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的淡漠(自己寫的小散文)
中庸的淡漠
昨天突發感想,胡亂寫了些東西。小妹看見之後大是驚奇。說:你也寫作文?你也會寫作文?我愕然!心想:我如何不會寫作文?然後置之一笑,繼續寫了起來。我並非不滿她的輕視,只是突然感覺她的話,竟像是這個社會的主流話音。比如我經常聽見某人說:咦?張三也能幹成生意?怪事了!啊?李四居然考上大學了,真是沒想到!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不勝枚舉。
我靜下心來,對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話語感到好奇。仔細想想,好像在我們心中,那些人士的成功,就是上天註定了的。就像命運選擇了他們,而並非他們能選擇了命運。來看看我們的封建歷史吧。統治者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自己說成天子,是上天派到人間統治你們這些平民的。你們要是敢反抗,那就是逆天,是要殺頭的。
漢高祖劉邦說自己,是龍與自己母親結合而生。故而項羽要殺他爹烹之,他還想要分一杯羹。每朝每代的皇帝,都沉浸在這種自欺欺人的謊言中。他們熏熏然,飄飄然。但這種手段,終究沒能使他們千秋萬代。可悲的是,這種愚民政策的作用,竟然穿過五千年的時光隧道,將繼續影響現在的我們。這是一種慣性,它是從「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一個急剎車,就一直將這病態的慣性傳到我們面前。
也許我找到了為什麼出現這類話語的根結吧!不知竟為何?我們居然擺脫不掉這樣的封建荼毒。有時我也會感慨:啊!他那麼的成功,讓人只能仰視。現在我又聽見了這類話的另一個版本:你也想當什麼什麼?你別做夢了,你以為什麼什麼是好當的!這裡的什麼什麼或許是某人奮鬥一生所想實現的理想。但他們竟然又被這種主流的語言牽絆。我長長為此失落。奮鬥的人,你又何必為這些病態的評價所左右。這些主流的語言,出自於愚民政策的遺留毒害,也出自於人類本源的奴性。
所以我有點艷羨那匹,為奪取頭狼的地位,而失敗遠走沙漠的孤狼。我也欣賞勝利者的姿態,它裂開自己的狼嘴,顯露自己本性的兇殘。他向狼群宣示自己的實力,它會毫不猶豫的咬死膽敢冒犯自己權威的下屬。但是它並不會老生常談的說:我是上天派來的。
說到這裡,我也從不看那些把站在權利巔峰的政治人物,塑造成一位翩翩君子的書籍。他們用腦力代替了武力,更是殺人不見血。他們會長篇大論,更會繼續踩著滿是奮鬥者失敗的汗水的道路,再繼續將那些毒素傳到他們所能統治的每一寸土地。我望著那匹孤狼,在夕陽的餘暉下蹣跚而去,它也回頭望望我,滿眼的落寞與不甘。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開始不喜歡孔孟的一些主張了。他努力維持那個時代的社會秩序,他禁錮人類追求力量的最為原始的野性,他想動亂歸於和平。可悲的是,他被人利用,被人拋棄。再被人利用,最後還是被拋棄。那個時候總要有人去做皇帝,你做上了,好吧,我就扶持你。我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然後有人不聽我的意思,把你趕了下來,他自己又做了皇帝,也好吧,我再扶持他。可是扶持來扶持去,封建朝代的更更替替,竟沒人完全聽從孔老夫子的意思。他們違背臣子應該遵守的原則,然後更加的大肆宣揚臣子應該遵守的原則,這是一個非常怪異的循環。我竟不知道這些循環的起點是在哪裡?終點又是在何方?我想來想去,最終心說:好吧,如果我是那匹孤狼,我也就不去管那些天地君親師了。也必然的,我們只能朗朗的詠讀:有朋自遠方來,去紀念當初擁護皇權的聖人。
即便我們擺脫了封建的束縛,卻擺脫不了本源的奴性。我想我什麼時候才能不再聽見,那種社會主流的語言。即便發出這類語言的人,也希望聽見別人的贊同,與嘉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