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桂珍幫女看婆家
待到鞭炮聲響過,整條巷子都瀰漫著鞭炮響過後煙霧和一股硫磺味。
「香則呀!你親家母來啦!你親家母來啦!」碘妹則大聲的說道。
「來了好,來了好!都請進,都請進!到屋裡坐下來喝杯茶!」香則跨岀門檻來迎接說道。
「好,好,今天你這麼早就收攤子啦!」海英家婆邊邁上台階邊往裡走,桂珍跟在她身後。
「正在秋收中,人呀都在忙,下墟下的早,沒什麼人就攤子收啦!還往裡走,我是住在裡面的!」香則看到海英家婆停下來說道。
「裡面還有呀!這屋還真大呀!」海英家婆接著香則的話,邊說邊往裡走「好大,好大!」
「所以,以後要多來走走,認認門,這是兩進挨著的屋,外面這進是本福家和良成家個,我家在裡面一進,穿過這條弄堂過了這個門就是啦!」香則邊說邊往裡面帶「下次帶妹仔過來多走走!親家母!」
「嗯嗯,好!好!」桂珍邊應道邊往裡面走邊往四周圍看,弄堂兩邊的窗戶上的窗扇都是花格拼出的圖案,中間襄嵌著塊花板,花板上的圖案更精美,有鳥,有花,有竹,有樹,煞是好看,連通道的門上都雕有圖案。「桂珍呀,快過來坐下來喝茶呀!還看什麼!」碘妹邊叫邊過來拉桂珍。
「哦哦,好好!」桂珍被碘妹拉著就坐在了廳中間的八仙桌上,海英家婆坐在上邊,香則坐在桌子左邊,右邊陪客席正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正提著熱火瓶往往杯子里倒開水,桌上擺著個果盤,裡面放著瓜子,小切糖,地瓜片,花生等一些點心,桂珍伸手到果盤裡抓了幾個花生。
「來,喝茶,喝茶!」倒茶的婦女把倒了半滿的茶杯先給了海英家婆和桂珍,然後給了杯到碘妹和番,香則。
「這個是我共廳堂的國保,靠左邊二個間一個廂房和廚房是她們家的,她在鎮上食品公司上班,以後過年過節買豬肉就找她!右邊三間房和前面的儲物間和後面廚房是我家的,前面第一間是老大在住,他接公旺的班,去八景煤礦上班去了,中間我在住,良發住在後面那間。我們這個屋,上樓板,下地板,冬暖夏涼的,六月蚊子也沒有一隻,前面的儲物間有三間房,老三小園在那邊住,他正在讀高中!喝茶,喝茶,等下帶你去轉轉!」香則邊用手指著邊和海英家婆和桂珍說道。
桂珍喝了口茶,再看看,左右三間房都是門對門,每個門口都有一對圓柱形白漢玉的石頭凳子,房間門也是帶有雕花的,門口有二級木頭階梯,然後是房間門檻。下面也是一個大天井,天井兩邊放著兩個花缸,兩邊有兩間廂房,左邊的短,右邊的長。再看屋棟柱,至少一個人抱不過來,抬頭看樓板都是滿的,黑裡面微微的透著紅。
「這個房子好,你們筱塘人命好,全部住進了地主家的房子,這種房子保養的好,還可以住千年呢!」海英家婆喝了口茶說道「桂珍,看到吧,和我們住的沒得比,我們一大家六七十口人擠在一間正屋,下雨天還要接漏!」
「嗯,我們家挨著正屋搭了間房,一颳風下雨就要忠興去撿漏加固,」桂珍說道。
「那就是啦!你女春華嫁過來就好了,反正她也認識良發,不是良發講他看中的是春華,我們還不知道呢!」碘妹開口說道「男仔家裡就這樣,聽說墟明年要搬,公旺正在爭取在新墟邊的自留地上先蓋一棟洋房,這不,下午就去公社找袁書記啦!」
「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家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是東岸村的,我們一村人,妹子過來了我也會當成女兒看待,還真如碘妹所講,不是他自己講看中了你女兒,我們都不知道,禮金鳴都有樣,禮道我絕對不少半分!來,海英家婆,桂珍,吃些點心!!」香則邊說邊抓瓜子,花生到兩人吃!
「我沒話說,我都聽我大媽的,這樣,大媽,你在這裡聊,我還要趕回去上工,一切你做主。」桂珍邊說邊起身。
「好,我到這裡和香則談,你趕回去上工吧!省得耽誤你的工分!抓糖果點心去吃!」海英家婆對桂珍說道。
「國保,去把那包點心給我親家母帶回去,好給我們村的那幫婆娘吃!省得她們嚼舌根!」香則對坐在右邊那個穿著精緻的國保說道。
「哦,好,好!」國保起身到案桌上拿起一個袋,趕在桂珍出門的那刻給到了她手上「以後都是親戚,要多來走走,要肉票就來找我!拿著!」國保邊說邊把那包糖果給了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