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全亂套了
「對、對,我們剛剛一直在一起,你肯定記錯了。」
拿開山斧的這位,憨厚地揉了揉腦袋,訕笑道:「不好意思師父,難道真是我記錯了。」
進了這棺材鋪,看到眼前的情景,墨天已經麻木了,可這鬼天給人的感覺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不好說什麼,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鬼天並沒有向樓上走去,而是向密室的方向走著,全程一句話都沒有,墨天也只能乖乖地跟著。
進了密室打開玄棺,首先拿出來的確是鳥道士的千年釀,遞過來后蓋好棺材蓋,冷冷地盯著墨天,疑惑地問道:「還有事嗎?」
「你說我有還是沒有呢?」
「你這人簡直莫名其妙,你不就是惦記我的好酒嗎,拿了還不趕緊走。」
「哦,這就走。」
蒙圈的墨天小心抱好千年釀,又看了看鬼天,好像再不走,接下來就要趕你一樣。
只好帶著疑惑抱著酒罈子,一步三回頭地向外走去。
出了密室,剛剛那位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笑嘻嘻地問道:「師父他沒生氣吧!」
「沒、沒有,他請你下去呢。」
「你這人不夠老實,師父算是交錯了朋友。」
「怎麼講?」
「那密室可是師父的禁地,任何人不得出入,你還誆我讓我下去。」
「哦,原來如此。」
「不是看你從密室里出來,抱著美酒,我定將你打出去。」
「好吧,我這就走,不勞您費心。」
抱著酒罈子的墨天,在自己的棺材鋪里被趕了出來,拿著這壇千年釀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一生氣舉起來想扔掉,又微微的有點捨不得。
要不去蟒山一趟,我就不信連鳥道人也不認識我了,就算不認識我,還能不認七彩斑蟒。
撕開酒封抱著就豪飲了起來,一口一步,一步一搖,雄赳赳地向蟒山走去,匆匆行人躲著就像避開酒瘋子一樣。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暗了下來,墨天的臉頰也微微泛起了紅潤,腳下的步子也是深一腳淺一腳。
酒罈子早不知道扔哪兒了,只是這搖晃的腦袋,感覺今天的蟒山好遠,怎麼走也沒看見熟悉的羽仙祠和蟒伸廟,和那片血紅的紅樹林。
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今晚的月光也躲著沒有出來,生怕這醉醺醺的墨天和自己也過不去。
突然遠處的黑暗中,一個光點亮起,接著一個挨著一個連成一條線,劃破了夜空。
這鳥道人難道知道我要來,提前安排了起來,只是這陣仗好像有那麼點大。
墨天暈乎乎地向光亮處尋去,腳下的路不太好走,一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路邊,路邊一堆堆亂石頭略微有點詭異。
「何人在那兒,速速報上名了,以免誤傷。」
「鳥人,是我,我墨天。」
「墨天?沒聽說過,站住,不要再向前一步,不然我就放箭了。」
「放箭?鳥人你何時學會用箭了,我看你犯賤還差不多,哈哈……」
嗖嗖幾根箭羽破空而來,墨天身形一晃巧妙地閃了過去,一股冷汗冒出,這醉酒也醒了大半。
定睛一看,這哪是什麼蟒山,自己不知道為何,醉醺醺地摸到這西溝落鳳坡了,黑暗中一個個火把燒著滋啦直響。
「你們是幹嘛的,為何擋我去路?」
「我們是幹嘛的,我們是這金礦的護礦人。」
「金礦?護礦的?」
這裡不是早就廢棄了嗎,
上次挖出那麼多屍骸之後,這地方除了冥帝,也沒聽說誰來過。
疑惑地望著眼前的陣勢,比當時的張家小子張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比一個兇狠的黑衣人,一個個袒胸露乳,一道道長長的刀疤遍布身體各處,好像是他們炫耀的本錢一樣。
墨天只好裝可憐地說道:「非常抱歉,我是趕活的炮手,喝醉了酒誤打誤撞的來到貴寶地,這就走。」
「嗯,等等!」
「您還有什麼吩咐?」
「看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你真是一個炮手。」
「看您說的,炮手和年齡可無關,這家有一老是一寶,炮手不也是年齡越大,經驗越豐富嘛。」
「說得也是,你倆去把他給我帶上來。」
聽到上面領頭的吩咐,墨天就假裝向外跑去,一步一晃地奔著。
沒一會兒就被老鷹抓小雞一樣提了進來,領頭的就是啪的一巴掌。
「讓你跑,看我不把你腿打斷了。」
「爺,饒命啊爺,我就是一個趕工的炮手,年齡大了混口飯吃。」
「哼,炮手,正好給我去放兩炮看看。」
墨天正想著怎麼進去,看看那屍塔還在不在。這不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跟著幾位壯漢,拐過一個又一個柵欄,黑黢黢的礦洞就在不遠處,張大的洞口像是要把一切吞噬了一樣。
零零星星的火光從洞內傳來,就像鬼火一樣滲人。
「裡面的滾出來,爺們兒給你們帶了個老炮手。」
「咳,咳咳,三丫子,哪兒來的老頭,這看樣子也不像是會打炮的。」
「說是去趕工的老炮手,您試試,不行的話再……」
「滾吧,你跟我進來。」
看到那壯漢微妙的動作,墨天心裡有了主張,感情這不是什麼金礦,妥妥就他娘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礦。
來了就來了唄,走進洞里沒多遠就到了山壁前,用地上的榔頭敲了敲,是實體的。
這和有屍塔的那個山洞,好像有點不一樣,還是挖的深度不夠深。
「你會放炮嗎?」
「當然。」
「喏,這是火藥、導火線、雷管,量少放一點,這威力有點大,嘿嘿……」
說完就溜了,沒給墨天任何說話的機會。
自己也落一個省心,忙活好炸藥,又在礦洞里摸索了一遍,確定只是普通的一個礦山之後,點燃導火線嗖地一下躥了出去。
結果和洞口的幾位撞了個滿懷,迅速爬起怒吼著:「快跑!」
轟……
幾人緊緊捂著耳朵,感覺那炸藥是在身邊炸開的一樣,一個個怒吼著就要找墨天算賬。
可此時的墨天,已經被飛出的石塊擊飛出去數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去看看,死了沒。」
兩個曠工模樣的,提著鐵鍬緩緩走過去,輕輕碰了碰問道:「喂,-怎麼樣,還能動不?」
過了好久墨天才翻過身,吐了口唾沫,抹了抹漆黑的臉罵道:「那個龜兒子炒的火藥,震死你爺爺了。」
「沒事、沒事就好。」
看到爬起來的墨天,幾人這才失望地向礦洞里走去。
從他們眼神里看到些許失望,墨天疑惑地想著,自己這沒死還讓幾位不開心了,這是什麼個世道。
一位年齡稍長點的礦工,提了個破葫蘆,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我說老兄弟,你都多大歲數了,還不明白?」
墨天滿臉疑惑地問道:「明白什麼?」
「呵呵,不知道也好,這樣你活的就會久一點,老夫要是沒有炒火藥這手藝,怕早就投胎轉世了。」
「是你炒的火藥?」
「混口飯吃,還請老兄弟見諒,來喝口水。」
墨天望著和自己相差不大笑眯眯的老頭,心裡瞬時有了主意,這家有一老是一寶,就是這麼個意思,老東西肯定知道些什麼。
連忙問道:「老弟,你在這乾兒多久了?」
「具體的年月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上次和翠花見面應該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這礦洞有沒有一起怪異的事情。」
「怪異的事情,你指的是……」
「比如挖到屍體、大點的動物什麼的。」
「這些倒沒有,只是這金礦沒什麼金子,他們挖的還越來越起勁。」
「沒有金子?」
「是沒有,老頭子我本打算,私藏一點,回去享福呢,結果狗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