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文念兒遭難
第二天,衛瀾急忙召回在礦上安保效力的頂級宗師,殺向文家。
文家奮力反擊,終是保鏢與宗師之間實力相差懸殊,一家老小盡被囚禁於一處自家黑玉礦洞。
「我大哥哥會來找我的。」文念兒緊緊攥著白輕塵留下的玉牌,滿臉期待。對於她而言,自己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處境。
眼見文念兒天真不諳世事,還不知已身陷囹圄,文母只能摟著她潸然淚下。
此時文曉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不清,此刻冷靜過來,見文念兒手中玉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那個乞丐多事,文家怎會遭此劫難?
「把它給我,喵兒妹妹!」文曉氣呼呼地,「要不是這個乞丐,我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么?」
「我不給!這是大哥哥留給我的,憑什麼給你?」文念兒腦袋裡還以為是姐姐看上她喜歡的東西,根本不明白文曉兒一肚子氣。
「你!給我!」文曉兒見妹妹冥頑不靈,伸手開始搶奪。
叮噹!玉牌落地碎裂,文念兒哇的一聲就哭出來,急忙撿起玉牌貼在胸口,「你是個壞姐姐,壞姐姐!」
文母無奈地把文念兒摟在懷裡,不住流淚。
文曉兒見狀還不解氣,又要搶奪已碎裂的玉牌,文母出聲制止:「好了,曉兒,你跟你妹妹較什麼勁,她還不懂!」
「唉!」文曉兒無奈地看著妹妹,身子一扭就坐在了文母身旁。
其實,神樹鎮衛敏生被廢,文念兒的父親文天棟預感不妙,急忙求助准親家郡府豪族王家,試圖看在文念兒即將嫁給王家痴獃小兒的面子上,出面調停。
沒成想,王家一聽是與衛家周旋,當即一口回絕,當場決定與文家斷絕往來。
文天棟唉聲嘆氣,十分後悔當初沒站隊衛家,要是當時向衛敏生服軟,也許那個乞丐也不會痛下殺手。
如今,當時同往之人攝於衛家,竟然污衊他文家勾結外人,意圖覆滅衛家。
想來想去,還是認為那個乞丐就是禍事源頭,不禁捶足頓胸。
多年經商經驗告訴他,似乎,這裡邊似乎有什麼陰謀。如今身陷囹圄,怕是回天無力了。
不過,他豈能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湯家家主湯清仁也坐卧不寧,一直責怪唐慧多管閑事。湯家一直以醫藥為業,祖上名醫輩出,直到湯清仁一代,正是鼎盛時期。
可湯家杏林出身,治病救人,醫者仁心,名聲在外,在羅漢城威望極高,湯清仁不屑與豪門攀比,也從不雇傭保鏢。
誰知,一場禍事突然來臨,而湯家是最弱小的家族,毫無抵抗之力。無奈之下,只得選擇與衛家妥協,換取家人苟活。
唐慧極力作證,拒死不從,可是當她看到父母被囚禁於衛家,不得已將全部生意贈送衛家,並答應作證勾結文家之事,換取親人活命。
衛瀾這才派衛敏風攜唐慧等去靄蒼山送信,欲借靄蒼山之手殺死那個他們自認為是靄蒼山內門弟子的乞丐,也就是白輕塵。
衛瀾斷定,靄蒼山即使不自己清理門戶,也不會阻攔衛家,也不會因此結仇,自己也就能放開手腳了。此事萬不可拖延,應速戰速決。
可是,喪母之痛,嬌兒殘廢讓衛瀾心中一口惡氣,自然就落在了文家身上。
山洞之中,文天棟與唐仁清同關一處,已是遍體鱗傷。
湯清仁已知唐慧用家產和偽證換取族人性命,不住嘆息:「可憐我湯家幾代人心血,
如今被人算計,我怎心甘?」
「湯兄,事到如今嘆又何用?我也悔不當初,若不是那個乞丐多生事端,你我兩家又何以至此啊!」
「此言差矣!我家慧兒已詳細告知事情經過,卻是衛敏生開槍傷人,這就是陰謀,即使沒有發生,他們也會有其他借口,置我兩家於死地啊。」
「哈哈哈,湯清仁你倒是聰明!只可惜,一切都晚了。」衛瀾意氣風發,身後緊跟著的卻是轉動輪椅的衛敏生和一眾黑袍人。
湯文二人循聲觀望,不禁驚訝,這衛敏生不是經脈寸斷,已成廢人,怎麼會?
「哈哈讓兩位失望了,我衛敏生大難不死啊!」
「文天棟驚訝過後,突然意識到什麼,馬上笑臉相迎,「既然衛公子已經痊癒,那是不是可以向衛家主解釋下,這都是誤會啊!」
衛瀾仰天大笑,「沒人說這不是誤會啊,哈哈,哈哈。」
「那既然是誤會,請衛家主讓我們出去吧。」文天棟似乎看到了希望。
衛敏生桀桀怪笑,「放你們出去?文伯伯,別做夢了,再有幾天你們死期就到了,不過,在你們死之前,我一定會讓你們嘗嘗我受過的苦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文天棟疑惑不解。
「什麼意思?天棟,你還看不明白么?這是要徹底弄死我們兩家!」湯清仁嘆息著說,「可憐我那慧兒姑娘,還要傻傻去作證!,我還糊塗地要把她許給衛敏青,換一個安寧,真是可笑啊!」
「在弄死你們之前,本公子要出一口惡氣!」衛敏生陰森森的湊近鐵窗前,「不過,文伯伯,你名下黑玉礦藏以全數併購在衛家門下,就是放過你們活著又有何意義啊?」
「你!」文天棟顫抖著指著衛敏生說不出話來。
「文天棟,今天也讓你嘗嘗黑髮人送白髮人的滋味。」衛瀾一揮手,兩名黑袍人隨即走出去,不一會兒,已帶進文曉和文念兒及文氏夫人。
家人相見自是相互牽挂,隔著鐵窗緊緊相擁。看文天棟滿身傷痕,文夫人已泣不成聲。
「敏生!這裡就交給你了,爹知道你心裡委屈,這次你就出氣出個夠吧,為父還要去接收產業,籌劃調度。」
「好的。父親,我不會然您老失望的。」
衛瀾走後,衛敏生命令把文曉、問夫人關進牢中,只留下了一個懵懵懂懂的文念兒。
「衛敏生,你要幹什麼?念兒太小,有什麼本事你沖著我來,衛敏生!」文曉幾乎歇斯底里的哭喊。可有鐵窗相隔,無能為力。
衛敏生絲毫不管背後文家人的哭號,陰森森靠近文念兒,「文念兒,我說過,早晚要弄死你的,你個傻子。嘿嘿,嘿嘿。」
「你別碰我,你是壞人。」儘管文念兒使勁掙扎,可她如何能掙脫兩個黑袍人。黑袍人死死抓住她兩個胳膊,略已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文念兒瞬間昏死,癱軟過去。
與此同時,牢里的文母只覺血氣上涌,一捂腦門也暈倒了。
文天棟與文曉兒急忙扶住文母不停召喚。
看到此情此景,衛敏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開心得狂笑不止。
看見文母已然轉醒,衛敏生還是覺得不過癮,示意黑袍人進一步動作。
只見黑袍人桀桀怪笑,手中一根金針刺向文念兒人中穴,「放心,衛公子,此術來自神秘乘者,叫做蝕骨灼魂針,共二十三針,行針二十三處,據乘者說叫穴位,每一針都疼痛異常,全部行針完畢,全身血管爆裂而亡啊。」
「哦?這麼神奇,那今天我可要開開眼界了!」衛敏生充滿驚喜地期待著。
聞聽刺針如此惡毒,文母頓覺心口疼痛,再次昏死過去。文曉兒歇斯底里不斷撞向鐵欄杆,企圖衝出保護妹妹,已是遍體鱗傷,竟然把自己撞暈過去。只是文天棟見文母暈死,也手捂胸口一陣抽搐,直愣愣坐在那生息全無。
湯仁青雖是聖手醫師,可面對文家多人同時暈死,也是急的手足錯亂。
隨著人中被刺中,文念兒幽幽轉醒,發出痛苦的呻吟,嘴裡斷續念叨:「大哥,哥,大哥,哥,救,我。」
「你說那個乞丐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傻啊,他在哪裡啊?在哪裡啊?」衛敏生張開雙臂,仰頭看向洞頂,極度滿足。
黑袍人有條不紊,轉手數針,直取文念兒頭頂與雙足,只聽文念兒啊了的一聲,先是胸脯前傾,面目猙獰,四肢極度伸張抽搐,無奈,人中之上一根銀針死死釘住心神,痛苦萬分卻始終處於清醒狀態下。
衛敏生一下想起自己經脈寸斷時候的所有痛苦,心有餘悸,不禁臉上笑容僵住,不過只一瞬間,心中快感叢生,放聲大笑。
山洞內,文念兒的哀嚎聲,衛敏生的大笑聲混做一團,震得山洞嗡嗡迴響。
此時的湯清仁,已被眼前酷刑徹底嚇傻,別過頭去,雙手抱頭,痛苦萬分。
突然,洞口傳來一聲斷喝:「衛敏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一襲白影疾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