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平組織
王魚躍像一顆氣彈,彈射至鐘樓,飛快帶著一拳轟殺而上,那鼠人躲不過去,應聲被打爛,直教連自愈都不可。
他的死令王魚躍開始恢復一點理智,但身旁還有一狼一虎,王魚躍覺得自己要將他們也全都粉碎不可。
「小魚。」
千鈞一髮之際,母親掙脫掉了嘴裡的塞子,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王魚躍在原地愣住了,眼神里似乎恢復了一絲清明。
也是這時候,他體內的法力在各部位開始亂竄,那感覺痛苦難耐,像是渾身有千萬隻蟲在攀爬,在啃咬。
他感覺如果自己不加以阻止,恐怕自己會變成其他的什麼傢伙,反正不會再是人。
會是惡鬼嗎?
他又重新一步一步緩慢的挪向父母。
聞著他們身上任然流著的獸血,王魚躍心裡充斥著一種渴望,想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小魚,你怎麼了,小魚,我是媽媽啊!小魚。」
媽媽的哭聲傳來。
王魚躍很想知道當下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他的身體他快控制不住。
不能!不能再殺了!
他向天長嘯,過剩的法力在他頭頂匯聚成一把金光爍爍的天刀,天刀揮落,斬了他的境界和法力。
他艱難的吐出一口血,雖然還能感覺自己身上流淌著法力,但已經沒之前那麼龐大。
那些被斬斷的法力從他體內噴涌而出,他以為他們是要回歸天地中,可沒想到他們化成了一把紅色的簪子,插入了他後腦勺的頭髮上。
但他現在頭髮還不長,那簪子更像是依靠法力貼在那裡。
這時節,警察和120的人都已經圍在了酒吧和鐘樓之下。
父親和母親被120的擔架妥善的帶走。
剩下王魚躍被一群警察依舊圍在鐘樓之上。
不出意外,他是要被判處死刑的。
下方被抬入救護車的父親對著身邊一直在痛哭流涕的母親嘆聲道:「現在你依然還覺得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圍著王魚躍的警察無不面露懼意,畢竟在他們眼裡,他是個罪惡滔天的殺獸犯。
哪怕他手指輕輕動一下,他們都會更加的緊張。
「這都什麼年代了啊,還能有如此兇殘的屠殺場面。」為首的灰熊警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旁邊的小嘍啰走上來,下意識看了王魚躍一眼,低聲對灰熊說:「這個場子是厲色哥的。」
灰熊當即大罵:「廢話,我當然知道。」他額頭上的汗冒得更凶。
那可是厲色哥,厲色哥是什麼人物?黑白兩道通吃。
不一會兒,幾架直升機就飛了過來,還有一堆御劍飛行的特殊武裝部隊。
所有攻擊的矛頭都對向了王魚躍,絲毫不誇張的說,只要王魚躍敢亂來,他瞬間就會被這張天羅地網轟成渣。
這個陣仗就頗為浩大了。
就在警察要把王魚躍帶走的時候,有一群黑衣獸卻乘著飛劍迅速趕到。
他們給警署的領導遞過去一張名片,然後遠遠的說了些什麼話。
只聽到那領導憤怒的怒吼道:「這可是二十多條生命啊!就這樣不了了之嗎?」
「張警長,你要知道,他厲色哥是什麼人,做的什麼買賣,如果我們追究起來,連你也逃不過責任。」
警署領導面露苦色,當即帶人撤離。
「希望真正的兇手在明天被槍決了。
」黑衣獸這麼說。
警署領導冷哼一聲,不過王魚躍知道,自己不用去執行槍決了。
直升飛機退了,警察走了,不過換了一些人圍住他。
王魚躍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們。
他們為首的人手裡拿著一份資料,接著對王魚躍念道:「劉厲,五十歲,山城本地人,一對未化獸的成年人類夫婦所生,六歲那年,親眼目睹父親在街頭被兩個黑社會獸活活生吃,母親則是遭受了各種非人的虐待后,被刀成無數塊人肉,皆被獸餵食給年幼的他,九歲那年,當地黑社會被道盟一鍋端,他以此加入道盟,十歲化獸,叛逃道盟,四十年來在山城逐漸發展成地頭蛇黑勢力。因對父母身為人類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嫉妒因踏入神九而免除一死的神九上人。」
王魚躍當場愣住了,他想起鼠人哪怕與他同歸於盡也要讓他感受痛苦的病態和瘋狂。
鼠人的話突然響徹於耳:「面對整個世界的法則,你能做什麼?還是徹底化作惡鬼吧!」
王魚躍抬頭看看黑子獸,那也是一隻鼠人,他內心的情緒立刻有些波動。
但他好像不會再輕易的瘋魔了,他在心裡會暗自告訴自己,這不是厲色哥,厲色哥已經死了。
「他很可憐,但我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你想讓我懺悔,那就不必了。」王魚躍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黑子獸滿意的笑了笑,說:「你有被無罪釋放的價值和理由,當然,前提是你要加入我們,或者,我們現在把你重新送進監獄,你可以在那裡繼續等待你的死刑。」
這簡直就和威脅沒什麼兩樣了。王魚躍好好想了想,說道:「既然能活著,誰又不願意呢?」
黑衣獸笑了笑。
王魚躍又問道:「你們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看你們權利應該不小,又需要我做什麼?」
黑衣獸說:「權利大不代表什麼事都能解決,這畢竟是個法治的社會,有的事我們獸不好出面解決。」
王魚躍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家這是看中了他能夠手刃厲色哥的實力,要讓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
這就讓他沉默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黑衣獸說:「你放心,組織不會讓你去做違背你內心的事情,比如殺害普通人這種事,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社會的平靜。」
王魚躍問:「什麼組織?」
黑衣獸:「世界和平保衛組織,簡稱世平組織。」
這名字讓王魚躍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