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墨天鬼天
墨天瘋狂地拍打著腦袋,想把一些不可能的想法趕出去,可眼前的事實,讓他不寒而酥。
鬼天也疑惑地望著墨天,這人所說的經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難道世上真有這種事。
想起剛剛和那些木匠打鬥的事情,墨天問道:「剛剛怎麼沒看見老哥呢?」
「剛剛你來過?」
「怎麼沒來過,還和你的夥計打了起來。」
「什麼?夥計,我沒聽錯吧,這棺材鋪就我老頭一個人,哪兒來的夥計。」
「你確定?」
「我一個人待著不知道多少年了,這棺材鋪可以說是半荒廢的,哪兒來的夥計。」
墨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老頭看起來沒有騙自己的意思。
「走,和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就去,我怕你一樣。」
兩人誰也不服誰,誰也怕身後被捅刀子,只好並排向外走去。
當來到院中,別說是人了,就是剛剛墨天進來,那一地的斧頭、鑿子還有一地的木頭,早已不翼而飛。
乾乾淨淨的院落,像被人仔仔細細打掃過一樣,連各個角落也被擦拭著一塵不染。
「這、這這……」
「怎麼了?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飛身跳躍至樓下,仔仔細細地再搜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剛剛難道遇到鬼了?
還不死心的墨天,抓著鬼天就向冥帝廟奔去,旺盛的香火和攢動的人群,說明一切還想剛剛一樣,一如既往地紅火著。
大步流星地走進去,剛剛領頭的那位,一把揪住墨天的衣領,怒吼道:「你還敢來。」
「放開,你給我放開,我可不是來鬧事的。」
「鬼掌柜您老也在。」
「放開吧,他是我的朋友,只是這腦袋不怎麼靈光。」
「朋友?」
「不是嗎,嗯?」
墨天只好乖乖地閉嘴,沖那人猥瑣地陪著不是。
「既然是鬼掌柜的朋友,我暫且相信你,不知道這位朋友到此有何貴幹?」
「就是隨便看看。」
「這是你隨便看看的地方嗎?」
「哎!怎麼說話的,來上炷香總可以吧。」
「請香可以,這邊請。」
鬼天一把抓住墨天,示意其不要在亂講話,不然這冥帝廟的大門可真進不去了。
自己雖然算是個鄰居,平常並不喜歡他們的做派,來往的就不太親密,還好這人還算蠻客氣的,平時見著也有個點頭之交。
再次走進冥帝廟,墨天和鬼天一人捧著三根長香,跟在人群後面排著隊,向上慢慢地挪著。
「你說,這冥帝真有那麼靈嗎?」
「靈不靈我不知道,可這裝神弄鬼的倒是有一套。」
「英雄所見略同,哈哈……」
「不準大聲喧嘩,不準交頭接耳,恭敬之心必須由內心而發。」
香案旁一個白髮銀須的老者,眯著眼睛手掐發印,字正腔圓地呵斥著兩人。
連忙閉緊嘴巴,低下頭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聽著老者不再說話,才抬頭小心地向上看去。
一個和冥帝有八九分相像的泥塑站立其上,怒目圓睜地盯著眼前的香客,高舉的判官筆和上次被雷劈的那個塑像別無二致。
兩旁站立的侍者塑像,和李木、張五也有幾分神似,看在眼裡墨天沒有說話。
裝模作樣地把長香塞進已落滿香灰的香爐里,微微弓了幾下腰,
就被身後的香客擠了出去。
給鬼天使了個眼神,鬼天知趣地向那老者走去,抱拳恭敬地行了行李。
「您老可好,我朋友墨天有事相求。」
「來此廟宇,有事不求冥帝,求我一個老頭子作甚。」
「求神這是冥帝肯定答應,可求人還需求您老。」
老者這才緩緩抬頭睜開雙眼,仔細地打量一番正在嬉皮笑臉的墨天,淡淡地說道:「求人這事我也辦不到。」
接著又眯起了眼睛,像是入定一般。
墨天正準備發火,鬼天一把將其拉住,向廟外走去。
「你幹嘛,你沒看見那老傢伙的態度。」
「我說我的好哥哥哎,剛剛門口的那位就夠咱倆喝一壺的,你還想沖他做什麼,是真不想活著走出這廟門了。」
「哼!該死的冥帝,我非拆了這破廟不可。」
話音未落,進門的香客唰的一下,把兩人緊緊的圍在其中,一個個虎視眈眈像要吃人一般。
「你剛剛說什麼……」
「對,有種你再說一遍。」
「敢跑到冥帝廟撒野,我看你活膩歪了。」
「打死他……」
聞此墨天不再耽擱一秒,撒腿就跑了出去。鬼天只好拱手給香客們陪著不是,最後來了句,去棺材鋪我給你們打折。
啪、啪啪……
幾聲脆響直直拍在了鬼天的臉上,鬼天只好默不作聲地捂著臉跟了出來。
「我終於知道你那棺材鋪沒什麼生意了。」
「沒死人唄!」
「不,是你這嘴太臭。」
「那可不是,說來也奇怪,這神泉鎮已經好久沒死人了。」
「好久沒死人了?難道這裡的人都長生不老嗎?」
「不知道多久了,方正我已經好久沒動斧頭了,你也看到棺材鋪破敗的樣子了吧。」
「是有一點,要不再逛逛,反正閑來無事。」
「也好,你再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沒有,到目前一點也沒有。」
「奇怪,真奇怪……」
兩個老頭一步一步,在街道上無目的的閑逛著,找找東看看西,搞得街面上的人以為兩人都瘋了一樣。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兩老頭再也走不動了,只好在就近的茶攤上坐了下來。
攤位上的夥計,連忙遞上熱毛巾倒好茶,站立一旁伺候著。
墨天眼睛一瞥,開玩笑地說道:「我好像沒見過你。」
「您說我嗎,小的就是這茶攤上的夥計,您沒見過很正常,可我見過您啊。」
「我?你確定說的是我?」
墨天疑惑地指著自己,到目前好像就這麼一位說見過自己,就像在茫茫洛川河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對呀,放風箏的那天,你不就在風箏上嗎?」
「放風箏,我怎麼沒聽說神泉鎮什麼時候放過風箏。」
一旁滋溜著茶水的鬼天搶先問了起來,墨天則是疑惑地皺著眉頭,放風箏?在風箏上?
難道是冥帝那老雜毛困住自己的那次,飄在空中,在外人看來那可不就是一個風箏嘛。-
「你確定?」
「確定,當時好多人去看呢,鬼木匠不知道很正常,那天你不就在冥帝廟裡修葺房屋嗎。」
「維修冥帝廟那天?」
「是啊,我們追著風箏到冥帝廟時,你不是還笑話來著。」
「笑話你們?」
「對呀,最後差點被我們丟東西把你砸了下來,最後那老頭子制止了我們,才饒了你。」
「那天,修廟的那天……」
此時連鬼天也懵了起來,怎麼自己一丁點印象都沒有,難道和眼前的這位一樣,也失憶了,記憶重疊了,還是腦子壞掉了。
連忙牛飲了幾口茶水,起身向棺材鋪趕去。
還未走到棺材鋪,裡面就傳來乒乒乓乓的劈砍聲音,鬼天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見過師父,剛剛有人鬧事被我們轟了出去。」
「好、好好,敢在我棺材鋪鬧事,他是活膩歪了。哎,墨天兄弟你怎麼不進來啊。」
此時的墨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繞了一大圈,又被鬼天給繞了回來,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墨天兄弟你進來啊,看看我這些徒弟的手藝。」
最後心一橫,抬腿就邁了進去。
「是你,你還敢來,師父剛剛就是他在鬧事。」
「他?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師父的朋友,剛剛我們還一起去了冥帝廟進香呢。」
「沒錯,就是他,你看師父,這就是剛剛他打的。」
「不、不可能,我們一直在一起,你說呢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