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稀里糊塗的魔法理論教學
沒有表揚也無所謂。
守著被我燒起來的一小塊空地。幸運的是火勢不可思議的並未蔓延開來，也就沒有造成大火燒山的局面。
應該是師父釋放了魔法防止大火向外擴張。
我回到師父身邊。
雖然成功釋放了魔法，但我有了更多疑惑。
「師父師父，魔力為什麼能變成火啊？」
「師父師父，怎麼沒看見魔鬼出來釋放魔法呢？」
「師父師父，魔鬼真的存在嗎？」
「師父師父，……」
問題一個接一個不斷拋出，索菲亞越聽越不耐煩，直接給我腦袋一巴掌。
「安靜！你太吵了！」她狠狠說道。
我捂住嘴巴小聲問：「這樣還吵嗎？」
師父應該覺得我的行為幼稚，所以不自覺臉色和緩露出微笑。
「有問題一個一個慢慢問。雖然我也不一定能回答。」
「為什麼答不上來呢？」
索菲亞立刻咬著牙道：「閉嘴！」
我有種預感，索菲亞也許是天才，但她的理論知識可能一團糟。
魔鬼拿走魔力然後幫助巫師實現魔法，這套理論總給人一種哄小孩的感覺。就像童話一樣。而且這樣的話，魔鬼不就幾乎全能嗎？能知道巫師的想法，能隨時隨地取走巫師的魔力，還能隨時隨地展現它的力量。這樣全年無休只為了一點點魔力辛勤工作的魔鬼也太可愛了。
見師父沒有繼續罵我，我便開口提問。
「師父師父，魔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唔……都跟你說了是魔鬼做的！」索菲亞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但我不管。
「好吧。師父，這件事又是誰告訴您的呢？」
「當然是我母親。在我比你還小的時候她就這樣和我說。」
嗯……難怪感覺這套說辭是哄小孩的，原來確實是。
不過，她這麼大人了還相信這種話么？意外的很天真啊。
看出來了，索菲亞果然不清楚魔法的原理。這個問題只能留待日後探索解決。
「師父師父，那魔力又是怎麼回事？人天生就有嗎？還是從魔法傳承那裡得來的？」
索菲亞正眼看著我。
「你真聰明。沒錯，有人天生就有，有的人只能靠魔法傳承獲得魔力。一般天生具有魔力的巫師要更強一點。而且，這樣的巫師成長性也更高。」
「那我是天生的嗎？」我急忙追問。
其實我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你當然是天生的。」
「可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取得魔法傳承才能使用魔法？為什麼之前的我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異於常人的地方？」
經我一問，師父突然反應過來。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魔法傳承就是魔鬼！不管先天條件怎麼樣，沒有魔法傳承就不能使用魔法！對，就是這麼回事！」
我微微皺眉，歪著頭思考。
也就是說，魔力和魔法傳承是使用魔法的兩個必要條件。可為什麼魔法傳承是魔鬼？為了圓上前面那套哄小孩的說辭？
我決定不管這點。
「師父師父，那魔力又是什麼呢？為什麼巫師得到魔法傳承就能把魔力變成火球，變成水和陶罐？」
這回索菲亞連想都不想，直接不耐煩道：「哎呀，你不要問了！事實就是這樣，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好了，小屁孩給我睡覺！」
說著，她的大手一揮就輕易將我按在地上。
她從長袍里拽出一條新的毯子給我蓋上。
「睡覺！不許再問了！」師父兇巴巴道。
「好吧。」
我躺在師父身邊。那件神奇的長袍完全遮蓋住她的體味，即使離得這麼近，我只聞到土地和枯草的氣味。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洗澡了。明天找機會和師父說一下？
因為使用了魔法激動得睡不著，我仰面觀察索菲亞。
即使長袍把身體完全遮掩，此時也能看出她的胸部格外的大。
我這色小孩，關注什麼呢！
視線上移，索菲亞靜靜注視著篝火出神。
她在想什麼？懷念曾經上學時的青澀歲月？回憶從母親那裡學會魔法時的欣喜？看她嘴角勾出淺笑，臉上卻有些不悅，大概是在煩惱我這事多的孩子總是問東問西吧？
現在，師父在我眼中已經完全不可怕了。真不可思議！動用理性隨便想想就知道，她掌控著我的生死。那麼，為了自己著想，我應該想辦法奪回主控權才是。不說把她解決掉，至少也得把魔女之觸解決掉。
可現在我不想去思考這些事。管他呢！我喜歡索菲亞，我願意跟隨她，相信她。我只想快樂地度過童年。
……
等我睡醒，發現自己居然和師父睡在一張毯子里！她的左手摟著我，右手卻緊緊拽著氈毯。
是我晚上睡相太差和師父搶過毯子嗎？
我羞愧笑了。
在不驚動師父的情況下，小心翼翼鑽出來。
師父心真大，荒郊野嶺就這樣睡著，就不怕野獸或者魔物把還在睡夢中的我們咬死嗎？好在一夜平安。
篝火燒得正旺。明明一晚上沒有添柴。
本來想試試自己用魔法變出水來洗漱，不過沒有師父許可不能偷偷使用魔法，只好作罷。
我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才怪。如果不是小命握在師父手上，我絕對會一直玩魔法樂此不疲。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玩具嗎？
想想，還能用魔法做什麼？
點火，生水，造陶罐，師父施展過這樣作用。
對我而言，能放大火，就能發大水。
又想到昨晚的魔紋。嗯，還能搞爆炸。
我真是行走的天災。也許該找點什麼東西戰鬥？
仔細想想，另一個我看的動漫里不就經常出現魔物之類的東西嗎？這個世界也有吧？
和魔物戰鬥？
戰鬥就可能受傷。我應該遠遠躲起來，對手看不到也攻擊不到我，反而我能給對手巨量傷害。
嗯，這樣的戰鬥才安全。
也許我該學一點治療魔法？也不知道有沒有。師父受傷了都只是用藥水。
也許我該向師父打聽一下怎麼製造藥水。
幻想沒多久，師父起來了。
她先走到遠處藏起來一會兒，然後若無其事回來。
大概是去解手了。
之後師父親自下廚，又熬了一鍋湯。不過只放了豆子、蘿蔔和現摘的野菜，沒有肉。豆子是預先處理過的，只煮一小會兒就漲大變軟，顯然已經熟了。
煮湯的空檔，師父又拿出有金屬塞的牛皮水袋，自己先清理了口腔，吐回去，然後把水袋給我。
感覺很不衛生，很噁心。
「師父，這裡面的是什麼？」
「哦，是一種叫『漱口液』的黏液魔物。性情溫順，像你一樣完全不反抗。切成碎塊也不會死，碎塊聚在一起能重新恢復為一體。水袋裡的就是它的碎塊。只要含在嘴裡，這些碎塊就會清理乾淨口腔和牙齒，自帶的香味也能清新口氣。而且它還能自清潔，所以給別人用也沒關係，基本不用考慮衛生問題。」
「……」
原來魔物還有這樣神奇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