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被圍危機
孫成自然是最為難以入眠的,自從見到這枚骨笛后,他的心思就動了,對它抱著莫大的期望,因為,如果一切按照他的想法,這枚骨笛很快就會成手中的一把利器,指揮著這近兩千隻山鼠,如同軍隊一樣出入這片密林,可以相見,以後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可是現在卻因韓山鶯的話,卻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但他總有種感覺,韓山鶯的話是有一定道理,但未必就是必須的,也許自己先前的想法也是可行性的,畢竟,關於這一點上,他在孫成少爺的那本日記里看到過,而且他兩世為人的經驗上看,也是很有可能的。
孫成輾轉反側,一直在苦思這個問題,自然無法入眠,也正是如此,茅屋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雜亂起來,似乎不僅有魔獸的吼聲,有風聲,樹木搖曳聲,落葉在地面上吹動的聲音,甚至還聽到了人類的聲音,讓他一下子清醒不了少,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時候,任秋海也從外面跑了進來,顯然她也是聽到了有人的聲音,才來驚動孫成的,見面就對孫成說道:「孫少爺,你聽到沒有,外面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許多魔獸圍了過來,更重要的是,那四人似乎就在外面,正在呼救呢,我們怎麼辦?」
孫成也是一驚。他是知道的,那凌鳳嬌四人本是跟蹤他們,本意是想加害於他們的,可是沒有想到這裡已經深入到了密林的中心地帶,白天還好說,可是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感覺到大批的魔獸一下子全冒了出來,而自己幾人躲在這於承安設下的鬥氣結界里完全上是沒有問題,可是他們四人就慘了,現在只怕正面對著大批的魔獸威脅吧,所以,任秋海的心裡有了想法,覺得他們是不是應該出手救人?
任秋海的意思,孫成心裡很清楚,修士出門在外應該互相幫助的,尤其是面對魔獸威脅時,更應該義不容辭,即便是平時有著深仇大恨也應該擱下仇怨,互相幫助的,可是孫成也知道,他們現在的勢力並不大,不要說是外面眾多的強大魔獸,就是凌鳳嬌四個也是可以威脅到他們的,而且憑感覺,這裡看起來很平常,可是應該是有許多秘密的,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是不希望有外人進來,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儘管理解任秋海的心情,但他還是沒有馬上答應。
就在任秋海來到后不久,韓山鶯也從外面也快速地跑了進來。這韓山鶯此時說起來,還是一隻雪白的小狗,如同一般的小狗一樣,夜晚是在外面看家的,所以,她的出現也證明了有什麼情況發生,孫成馬上就問道:「有什麼事情?」
韓山鶯忙解釋道:「外面有四人,跟你們有關係嗎?他們此時正被大批魔獸包圍了,看起來情況可不怎麼好!」
聽到了韓山鶯的話,孫成也知道情況特殊,再也坐不住了,馬上起身向著茅屋外而去,幾步來到外面一看,情況果然不好,雖然外面光線陰暗,可是多少還是能看到一些,發現四周的黑暗裡有異動,一聲聲的獸吼聲傳來,似乎由遠及近地來了,而凌鳳嬌四人並不是先前一樣躲藏,而是全部暴露了出來,正在鬥氣結界外面,背對著鬥氣結界,一步一步地向後退來,很快就要後背抵在鬥氣結界上了。
凌鳳嬌四人顯然也是如臨大敵一般的防備著四周黑暗裡隨時出現的威脅,可是他們顯然也知道這樣子下去不是個辦法,最好能進入這個鬥氣結界里來,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可是又深知與孫成他們之間的過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
孫成三人冷靜地看著慢慢逼近的凌鳳嬌四人,很快就退到了後背抵在鬥氣結界上,可是鬥氣結界卻發出了強烈的反抗之力,在黑夜裡如同一道道電花一般,哧啦地一聲響,把他們四人又推了出去,甚至還在四人後背上留下些許傷勢,而四人也是一驚,不得不回頭看了一眼,一下子也驚呆了。
凌鳳嬌四人這回頭一看,發現鬥氣結界如一道壁障把他們阻擋在外,而孫成兩人與一條小狗正冷靜地打量著他們的目光,一時間也讓他們心灰意冷。其實,什麼也不用說,從孫成兩人的眼色都能看出,他們只怕會選擇隔岸觀火,見死不救的,在這個危機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落在誰的身上都會心寒的,四人雖然心寒如冰,可也知道這個苦果是他們自己留下的,一時也是有苦說不出的。
任秋海又上前想說什麼,可是孫成卻一擺手,阻止了她的話,只是一雙眼睛透過鬥氣結界,十分嚴肅地打量著四周黑暗中的異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凌鳳嬌四人的也是越來越膽戰心驚,甚至到了全身發抖的地步。
這時候,樂樂也被驚醒了,出來了,站在了孫成身邊,伸出一隻小手,抓住孫成的手,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得出來,他也感覺到情況的危險,小手也是緊緊地攢住,一雙大眼睛里全是驚恐之色。
看到樂樂后,孫成的心思也是一動,當下就似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樂樂,你現在還能感知到嘯長天的存在嗎?」
樂樂當下就雙掌合十,置於嘴前好一會兒,才放下說道:「不行,在這裡我感知不到,可能是這鬥氣結界的緣故吧。」
孫成恍然想起來了,這種大能之輩布下的鬥氣結界非常強悍,不僅能抵抗強大的外力入侵,就是其中的鬥氣也可以封鎖的不會消失掉,自然也能封住修士的感知力,把這裡與外界完全隔絕起來,這一點自然不在話下,顯然,就算樂樂的感知力比較強悍,也是無法知道嘯長天是否還在不在,沒有辦法,也只能再等等看了。
可是外面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起來,雖然有這鬥氣結界在外阻擋,可是他們還是能聽到聲音越來越響,雜亂而充斥著野性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風聲,似乎是魔獸的吼聲,似乎是飛沙走石的聲音,似乎是野火燃燒的聲音,總之雜亂不清,也不知道究竟到底是什麼災難會來臨。
而且,在孫成三人的注視下,可能是離得近了,他們發現,那些四周的黑暗居然在涌動,如同濃煙一般地向著他們這裡包圍而來,只不過速度並不快,似乎如同老人的步伐一般,圍過來的速度非常慢,但卻令三人更加懼怕。
而被隔擋在鬥氣結界外面的凌鳳嬌四人自然更是全身顫抖,一時間再也控制不住,其中三人乾脆面向著鬥氣結界呼救起來,希望孫成他們打開鬥氣結界,讓他們進來避難。雖然任秋海有些意動,可是孫成面沉如水,不為所動。
在這個危機時刻,孫成並沒有慌亂,當下似又想起了什麼,向著韓山鶯問道:「這裡是不是經常出現這種情況?」
韓山鶯自然知道他的話意,可是韓山鶯卻搖頭,說道:「不是的。雖然這幾個月里,每到夜間魔獸的出沒會多一些,但也沒有真正見過幾頭,多數只是聽到四周有眾多魔獸的吼叫聲,天一亮也就不見了。」
孫成又接著說道:「就是於承安也是不會在夜間出去吧?」
韓山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也是在天黑前就回來了,之後再也不會出去的,只是有時候,可能是有心事,也只是在鬥氣結界內走動,從來不在夜間出去的。」
孫成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了,這裡白天還好說,可是到了夜晚情況就變得兇險起來,就是於承安這樣的大能之輩也是不敢外出的,但是象今天這樣如此激烈的情況卻是從來沒有的,看來今晚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只怕會是一個不安分的夜晚。
就在孫成思索著眼前的情況,那黑暗霧氣越來越近,已經近在咫尺,卻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便慢慢地消散而去,露出一個個黑色身影,仔細一看之下,不要說是孫成就是任秋海與韓山鶯也是嚇了一跳,居然是一頭頭的風狼!
而凌鳳嬌四人此時也是臉色大變,看到如此多的風狼,自然知道大事不妙,再也沉不住氣了,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鐘,馬上向著四周的天空飛馳而去。他們都在命泉境之上的修為,憑空飛行還是沒有問題,一瞬間就落身在四周的幾棵大樹上,可是下一秒鐘卻發現,這幾棵大樹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藏著幾雙眼睛,都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之上,只不過全把注意力放在鬥氣結界里的孫成幾人身上,根本沒有理睬他們的意思,一時間幾人也是目瞪口呆,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凌鳳嬌四人還是注意了一下,發現不僅僅是他們所在的樹上有,就是其他的幾棵大樹上也有,而且這些眼睛里全是冰冷的,竟然是一隻只灰色的靈猴,全神貫注地打量著孫成幾人,對他們根本沒有一點理睬,目標全在孫成幾人身上,這下子也讓凌鳳嬌四人明白了,這突然出現的風狼,原本並不是針對自己幾人的,而是針對孫成幾人的,也就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此時再也沒有心思對付孫成幾人了,只想著有機會就迅速地離開。
而那些風狼原本應該是白色或者灰色毛髮的,可是現在竟然全是黑色的,先前的黑霧就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現在消散了,居然一下子面目全露了出來,近千隻的風狼如同軍隊一般,從四面包圍住了這個小小茅屋,如果不是於承安布下的鬥氣結界,只怕下一秒鐘孫成他們就會成為這些風狼的口中之物了。
孫成看到這樣一幕,馬上就明白了,這一次只怕不是尋常事件,很可能是有人針對他們的行動,或者說是針對這間茅屋的,意識到這幕後一定有陰謀。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風狼不一般,不僅一身怪異的黑色毛髮,甚至還能散發出黑霧來,而且一個個兇悍無比,可以感覺到應該是魔獸無疑。這是一群被人操控的魔獸,如同魔獸大軍無疑,正常情況下,他們是很難對付的。
其實,任秋海也看出來了,當下也就湊近孫成小心地說道:「孫少爺,現在麻煩大了,就算是有鬥氣結界也不成,你看,這些魔獸可是數量龐大,近千頭,如果衝擊起來,鬥氣結界也難保不被破開,我們應該想一想,下一步怎麼辦?做到未雨綢繆,早做準備啊。」
其實,沒有任秋海提醒,孫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自然一下子想到了他們乾坤袋裡的兩千隻山鼠,沉思了許久才說道:「現在沒有辦法了,我們也只能賭一把了,於是馬上拿出乾坤袋來,封口對著地面,嘴裡默念道:「山大鼠出來。」
山大鼠只是一閃身就出現在了眼前,先是一個愣神,之後不滿地問道:「放我出來幹嘛?」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接著叫了起來:「這麼多風狼,我的媽啊,這是魔獸大軍啊,還是讓我進去吧!」說完,它就想再進入乾坤袋裡去。
孫成並沒有理會他,口氣冷冷地說道:「山大鼠,你給我聽著,今天我就要讓你帶著你的兩千子民打敗他們,你有信心嗎?」
山大鼠哇地一聲大叫起來:「孫少爺,你這是要我們山鼠家族的命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體格那麼大,完全不是我們山鼠可以對付的,還有他們一身黑毛,是變異后的物種,很可能全身都是毒素,咬上一口,不死也活不成的!你還是放了我們,別讓我們山鼠家族白白送死啊!」
聽到山大鼠如此說來,孫成三人也是一驚,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些黑毛風狼有些怪異,眼下倒真有些相信了是山大鼠口中所說的變異物種,一時間也臉色大變,意識到麻煩大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原本成片的風狼後面終於走出了三個身影,他們也是一身的黑色衣衫,但十分得怪異,有些不倫不類,如衫如袍一般,一時也說不清楚。他們三人手中各有一把兵器,或刀或槍,如火舌一般吞吐不定,似乎有用不完的能量在噴發。
其實,看到這三人的第一眼,任秋海就認出來了,他們就是白天大戰於承安的於明全三人,怪異的衣著,怪異的刀劍,此時又增加了這些怪異的風狼,一時間馬上就明白了,這是針對於承安的尋仇來了,於是馬上與孫成耳語了一番,孫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本是針對於承安的尋仇,卻讓他們給撞上了,真是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太晦氣了。
可是,孫成也知道了,事已至此,也沒有他法,只怕少不了一場惡戰,但這場惡戰如果只是三個沉淵大陸來的修士也就罷了,可是又增加了如此怪異的一群風狼魔獸大軍,就變得勝敗難分,撲朔迷離了,所以,孫成的手心裡也是捏了一把汗,也知道眼下只能冒險一試,用這支骨笛來控制這群山鼠的辦法了。
其實,孫成是明白的,這隻山大鼠已經是近百年的歲月了,修為也已經是元神境三重,正常情況下是很難降服的,本就是先裝在乾坤袋裡,等到有辦法再降服的,可是自從骨笛出現后,孫成本以為辦法有了,可是韓山鶯卻反對,一時讓他有些舉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過,眼下也是受情況所逼,還是準備冒險一試,雖然韓山鶯的話有道理,但也不是絕對,這一點他是有計較的,於是就準備著給山大鼠放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三人中的一人卻高聲喊道:「承安大哥,還是出來吧,我們今晚也沒有什麼,就是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靈寶交出來,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吧!」
孫成看向叫喊之人,是三人中個頭最高,卻也是最偏瘦的一個,他瘦得如同一根乾柴棍,寬大的衣衫披在身上如同空洞一般,在夜風的吹拂下,瑟瑟發抖,似乎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且臉頰上也一片漆黑,如同黑煙一般,甚至連五官都看不太清楚,顯得十分怪異。此人就是於明全,是於承安的族人之弟,是他的表弟,而其他兩人自然就是他的手下僕人,但也是修為了得之人。
不要說是孫成,就是任秋海也看得吃驚,一下子就想起了先前山大鼠所說毒素一事兒,神色就大變了。而山大鼠當下又是哇地一聲叫了起來:「你們看,他一臉的黑氣,真的有毒啊!」
山大鼠大叫著就想要回到乾坤袋裡去,可是卻被孫成死死抓住了一條腿動不了,本想在孫成的手背上咬一口,可是他馬上熄火了。他也知道,如果逃不出去,咬了孫成的下場會很慘的,但他又不想死,當下就哭喪著哀求道:「孫少爺,你放過我吧,他們身上全是毒素,只要碰一下,就完了,他的毒很奇怪,不是我們見過的,找不到解藥的!」
孫成馬上靈機一動,感覺到這山大鼠對毒素似乎有著天生的敏感,當下就問道:「山大鼠,別叫苦了,你也好歹一山之主,一族之長,這麼怕死嗎?」
山大鼠還是一臉哭像地說道:「你是不知道,他一身全是毒素,誰碰上誰准死!這些風狼也一樣,都是他訓練出來的,我們還是藏起來,別出去啊!」
孫成卻不接他的話茬,直接問道:「山大鼠,你現在說說,他身上的毒有什麼特殊之處,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嗎?」
山大鼠想了想,說道:「這種毒不是我們這裡的,而是從一種魔獸體內提取出來的,所以,在他本人以及那些風狼身上沒有問題,但是到了我們身上就會很麻煩,我想,這應該與他們那裡的生存環境有關,也只有找到他們那裡的東西才能剋制這種毒素。」
聽到山大鼠如此說,孫成與任秋海對視一眼,於是,孫成就拿出了那支骨笛,說道:「這東西就是他們那裡的東西,有什麼辦法能剋制住他的毒素?」
山大鼠看到孫成手裡的骨笛,眼睛一亮,馬上上前一步來,說道:「給我看看。」
於是,孫成蹲下身來,把骨笛置於山大鼠面前,說道:「這東西就是他們那裡的,你能看出它有什麼不一樣嗎?」
山大鼠閃動著一雙鼠眼,狡猾的神情顯露無遺,甚至還用細長的鼻子聞了聞,才說道:「這骨頭上有一種血腥味,但並沒有魔性,想來應該不是魔獸的骨頭,所以,並沒有什麼用處。」
孫成眼睛一亮,不無懷疑地問道:「為什麼是魔獸的骨頭才有用處?」
山大鼠露出輕蔑地一笑,說道:「看你一個少爺怎麼就不知道這些。這魔獸與野獸自然是有區別的。魔獸是野獸經過漫長的進化而來的,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僅與地理環境有關,與機緣有關,更重要的一點,與接觸的魔性有關,一個野獸能夠進化成魔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吸收的魔性多少,而自然界里存在著魔性的東西很多,但大凡有著魔性的東西都是比較厲害的角色,自然不是一般野獸可以得到的,而只有一種東西卻是例外,就是植物。我說過了,所有東西都有可能具有魔性,植物就是一種,雖然擁有了魔性,可它的本質並不是拼殺性的,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而靈藥與靈果就是植物中的魔獸,你們人們不是也用它們來提升修為嗎?」
孫成算是明白了,當下也是點了點頭。其實,山大鼠的這一席話,自然很有道理,人類市場上,靈藥與靈果雖然沒有魔獸的魔核昂貴,但對於一般家庭來說也算是昂貴的,一般家庭也是十分重視的,這一點也證明了山大鼠的話沒有說錯,靈藥與靈果確實可以說是植物中的魔獸了。
且聽山大鼠接著說道:「到了這裡,我相信你也明白,這些野獸要想進化成魔獸,大多的途徑就是服用靈藥與靈果,經過漫長的過程慢慢進化成魔獸的,真要到了這一天,他的血液里的魔性可能已經非常明顯,可以一眼看出它們的不凡。」
孫成點了點頭,不過,卻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我好像聽你說是大多途徑是吧,是不是還有別的途徑?」
山大鼠當下也是自豪地說道:「當然有,就是直接食用魔核或者是魔獸血肉,這一點與人類也是一樣的,但這種情況比較少,畢竟人類獵殺的魔獸,多數都收走了血肉與魔核,他們是沒有多少機會得到的。」
孫成卻並沒有所動,而是沉思了一下,說道:「會不會還有第三種方式?」
「第三種方式?」山大鼠顯然也對孫成的話十分意外,吃驚地叫了起來。「孫少爺,這不會是你的想象力吧,我可是沒有聽說過了。」
孫成依然表情嚴肅地說道:「有沒有這種可能,用魔獸的血液浸泡,也就是用血液洗浴?」
「你是說葯浴?」山大鼠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驚叫了起來。
孫成點頭,說道:「對,就是人類所用的葯浴。」
山大鼠馬上沉思起來,許久才說道:「不過,我相信一般不會。你想想,一般的野獸他們沒有這麼大智慧,只知道食用,浸泡這種方法只有人類才會用到,或許.......」
山大鼠說到最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竟然猶豫起來,而孫成也感覺到了什麼,接著問道:「或許什麼?」
山大鼠抬起頭來,說道:「或許有些器具會用到這種方法。就比如,你的這支骨笛就可以放入魔獸的血液中浸泡,也許時間一長就會變成一種具有魔性的笛子,可能有其他的用途。」說著,它指著孫成手中的骨笛說了起來。
孫成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說到了他的想法了。其實,他自從感覺到這山大鼠對於毒素一說很有遠見之後,就想過,孫成少爺日記里記載的方法會不會這山大鼠也有耳聞,於是就順著他的話意一步一步地向下引導,最後終於引到了這個話題上來了,也就接著問道:「可是,你也證實了這骨笛上沒有魔性,雖然在血液里浸泡過,但一定不是魔獸的血液。」
山大鼠卻是哈哈一笑,說道:「是的,我們鼠類的鼻子靈著呢,這一點肯定錯不了。」
可是孫成不想放過他,接著又追問道:「如果把這支骨笛放入魔獸血液里浸泡,結果會怎樣?」
山大鼠哈哈一笑,大咧咧地說道:「這還用說么,自然有了魔性,時間久了有可能與魔獸一樣強大,就是你也不一定能收拾得住啊。」
可是孫成又一次追問道:「有什麼辦法,既讓它擁有魔性,還要受我控制?」
山大鼠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當下聲音嚴肅地說道:「原來你是想讓它沾染上我的魔性,還要受你控制,這樣,你就可以通過它,達到控制我的目的!」
可是孫成依然一臉嚴肅地看著山大鼠,說道:「不僅如此,我還要你控制你的子民,來為我服務,你是不是不願意?」
山大鼠卻是哈哈一笑,說道:「笑話,我山大鼠這輩子從來不受人控制,這一點我不會答應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可是孫成接著聲音冷冽地威脅道:「你以為,你不答應我,就能活著出去嗎?除非你答應我,要麼,我就讓你今晚第一個去喂那些風狼,你信不信?」
山大鼠卻根本不買帳,依然滿不在乎地威脅道:「你說什麼也沒用,我死你也活不了。」
可是孫成更進一步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了?其實,你已經說得夠多了,現在我只要取你的血放些毒素進去,再取我的血放入,最後用來浸泡這支骨笛,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指揮這支骨笛,而這支骨笛就可以指揮你,甚至很快你的身體里也會產生毒素,對不對?」
一聽這話,山大鼠滿不在乎的神情當下就是一頓,一臉的驚容,許久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山大鼠也只是知道放入他與孫成的血,可以達成讓孫成通過骨笛來控制他的目的,但放入毒素可以達到令他身體里產生毒素的想法確實沒有想到,不過,經過孫成一說,他也覺得可能性非常大,因為一旦骨笛浸泡成功,吹奏起來,會產生相關的血氣,憑空而入地進入了他的身體里,令他不得不聽命於孫成,而且血氣里摻雜了大量的毒素,他的身體也自然而然地產生毒素,時間一久,真有可能與外面那些風狼一樣,全身都是毒素,成為孫成手中的毒物,可以用來對付敵對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