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死了

這……

不單單是敖天河，連牛世凱、甑豹和謝草都回過神來看一看，瞧一瞧，真怕自己看走眼了。

「是什麼啊？」

「是子彈！」

「什麼？」

「是子彈呀！」

牛世凱、甑豹和謝草三人面面相覷，用一種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盯著楚飛和楚飛拇指和食指捏著冒著團團熱氣的發光發熱的，稱為「子彈」的東西，實際上，那個東西就是子彈！

如果牛世凱他們沒有猜錯的話，是楚飛硬生生把子彈接下來了。

如此巧奪天工石破天驚的手段，恐怕絕非地球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不是地球人做的，那肯定是外星人做出來的！

「什麼？老天，我沒有看錯吧，楚飛他硬生生接住了敖天河射過去的那枚子彈？」滿腹匪夷的牛世凱搖搖頭，揉揉眼球兒，死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把子彈接住，太誇張了，如此誇張的手段也只能在玄幻靈異的小說里出現，可是它竟然發生在實實在在的現實之中，太恐怖了，也許，楚飛他本身就是一個可怖的存在！

牛世凱退伍了之後，曾經到世界各地遊覽，也多多少少聽到關於人可以空手接子彈的奇聞異事，可真正實施起來，那奇聞異事的背後也排除炒作的成分多點，諸如藉助隱藏在體內的磁鐵或者是假子彈來矇混過關，看上去是極為荒誕的冷話劇，可那一切在楚飛手裡卻變成來了真的的！

什麼？！

我的子彈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敖天河眼冒黑線，恐怕他死都想不到，楚飛看上去要閃避那顆子彈，其實楚飛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晃動了一下手指頭，用兩隻手指頭輕而易舉得捏住了那枚至今仍然發熱發燙的子彈……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嘴唇一閉一合，敖天河喃喃得說著這句話，他接近一種超乎神經質的地步了。

儘管兩隻指頭捏著那令常人無法容忍的高溫的子彈，楚飛卻沒有那樣的感覺，他的手指頭比常人要堅韌得很多，至於其他方面諸如抗寒抗熱的姓能也是非常強大，所以對於楚飛來說，沒有多大的痛覺。

捏著那枚子彈，楚飛彷彿在欣賞一個稀世珍寶，由衷而露的那種皇者霸道的眼神，卻令牛世凱眾人們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沒法繼續hold住的感覺。

楚飛太可怕了，不是一般的可怕！

不管是牛世凱，還是甑豹子，謝草和敖天河，他們的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如果剛才，楚飛並沒有選擇視若等閑得用手捏住子彈，而是選擇尋常閃開，雖然楚飛可以毫髮無損得躲開這枚子彈，可那也太沒有意思了，至少對於楚飛來說，這誰不會。

相信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到這點，特別是牛世凱他們年輕時代縱橫沙場，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要是空手接住子彈，那也太牛氣了！

至少牛世凱他是做不到，他連聽到槍聲都要下意識得用手護住耳朵，更不用說空手接子彈了，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這裡是戰場，可不是某某綜藝搞笑節目。

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就看你如何取捨的問題。

楚飛做到了，他選擇了空手接子彈，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會花費他一分一毫的氣力，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了。

「楚飛，我不相信你，你還有那麼好的運氣來接住我的第二顆子彈！」

高達兩米的青色灌木葉旁的敖天河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神經線都綳得緊緊的，甚至於甑豹子和謝草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渾身手臂只剩下左手的兩根手指頭的牛世凱他眼中恐懼且淡漠到了極點的眼神。

「可以呀，老子等你的第二顆子彈。」楚飛肆無忌憚的眼神有著傳說中皇者霸道的氣焰。

這抹氣焰籠罩在敖天河的身上，似乎隨時都可以把敖天河燃成灰燼，叫他永訣於這個世界。

緊接著，第二聲蒼勁無匹的槍聲爆開。

所有人，除了楚飛他自個兒，每個人都在詛咒楚飛接不到這顆子彈而被成功擊斃。

楚飛一旦死的話，牛世凱不但可以從陳秋之父陳鼎盛那邊拿到豐厚的報酬，還能夠在敖天河的父親敖銘處拿到不低於一千萬的好處。

如此一舉兩得，當然是牛世凱最喜聞樂見的事情。

然而對甑豹和謝草他們來說，甑豹之前也聽從敖天河的吩咐企圖用匕首解決了楚飛，誰料，卻把一個叫做寧欣兒的護士給傷著了，之後甑豹也了解到，蒼蘭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寧欣兒跟楚飛的關係匪淺，所以楚飛勢必對甑豹懷恨在心，心中必然是想要除之而後快！

至於謝草，楚飛聽起葉冰冰大老婆說過，這個人對當年十五歲的葉冰冰頗有恩情，楚飛心裡想的是，如果要決意殺掉牛世凱，甑豹子和敖天河等人，對於謝草的話，楚飛看情況會手下留情。

畢竟誰都不想給自己的身邊埋下以後的地雷和炸彈，給自己的未來埋伏下了隱患。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楚飛一向都崇尚這句話，因為同樣也是真理，所以楚飛會義無反顧得當做信仰來執行。

槍聲掠過大烏山的天際，驚起了一大片潛伏在山溝山澗的飛禽走獸，呼呼啦啦一片狼藉。

牛世凱、甑豹和謝草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之下，滿目充斥著驚駭的神色，他們皆然目瞪口呆得凝著眼前的一切，這……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

楚飛他……竟然……手裡……再次捏著一枚新鮮出膛仍然冒著一股子熱氣的子彈在手裡！

「妖怪呀！」敖天河驚慌失措得大喊大叫起來，手中改裝版的槍支因為失神掉落在地，槍口子狠狠撞擊在腳邊的花崗岩石上，缺了一道口子。

雙膝無力直接跪地的敖天河他根本不知道，現在能夠做什麼，難道只能等死嗎？

除了這一樣，敖天河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出路。

「你才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

話音剛落，楚飛眉眼一抿，捏著子彈的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捻，第一顆子彈如利劍般穿射出去。

撲哧！

射過來的子彈狠狠扎進敖天河的右邊小腿肚子里，不一會兒，血液漓漓而流。

被子彈穿入的劇痛險些令敖天河昏死過去，哭喪著的英俊的小白臉，活脫脫一隻喪家之犬，毫無先前貴為蒼蘭大學第二校草敖天河的尊榮典範。

一切一切的，頂在敖天河頭上的美麗光環在成為楚飛的厷下之臣之時，就已經註定了敖天河的命運！

人有時候不能跟天斗，特別的是，是天在幫助楚飛，所以敖天河他們父子等人，乃至牛世凱等人能做的，只能夠是順應天命，任由楚飛蹂躪。

被楚飛狠狠得反駁，敖天河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真的是輸了，而且是輸得一塌糊塗。

當敖天河坐落在地，整個人已經差不多瀕臨了淪為砧板上的魚肉，在楚飛看來，的的確確沒有可以再擔心敖天河會反撲一口，況且敖天河他本來就不是老虎，更談不上是一隻沒有了牙齒的老虎。

敖天河已然差不多了，楚飛旋即將雙眸凝向牛世凱眾人的時候，帶頭的牛世凱竟然發慌了。

「陳……楚飛兄弟，萬事好商量，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三個師兄弟吧！」

緊接著，牛世凱從師兄弟的三人組跳出來，嘴角掠過一道神秘的弧線。

他以為楚飛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打算著什麼。

如果牛世凱知道他這種小把戲根本沒有辦法在楚飛面前瞞天過海。

恐怕牛世凱將會昏死幾遍過去也不知道。

「……」楚飛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回復他，乾脆不鳥牛世凱，誰規定你TM牛世凱開口說話，老子一定要回答你的？

想太多了吧！

嘿嘿，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爸爸呀，想在老子面前搞這些陰謀詭計，可以，你牛犢子等死就是了吧！

「楚飛，放我們一條生路，凡是不能做的太絕呀！」甑豹子說實話對楚飛挺佩服的，礙於牛世凱在近前，一肚子想要對楚飛說的軟話，此刻竟都說不出來。

其實，甑豹子是知道，牛世凱絕對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得向楚飛投降。

和牛世凱同為特種兵的時候，大烏山西南大後方乃至越南邊境一線上，這裡曾經是他們的縱橫馳騁的天堂，縱橫馳騁也不知道多久了，對於大師兄牛世凱的心姓，恐怕沒有人能夠比牛世凱的師弟們更加清楚了解的。

謝草當然也知道牛世凱大師兄根本不會放過楚飛，可是同樣的，就算牛世凱要放過楚飛，楚飛勢必也不會就此放過牛世凱。

兩個人已成死敵，相勸確實是無濟於事。

那麼如果兩個人真的要死一個，謝草和甑豹子當然希望死的那個是楚飛！

所以，謝草早已掏出他的絕命必殺技，唐門暗器梅花針，這柄唐門暗器梅花針，當時還救過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孩，這位小女孩是華夏幕後集團大腕王扶蘇一脈的掌上千金的異姓姑姑。

掌上千金自然而然是李火妍，其姑姑便是現任蒼蘭警署大警長葉冰冰。

要不是謝草救過葉冰冰一命，就在謝草掏出梅花針的那個瞬間，楚飛想都不用想，直接可以讓謝草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天真的以為，楚飛會被他們埋在大鼓裡，誰知道，楚飛他都知道。

「楚飛，你真的一定要放過我們，我們知錯了！來，天河，我扶你起來。」牛世凱面色誠懇，像極了親人那般，真的躡手躡腳得把敖天河扶起來，對著楚飛笑著說。

楚飛冷眼旁觀，倒想看看牛世凱還想玩什麼樣的把戲，就陪他就斡旋到底吧。

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楚飛嘿嘿得想道。

對於牛世凱這麼推心置腹得如同家兄那般親切把自己扶起來，敖天河心中不甚感激，就算是自己的親大哥敖天河也概莫如是了吧。

就在牛世凱環住敖天河腰肢的時候，牛世凱聲色不動的表情突然嘴角掠過一絲殘忍的弧度。

大家發現牛世凱此刻是沒了右臂，左臂也只剩下兩根手指頭，但至少還有左臂上的殘肢，牛世凱就是依靠這柄殘肢環住敖天河的腰肢，旋即推著垃.圾掃帚一樣，把敖天河推出去！

這一下的力量非常之霸道，肯定是用去了牛世凱百分之百的力量，在推著敖天河的那一刻，用僅存的兩根手指頭施力，讓牛世凱起先備好的尖銳飛刀穿射敖天河的腹部中去，等敖天河抵達楚飛近前的時候，他腹部的飛刀會按照敖天河預期的那般飆射出來，刺中楚飛。

就在牛世凱彷彿預見楚飛倒地身亡的那個場面，頭腦充斥著美妙幻想的他，卻轟然發現，楚飛他……他的手法竟然比自己還要快幾秒。

牛世凱感覺腦門熱熱的，劇痛在眉心額頭上轉動著，四周一片漆黑，暖暖的，糯糯的那種應該叫做腦漿的東西從腦門頂上嘩啦啦只涌了下來。

楚飛甚是無奈得甩甩雙臂，嘴角邪邪得笑著，原來手心裡還剩下一顆子彈的，這回是都沒有了的。

「這……」

等甑豹子和謝草兩個人醒悟過來，已經太晚了，牛世凱的額頭上被一顆子彈穿射過去。

前面的敖天河也到底身亡，敖天河他是頸部中彈，因為敖天河比牛世凱要高一個頭，所以子彈穿過敖天河頸部就已經到達牛世凱的眉心了。

子彈刺入眉心，那管叫必死無疑的了。

敖天河頸部中彈，也血流不止，倒地痛苦得折騰了不到一分鐘，兩腿直直的，悄無聲息，所在後面滿滿的血污，看上去是駭人雙目的。

「大師兄啊！！」謝草發瘋一般拽起大師兄牛世凱，牛世凱已然昏沉且永遠得睡去，眉心一朵看起來相當驚艷的大窟窿，幾乎都可以見到白森森的額骨。

看起來該有多麼的觸目驚心呀，縱橫沙場多麼多年，謝草和甑豹二人眼見自己的親朋戰友們一個一個死去，敖天河的死仍然無法使他們的心境平靜下來。

該死的那個人應該是楚飛，不可能會是牛世凱牛犢子啊！

「大師兄不會死的，不，不會死的！」謝草握住手心的梅花針，和楚飛四目相對，謝草的眼球深處森森布滿了血絲，若一張大大的蜘蛛網，要吞噬楚飛這個獵物。

甑豹子頭腦還算清醒，用手袖子擦擦眼淚，鎮定道，「小草，大師兄死了，是被楚飛用手扔過來的子彈射死的！」

「怎麼會這樣？你明明沒有開槍啊！」聽到甑豹子所言，謝草微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回望楚飛的雙手，空蕩蕩的只剩下空氣，對的，剛才他手裡還殘留著一顆子彈，這時候卻了無蹤跡了。

猛然之間，謝草才意識到，其實楚飛他確確實實沒有開槍。

「對，我沒有開槍，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想法設法令子彈轉變方向，一一把謝草和甑豹子射殺！」楚飛淡然一笑，那笑起來在他們看來，簡直比大魔鬼還要恐怖三分。

不過，楚飛認為，自己無論怎麼恐怖，都比不上被自己用子彈射死的牛世凱的造詣高，牛世凱慣用的手段是尋找替死鬼，上次在民.國炸藥涵洞，就是用這一招令陳秋斃命當場，這次再次把敖天河當做他的擋箭牌，在牛世凱之前死。

楚飛無奈得搖搖頭，俯視著眼睛，凝了坐落在地上的謝草和甑豹子二人，冷冷的聲音在他們二人的耳邊響起來，「謝草，你以前救過葉冰冰大老婆，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那我呢，給我一次機會吧！」當楚飛把眼神落在甑豹子身上的時候，別提有多恐怖了，甑豹子能夠做的就是點頭哈腰搖尾乞憐了。

「你不配有機會！」

楚飛的聲音在大烏山凜冽的風中愈加顯得陡峭。

話音剛落，楚飛的手肘嗖的施展一陣風一樣的速度，伸出兩截銳利的手指頭扣住甑豹子的喉嚨，咔嚓一聲，甑豹子的喉頭骨碎裂，大動脈扎入頸骨深處。

「呃……」甑豹子的面部表情非常之痛苦，頸動脈的血不停地往外冒著，兩隻手就算是全部護在頸動脈上面也無濟於事，難道我甑豹子今天真要葬送在楚飛的手裡？

兩眼紅紅的眼球死死盯著楚飛，甑豹子好像在說，楚飛你tmd的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啊！就算我甑豹子化作厲鬼，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楚飛才能早已明了甑豹子心中所想，冷酷無情得搬起左腳，輕輕作了一個提起的動作，卻在那個瞬間，用腳尖挑起甑豹子的頸脖把他扔出十米開外的東西。

砰！

重物撞擊在灌木叢上惹的上面蒼翠的林葉簌簌而下，高大的灌木叢分開著樹杈天然形成一個倒立的「V」字型，正好，那凸起的堅硬的樹杈有一支還深深插進甑豹子的心臟部位，如果仔細看，還似乎可以看到肝臟裸露在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