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交差
噝~
目前唯一生還的謝草看到眼前的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目瞪口呆,怎麼會,太恐怖了,渾身的肌肉組織出現了一系列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倒地的斷臂著的牛世凱,滿身被腥臭血污渲染著的敖天河,豬肉一般掛在樹杈上的甑豹子,剛才……剛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鼻子上有一股子人氣的活生生的人兒,現在卻是冰涼的三具屍體。
這大烏山地處西南,入了夜,溫度降低到兩三攝氏度的才有的事情。
這樣下去,屍體變冷了之後,待第二天氣溫上來,一冷一熱,屍體會腐的相當厲害。
想當年,謝草和牛世凱,甑豹子倆師兄弟們就在這裡驚驚險險得渡過他們的熱血激揚的青春,怎麼說也算是為國家出過力,怎麼到了最後,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呢!
「牛犢子,小豹子,我謝草今天無論如何要替你們報仇!」
謝草把牙齒狠狠一咬,卻不料咬掉了一小片舌頭,鮮血如注淌了下來,嘴皮子也擦了一大片的血斑,雖然很痛,但是怎麼可能比得上喪失兄弟的錐心之痛呢?
他們曾經是好兄弟好戰友,再怎麼樣死在敵人的手裡也總好過死在楚飛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身上。
當機立斷之下的謝草相當得勇猛過人,摸出手心備好的利器,這件令人聞風喪膽的梅花針,乃是很久之前早已喪失的唐門暗器梅花針。
謝草摸出梅花針,天真的以為楚飛不知道他手中的利器。
楚飛沉沉一笑,目光如同萬劍過隙般的銳利了幾分,那重劍鋒芒一樣的眉目閃爍得時明時現的令謝草著實感到無比的駭然。
「謝草,我勸你趕緊走,要不是我念在當年你曾經救過我的冰冰大老婆一命,嘿嘿,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楚飛森然得笑著,他實在不願意和此人糾纏下去,再糾纏下去,也只是徒留煩擾,再加上,他真的不想傷害葉冰冰大老婆的大恩人。
如果殺了謝草,這件事被葉冰冰大老婆知道了,指不定要鬧出怎樣的好歹出來。
狠狠一笑,謝草無比痛苦得壓抑著心中憤恨,「好,你能夠放了我,我很激動,不過我更希望你可以幫我護送出大烏山,因為我現在眼睛看不見,我得了夜盲症,特別是入夜了以後,哎……」
「這……」楚飛詳作猶豫,這真的還是假的,尼瑪,看不出謝草除了是個出色的聖戰特種兵三傑之一的傑出成員之外,還真他娘的是個演技派的高手呢?
你以為你他娘的天生就是個當演員的材料嗎?
哈哈,真夠好笑的!
很明顯,楚飛瞧見謝草心裡那一根小九九,正準備假裝去扶著他呢,不過謝草說話還是有一句是真的,這大烏山確實是入了夜的,又寒又冷,再加上濃密的叢林,哪怕有多皎潔的月亮,也被遮擋的不剩多少,所以看起來叢林到處一片漆黑的景象。
楚飛在心中得意洋洋得盤算著,其實在牛世凱,甑豹子,敖天河等人還沒有死的時候,楚飛早料到如果謝草還沒有死掉,他一定會來這麼一招,只不過楚飛想不到的是,一切竟然來的會這樣快。
世事無常,誰都無法料到,哪怕是楚飛!
正當楚飛走到謝草身邊的時候,梅花針的針頭已被塗抹上這個世界上眼鏡蛇王的毒液,針頭隨時都可以一觸即發,就在楚飛的手接觸到謝草的手的時候,眼看楚飛在漆黑的環境之中,會被梅花針頭刺傷,見血封喉,恐怕會死的很。
擁有清晰的透視眼的楚飛,早已洞穿了一切,只不過他沒有發出聲音,更不可能會被謝草反洞悉這一切!
「嘿嘿,楚飛,等我殺了你,割下你的頭顱,為我兩個師兄弟祭奠!」
謝草心中狠狠得咒罵著,他真的一定會把楚飛的頭割下來的,謝草心中無數次對著自己說道,他一定要……一定要!
月影一黑,空寂的大烏山的西南峰=頓時颳起一陣陣抖索的颶風,叫人不寒而慄,這才微微入夜不久就如此寒冷,要是到了後半夜,凍死幾個老人還是有可能的。
「來,我扶著你。」
楚飛嘴角洋溢著一抹冷冷的笑意,心道你tam的腰老子扶著你,好啊,老子就扶著你,嘿嘿,就等你不知道什麼死了。
同樣的,謝草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命運之神,總是以天枰般得傾向楚飛這邊。
沒有辦法,是楚飛的人品太頂尖了!
嘴角勾勒一抹森然的弧度,謝草這臭小子的陰險到了此等地步,在擁著楚飛的手臂腕兒那一刻開始,暗藏在手心深處的塗抹著眼鏡蛇王毒液的梅花針以常人難以預估的可怕速度,眼看著就要刺入楚飛的手臂上。
一旦被刺入,楚飛的血液會被瞬時間被凝固了那般,然後那劇烈的毒液會以瘋狂的病毒那股子可怕的分離狀態在楚飛的血漿細胞里****再**,源源不斷得侵蝕著楚飛身體各個部位重要的臟器細胞。
直到楚飛整個人如同被催枯拉朽那般,再也起不來了了。
「小心!」
黑暗地帶,有一高聳俊偉的身影,那熟悉的聲音掠過,驚起大森林的歸棲的鳥獸,紛紛揚揚起了一大片,也有帶著黑色翅膀的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噁心的蝙蝠。
熙熙攘攘穿過大烏山的林葉往天際的另外一端飛逝。
在這道神秘而又高大的黑影的顫抖之下,謝草突然倒在草叢裡,人一絲不動,宛如死去是屍體那般,臉色就在那一秒的時間裡,毫無半點血色,通透的血液從鼻子,眼睛,耳朵,嘴巴流淌出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恐怖!
至少在常人看來是這樣的想法。
可楚飛卻沒有。
會是誰把想要出手對自己不利的謝草幹掉呢?
這個人到底是誰,而且剛才「小心」那兩個字的聲音非常之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楚飛,沒有想到會是我吧,哈哈哈!」神秘而又高大的身影落在楚飛面前的時候,是那麼的悄無聲息,好像他是令世界為之震驚的蝙蝠俠那般神出鬼沒,又好像是某種異星球的人物第一次來到這個廣袤充滿著無限生命的地球。
是的,是他!
楚飛不禁頷首笑道,其實他早就該料到了,不禁又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大笑道,「奧爾良大叔,諸葛軍叔叔,是你呀?你怎麼來了?」
「你倒是願意叫我諸葛軍叔叔呀!」奧爾良大叔並沒有回答楚飛的話,只是說著上一次和楚飛糾結的問題,到底是讓楚飛繼續叫自己奧爾良大叔呢,還是叫自己諸葛軍叔叔呢?
這個,還真的難題,難的係數估計比莫言得了諾貝爾文學獎還要大。
楚飛撅撅嘴皮子,定睛看著奧爾良大叔本是一身齊整的服裝,因為一路上潛入大烏山的時候,和自己變得一樣,邋邋遢遢的,對於這點,楚飛還是有點小感動的。
楚飛確實沒有想到的是,奧爾良大叔他真的會尾隨自己來了,須知道很危險。
環視了一下周邊的環境,凝著草叢裡零零落落的幾具早已冰冷愈發僵硬的屍體,奧爾良大叔臉蛋上森冷得笑了笑,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楚飛,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挺有本事的嗎?解決了這麼多個,看來我找你幫忙是對的!」
「諸葛軍叔叔,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楚飛苦笑看著地上屬於謝草的屍體,他的所在足足被小飛刀切出了一個橫截面,血管,大動脈,頸部骨頭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奧爾良大叔是從死去的牛世凱屍體上搜出殘留的飛刀刀片。
這一切,楚飛他竟然沒有發現,太…可怕了!
楚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自己和諸葛軍叔叔較量起來,應該不會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要想真正付出勝負,那也只有在殊死搏鬥的那一刻!
而楚飛和諸葛軍這輩子恐怕也不會有殊死搏鬥的那一天。
楚飛看著奧爾良大叔的眼睛,信誓旦旦的說道,「諸葛軍叔叔這麼厲害,恐怕也不需要我幫忙了,你都可以把謝草給解決了!」
「一個謝草算得了什麼,在聖戰特種兵隊伍里只能排的上那麼幾號!那牛世凱厲害呀,聖戰特種兵三傑的首領,狼牙特種兵排行第四位的人……」
說著說著,奧爾良大叔似乎想起了什麼,然而他嘴角殘留的笑,的的確確可以令楚飛有一種發自心中的艷羨之態。
楚飛本不想問的,可他還是忍不住了。
「那麼你呢,諸葛軍叔叔,你狼牙特種兵隊伍里排行第幾呢!」楚飛瞪著奧爾良大叔大眼睛問。
「狼牙排行第三,外號虯俠奧良。」
「真的假的……」
「真的!」
「啊……」
「說的還挺爽快的呀!」楚飛嘖嘖嘴皮子笑道,沒有想到奧爾良大叔是狼牙部隊排行第三的人,怪不得比牛世凱還要厲害,牛世凱充其量也只是排行第四而已。
幾十年前,僅僅狼牙排行第四的特種兵牛世凱救足以威懾五湖四海,那麼更不用說像諸葛軍叔叔這樣狼牙特種兵排行第三的人,不用說,諸葛軍叔叔的實力有多麼可怕了。
擺擺手,奧爾良大叔臉上滿是謙遜的神情,「這,沒有什麼,只是兄弟們給我虯俠奧良幾分薄面罷了。」
「奧爾良大叔,你這薄面也太夠大了吧!連我也不得不心悅誠服哇。」楚飛點點頭,嬉皮又笑臉的,如果他這樣子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楚飛他是個瘋子,明明剛才殺了人,怎麼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不過楚飛把他們幹掉,要有人知道了才行呀,眼下是沒有人知道,除了奧爾良大叔知道,就剩下天知地知了。
聳聳肩膀,奧爾良大叔正色道,「楚飛,今天早上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我不是開玩笑的。」
「諸葛軍叔叔,你真要我幫忙呀?」
「嗯,只是現在也可以說是一個開始!」
眸色暗沉了一番,諸葛軍看著楚飛的眼睛,殊不知的鄧首長派下來的任務必須依靠楚飛這樣的人才方能完成,要不然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呢?
話音滾落,諸葛軍嘴角一愣,目光一緊,堅毅得能夠把北極的冰川擊碎了一般,邁出腳底下步伐之時,腳底擱到石頭子,整個身體杆子打了一個趔趄,影子一深……
楚飛也不知道奧爾良大叔幹嘛去,等奧爾良大叔回來的時候,只看到他手裡攥著一隻血淋淋的東西,那是……人頭……
是牛世凱的人頭!
「諸葛軍叔叔,你……」楚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牛世凱都死掉了,為何還要割掉他的人頭呢,這到底是為什麼,難不成他和牛世凱又不共戴天之仇嗎?
又或者是自己不知道的別樣內情隱藏在裡面。
搖搖頭,諸葛軍突然澀然失笑道,「楚飛,你別太在意,這是鄧首長給我的任務之一,本來由我來執行,很好的是,你先我一步把牛世凱那個叛徒給解決了,哈哈哈,不錯不錯!」
「什麼?」
「叛徒?」
楚飛聽的是一陣子的莫名其妙,牛世凱他是叛徒不是吧?!
怎麼會是叛徒呢?
「楚飛,你聽我說。」牛世凱咯咯冷笑一聲之後,把牛世凱的頭顱裝在一個特質的牛皮紙袋子里,看著楚飛的眼睛,深深平靜了一口氣,而後道,「牛世凱,他是……」
此事涉及軍事機密,諸葛軍剛出口的話就生生逼回喉嚨里去,眸色愈發深沉了。
如果諸葛軍叔叔他自己想說的話,肯定會告訴自己,現在問題是他不方便說,楚飛也不想逼問下去,就算問出來,也是假的。
楚飛很清楚,所以嘿嘿一笑道,「諸葛軍叔叔,咱們現在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不,等等……」奧爾良大叔眼神飄到了大後方,瞄了好幾眼,「這些個屍體要處理一下。」
楚飛走了過來,探著頭,看見地上的的確確七零八落的死屍,蹙著眉頭問道,「直接就讓他們屍橫遍野吧,處理多麻煩呀。」
「還是埋了他們吧。」奧爾良大叔尚有一絲的憐憫之心,這大烏山一到了後半夜,野狼野豹的什麼都出來的,到時候屍體被啃虐什麼的,都是常有的事情,好歹奧爾良大叔他也是常常在邊境混飯吃的特種兵,還是狼牙部隊排行第三的特種兵,也難怪會這麼厲害!
至於楚飛,他還能說什麼?
只要是奧爾良大叔已經決定的事情,那叫照做吧,反正他們都死了,楚飛可不怕他們捲土重來,哪怕你是喪屍,楚飛也不會心存畏懼。
由於深山老林地域沒有鐵秋鐵鏟傢伙器具,奧爾良大叔腦子靈活,看準了一個木樁子,然後跳開好幾米的遠,用腳一劈,看起來不是很粗也不是很細的樁木霎時間被劈成兩端,取其上面較小的一段。
奧爾良大叔就把這小小的一段捻在手心裡,掏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好著的小飛刀,貌似是牛世凱的身上順手拈來的,削啊削的,竟然削出尖銳的頭部,然後就將這段尖銳的頭部扎進不遠處的泥里,揮舞了幾下,約莫十五分鐘過去,掏出一個深坑出來。
全程自己動手,楚飛都沒有搭把手,因為楚飛也知道奧爾良大叔他倒想自己搗鼓,如果自己上前去幫忙,恐怕人家會不願意。
這些,都是楚飛他自個兒看出來的,也許是屬於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某種感應和默契。
「好了,把屍體們搗騰過來吧。」奧爾良用木樁子挖好了大坑,示意令楚飛把牛世凱等人的屍體像拖死豬一般,拖拽著他們,往挖好的「巨坑」移動。
實際上,那些巨坑看上去也不是很大,但勝在足夠深,勉勉強強把這幾具屍體掩埋起來,不叫人發現,再說這裡是處於深山老林的大烏山西南後方,平時就不曾有人經過,更別說有人會發現了。
搗鼓了一番,奧爾良大叔和楚飛相視一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找了一塊野泉,洗掉身上的血污,天上的原本被烏雲遮擋的明月恍然如同一道銀色圓盤輝映著大地,月色恰似水銀般清澈,看得楚飛好不迷離。
嘿嘿,總算把他們解決了。
楚飛嘴角掠過一絲森冷的微笑,似乎這是一種解脫,你想啊,整天想要你死的那個人他已經死了,以後絕對沒有像以前那麼煩,只要對自己有威脅的,下場僅有一個,那就是死!
收起了手心沾染血污的飛刀,那把飛刀也洗的很乾凈,奧爾良大叔順便把隨身帶的牛世凱的頭顱外面包裹的一層牛皮紙也好好地用泉水洗掉外面的血污,做這樣一系列駭人的舉動之後,二人準備往原先的那條小道回去。
二人披星戴月折道而返,奧爾良大叔手抓著那具人頭,肯定不能往原先的路徑反悔,奧爾良大叔差點忘記了,可楚飛沒有忘記了,幸虧楚飛提點了奧爾良大叔,奧爾良大叔才決定繼續往西南方向走,因為那個方向回去更好回去交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