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降臨

「主人！」嬌嬌驚喜地喊道。

在她看來，只要我出現了，一切危機自然就都解除，這丫頭對我還是蠻有信心的。

「果然就在附近嗎……」崔尋想咧嘴笑一下，卻扯痛了傷口，反而看起來像是要哭。

兩個野生能力者也朝我看來，其中一個盯了我很久，然後雙腿一哆嗦，帶著顫聲扭頭對另一個人說：「這個人毫無破綻，我們贏不了他。」

「什麼？這不就是個小孩嗎？」另一個人不太相信，「你是不是五感不靈了，再看看。」

他點頭，手指一點眉心，雙指在眼前一掃，然後盯著我看了比剛才更久的時間，雙腿一軟直接跪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我心裡嘀咕，同時對於靈息更感興趣了，似乎由靈息開發出來的能力都很厲害呀。

另一個信邪不信正的人不太相信自己的同伴，握著匕首朝我緩緩靠近。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匕首，內心一動，問嬌嬌：「他就是殺害你的人嗎？」

嬌嬌緊抿著雙唇，眼淚都快要掉下來，用力點點頭。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瞬移到那人面前，握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咔嚓」，匕首掉落在地，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繞著他走了一圈，兩腳下去，分別踩斷了他的雙腳。豬嚎聲更甚。他不敢再呆在原地，顫顫巍巍往洞口爬，我走到他旁邊，再一腳踩斷了他的左手。

今天怎麼聽豬嚎都有點動聽的感覺。看著他換了個方向往山壁蠕去，我不再理他，去看了看曾婷婷，還好，沒有受傷，只是昏迷過去。

曾婷婷沒事，我放下心來，過去看了看崔尋，這老哥有點慘，胸前的傷口又長又深，我感應了一下，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的傷口癒合，讓他十分痛苦。

「沒事吧？」我問。

「一點小傷，死不了。」崔尋艱難地回答。

嘴硬，我心想。伸手在他身前一抹，把他身上的外來力量抹掉。

他感受了一下自身，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說：「謝謝。」

我朝他擺擺手，讓他自己療傷。看了看跪在地上對周圍不再關心的人，心裡想，我真有這麼可怕嗎？

我走到殺害嬌嬌的兇手面前，問崔尋：「聯盟通常是怎麼對付這些窮凶極惡的能力者的，我可以殺了他嗎？」

「普通監獄是關不了能力者的，聯盟有專門關押能力者的監獄。對於窮凶極惡者，可不必移交聯盟，直接抹殺。」

「就我所知，他至少殺了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我想起回歸后遇到過最窮凶極惡的事，用手在地面之間比了比高度。

「這個人可以直接抹殺。」崔尋肯定道。

「嬌嬌，你怎麼說？」我看向嬌嬌。

「請主人為我作主。」

「好吧……」回歸后第一次動殺心。

我右手虛抓，凌空出現一個旋轉著的黑色球體，身邊的空氣都在向黑球聚攏，形成了旋轉的尾翼，我朝地上不再嚎叫，渾身顫抖的人看了一眼，他扭曲著被吸進黑球中。我手一握，黑球消失。

崔尋有點傻眼，問：「他人呢？」

「解決了。」我回答。

「我是問你怎麼解決的？」

「把他丟到異空間去了，從此這個宇宙不再存在此人。」

看崔尋和嬌嬌的表情，似乎不太理解我在說什麼，好吧，也懶得解釋。

剛才黑球消失的地方，空間裂開一條縫隙，

幽幽飄出一個光點，它幽幽飄到嬌嬌面前，不再動彈。

嬌嬌疑惑地看了看光點，然後用尋問的目光看向我。

這是……一下子，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朝嬌嬌點點頭，說：「放開你的防備，接受它。」

嬌嬌對我無條件信任，雙手微張，閉上了眼睛。光點停頓了一下，幽幽飄向嬌嬌眉心，消失不見。

待嬌嬌收了光點，我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問：「這個人怎麼處理？」

此時崔尋已經簡單處理了自己的傷口，說：「他是聯盟的通緝犯，交給我吧。」說著，過去給那人戴上了一副手銬。

我在手銬上感應到了崔尋特有的靈息，他是有所準備的，確實可以放心交給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戴上手銬的野生能力者突然放聲大笑。

「他是不是瘋了？」嬌嬌問。

崔尋有點無語，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聽被銬上的人一面放聲大笑，一邊自言自語道：「時間到了……我主馬上就要降臨人間……真神現世，長夜永臨……」

這時候，天突然陰沉下來，太陽被烏雲徹底遮住。原本就光線暗淡的山洞中更黑了。

「他們是一個什麼域外邪神的狂熱信徒，在全國各地以處子之身的少女祭獻，召喚邪神降臨此方世界。他們策劃的這個儀式，只要有四分之三的祭獻成功，就能給邪神送去這個位面的道標，讓其找到我們世界的位置，從而降臨。現在看來，估計是成功了。」我回憶了下剛才在另一個山洞中搜魂的結果，說道。

「你怎麼對我們這麼了解？」被銬的詫異又有點害怕地看著我問。

「因為除了這裡，我還破壞了另外一處的祭獻，可惜只是杯水車薪，還是阻止不了你們。」

今天不知有多少無辜少女慘遭這群狂熱分子的毒手。

「啊，頭好痛……夏進，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快過來……」

「醒了醒了？」我趕忙過去扶曾婷婷起來，她抓著我坐起來，另一隻手還在後腦勺上揉。睡在這麼硬的石床上，確實不會太舒服。她對這張床也絲毫不留戀，渾身酸痛地扶著我下到地面。

她看看我，又看看崔尋和被銬住的人，最後看到嬌嬌，看看她的腳離開地面完全飄浮在空中，一把把我抱住，大喊：「鬼啊！」

「別怕，別怕，她是嬌嬌，剛剛是她一直在護著你。還有這位叫崔尋，要不是他出手，你已經被害了。至於那個被銬的，是綁架你的人。」我一一向她解釋。

曾婷婷漸漸回過神來，和崔尋、嬌嬌打招呼：「謝謝叔叔，謝謝姐姐。」她內心雖然震驚，卻也勉強接受。曾婷婷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剛才就覺得胸口好悶，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哈哈哈哈……真神降臨了，真神真的降臨了……」被銬的又瘋起來。

我看看外面，天已經徹底黑掉，不透一絲陽光。

我拍了拍曾婷婷的手背，悄悄給她罩上一層靈膜，隔絕外界的壓迫。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我問。

「好像好多了。」曾婷婷有點驚訝地摸摸自己胸口，說。

我打了個響指，點燃了石床上的蠟燭，交待道：「你們先不要亂跑，在這裡等我。」

「你要去哪？」

曾婷婷和崔尋幾乎異口同聲。

「放心，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很快就回來。」

說完，我又看向被銬的，朝他隔空一點指。白眼一翻，他暈了過去。

我這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