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第 98 章
驕灼和葯不然被記者採訪完,倆人想起剛剛船上的事,心裡還有點撲騰,就約著一起晚上去吃個飯,壓壓驚。
當時已經是傍晚,夕陽要落不落的掛在天上,各個店鋪里的燈都亮起,陸陸續續的忙碌起來,準備迎接一天中客流的高峰。
他帶她進了一家飯店,點了一盆骨頭肉,兩碗梆梆面,一些烤翅之類的,那語氣儼然是店裡常客的派頭。
他們的菜上的很快,說話的功夫就都擺到桌子上了。
驕灼看他垂涎欲滴的樣子,支著下巴調侃道:「喲,你不是非西餐不吃的嗎?」
想當年在國外的時候是誰嫌棄中餐不簡潔精緻不好吃的,現在一回陝西,變成了這個吃貨樣。
葯不然擺擺手,說道:「之前國外吃的哪有這裡做的地道啊~」
驕灼點點頭,確實,餐館開在國外就必須要針對當地人的習慣進行味道調整,可這對吃慣了原汁原味的人來說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這時,有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上前,低頭說:「少爺,您的酒。」他把手裡的酒瓶打開放到桌面,給葯不然和她一人倒了一杯,然後說:「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到時候招呼你。」葯不然示意他走遠,那人放下酒瓶慢慢離開。
驕灼看著這一幕,不禁問:「這你的店啊?」
葯不然點點頭,喜滋滋的一揮手,問:「怎麼樣?」驕灼聞了聞面前的菜,由衷的評價:「聞著挺香的。」
倆人餓了一下午,又都是熟人,哪裡還顧得上客套,嘴裡基本上沒停下過,吃到最後都摸著肚子挺在座位上打嗝。
飯後,葯不然準備和驕灼一起回葯家,葯老爺子一向很喜歡這個女後生,再加上藥不然的母親和驕灼的母親是朋友,她每次來都是住葯家。
他們走出店門,葯不然看驕灼一臉的滿足,心裡剛鬆了口氣,結果她下一句話就把他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驕灼說:「明天去確定施工的方位吧。」
葯不然覺得自己冷汗都要滴下來了:「這麼急啊,多玩幾天唄~」然後被驕灼瞥了一眼,她若有所思的說:「我來這可不是來玩的,趕緊確定了,我好回北京。」
說到北京時不知是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晶亮的眼眸里滿含著笑意。
葯不然的八卦雷達立刻就收到了信號,他撞了撞她的肩膀,問:「喂喂喂,你是不是有情況?」
驕灼被他點破,低頭笑笑沒有否認。
葯不然誇張的睜大眼睛,打量著她說:「我說呢,連黃山你都不在乎了,原來是有了新歡。」說完還摸著下巴嘖了幾聲,好像她是個什麼渣女。
驕灼沒好氣道:「什麼新歡不新歡的,我跟黃山根本沒事,都是你們這群人瞎鬧,反正我要儘快回北京。」
葯不然突然搓起手指,含糊道:「這個嘛……你今晚吃得還好嗎?」
驕灼一看就知道有事,她嘆了口氣,道:「還湊合~」
葯不然立刻轉身跑走:「才湊合,這哪行啊,你等我一下。」
他跑的很快,在驕灼都要以為他是故意把她扔在這的時候,葯不然回來了,手裡端著兩杯酸梅湯。
他粗喘著,遞給她一杯說:「來杯酸梅湯,解膩。」
驕灼抿了一口,又酸又甜,很好喝,葯不然看她心情不錯終於開口了:「我跟你說個事啊」
驕灼微微一笑,和顏悅色的看著他,道:「有屁快放。」
葯不然嘴角一抽,而後痛惜又心虛的盯著她:「你個姑娘家能不能文雅點,白瞎了這張臉……那個,我給你搞了個建廟的批文。」
驕灼聽到他後半句的時候,一口酸梅湯就那麼噴了出去,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在後者的點頭之下,她只覺心底有火苗升了起來。
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廟?我建廟幹嘛,當住持嗎?!」
葯不然解釋道:「你只說要快,沒說幹嘛用,廟比酒樓別墅什麼的來得快多了。」
「葯不然你可真行。」驕灼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建廟,他可真能想啊。
葯不然知道理虧,眼珠一轉說:「大不了到時候我多弄點香火錢啦~」
驕灼深呼了口氣,問:「多少?」葯不然湊到她耳邊說了個數字,驕灼的表情一滯。
淦
本來還有點氣的,可他給的太多了……
而且這次的工程不過就是個幌子,好像不虧……這麼想好像建廟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她又喝了幾口酸梅湯,說:「回去吧。」然後把喝完的空杯扔進垃圾桶,進了車子。
葯不然如釋重負,而後有點神奇的說:「你這性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我還以為自己難逃一死呢~」
晚上到葯家,又是一番寒暄應酬,驕灼處理完這一切才筋疲力盡的躺上床,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著自己聯繫人里的那個大大的『窮』字圖像。
她把腦袋搭在手臂上,想著,阿齊為什麼這麼缺錢啊,她打聽過,道上他的出場費可貴了,錢都到哪裡去了呢?
她又盯了那頭像一會兒,然後把手機抵在唇上,她突然覺得其實自己不用那麼快回去,現在他們的關係正處在一個關鍵的地方,彼此有好感,可誰都沒有捅破窗戶紙。
要知道,如果你喜歡的人是一個一身謎團,像風一樣自由的男人,那麼最有效的不是猛攻,而是細水長流,潤物細無聲。
所以,現在她的態度不能太熱情,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而且正好趁這段時間互相多了解一下,當你了解一個人後,他身上的神性就會消失,她也很好奇,在褪去一開始的驚鴻與濾鏡過後,她的感情會不會有所改變,這份感情到底是不是值得她費這麼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