是一個問題,好在我的船員們都是前阿爾法特種部隊退役的,有較強的野外生存經驗,適應能力方面都比較號,對於食物沒有較高的要求,主要是你們。」

「我們都不是問題,只要餓不死就行。」帕西淡淡的回應。

作為豪門貴族的加圖索家,在生活這方面一向是奢靡的離譜。帕西在上船前早就準備了足足夠一船人吃上三個月的高檔食材,在質量方面是絕對能過關,但是迫於燃料不夠,口感和味道可能稍有欠缺,但是對於隨時就可能付出生命代價的屠龍精英來說,這算什麼呢,說不定有些時候,飯做好了,你也無福消受。

「燃料現在只能留著取暖,酒已經喝完了。我得保證我的兄弟們的生命安全,我損失了太多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了。」雷爾巴科雙拳緊握,眼睛里好像要噴火。

「雷爾巴科船長,對於你的船員,我表示很遺憾。我們在行動結束后,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補償。」施耐德教授說,「只希望你們能夠再有一點耐心,再等等我的學生們平安回來。」

凱撒和芬格爾失聯已經好幾天了,作為本次行動的第一負責人,他這幾天一直都睡不好覺。十年前冰海的陰影,像是一把利劍一直插在他的心頭。

「愷撒很快就能回來了,燃料再省著點用吧。」阿巴斯對於愷撒有一種莫名的信心。

阿巴斯這段時間也是很迷茫,他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也許自己真的頂替了楚子航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也說不準。那些過去的記憶,是那麼真實,真實中又帶著一絲虛無縹緲無跡可尋,就像黑夜裡的一束光,你越是朝著它跑,它跟你的距離卻越遠,跑著跑著,光滅了,留你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追著光的人最終被還是逃不過被黑暗吞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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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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