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學時代野性初開

東子從小學起，每個學期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調座位以及分班之類的，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認識新的小夥伴。

而那些之前曾經親密無間的小夥伴，隨著升學、分班、搬遷、轉學，都漸漸地淡出了生活，東子時常會想起他們，就像一句歌詞「結識新朋友，不忘老朋友！」

這一年的秋天異常寒冷，二中的校門口，一群初二的站在院內的報名處，只聽一個傻大個叫到：「快看，那幾個美女長的真漂亮啊！」

「這一屆質量真高，走，我們去瞅瞅是哪個班的！」一個流里流氣的胖子猥瑣的說到。

東子看到眼前一幕，心想著：「這些醜八怪，一天跟蒼蠅一樣，怎麼哪哪都有！」

之前在小學的時候，就有高年級的老油子，跑到低年級門口看女生，純純的一群有膽沒心的傻子。

東子不屑參與這樣的活動，女生哪有那麼神秘，自己家麻辣燙攤子上，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女同學來去。

剛開始遇到熟人，東子還有點不好意思，直到後來，生意好轉，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超過其他同學，東子才漸漸不再自卑。

開學前一天，東子媽媽買了新的衣服和新鞋，把東子打扮的煥然一新。

走進教室，掃視一下四周，有少許幾個熟悉的面孔，班裡大多數人都來自不同的小學。

老師是自己巷子後面的老鄉，東子依稀記得報名的時候，自己的爸爸對老師說了一句：「蔡老師，都是一個隊上的，娃娃不聽話，愛惹事，你就打，放心打！」這句話，後來被應驗了無數次。

那時候的學生們，進了新的教室，有個不成文的習慣，都會先選擇從最後幾排找座位，依次往前，最後進來的，就只有講台下面的位置了。

東子小學坐了整整七年的前排，看到倒數第四排還有空位子，也顧不得兩邊有人，自己就擠了進去。

反正對於自來熟的東子，認不認識沒多重要，關鍵得一眼望過去，看著投緣就行。

校門口遇到的那些穿的漂漂亮亮的女生，班裡也沒看見一個。

東子最好的幾個夥伴，都考到了別的初中，希望能在新的學校，再多認識幾個小夥伴。

「你叫啥，你咋不往前頭座？」一個害羞的女同學望著東子問到。

「前面多沒勁，不愛坐講台下面，唾沫星子、粉筆沫子，你能受的了？」東子回應完同桌，就低頭研究著課桌上前幾任前輩刻下的印記。

「都什麼年代了，都上初中了，怎麼還有人在桌子上刻字？」旁邊的女同學看著東子，又發問。

「可能這裡以前是小學吧！」東子雖然不知道具體答案，但還是能應付自如。

「快過來，到這，這裡還有個空位子」隔壁的女同學朝著門口走進來的同學喊到。

東子定睛一看，這不是楊叔叔家的女兒嘛，竟然也考到了這個班，東子也伸手招呼了一下。

「怎麼？你們認識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魏薇，她是我親戚家的妹妹，比我小几個月」這個叫魏薇的女同學，剛介紹完。

後面就有同學拍桌子，大聲叫嚷到：「哎呦呦，大家看啊，這兩個剛認識就搞對象了，哦！哦！哦！」

楊叔叔的女兒叫楊春華，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二人旁邊，坐在了隔壁的空位子上。

隨著一聲上課鈴打響，喧鬧的教室，才逐漸安靜下來，大家都在等著新的班主任進來開班會。

只見窗檯外面，一個黑影閃過，一瞬間大家屏息凝視著門口，注視著蔡老師走上講台。

蔡老師，三下五除二，介紹完一些規章制度和紀律要求，就讓大家站起來按照個頭重新排位置。

東子預感到自己肯定要回到講台下，趁著起來的一瞬間，使勁踮起了腳尖，這才勉強跟前後排的男生一樣高。

二十一世紀前幾年，全國各地都在新建學校，所有的學校都在擴招，所有的教室都是滿滿當當的無處站立。

在西北，有些山區裡面，一個標準的四十五人班級，硬是坐下八十多個學生。

正常教室兩邊是一小列桌子，中間是一大列桌子，教室里總會有兩個過道，到了東子這裡，就變成了兩大列，中間只留一個過道。

就整個初一而言，之前六個班，每班都連標準人數都坐不齊。近幾年，學生數量猛增，在東子這一屆又多出了三個班。

整個初一，東子照樣發揮著自己社交牛逼功能，沒幾天就和班裡的幾個咋咋呼呼的同學稱兄道弟了。

那個年代，似乎每個班都有一個胖子、一個瘦子、一個黑子、一個瓜子、一個矮子、一個大個子，還有最能睡覺的、最能說話的、最愛惹事的、運動天賦超常的。

起外號，也成了那個年代，學生們最津津樂道的話題。

東子沒有沾上任何一種起外號的特徵，也就一直沒有外號。

在初中還沒幾個禮拜，東子就分別在每個班找到了要好的老同學，再由他們介紹班裡的同學給東子，漸漸地東子也開始在初一小有名氣。

大家經常去的活動區域，只有操場上的籃球場和籃球場邊上的乒乓球，有事沒事就聚走上教學樓背後的操場，看著坡梯兩側上上下下的同學，曬著太陽，聊著天。

時不時的評價一下，哪個年級的大哥認識的人多，哪個班的誰打架不要命，哪個班的班花漂亮。

如果初中的日子，能一天又一天的這麼度過，估計也挺好，無奈，生活總是不遂人願。

由於東子集結的這夥人，聲勢不斷壯大，在操場上已經形成了不可小覷的新生力量，初二和初三的有些團體就開始找事打壓了。

「你們的老大是誰？讓他跟我來，我們徐哥有話要問，遲了就等著挨打吧！」一個尖嘴猴腮的初三學長，跑到東子這一群人跟前，撂下狠話。

東子在瞪著對方的同時，奸笑著問大家：「唉，你說咱們有老大嗎？沒老大吧！這可咋辦，要不我們都過去，看徐哥有啥話要說？」

送信的那個學長，眼見情況不妙，一溜煙跑了，邊跑邊喊：「你們等著，看我徐哥怎麼對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