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穿牆迷案其4·結案

曾明先、馮奕奇二人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九日推理社所在處。本想馬上走入，卻在門口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那個臟校服、松鞋帶，突然心生後悔，但雙腿已邁到他面前，只得硬著頭皮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

「嘿，你倆，過來。」坐在門口的那位臟校服、松鞋帶一下就看出了兩人的用意，「你們是來入社的吧，別裝了，我看得出來。」兩人大驚：這裡竟有這號人物，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哈，別怕，我只是看出你們是兜轉許久才來，再合理外推得出結論而已。按照慣例，若想入社，先報上名。」二人報上姓名，對面伸手回答：「九日推理社副社長易方峰，歡迎你們！」

下午社團時間，九日推理社全社成員來到宿舍樓頂。「這還用看嗎？這個案子其實非常簡單。」曹虛撥開眾人大搖大擺地走到中間，身後還是那個小跟班：「讓開讓開，社長來了！」本是奉承起勢，卻被曹虛一巴掌拂過那人臉前以表恐嚇:「楊洛古，我就知道你一開口就欠揍！」楊洛古點頭稱是，灰溜溜地退下了。既然副社長能一眼看出人的目的，那社長一定更加了得。曾明先、馮奕奇二人滿懷期待著曹社長的高見。「這案子的關鍵在於監控，監控被調明顯是不想讓我們看到現場的下半部分，也就是說，我們看不到死者面前的牆而是只看到牆往旁邊綿延的部分這一現象並不是巧合，而是兇手特意而為。我覺得兇手是運用某種方法把那塊牆拆卸下來，等製造出穿牆錯覺后再復原。」「想法不錯，可惜牆壁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迹。而且將牆拆卸再復原不現實。」一旁的警員否定了曹虛的猜想，心裡在搖著頭：王隊這麼做真的得當嗎？這時馮奕奇突然大呼：「那邊的消防箱怎麼封條是開著的？」眾人情知不對，連忙開櫃檢查，很快在櫃內多處發現死者的上皮組織，后經多重檢驗，證實死者自下午失蹤至晚上案發都被困於此。並在封條上檢測出膠水痕迹。「好啊，馮奕奇，乾的漂亮！」曹虛十分得意，卻見易方峰正冷眼看著他，就拉著他一起走了。

「他倆關係好像不是很好。」曾明先指著離去的兩人。「那只是表面上，實際上他們比兄弟還親，只是你沒見過罷了。」

另一方把重點放在監控錄像中，死者突然出現很容易做到：將死者從視界之下拉入視野即可。但死者的穿牆真的匪夷所思，明明牆好好在那裡，偏偏就是能穿過去。而且下午他也沒出現在監控中。正當他們陷入死循環繞不出去時，有人提出這可能是一種魔術戲法。畫面內的物件顏色單調，的確很容易做手腳，但還是沒有思路。「對面有什麼發現嗎？」九日推理社信息擔當金夢寒發問，在他面前的是他的筆記本電腦（受到學校管制，只能在社團使用），正放映著監控畫面。得知消息后終於有人看出蹊蹺：恰巧也是因為那消防箱。開始時畫面一角單調的灰色地面中有一角鮮明的紅色，後面卻不見了。曾明先得知此事後猛然醒悟：「你們看好監控畫面。」說著往監控里出現的牆壁延綿處走去。「嗯？那裡不是與案件無關嗎？」有人正疑惑著，卻突然被驚訝取代：本該蓋住牆壁的明先被牆壁蓋著！明先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了。

很快，樓頂的那個監控被迫接受全身檢查。在鏡頭處發現了一張貼紙，貼上后正好與牆壁延綿處吻合。還意外發現了一根頭髮。「全校上千號人，只需……」「不用這麼麻煩。」一人突然冒出。「我晚上回宿早，宿舍窗口正對著通向樓頂的台階，看到這幾個人去過樓頂，你先試試這幾人。」

果然是那幾人中的一個。作案手法和明先猜想的一樣，最開始監控對著的是樓頂中間部分，貼紙偽裝成延綿的牆產生在牆邊的錯覺，再將死者從樓頂中部推倒到視界以下，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最後再緩緩調動攝像頭。兇手犯了兩個錯誤，一是作案時忘記粘住封條，二是忘記撕去貼紙。

然而，兇手供出他有個幫凶，兩人僅僅是通過不見面紙條交流，作案手法及將死者困於消防箱都是幫凶做的。查字跡也很難，因為幫凶會寫印刷體。關於幫凶的信息也就這些……

九日推理社自然名聲大振。有人問明先：「你怎麼想到那圍牆有問題？」明先思考片刻回答：「一切想表達出一定藝術性的犯罪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況且這是魔術特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