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厲色哥
他們把王魚躍帶進一家看起來消費很高的娛樂場所，告訴他道盟的領導就在這裡。
王魚躍不信，他們就說，不管是獸還是人，領導都喜歡去這樣的地方。
這話是有道理的，再加上他們好歹是社會上的正職人員，應該不會亂搞什麼事。
退一萬步講，王魚躍一個神九大能，還不能全身而退？
而且說實在的，當下他確實不知要去哪裡了。
聽說王魚躍同意和他們進去，兩個鳥人臉上面露喜色。
裡面的環境真的很惡劣。到處都是兩兩成雙瘋狂辦事的獸，加上空氣里毒品一般的煙霧和震耳欲聾的dj，讓王魚躍一陣噁心到想吐。
裡面的獸連遮斂慾望的念頭都沒有。
他們很快就都注意到了王魚躍。
「巡察官先生，這是新來的服務生嗎？」
兩個鳥人冷笑著提醒他們:「你們最好別惹他，這位先生可是上人。」
王魚躍這時候才發現在這一群沸騰的獸里，還隱約有幾個脖子上扣著鐵鏈的人類，他們像牲口一樣爬行在地面上，三隻腳走路，一隻腳用來端茶倒水，嘴裡被塞了一團棉花，連說話的能力都被剝奪了。
王魚躍悲從心來，彷彿看到了自己可能的另一種人生。
但他救不了他們，整個社會都是這樣，神九在人類里地位很高，但他能感受的到，在場和他同等境界處在神九的獸不少於十指之數。
光是帶他前來的兩個鳥人巡察官就是了。
「上人？」
「上人？」
獸們都停止了他們的工作，仔仔細細的打量王魚躍。
「多年輕的小傢伙啊！」說這話的甚至流下了長長的口水。
王魚躍忍住一巴掌把他們拍飛的衝動，跟著兩個巡察官穿過酒吧大廳來到了一間包房。
裡面空間很大，有個巨大的鼠人坐在沙發上，他左擁右抱，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血淋淋的人類肢體。
那股味道令人作嘔，王魚躍只看一眼就在門外吐了出來。
「沒事，沒事。」鼠人顯得很開心，用力推開自己的左擁右抱，然後一隻巨大的黑鼠爪迫不及待的探了過來，能夠將門外的王魚躍整個人都籠罩在內。
王魚躍嘔吐完畢，回過身，那隻黑爪又很迅速的收了回去，只是口水落了一地。
鼠人揮揮手，然後旁邊的小弟就提著兩個裝滿錢的箱子走上來，遞給巡察官。
「很年輕。」鼠人的聲音像電視劇里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應當是有些年紀了，露出來的鼠毛過半都發白。
「您看看您多客氣，這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兩個鳥人一人提著一個錢箱子，面上貪婪的笑容絲毫不加以掩蓋。
王魚躍這時候再猜不到自己被賣給了黑社會，他就是傻子了。
他將神九的氣息透露出來，打算動用法術逃離，但稍微凝聚的法力一下子就被對方吹口氣撲滅。
「連靈劍也沒有。」
鼠人笑眯眯的指了指包房裡黑暗的角落，有兩個人類，穿著同樣的袍子，和外面的服務生一樣，三隻腳跪著，一隻手端著茶。
「他們也是神九。」
兩個巡察官笑得很歡快:「你們上人，不過是高級點的奴隸罷了。」
王魚躍心裡卻沒有絲毫害怕，有的只是積累起來憤怒和悲哀快溢出胸膛。
修行到了神九都只是奴隸，那修行的意義是什麼？
「大人，
您慢慢享用。」兩個巡察官要走。
王魚躍趕緊動起來，神藏之力覆蓋全身，心急之下迅速從后拉住他們的翅膀，接著在他們驚愣的目光中，將兩隻黑翅膀用力生生撕扯下來。
然後一腳踏一個，血花飛濺，痛苦的哀鳴響徹包房。
所有小弟級別都愣住了。
連王魚躍自己也愣住了，他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緒，然後就這麼強了嗎？
要知道，這兩個鳥人也是神九的境界。
這時候那隻鼠爪偷襲了上來，他有所感應，向後一拳打去，瞬息間，鼠人那隻胳膊的骨頭就被打爛。
鼠人哀鳴。
包房內的小弟們不知上還是退。
「魔鬼，這年輕人是魔鬼！」
「人類上人！」鼠人撕心竭力的吼叫，接著他變得更加巨大無比，然後一手就抓來兩個神九的人類奴隸，張口血盆大口，直接吞進了肚子里。
「他們的肉太老了，太老了！」鼠人嘶吼道。
王魚躍來不及阻止這一切，也因此憤怒極了，心裡不知道有什麼野獸要跳出來，再也無法控制，然後整個人直接就跳到巨大的鼠人面前，一拳將它打回原型。
那飛石走沙，地面都凹進去了一大圈。
鼠人不成模樣，面部的肉都可見深深白骨，他見有死的可能，終於求饒:「上人饒命，上人饒命，我是道盟琴瑟古聖的人，你未來還要加入道盟，若是殺了我，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吃人的老東西在威脅他，王魚躍目光深寒。聽說這老東西甚至和道盟的人類有勾搭，他只有更加的憤怒。
「今日你必死。」他的法力瘋狂而不受控制的涌動出來。
「上人，上仙！饒命啊！」鼠人見他不為所動，更加的慌亂。
但王魚躍法力涌動之後，鼠人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眼神先驚恐，而後反而笑來:「哈哈哈，原來你是個要變成惡鬼之人，身為人類，不可突破神九，這是天理，你這惡鬼，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王魚躍滿滿法力覆蓋的一拳而出，就要落在他鼻子上，可這時，鼠人大喊一聲:「媽媽！」
這一聲讓王魚躍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理智瞬間重新席捲回來。
他從未殺過人，獸曾經也是人，他不想，也還不敢動手，他的媽媽是不會希望他變成一個殺人犯的。
在這個社會，為了保護自己可能哪天他真會下得去手，但希望那天永遠不要來臨。
王魚躍一腳把鼠人踢開，沒有動用法力，然後隻身離開了這家酒吧。
酒吧的大廳里都已經獸去樓空，他路過幾個人類服務生，想帶他們離開，但他們都無動於衷，只渾身顫抖，埋頭跪在地上。
王魚躍心灰意冷。
很快就會有很多警察來了。
「惡鬼，你不殺我，以後你會後悔的。」
身後的鼠人大聲的嘲諷他，王魚躍只能充耳不聞。
他走後，警察清理了現場。
那鼠人治癒能力極強，沒多久就恢復了健康。
「他聽到媽媽的時候，動搖了，這麼說……」鼠人猙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