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傳功
第七章傳功
畢超倫聽到這裡,說道:「師傅,您老人家可是選對人了。」
張無忌一愣。
畢超倫繼續解釋道:「師傅,你想呀,你如何找一個有病的孩子,不是絕症他的父母絕對不給你。這樣你只能找一個有不治之症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您又怎樣知道葯的效驗有多大呢?」
張無忌點了點頭。
畢超倫又說道:「再比如找一個愚鈍不堪的孩子,即便成功了他也未必把身體的感受說得清楚,那樣你還是不知道哪些是葯的功效,哪些是氣的功效,自然一塌糊塗了。」
張無忌連連點頭。
畢超倫還要說話,張無忌卻說道:「所以,只有你滿腹文章,是說也說得清楚,寫也寫得明白。」
畢超倫把頭很酷地一甩。相當自信的看著張無忌。
張無忌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張無忌說道:「你就在這個屋子裡住下吧。來,我們準備一下。」
說完他帶著畢超倫走出了山洞,在不遠處的一處冰層上用劍割下一個冰槽子,把冰槽子放到練功房的正中,說道:「這就是你睡覺的床。」
畢超倫看到這樣小的一張床,心裡一陣子難過,他紅著臉問道:「師傅,這麼小怎麼睡呀?」
「小嗎?」張無忌驚訝地說道,然後打量了一下畢超倫的身材,又說道:「你躺進去試試。」
畢超倫躺到了冰槽里,平躺著頭和腳都頂到兩頭,絲毫沒有動彈的餘地,躺在裡面就像躺在了棺材里。
張無忌看了一下,讓他起來,然後在他腳邊的地方又向下削了一個斜坡,深達一尺。畢超倫明白這是讓他側身躺著的時候,腳正好落到這個冰窠里。這樣看來自己確實離死不遠了。此時,在冰槽中躺過後受到的寒氣已經侵入了肌膚,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嘴唇頓時雪白。
張無忌握了一下他的手,問道:「感覺很冷嗎?」畢超倫點了點頭。
張無忌說:「你隨我來。」
說完,領他來到了自己的卧室中,在他睡覺的冰炕邊上打開了一個冰抽屜。這個冰抽屜和周圍的冰面嵌合的十分緊密,如果不是看著打開,畢超倫絕對不會發現這個抽屜的。師傅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又拿出了一張紙。把小瓶中紅色的粉末倒了少許在紙上,又取出一節蘆葦桿,告訴畢超倫用鼻子吸進去。畢超倫覺得這個方式好像是在吸毒,不過還是按照師傅的話做了。
一股熱流順著鼻腔直接通到了頭上,然後沿著後背於前胸沖了下來,一個呼吸的時間這股熱流就流遍了全身。他覺得渾身一陣子溫暖,說不出的舒服。
張無忌說道:「這下子不冷了吧。這種東西師傅也只兩年吸這樣一次。而我打算讓你每天吸一次。」
畢超倫心想師傅不覺得冷,那是他有九陽神功護體,就是不吸這東西,他也未必寒冷。而自己如果不吸,一個晚上准成冰棍了。想到這裡拚命地點頭。
張無忌哈哈大笑,說道:「我們到練功房去。」
他們再次回到練功房,張無忌就教他如此打坐,如何調息,如何行氣。畢超倫依照師傅的教導做著。他五心朝天,氣入丹田。師傅又在他的背後附上了雙掌,一股熱流涌了進來,這股熱流就像是一把火,把他剛才吸葯的那種能量點燃了。張無忌用傳入體內的熱流引導著畢超倫體內的熱流周身運轉。
同時說道:「守住丹田,想像前面臍內是一個太陽,後面命門是一個月亮。整個身體被它們同時俯照,然後讓三者運動起來。」
畢超倫按照師傅的話開始運轉那個日月,頓時整個身體就像暴晒在了春天的陽光下,而一旦覺得有些炎熱了,一股清流般的月光就灑了下來,彷彿沐浴了一陣花雨。體內還有一種異香傳出。如此反覆輪迴,如夢如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畢超倫恍然醒來,四下里一看,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於是,收了內力,站起身形,伸了一個懶腰,悄悄來到師傅的卧室。
師傅已經睡熟了,貂皮被子只蓋了半截身子,他走上去輕輕地給師傅把被子蓋嚴,又退回到了練功房裡。一看自己睡覺的冰槽心中頓時升起了幾分寒意。可是,這是師傅給自己特製的床榻,不睡在裡面師傅是會怪罪的。於是,把冰槽掃了一下,和衣躺到了冰槽之中。躺了一會也不覺得寒冷,就慢慢地睡去了。
一覺醒來身上還是暖乎乎的,而且神清氣爽,渾身有力,感覺舒服極了。畢超倫心中一陣狂喜,心想才練了這麼一天的功就不怕寒冷了,自己又是張無忌的大弟子,看來不久自己就可以成為大俠客了。然後,攜劍江湖,快意恩仇,這種生活真他媽的讓人羨慕呀。他早就是一個武俠迷,這會竟然要成為書中的大俠了,能不笑得直抽嗎?
張無忌昨夜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功力。通過一夜的調息,此時剛剛恢復過來。正坐在冰炕上練功。畢超倫已經偷著笑夠了,一種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來到了外屋想向師傅請安,道謝。一眼看到張無忌正坐在冰炕上練功。心裡一陣子難過。跪在張無忌的面前,說道:「弟子佔了師傅的練功室,害得師傅只能在這個冰炕上練功,真委屈師傅了。還請師傅讓我去別的地方睡吧。」說完,激動萬分地看著師傅。
張無忌微微睜眼,揚揚了眉毛,端詳著畢超倫,看到他氣色非常好,心裡才安穩下來。關切地問道:「睡得還舒服吧?」
畢超倫說道:「師傅給弟子做的冰床十分合適,恐怕可以趕上龍王睡得水晶床了。只是弟子佔了師傅的練功室心裡過意不去。」
張無忌笑了笑,說道:「真會貧嘴。那間冰室就是你練功的地方,你不來時我也不去的。」畢超倫聽了這話心中才釋然,高興地看著師傅。
張無忌又問道:「感覺餓了吧?」
畢超倫答道:「也不十分覺得。」
張無忌說道:「你和師傅不同,師傅十天半月才吃一點食物,你要這樣還不餓壞了。你自己去廚房做一些吃的吧。」說完用指了一下外面,又閉目練起功來。
畢超倫輕步走到了冰洞外。原來廚房就在貯藏室的隔壁,師傅已經把冰門拉開。裡面一口鐵鍋,旁邊堆著木柴。在灶台上炊具一應俱全。畢超倫在電視中看過這種灶上做飯的畫面,自己又做過飯,就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牆角處是一個水缸,上面有水流不停地落下,下面的水缸卻總是不滿。這些水既不凍又不塞,很是讓人驚奇。畢超倫站在水缸前看了很久,覺得要做到這一點,廚房裡的溫度必須相當穩定才行。可是自己馬上要生火了呀?一旦改變了這裡的溫度,那上面滴的水不成河,下面流得水也會成河的。而更可怕是那冰做的灶台一遇火還不立刻就會化掉。於是,他遲疑了起來。
退出廚房他想問一問師傅,可是師傅還在練功,已經進入了入定的境界,自己是萬萬不可以打擾的。他有些左右為難了。不做飯吧,肚子直叫,師傅也會認為自己無能。考慮良久他還是又回到了廚房。他試著在灶下生了一把火。火著了起來,可是既看不到煙,灶台也沒有融化。這一驚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