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最後1名死者

晚上8：20

電話掛斷之後，羅暨鍾又打了幾次電話都是電話已關機。明明知道有人即將或已經被害，此時的二人卻毫無辦法，焦急的李在原地來回踱步，反觀羅卻冷靜地坐在地上思考。羅的臉上漸漸皺起眉頭，顯然，來回走動的李已經打擾到了羅思考。

「你現在是在為接下來的宵夜提前減肥嗎？」羅抱怨道。李聽到這話有點生氣：「你還惦記著宵夜呢？現在有個人生死未卜，電話還是打給你的，你好歹擔心他一下他吧？」

看著心浮氣躁的李，羅好心勸告：「擔心有什麼用，我也想打電話回去，關機了能有什麼辦法。你不是已經叫筷子查電話的位置了嗎？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安安靜靜等消息好不好？你現在動來動去影響我思考知不知道。」

李深吸一口氣，用儘力氣踢走腳下的小石頭，彷彿這樣就能把煩心事踢走。「我先上車。」李說：「有消息了我喊你。」李看羅沒回話，只好默默回到車裡。沒人打擾了，羅可以思考心裡的問題了：兇手已經確定了，但是沒有證據，證據要去哪裡找呢？

沒等羅思考出答案，不遠處的李大聲喊：「羅暨鍾，上車，找到位置了。」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羅就已經起身往車的方向小跑前去。待羅上車后，李開動車準備出發：「黃義最後一次通話地點位於他家西南方向500處的工廠附近。」

「通知他哥哥和姚大壯了嗎？」

「我叫筷子通知他們了，你接到電話后我就派人到他們家去了，他們都在家，但是照目前情況來看，如果黃義死在工廠附近，他們都有時間在同事到他們家前走回去，更別說他們還能跑了。」

「到現場看看吧，希望有所發現。」

案發現場。

遲來的兩人看到眼前正在處理現場的警察，羅識趣地坐在車裡，李匆忙走上前對一位同事問到：「怎麼樣？法醫到了沒？」李和他的同事慢慢走遠，依稀聽到：法醫在來的路上，初步判斷死者是墜樓而亡......羅對這些不感興趣，讓他感興趣的是旁邊那熟悉的兩人，姚正陪著他傷心欲絕的朋友黃仁。

羅下車走過去，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放心，警察會查出真相的。」黃帶著哭腔咒罵：「***，天殺的兇手，把我唯一的親兄弟害死了，警官，你可一定要幫我們查出兇手。」羅糾正：「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名普通的偵探，不過我會協助警方調查的。」「偵探？」姚問道：「你不是卧底心理師嗎？」羅尷尬道：「兼職，兼職。只要你們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找到兇手的。」

剛說完，李帶著幾名警察走上前：「姚大壯，黃仁，現在需要你們兩位協助警方調查，請和我們走一趟。」

「誒誒誒，我還......」

沒等羅說完，李打斷道：「你現在在這也不合適，先回去吧，電話聯繫。」說完，李帶著兩位嫌疑人離開，留下羅一個人愣在原地：「靠，美好的一天。」

孤零零的羅只好原路返回，幸好今晚月光挺大，藉手機的燈光走路也不至於踩到不知名的東西。寂靜的小路上只有少數蟋蟀叫喚著，這環境很適合這位偵探思考：三個月前碰到的是不是他？當時只想著打牌，完全沒注意那個撞我的人的長相。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已經能推理出地上的文件是什麼了。當然，確定是不是還得等明天。

被撇下的人終於走出了小路，對於方向感為零的羅來說，

手機導航真是個偉大的發明。不久羅就打到一輛計程車回到家，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去冰箱里找水喝，大門也是被羅重重地關上。「回來了？」楊海從房間走出來：「今天不去打牌了嗎？」羅一口氣喝了半瓶礦泉水：「哈~今天特殊情況，賭場被查封了，所以我就回來了，今天玩不了了。」

楊海提醒：「樓下對面小賣部後面不是經常有人打麻將嗎？又不一定要去賭場玩。」

「嘿~你就這麼想我去打牌啊？我呆在家裡不好嗎？」羅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好是好，就怕你無聊沒事做來吵我休息。」楊海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了電視。

「放心，我會乖乖的安安靜靜看電視。」

「好好好，那你安安靜靜呆在家裡看電視，我得休息了，晚安。」說完，楊海轉身關門回到卧室。不知過了多久，羅看了看時間，快12點了。羅慢慢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睡覺。很累嗎？並不是，應該是無聊吧。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半夢半醒的羅被驚醒：「我靠，怎麼睡沙發上了。」爬起來的羅準備去開門：「誰啊？殭屍叔叔嗎？」打開門一看，李珂正疑惑地盯著羅。「喲，這不是警察叔叔嘛。」羅客氣地招呼進屋：「請進請進。」

李走進屋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我呢？」羅關掉電視坐下說：「看電視睡著了，沒想到這麼晚你還會來，我還以為你明天再來。」

「不是說好了帶你去飯的嗎？我工作完我就來了。」

「飯就別吃了，有什麼線索就說吧，我還沒睡夠，我要睡覺了。」

李也不多廢話，打開他的小記事本說：「死者黃義，墜樓而亡，死亡時間就是掛斷電話后不久，地點是一個煤礦工廠，當時工廠里沒人，暫時沒有找到目擊證人，地上的腳印太多太雜，我們也很難發現兇手的腳印。所以目前來看我們又是一無所獲。」

李停了下，繼續說：「發現死者后我們對兩位嫌疑人姚大壯和黃仁進行了審問。二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都有機會作案。黃仁說他弟弟是想先去賭場打牌，黃義離家時他自己在家追劇，所以沒有一起去賭場。而姚說他還沒來得及去賭場就收到黃義的死訊，然後被我們帶到警察局。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羅閉著眼睛，聽李繼續說：「在我們抓捕放貸團伙之後，我們同事也拘留了趙香，通過我們的審查，犯罪團伙已經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放貸一事就差不多結束了。當然，趙香被我們抓住也不可能犯案，現在的嫌疑人就只有姚大壯和黃仁。我們審訊期間得到許可搜查了他們的房子，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物。現在除了安眠藥瓶之外，我們沒有任何調查方向，所以......」

李盯羅，希望羅能給出什麼建議。沉默了一分鐘之後，「喂。」李推了推羅：「睡著了啊你？」「啊？吃飯了嗎？」羅一臉平靜地看著李。李皺著眉問：「我說半天你聽到什麼了沒有？」轉眼間羅又嬉皮笑臉：「聽到了聽到了，逗你玩呢。」李無語：「那你倒是給點建議啊，我都不知道該往哪方面調查了。」

「哎呀，你喝點什麼嗎？」羅站起身想去冰箱里拿水喝。

「不喝。」

「嗯~安眠藥這個點你們可以從沒有營業執照的小藥店里查，-當然，人家都沒有營業執照肯定很難找的到。廖梅的死，你們可以調取從雙胞胎家到發現屍體地方之間的監控，當然，沿著上游的很多地方都要查監控，工作量是非常大的。你們無聊可以多看看。」羅拿出一罐可樂喝了一口：「哈~我要是你我就什麼都不做。」

「？為什麼？」

羅拍拍胸脯自信地說：「有我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嘿嘿，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但是沒有證據，所以你只要乖乖回家，明天上班摸摸魚，等我找到線索就帶我去吃飯。」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快告訴我。」雖然李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但肉眼可見的焦急還是逗笑了羅。「急什麼，又不會死人了，我找到證據不就帶你抓他了嗎？在這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滴。再說了，我了解到的線索比你少，你無聊就自己動動腦子唄。」

李偷偷白了一眼羅：「真不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工作完，怕你總想案發現場情況，我還過來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卻什麼都不說，唉。」「我靠。」羅忍不住吐槽：「我擱著睡覺呢，你跑來吵醒我，我這是在幫你懂嗎，讓你思考思考，不說了，我要休息了。」說完羅就急著攆走客人。

「誒誒誒，這就開始趕人了？」李被羅推出了門，無奈只好先回家，臨走前羅得意地說：「友情提示，你能獨立思考的時間不到一天了。」

送走客人之後，羅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房間，重重地倒在床上：「身體怎麼這麼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