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怪異的4人打鬥
雖然曾去過一次,可是畢竟他們先前用跳蛙步這種神技過來,已經離開的距離達到了一千多里地,現在卻不能用跳蛙步,完全靠飛行的話,只怕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趕到,既然如此,任秋海就打定好了,白日里盡量不用那麼急,到了晚上就用跳蛙步趕路,甚至她還有意識地偏離了路線,目的就是為了讓跟在後面的嘯長天不知道她的意圖。
而嘯長天的傷勢確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早已用起了魔眼青光追蹤術,已經鎖定了任秋海兩人的行蹤,可是他卻是一頭霧水,首先孫成不見了,而任秋海兩人卻似乎沒有什麼目的地在密林里行走,一向多疑的嘯長天也感覺到十分怪異,生怕這兩人又給他下了什麼套,先前那三角靈蛇事件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孫成是如何做到的,居然連他都無法感知到的三角靈蛇被孫成利用了,差一點害他小命不保,現在想起來,還后怕不已。所以,他不僅對兩人的行蹤感覺到奇怪,而且還與他們保持著十多里的距離,在這個距離內他是有很大把握逃掉的。
正是因為嘯長天的懼怕心裡,也讓任秋海看到了其中的問題,自然也就放心地在密林里與其周旋,可是令她沒有想到,那凌鳳嬌四人並沒有放棄跟蹤,依然在後面不遠處墜著,甚至還跟蹤到了他們先前到過的那棵老樹處,看到了樹洞里的一汪靈泉時也是十分驚訝,其實就算是這樣的樹洞也是少見的,更別提一汪靈泉了,自然對任秋海兩人的能力感到吃驚,知道兩人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所以跟蹤得更緊了,與其保持著一里多的路程。
其實,發現凌鳳嬌一伙人時,那懷青河已經蘇醒過來了,四人一夥跟蹤在後,一時間也讓任秋海有些頭痛。她能感覺到,來自四人的威脅沒有嘯長天大,但這四人不知深淺,跟蹤的比較緊,而且也容易讓密林中的更多修士注意到他們,尤其是那條三角靈蛇已經是被懷疑在他們這裡,一旦傳出去,他們可就成了眾矢之的,所以必需要擺脫他們,而且還不能把他們引向山峰處去,這樣才能為下一步行動打下基礎。
不過,做到這一點也不難,畢竟天一黑,他們就可以用跳蛙步,就算是再長的距離也只是分分秒秒的時間就能辦到,於是,任秋海再一次改變了方向,向著山峰的反方向上快速而去。
其實,有樂樂在,很多事情還是方便多了,比如,此時嘯長天與凌鳳嬌四人的行跡完全在樂樂的強大感知力下,對他們的一切行動清清楚楚,而任秋海也不操心地就知道跟蹤在後的兩個尾巴的情況,只是拉著樂樂的手,一門心思地向前飛馳,這一幕反倒成了此時密林上空的一道景觀了,引來了許多修士的留意,但並沒有人發現他們身上的異常,只是笑笑就趕自己路去了。
不過,其實還是有修士感覺到不對,畢竟樂樂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如此高空飛馳似乎是做不到的,如果說是任秋海攜帶的話,可是樂樂腳下分明有鬥氣光氣,修為似乎並不低啊,這就是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任秋海很快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是此時密林的上空修士接二連三,不好當著這麼多修士的面把樂樂送進乾坤袋裡去,於是就只好下降到了地面上去,企圖找個機會把樂樂送進乾坤袋裡去,以後自己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可是當他們剛到地面上,卻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處草木稀疏的地帶,有兩伙人正在打鬥,卻不知他們為了什麼。
這兩伙人,
穿著奇奇怪怪的服飾,其中一方是三個中年人,一身獸皮的花衣,其間點綴著一個個的花朵,但實際上是一朵朵的獸毛,樣式也似袍似衣,十分怪異的感覺,三人頭上還有著各種裝飾性的頭花,如同女子一般,但三人確實是男子無疑,卻不知所謂何意,而另一方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老人,一身純黑色的長衫,雖然顏色上沒有問題,但樣式也是似袍似衫,披掛在身上的感覺,如同和尚廟裡的老喇嘛一般,也是不多見的樣式,一時間就是任秋海也看不出來他們的身份。
看到這種情況,任秋海也不敢貿然行動了,當下就在一棵大樹下蹲了下來,而樂樂也顯得十分緊張,依偎在她的懷裡,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透過枝葉,打量著打鬥中的四人。
這四人打鬥的十分兇猛,倒是那個老年黑衣人也是了得,面對三人的圍攻,他手中就一根鐵木杖,在鬥氣的加持下,如飛旋的神兵利器一般,一次又一次地與對方三人的三把刀劍相擊在一起,發出呯呯呯的聲響,鬥氣肆意中雙方都有不少的傷勢出現,不是肩頭上中擊,就是左胸上出了血,甚至是右臂上出現了傷口,一時間三人對戰一人竟然不分上下,而四周有許多光禿禿的亂石也斗戰中崩飛開去,令任秋海也時不時移動身體,躲避著不能自己。
戰鬥經過了半個時辰,三人中的一人終於中了老者的一神杖,左臂頭處竟然出現了一個窟窿,血液如噴泉一般地噴出來,一下子就失去了戰鬥力,當場就倒在了地面上,掙扎了幾下竟然沒有站起來。
其他兩個同夥也見到自己的同夥中招倒地不起的樣子,一時間也著急了,再也無心再戰了,於是就用力地揮動手中的刀劍,向著近在咫尺的老者一陣攻擊,令老者也是禁不住後退了幾步,而兩人見時機成熟,也就不再戀戰,馬上攙扶起了倒地的那人,一溜煙兒逃走了,而那老者顯然也受了傷,一隻手掌按在左胸上,有鮮血從指縫裡湧出來,似乎手掌下有一個傷口,挺深的,竟然擋不住,鮮血從指縫間不斷地流了出來,看來似乎受傷還不輕,一時間也沒有了戀戰之心,在看到那三人逃走,他並沒有去追擊,而是捂著左胸,拄著神木杖向著側面快速而去,與那三人的方向剛好相反。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四人逃走了,任秋海才帶著樂樂走了出來,來到剛才打鬥的地方,發現地面確實有許多血跡,凌亂不堪,而且還撿到那個受傷之人丟棄的一把長刀,可是卻令任秋海大吃一驚,本以為是長刀,可是卻只有一寸來長,如同自己的小刀差不多大小,與先前他們三人手中的長刀完全無法比擬,這一情況自然讓任秋海十分驚奇。
任秋海是親眼目睹了打鬥的,親眼看到那三人手中的長刀,只少也有三尺多長,怎麼到了現在卻只有寸許長,看上去連水果刀都不如,更重要的是,這把小刀居然沒有刀鋒,完全是鈍性的,根本不是殺人的利器!
任秋海拿在手裡來回地看了幾遍,可是不得要領,只好暫時把它收了起來,之後她在地面上查看了一番,並沒有什麼發現,於是也就抬頭向四下里看去,這才發現了這個打鬥地面再向前就是一處懸崖,可實際上說起來也算不得懸崖,只能說是一個一丈多高的石岩壁,黑油油的石壁連成一條長線,向左右延伸,一眼看去竟然不見盡頭,不知道伸向哪裡去。而先前兩伙人就是一左一右地分散離開的,看得出來,他們都在有意地迴避對方。
看到這裡,任秋海也有些為難了。她雖然能感覺到這兩伙人水火不容,但其中的原因自然不知道,但想來應該與法術和財寶有關吧,這也是修士一生求知不得的兩樣東西,自然也是與修行息息相關的東西。
不過,這東西看當時的情形,應該是在那個老者身上無疑,畢竟是那三人放棄逃走,而老者並沒有去追擊,就可以感覺到,那東西應該在老者身上,也就是說,是三人盯上了老者的法寶,欲於搶奪的,結果卻失敗逃走了,而老者似乎是忌憚這三人的連手,也不願意與三人糾纏,也選擇了離開。
而任秋海在理清了這其中的情況后,還考慮到老者所受之傷並不輕,甚至得不到有效的治療,發生生命危險的可能很大,於是就決定帶著樂樂去追擊這個老者,可是老者早已經離開了,完全不見了人影,也只有樂樂超強的感知力有可能感知到,於是就對樂樂說道:「樂樂,你能感知到剛才從這裡逃走的老人的存在嗎?」
樂樂似乎是靜下心來感知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發現一般,這才雙掌合十,置於臉面前,雙眼微閉了片刻,之後才睜開了眼睛,說道:「他的修為十分怪異,只能感知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楚面目,似乎有什麼保護措施,如一團黑影一般。應該在那個方位。」樂樂最後指了指那老者所去方向有些偏向左的方位。
可是任秋海卻有些吃驚,問道:「應該?你就不能確定嗎?」
樂樂卻嘟著小嘴說道:「他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掛在胸口處,只能看清楚他的頭髮與兩隻腳上的鞋子,可是我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鞋子,不知道是不是一雙暗紅色的獸皮靴子?」
任秋海聽了也是靜下心來想了想,又問道:「靴子頭上是不是有一塊圓形的獸毛?」
聽到這裡,樂樂馬上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連連點頭,說道:「是的,是黃色的。」
任秋海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就是他。我們就追他去,不過,你的感知力不會中斷吧?」
樂樂馬上說道:「不會中斷。我之所以看不清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麼東西,給他的身體一種保護之力,令我的感知力無法滲透,但那東西能力有限,只能把他大部分身體保護住,卻無法保護住雙腳與頭髮,如果不是這雙鞋子我還真不能認出是他。」
於是,任秋海馬上帶著樂樂向著樂樂指定的方向趕去。
當然,任秋海的行動自然也在凌鳳嬌四人的監視之下,他們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兩伙人的打鬥,但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現在見任秋海行動起來,自然也就跟了上去,可是他們並沒有強大的感知力,不知道那老者的所在地,只是猜測任秋海可能是找那老者去了,也就跟上去,而就在十裡外的嘯長天,不禁感覺到了那場打鬥,就是凌鳳嬌四人的闖入也是清楚的,雖然十分意外,但可以感覺到,他們與任秋海兩人的敵意也就釋然了,所以,他並沒有做下任何舉動,還是保持著十里的距離跟蹤著,以不變應萬變的準備,應對將要來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