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玩命

醒過來的聶攀眨眨眼看著房間里三個女人，眼睛四處搜尋著殷凝的影子，卻始終沒有看到。

拋開被子就要下床時把聶媽媽嚇了一大跳，「你要幹什麼？」

見兒子一醒來就坐這麼危險的動作，把聶媽媽的心臟嚇得都快停止跳動了。

「殷凝呢？」聶攀焦急的問道。

「問那個賤人做什麼？」聶媽媽立馬拉下臉來吼道。

「媽，你快告訴我殷凝呢？我睡了多久？」聶攀急急的問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兩個女人的表情變化。

許佳痛心疾首的看著他，不管她為他做了多少？他始終是不會看自己一眼。

「哼，那賤人趁著你睡著的這段時間早已和情人私奔了，你的死活她都不關心，你一醒來就問她，這種賤人值得你付出嗎？」聶媽媽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真很很很的扇他幾巴掌讓他腦子清醒點。

「現在你醒過來了，馬上和她離婚，」聶媽媽霸道的命令著。

聶攀皺了皺眉，疑惑的大眼望著三個人，見她們的表情古怪，聶攀更是迷惑了，「媽，你在說什麼？殷凝她才不會。」

看著兒子還在為那個賤人辯解，聶媽媽怒氣騰騰到：「是不會，都偷人了還不會。」

「媽，你是不是誤會殷凝了？」看著母親的怒氣，聶攀百思不得其解，一向溫柔善良的母親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誤會？」聶媽媽冷笑道：「她們兩個可以作證，我是不是誤會她？那個小賤人可是親口說的對你厭煩了，她不喜歡做軍嫂，被著你在外面養小白臉，給你戴綠帽子了你知道嗎？」

聞言，聶攀複雜的眼神看著母親，抿著的嘴唇正準備為殷凝解釋，聶媽媽卻搶先一步道：「聶攀，老娘告訴你，這個家有她沒有我，有我在一天，她否想進聶家的大門。」

聶媽媽霍出去了，她是決對不會讓那賤蹄子再進聶家的大門來污衊聶家的烈祖烈宗。

「媽，你講理點，殷凝她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個樣子，她是怎樣一個人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是你以前不知道可做了你兒媳婦半年你們朝息相處了半年，難道你還看不出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聶攀很生氣的大聲道。

看著兒子的態度，反了，反了，聶媽媽咬牙切齒譏諷道：「我當然了解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趁著你在部隊，她不甘寂莫去偷男人，以前我還真沒有看出來，演技還真是高啊！」

「媽，你不要左一句右一句說得那麼難聽，好嗎？你告訴我殷凝在那裡？我去找她。」聶攀頭痛的說著。

聶媽媽嚴肅的臉綳得緊緊的，看著兒子百般的對賤人唯護，心裡對她的憎恨又添了一層。「我怎麼知道她跑去和那個男人私混了，哼，自從你出事後，她就沒有一天來照顧過你，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活了五十幾年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心恨的女人。」

聶攀見母親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心痛到：「殷凝根本就不是你所講的那種人，她是生病了，你快告訴我她在那裡？」

聽后，聶媽媽冷笑道：「她是生病，水性楊花的病，被你發現差點撞死你知道嗎？」

聶攀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媽，我求你了，別再說她了好嗎？她真的得了白血病。」

聞言，聶媽媽還是不相信，臉上揚著諷刺的笑容，「白血病，這個賤人還真會編。」

一直佇在旁邊的龍雪雁啃聲了，「聶媽媽，聶攀說的是真的，殷凝真得了白血病。」

這下換聶媽媽還是不相信，她要是真生病說出來就是了，幹嘛要開車撞自己的老公呢？無非就是被人發現了姦情。

「兒子啊！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何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找來這麼多的借口？」聶媽媽語重心腸道。

「媽，要我給你說多少次，殷凝她真的是生病了，不是你所說的那樣。」聶攀有些不耐煩道。

「哼，這個理由是不錯，除非我親眼看見，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原諒她的。」聶媽媽說道，唇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聶媽媽，他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一直未開口的許佳看聶媽媽一直責備著他，心裡隱隱作痛著，忙幫著他說道。

看著他們三人認真的表情，這下不得不讓聶媽媽相信了，可是她仍是遲疑的問道：「許佳，是真的嗎？」

「嗯，」許佳點點頭。

聶媽媽聞言身子搖晃了一下，整個人坐在床上，「可是她為什麼要撞攀兒呀？如果她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可以說嘛，幹嘛要開車撞他啊？她知不知道差一點連他的命都保不住了。」

聶媽媽還是想不通，這生病跟開車撞死自己的丈夫有什麼牽連？難道是她得了不治之症也想拉著攀兒下地獄嗎？想到這裡，聶媽媽心裡咯噔了一下，整個人也跟著涼嗖嗖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龍雪雁見聶媽媽仍是不相信，看來只好帶她親眼證實，於是道：「聶媽媽，你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半個小時后，一路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醫院，尤其是聶攀剛醒過來身體非常的虛弱，可是大家怎麼也勸不聽，他硬是要跟來。

推開病房的門，原本眯著眼的殷凝一下子睜開眼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臨死前再看到他。

乾涸的眼腺忍不住落下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滑過蒼白的臉頰。

「對不起，」殷凝氣喘吁吁的說著。

「傻瓜，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聶攀看著她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心裡就像無數把刀子樣割著。

聶媽媽看著殷凝一臉的病容，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壓根就不會相信，同時也會自己誤會她而深深譴責著。

「孩子，你這是怎麼啦？生病了為什麼不說？」

「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殷凝淚流滿面，她原本就沒有奢望婆婆的原諒，可是這些都在她有生之時全部得到了，就算是讓她現在死去也無憾了。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生病就應該給我們說啊！幹嘛要搞這麼多啊！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讓聶家斷了后啊！」

聶媽媽越想越氣，還是不能理解殷凝的做法。

「媽，你就少說兩句行不，凝兒有她的苦衷，你就不能諒解她一下嗎？」聶攀深呼吸了一下，聽著母親對老婆的責備心裡很不高興的替她辯護著。

聶媽媽恨恨瞪了兒子一眼，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很不高興的坐在一邊生著悶氣。

「老公，你別怪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殷凝心裡難受極了。

「乖，你現在是病人，別動不動就哭知道嗎？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現在應該養著身體。」聶攀溫柔的為她擦掉每一顆眼淚。

「嗯，」殷凝連把臉上的淚水擦得乾乾淨淨。

坐在一邊的聶媽媽深深嘆了一口氣，看到她這個樣子，她就算是有心想要責備也開不了口，誰會去欺負一個已經身體入了一半土的人呢！

「你們聊吧！我回去煮點湯來。」

「聶媽媽，我送你。」雪雁看她也沒有什麼事了，趕緊和聶媽媽一起離開，而許佳心事重重的跟在後面。

一路上，聶媽媽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怎麼這麼多事啊？一波接著一波。」

「聶媽媽，別擔心會過去的，」雪雁安慰著。

把聶媽媽送回家，龍雪雁和許佳兩人返回了部隊，一路上許佳始終把頭偏向一邊看著窗外飛流而過的車輛。

隊里少了聶攀一下子氣氛變了，再也沒有以前那樣活躍了。龍雪雁還是照樣整天訓練著，這天訓練剛完，就說有人找自己，來到接待室，龍雪雁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劉辰。

驚訝的問到：「你怎麼來了？」

一身迷彩服的劉辰看上去帥氣逼人，只見他咧嘴笑笑道：「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最近忙嗎？」

「還好，」龍雪雁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看你一臉的疲憊，是訓練太辛苦了嗎？」劉辰見她無精打彩的樣子，整個人就像霜打了似的。

「其實，依你現在的身份，好多事情你可以吩咐你的副手去做，沒有必要每件都親歷而為。」

龍雪雁苦笑了一下，她該怎麼告訴他，她的疲憊根本與訓練無關。

「雪雁，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見她久久不語，劉辰以為自己給說中了，也是，一個女孩子管理一個特種隊肯定會有些困難。

「我沒事，」龍雪雁抬起眸看了看他，嫣然一笑道。

「那就好，」劉辰複雜的眼神凝視著她，「我看到他了，我沒想到他會跑來當兵。」

那個他，他們各自心裡知道指的是誰？龍雪雁抬起頭望著天容，真是天意弄人，她和子騫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結果又整出一個烏龍事件來，而聶攀和殷凝走到今天卻要被病魔給帶走，這叫什麼事啊？

「我他的連長說，他訓練很用功，甚至幾次都休克，他們連勸都勸不住，我也看了他的訓練姿勢，他根本就不是在訓練而是在玩命。」劉辰雙手插進褲袋裡，也學著她仰望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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