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各忙各的野蠻成長

二零零二年夏天，東子作為優秀少先隊員代表，代表小學，參加了第一中學六十年校慶，也是在那次校慶上，東子心裡埋下了一顆關於一中的種子。

二零零三年，東子小考初，雖然平時愛去別人家蹭飯，愛到體育場打球，愛看電視劇，但是東子在學習上，還算說的過去。

臨近畢業，模擬考試，東子爸爸到小學門口買煙，經過學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六年級模擬考試成績榜，破天荒湊到跟前研究一番。

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東子的成績，這個只為著掙錢養家糊口而披星戴月忙碌整年的爸爸，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幾個孩子在哪個班，也不知道孩子每次考試成績如何。

找了一會，就暗自思索著說到：「這個臭小子是不是留級了，看不到名字！」

一旁也在看榜的大爺，瞅了一眼這個糊塗的爸爸，一臉嫌棄地質問：「你咋還不知道娃娃有沒有升級，孩子是家的不？」

東子爸爸笑著回應：「老哥，我家老三，一天不好好念書，成績不好，估計留級了，我忙著要飯呢，孩子都是娃他媽看著呢！」

另一旁看不下去的阿姨，鄙視著回懟：「看你後面找了半天了，你咋不上前面瞅瞅看？」

東子爸爸只好湊到最前面幾頁開始找名字，果然不出幾十秒，發出了驚嘆：「這小子，還真在前面，竟然全年級六十名，後面還四百多人呢！」

旁邊的大爺更嫌棄的說到：「就你這樣當爸爸的，真是稀罕，別人都盼著學習好，你倒是從後面找你家娃，咋想的？」

一旁說話的阿姨又補刀：「真是一個好苗子，栽到了石頭裡，盡找死，我家娃娃，我天天跟前跟後，考一百多名，我就覺得不容易了，看看人家，養個娃，啥都不管就長大了，還學習好，氣人不，老頭爺！」

東子爸爸則是一臉傲嬌的說到：「娃他媽看的好，我一天連窮光陰都顧不過來，娃爭氣，回去給他媽說著，做一頓好吃的。」

周圍的人看著東子爸爸，老實巴交的，也就不再嘲諷了，東子爸爸臨走的時候，另一位小阿姨醞釀了好一會，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錢啥時候能掙完，娃在這個年齡，就需要家庭的關注，等哪天走上岔路，再後悔就晚了！」

東子爸爸聽著人家善意的提醒，心裡難免一陣酸楚掠過，微笑著向人家點頭示意，就轉身走向巷子那邊。

東子爸爸回到家裡，看著東子又偷偷沉浸在小電視機前，看的不亦樂乎，也不去責怪，直接問到：「你這次考了多少名，知道嗎？」

東子眼看關電視也不合適，不關也不合適，平時出攤了的老爸，怎麼突然回來了，心想著，難道是自己沒考好嗎？

「成績下周才出來，我估計班上中等，年紀中上等吧，這次應該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啊」東子小心翼翼地回到。

「你一天不上學，考試還不錯嘛，沒有作弊吧？」東子爸爸反問到。

「那麼簡單的幾道題，還作弊，我如果再細心一點都能考九十多分呢，老師每次都說我粗心，要不然成績會更好！」東子理直氣壯的回應。

「那就好，你好好學習，一天不看書寫字，都看電視，出去瞎玩了，你哥你姐一天也沒人管，可沒你這麼頑皮。」東子爸爸說完，摸了東子腦門一把，抽著煙又走出家門。

考初中的前兩年，東子所在的縣城，正好進行教育整改，原本有著初中和高中的第一中學，不再招收初中應屆生。

哥哥頭一年，只能報到家附近的二中，第二年，姐姐報到新成立的三中，東子自己也想好了，還是上離家近的二中。

東子也早已經忘記了，幾年自己和一中徐校長的約定，反正一中是上不了初中了，其他的事情就等到中考的時候再說吧。

只記得張榜那一天，初中門口擠滿了人，東子還是和平常一樣在一百名以內找自己的名字，出乎意料地沒看到自己，往後掃了一眼，原來在第三頁了。

再一看，年紀一百二十八名，班級十二名，一年級二班，找了一會自己熟悉的名字，發現好多小學的小夥伴都找不到了。

自此，東子在二中，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正式開始放縱不羈的混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