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逃學威環但是公開課

褪色者在以前的輪迴里曾經非常關照那個住在伊利斯教堂裡面的落魄魔法師。

不僅親自護送對方進入雷亞盧卡利亞還一路做好事做到底，拜託已經迎回亞茲勒和盧瑟特的魔塊魔女瑟濂關照對方，還留下了一堆護身的東西，如此這般只是希望他能夠有一個良好的研究環境，至少能開創一個教室然後安享晚年。

隨後褪色者離去去往亞壇高原，但此去經年，在他成功點燃巨人火焰大鍋之後又折回過往，去請求龍之祖母桂奧爾將他送往法姆亞茲拉的路途時他順路回了一趟雷亞盧卡利亞探望兩位恩師。

卻沒想到托普斯也隨著瑟濂一併化身魔法師球。

褪色者質問仍然懷抱著琥珀卵的滿月女王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學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滿月那雙深邃迷離的的藍眼睛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才開始用彷彿夢囈般的口吻說了一句話。

「他……仰慕得太過溢了。」

褪色者的神情霎時變得極為難看。

在新的輪迴里，在數不清第幾次的輪迴里，褪色者也努力了很多次。但終歸來說托普斯的結局萬變不離其宗，這個研究成果將所有殿堂上的存在都拉下凡塵的凡人無論如何也得不到太好的下場。

至於再引入其他人來插手這件事情，或許在某個輪迴里染上癲火病的托普斯是最好的答案。

「沒關係，你不想告知我的話那也沒什麼。反正我受你關照才一路走到現在的，於情於理我不應該問你這樣冒昧的問題。」

羅傑爾看著忽然發笑又沉默下來的褪色者決定找個台階下了，而他的出聲也驚醒了快沉浸在回憶里的褪色者。

褪色者低頭一看，發現手上的羅亞果實已經被烤製成一團蓬軟的棉花了，於是就把那棉花遞給了羅傑爾，示意他可以把這份棉花套在腳上。

「不……其實我很想告訴世人我這個魔法究竟師承何處，但我的老師……」

褪色者頓了一下。

「他相對我來說太過於脆弱，你也看出來了，他的魔法對整個交界地而言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不能讓他在現在這個世道回歸雷亞盧卡利亞，至少現在不能。」

羅傑爾點點頭，隨後瞄了一眼腳下那足以摔死好幾個不死人的高低差，忽然感到有點不確定了，詢問起身邊的褪色者這樣做是否真的靠譜。

但他的身邊是空的，休息好了的褪色者已經跳了下去，一個跳劈一隻老鼠屍體。

等羅傑爾下到史東薇爾地底時褪色者已經坐在大老鼠骯髒的皮毛上面了，而羅傑爾則是繞過大老鼠的屍體看向遠方看起來空無一物的的地下廣場。

他正要下去，褪色者則眼疾手快扯著他的點綴著細小寶石的披風把他扯了上來。

「下面有東西？」

羅傑爾坐在台階邊緣，然後他的魔法劍士套裝變成了輕裝。

褪色者拿刀把老鼠的骨頭磨尖擲向天花板，隨後一聲巨響，腐爛樹靈扭著它那龐大畸形的身軀閃亮登場。

如果不是氛圍不大對褪色者其實很想對腐爛樹靈招手的。

關在墓地里的腐爛樹靈為交界地帶來多少歡樂啊，他還記得穿越前的遊戲內經常有阿褪被霧門裡面的腐爛樹靈叼進去然後又丟出來。

但羅傑爾不知道這個點，羅傑爾只是抽出他那把鎏金的刺劍在這昏暗的地底點出一個輝劍圓陣，藍光映帶的年輕面容上是緊張和嚴肅。

然後他看到褪色者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白金弓就開始對著那已經扭曲了的樹靈射。

「我以為按照你之前展現的戰鬥風格你會繼續使用你那把紅色太刀。」

「但那樣就太危險了，明明現在我們有效率更高的方式不是嗎？」

褪色者的射速真的很快，身形龐大的腐敗樹靈很快就被褪色者射得像刺蝟一樣，看起來十分喜感。

形勢喜人，羅傑爾很想笑出聲來，但見到樹靈扭動身軀就能輕易使城牆變形時這份好笑也變成了嚴肅，甚至選擇性忽略了褪色者的箭矢數目簡直就像無限一樣。

「有聲音從上面傳來了，我們需要快速結束戰鬥，動靜太大恐怕會吸引一些人前來查看，到時怕不好脫身。」

「無所謂，史東薇爾城越亂越好。至於跑路，一種是殺出去，另一種是擬態面紗。」

頭上插滿了箭矢的樹靈轟然倒地，羅傑爾和褪色者一併跳下去。

他們要覲見葛德文的臉皮了。

褪色者塞給羅傑爾一枚黑色的苔葯，接著自己又吃下一枚。

隨後他們走到了潛藏者時代的開端。

褪色者神情冷漠地看向那張扭曲異形的臉，再瞟一眼對方的四周蔓延開來的黑色樹枝，只是覺得這玩意應該暴露在天光之下，而不是被葛瑞克潛藏地底。

另一邊顯然是初見的羅傑爾已經開始了sanscheck。

他臉色發白，好像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物，有大量的信息充斥在他的腦海，有些微的黑色荊棘從他的腳踝刺出。

褪色者見此又摸出枚黑色苔葯塞在對方嘴裡，隨後讓對方自己拔出咒死的荊棘。

「你……對這份現實作何感想？」

羅傑爾看向褪色者，他能感受到這個不知來歷的男人對史東薇爾是何等的熟稔，恐怕連這份他追尋已久的事物的根底也爛熟於心。

褪色者或許……不，他肯定知道內幕，但問題在於褪色者願不願意把這背後的秘辛告訴他。

「挺好的，一場變革的開端。」

褪色者毫無感情地照本宣科，隨後道：「我們得走了。」

羅傑爾對這個平淡的答案頗為失望，但還是跟上了褪色者的腳步開始爬梯子，只不過因為剛剛拔出荊棘的關係，他的腳踝仍在流血。

「你對史東薇爾很熟悉，為什麼？」

死了很多次算嗎？

褪色者搖搖頭，只是說曾經探過，然後讓對方想再次追查那段往事的時候最好是多叫幾個人，你看半神都叫了一大堆人守在外面為什麼我們自己非要單刷呢？

對話期間他們已經成功爬上了梯子回到史東薇爾的地面上，卻沒想到迎面走來的就是涅斐麗和涅斐麗手裡拎著的葛托克。

「戰鬥很精彩，同胞。你的箭術讓人一見難忘。」

涅斐麗把如瘦猴一樣的昏死過去的葛托克丟在一旁，首先對褪色者表現了善意。

褪色者瞄了一眼昏死的葛托克，好傢夥，手直接讓人踹骨折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