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入學輔導

直升機開始向著一個偏僻的方向飛去，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雲層。

機身內，林啟成和古德里安對立而坐，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卡塞爾學院的學院裝，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上綉著卡塞爾學院的世界樹校徽，學院的裁縫雖然從沒見過林啟成，沒量過他的身材，卻把衣服做的貼合無比，腰圍胸圍半分不差，只能說，不愧是貴族學校嗎。

至於之前的衣服，由於上了直升機后，古德里安教授就一直抱著林啟成懺悔，讓其上面沾滿了淚水，所以直接被古德里安給扔了，至於高空拋物造成的後果，emmmmm....古德里安教授說一切都由學校擔著，就算***來了都不會有問題。（08年時的漂亮國總統是***）

「好了，林啟成，如果你已經准別就緒了的話，請把這份保密協議簽一下。」古德里安拍了拍手，從自己的攜帶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套文件，遞給了林啟成。

而林啟成則看著那混雜著拉丁文和英文的協議陷入了沉思，有膽你寫中文啊！

似乎是看出了林啟成的難堪，古德里安教授輕咳一聲，說道「這份協議是每個新生必須簽的。保證不把接下來聽到與看見的事情泄露給任何學院以外的人，否則學院便有權利根據協議里的條款對學員實行懲罰，處罰措施包括且不限於扣除獎學金、記過或者退學，必要的情況下甚至可以採取限制學員人身自由來防止今天的談話內容外泄……」

這麼看來還真有點賣身契的意思了，就像很多網文小說中的套路，簽了這份協議，你就是組織的人了，永生永世不得退出組織，時刻與組織同進退，同患難，如違抗組織，後果自負。

算了，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還能怎麼辦？尖叫著從直升機上跳下去？

「好像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林啟成想罷后無奈的在保密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看見簽名后，古德里安珍重的收起了文件，神色也從緩和過渡到了嚴肅，林啟成也意識到了現在就是揭開卡塞爾學院神秘面紗的時刻了。

「那麼我們的入學輔導就正式開始了。」古德里安教授非常嚴肅地說，「作為一家在美國教育註冊部的正規大學，卡塞爾學院一直致力於向有特殊才華和能力的學生提供高質量的進階教育，給他們提供各種可能性，並且推薦工作。」

「我們的學制是四年，除了像芬格爾這樣的天才之外，每年成功畢業的學生佔新入學的32%，所有學生必須住校，是古典的封閉式教育，結業的時候，我們會頒發給你正式的學業證書，但是很遺憾的說，你在本校的學位證書不能幫你在其他大學找到對應的專業，所以你想讀碩士或者博士，還是只能選擇本校就讀。」

「那樣不是得一條道走到黑了？」林啟成說。

「這是因為卡塞爾學院的學科設置有些偏科。」古德里安教授雙手交叉，兩根食指飛快的繞來繞去。

「偏科？」林啟成不解。

「事實上整個學院的研究對象只有一個。」古德里安教授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個畫框，它上面蒙著一層布「因為直升機過小，所以我們只帶了一個縮小版的畫，請看！」猛地，布被揭開了。

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大畫，鐵青色的天空下，一條黑色的巨龍正從屍體堆深處騰起，雙翼掛滿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顆巨樹，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

織成一張密網，像是林啟成在電腦上看到的那些分形圖。

林啟成覺得腦袋裡某根線被連了起來，「龍！」

「準確地說，龍皇尼特霍格，根據北歐神話《老愛答經》的記敘，諸神黃昏時候，這個大傢伙會把世界之樹依格德拉修的樹根咬斷。」古德里安教授指了指自己的書架，「卡塞爾學院研究的就是龍類，當然你可以選擇煉金工程學、魔動機械設計學、龍族宗裔理論等等不同的學科，但是最終我們的目的都是」

他頓了頓：「屠龍！」

寂靜，長久的寂靜，林啟成靜靜地看著古德里安教授，那眼神三分憐憫五分懊悔兩分絕望。

「原來如此嗎？怪不得啊，我就說吧，一個學校怎麼會修在那麼偏僻的地方。」良久林啟成笑了起來。

而古德里安以為林啟成輕易接受了這個世界觀，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所以我們學校的真實名字叫卡塞爾精神病院是吧？」

「是的，是的，呸等等，什麼精神病院，我們可是正規的大學！」古德里安連忙出口否認，什麼精神病院啊，他們可是正規大學！

「好吧教授，懷疑的種子已經在我的心裡種下了，如果你沒有能證明龍存在的證據的話，我現在就從這跳下去！」林啟成看向古德里安眼神決然而又悲憤（當然，這一切都是他演的）

而古德里安教授也被嚇到了，開玩笑！時隔四十年才出現的S級人物，如果因為他跳機自殺了的話，古德里安絲毫不懷疑自己會給他去陪葬。

揉了揉額頭古德里安嘆了口氣：「直升機太小了，不夠我將證據帶上來，不過待會兒你可以跟我去看一下那些龍族留下來的文物，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那這件事稍後再處理，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林啟成目視著古德里安說。

「說吧，你有什麼問題，放心，我們肯定會為你解答的。」

「憑什麼。」林啟成緩緩開口道。

「什麼憑什麼？」古德里安教授不太理解林啟成的意思。

「屠龍的手段，龍無論是在哪個幻想文學中都是極為強大的物種，想要屠龍總需要依仗——機槍和重炮？還是飛機和坦克？所以卡塞爾學院其實是一所軍事學院？你們背後站著的是聯合國或者五常？」林啟成基於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和現在的假說做出推論問道。

「你沒有一口否決龍族的存在，並且一下想到這麼多東西再提出疑惑對此我很欣慰，這代表你是個很冷靜並且具有理性思維的人。」古德里安教授頷首說：「我們的背後並非是國家整體力量在支持，我們這群人叫作『秘黨』，曾經『秘黨』們都是『血裔』組成的家族，在過去幾千年時間內共同持有這個秘密秘而不宣，並且擔負屠龍的重任將子孫後代送向戰場以保護龍族的秘密，我們相信一旦龍族的秘密外泄會對世界照成不可逆轉的危害。」

「所以你們自擁秘密而不發，可這樣做很愚蠢，與聯合國合作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人力資源和科研力量，現代化武器的力量難道還不能對付所謂的『龍』嗎？」林啟成搖頭說。

「不要用片面的去思考一個問題，用你故鄉的話來講這叫『一葉障目』。」古德里安豎起一根手指眉目中滿是嚴肅：「你不了『龍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要對付龍族，熱武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助力。可光憑藉熱武器是不夠的，所以我們在熱武器的基礎上開發出更為強大的煉金武器！但真正最為重要的是其實是使用武器的人。」

「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其實都是一群屠龍勇士預備役？」林啟成得出了這個驚詫的結論。

「可以這麼說，但我們統稱自己為『秘黨』。」古德里安教授說：「秘黨們想要找到的就是這些擁有屠龍資質的人——你還記得在之前我是如何評價你的嗎？」

優異。

林啟成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這個詞。

他忽的陷入了沉默，許久后才開口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我也是最近才收到消息知道你的存在，在這之前我並不了解你，但我們之中有人卻一直在關注你。」古德里安淡淡地說：「或許你覺得你從小的『天賦異稟』是基因突變，但其實並不是，我們這種人，只有一個詞可以來稱謂。」

看著緊盯自己的林啟成，古德里安緩緩地說：「『混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