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過往不在,記錄更新中。
「假如有一位『全知者』,從一開始就定下了某份『劇本』,在這之中無論是『開始』,還是『終局』都在它的掌握之中,那麼,這份劇本能否被稱為『命運』呢?」
「呼呼呼,所以啦,人家才說你是惡劣的傢伙啦~~」
啪嗒。
棋子落下。
【開始第876487468726438273428次復刻。】
【劇本正常展開,人物一應就位。】
【署名:帝國時代的落寞。】
【主創:&&&*##】
【劇場——展開!】
他睜開了眼睛,意識的深處還帶著酥麻和空寂感,對眼前的世界缺乏足夠的實感,但是,僅僅如此便已經夠了。
從好心的『投資者』和觀看中的『玩家』的手中,他終於攥得了足夠在這個『舞台』登場的籌碼。
......哪怕是要動用這份力量,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浡離了種族,遠離了人性,拋棄了過往,將榮耀與信念踩在腳下,只為了那個目的。
「此行,只有一個目的。」
眼中彷彿有著黑色的光一般,男子那越發深沉的臉上帶著決意。
「不勝,就死。」
他猛地揣開門,外面無盡虛無的景象洞入眼前,但在場的存在臉上都沒有半分動容,彷彿這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樣。
「除非我死在前面,否則不準後退,不然老子拼上一條命也要宰了你們!」
一向豪邁的男子咆哮著,他的臉色顯得分外猙獰,那是如同凶獸,比,甚至比之更甚的暴戾表情。
在那對黃綠相間的眼中,依舊不存在可被稱為『人』的情感。
他們並不在意,反而對著彼此說起了一些注意事項。
「此次之後,我的意識就會全部消失,所以,假如我在這裡沒有死去的話,下次再見到我,就殺死我吧。」
曾渴望著父親的關懷,最後卻聽到了對方的死訊,被那份犧牲所束縛,再也無法背離的『人類』王承平靜說道。
神所不死,食氣而生,日啖津液,月吞流華。
那只是一種現象,本質,物質的具現化,本身並不存在其他的意識,鏈接『道』的過程,本就寓意著融入,接受那份本質的它,已然被捕獲。
在尚未『死』去之前,在它尚未『活』過來之時,作為養料的他可以暫時指示這份力量。
直到『正主』出現。
「我現在就有些奔潰的感覺了,在戰場上,假如我有什麼異動,大可以一塊攻擊。」
劉軒笑著,但那卻是『假面』般的虛假笑容。
空氣中有粘稠的液體流動著,閃動著白光的透明介質如微生物一樣盡數藏入寬大的白袍下方。
他身上所穿的白袍,既是一種祝福,也是一種詛咒。
穿上了『衣服』,即自願擔任對方的傀儡,替身,外殼,將來也會作為那位『天人』降生的母胎存在。
「到時我可以練掉你,做一份份量足夠的炸藥出來。」貝爾克微微一笑,黃銅色眼珠中閃過一抹幽光,而右側的綠眼則越發的深邃。
「我可以暫時遮蔽掉那份『氣』的感應,到時我若有空,就送你上路吧。」渾身邪氣凜然,唯有一對眼眸依舊冷靜的許印對著表情木然的王承說道。
後者不為所動,只是眼珠微晃。
「主會賜福我,而我會賜福大家,這是何等的幸事!」面頰粉紅,一對眼珠已然近乎透明,改名為駒慧的溫柔女子輕輕撫摸著身旁的一隻有著白色獨角的神駿。
只是,她看向眾人的眼中時不時流過一抹狂熱和冰冷之意。
更多的人保持著沉默,只是默默觀察著現場,就如同羅度,他眉頭微皺,不由擔心起自己的那個妹妹。
寂冷的風霜颳了進來,絕望的情緒在心中一閃而過,帶著白色的帽子,上面還點綴一些絨毛,身著獵裝,身後披著藍白色披風的身影徐徐走進。
「我也去。」表情冷淡,有著一頭柔順霜色頭髮的女子環顧眾人,語氣平靜的說道。
「呵,憑什麼?!」不遠處的一個青年冷笑著。
「閉嘴,廣無涯,不想死的話。」冰冷的氣機對準對方,羅度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機,後者眼神一沉,最後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
「據我所知,你在那邊的待遇相當不錯,所以,為什麼?」
許印上前一步,算是替眾人問出了這個問題,李墨冷靜的打量著,暫且沒有發言。
「因為我是魔女,最喜歡背叛他人的魔女,這個解釋如何?」諾倫嘴唇微動,近乎嘲弄的話語從口中發出,然而,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李墨忽地上前,森然的氣機爆發開來,在其背後隱隱有一片墨綠色的森林,正在扭曲著發出嚎叫。
「...........」
諾倫眼神一冷,正要抬手,眼前早已出現一道身影,一向帶著溫和笑容的金髮男子此刻冷下了臉,只用一根指頭就接下了對方的攻擊。
「..........」李墨眼眸一震,繼而收回拳頭。
安德里目光一沉,李墨的身軀頓時連連後退數步,甚至直接撞到了身後看熱鬧的人群中。
看著那彷彿望著敵人般的目光,李墨壓下開始沸騰的氣息,他無比誠懇的看向對方,並低下了頭。
「抱歉,是我莽撞了。」
安德里心中不悅,他正要進一步行動——
「咳!」有些刻意的咳嗽聲從後方傳來,他頓時停下了步伐,忙不迭的看向對方,眼中帶著急切。
「怎麼了,我來看————」
女子莫名的瞪了這邊一眼,而後無視呆住的安里,再度看向眾人,表情再度變得平靜。
「就是這樣,你們只能接受我們,否則,便直接在這裡決出最後的勝者吧。」
如同在宣告一般,那對極富壓迫感的目光看向眾人。
「.........」人們移開了視線。
「我應你的邀請來了,而且,也展現了我的力量,那麼,接下來就該換你展示了。」
女子迴轉視線,看向低著頭的男子,後者緩緩抬頭,眼中沒有半分迷茫。
「我們即刻出發。」
他只是這樣說了一句,便第一個帶頭出發,在眾人的注視中,他越行越遠。
「該走了。」
許印低語著,作為曾經的戰友,跟上了對方前往的方向,其他的人也是一樣,儘管它們來此的理由各有不同,但現在,它們只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嘩啦。
女子一揚披風,顯得格外英姿颯爽。
「安里,我們要贏。」
女子走在了前面。
「.....嗯,我會做到的。」安里回應著,眼中浮現點點回憶之色,繼而被他壓下,盡數化作了決然。
他望著那道身影,心中暗暗發誓。
至今以後,無論對方去哪,自己都一定會跟上.....無論如何!
叮叮叮。
諸多的惡魔與黑蒂亞接替著,為正在會宴的兩方助興,而往日不見所蹤的諸位統領也饒有興緻的看著現場的演出。
「似乎鬧得挺歡啊。」艾斯波切收回注視遠方的目光,他一邊彈著指爪,一邊若有所指的說道。
「大人說的是啊!」一向喜歡熱鬧,已然臉部通紅的埃斯曼克大聲應和著,坐在一邊的統領們也連連稱讚。
坐在邊角的伊諾德則以漠然的視線注視著眾人,只有眼底不時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感。
「無論是給予『仇恨』、『激勵』,都是我們的做出的選擇,現在的這個局勢不是也在我們的預料中嗎?」
坐在主位的虞絲搖搖頭,只是往日那無比素凈的臉上卻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是因為視若妹妹的諾倫選擇了人類。
還是那位前途遠大的祭師背棄了她。
亦或者,她只是有些累了?
她並不清楚,只是卻明白,自己大概真的不適合這個職位。
在右位的曼波舍,以及跟隨他的身影們則默不作聲的喝著,任憑兩者相互交鋒。
「前不久,有個後輩找到了我,要和我談一場交易。」
艾斯波切溫和的一笑,繼而像是說笑話一般的提起某事,虞絲目光微顫,繼而那對冷寂的眸子看向這邊。
「他說,他會留我一命,但我需要成為他的棋子,你們說,這好不好笑?」
「哪個混賬玩意!」埃斯曼克憤憤不平的咒罵著,「要讓我看見,非揍他一頓不可,大人,你說,是哪個畜生?!」
此言一出,他心中莫名一寒,而後,他不由咽著口水,看向表情有些微妙的對方。
「艾斯波切大人?」
「......你很有勇氣,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艾斯波切友善的拍拍有些不安的對方肩旁,將眼底的憐憫斂去,臉上露出和善的表情。
「唔......」
埃曼斯克勉強笑了笑,先前還一副胃口大開的樣子,轉瞬卻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四處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別人。
艾斯波切略作安慰,便再度看向上首的那位,被那位軍團長託付職責的女性。
縱然他藉助種種手段,獲得了諸位統領的支持,但那也是基於對方並不想要與他衝突之下的放任之舉。
本質上,這裡的統治者有且只有一個。
「虞絲大人,你說,換做是你,你會答應他嗎?」他看向了對方。
「假如那對計劃有利的話,我當然會同意。」
虞絲緩緩的站起身,用俯視的眼神注視眼前看似無比蒼老的魔鬼,她明白,假如對惡魔來說,是外表越年輕越強,那麼,對於魔鬼,則是截然相反。
「真是遺憾....這就是我與您最大的不同啊,您可不是那位『上帝』,既然如此,為什麼就不能聽聽我們這些『老人』的意見呢。」
艾斯波切一臉沉痛的站起身,與面前的存在正面對峙。
「明明曾是那位君主的眷者,卻反而無視了那份恩寵,無視了正確,虞絲大人,您真的是太天真了。」
而面對老者毫不留情的指責,虞絲心中則沒有太多的波瀾。
兩者的立場看似一致,實則存在太多的不同。
「曾跪在君主下方,也曾站在上帝下方的你,至今為止,依舊抱著君主時期的作風呢,腐朽的魔鬼啊,時代已然變了。」
虞絲伸手一招,一方叢珊玉章現在身前,綻放著驚人的冷芒。
「呵呵,背棄了君主,也不被上帝的時代接納的你,不該才是那個該死的傢伙嗎?」
艾斯波切笑容冰冷,幽暗的光芒爬上身軀,如黑色葉片組成的手甲浮現於手臂之上。
伊諾德剛要起身,卻被身旁的一股大力壓下,他頓時看向對方。
「埃曼斯克,為什麼要背叛?」他漠然的問道。
「為什麼?」埃斯曼克的臉上浮現不屑的表情,「那老狗也配,庫克大人才是老子欽佩的存在,魔鬼都該去死啦,哈哈哈。」
他環顧四周,卻發現那些原本已然聯繫好的統領大多坐在原地不動,只有少數有著異動,也被周圍的統領聯手壓制,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而至於曼波舍那邊的身影,它們一如既往的坐在原地,就像沒有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一樣。
「呵呵,終究要看我們自身的實力啊。」艾斯波切不以為意,他也沒在意隨手的一些布置。
「的確如此。」虞絲點點頭。
兩道目光碰到了一起,繼而——消聲覓跡。
「禁止殺戮,這是庫克軍團長留下的命令。」曼波舍伸手拿出一道燃燒著的白色火焰,眾統領目光一凜,紛紛低頭應是。
曼波舍目光一凝,看向遠方,那一道被人類稱作『甘嶺』的地方,正是神宮前的那片土地。
在更加遙遠的地方,正有一批殺戮者即將到來。
「我們先去處理一些雜事吧,那些人類的結局就由那兩位最後的勝者來決定。」
「不願參戰的自我封印,日後需要你們之時,再行解封。」
寒色的光點在空中重凝,虞絲的身影再度出現,至於艾斯波切則消失不見了。
「————現在繼續,我暫時將其丟到了彼岸,短時間回不來。」
已然厭倦了無謂的爭鬥的中立統領,以及那些原本投靠了艾斯波切的身影低嘆一聲,琥珀色的晶質瞬息之間便綿延到了身上,頃刻間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伊諾德眼中閃過一抹掙扎,虞絲目光望來,一抹光芒悄然浮現,後者腳下一空,頓時陷入了汪流之中。
一道漆黑的爪子頓時抓住對方的腳,在下一刻,便沿著河流遁走。
虞絲只是默默的望著那兩道身影劈開風浪,向著某處離去的身影。
假如按照既定的『歷史』,伊諾德會被封印,而艾斯波切則會在之後的交戰中被重創,最終消隱在了北方神殿的深處。
不過,也沒必要什麼都依照歷史去做。
「走吧,去迎接我們的『客人』。」
舊日的神眷者帶著追隨她的身影,走向了既定的戰場。
而在天外,金色的大陸正在降落,向著那處尚且完好的『天圓地方界』,在其上,有著被譽為『首座』的諸多強者。
天生主角,劍心如一,自創一道的劍首座路遙輕撫著掌心中的一道虛白色小劍,眼中的銳利之意越發旺盛。
完美偶像,天女候補,絕代青女席慕然神態怡然,周身白裙飄飄,宛如流蘇般的綠色長發散在空中,一對如琥珀般的眼珠看向下方,露出興緻勃勃的表情。
「那麼,就來扭轉這份歷史,讓聯邦之名響徹世間吧!」
她如此宣告著,純白色的光華包裹住了金色大陸,宛如一道流星般直直的向著那處戰場衝去。
而這,便是它們最後的戰場。
同時,一道金色的大門緩緩張開,試圖追尋過去的身影陸續到來,在這一切的開始,在某份意志的安排下,一同抵達此處的節點。
啪嗒。
畫面隨之定格。
「不繼續嗎,人家還想看之後有什麼變化呢?」
戲謔般的聲音從似遠還近的地方傳來,那嬌俏而陰柔,婉轉而清脆,空靈而嫵媚重疊聲音宛如某種心靈攻擊一般直直的刺了過來。
「你不是早就見了無數次了嗎?」蒼老的,淡漠的,冷靜的,毫無人性的聲音回答著。
「可是啊,人家安排的人卻沒了戲份呢,例如小齊偉,小奧爾芭,小奧克,還有人家特定安排的那份黃金血脈,那麼多的東西都沒了啊!」
女聲叫屈著,那帶著些許啜泣的委屈聲音哪怕再鋼鐵無情的人聽了都會心生柔情。
「那些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我還為之補充了諸如法桀,空等人作為調節,在回到原點的這趟路途中,那些本就不該出現。」
然而,回答的男聲依舊無比冷淡,就如同眼前只是風,只是雨,只是隨處可見的一抹景象。
「喔~那麼,人家再努力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哈哈,要讓他們怎麼去死呢~~」
「比如你交給人家的女兒,哎呀,就讓她更倒霉些,讓諾倫的處境更悲慘些,最好讓她窺見你外遇的現場,嘻嘻嘻。」
「還有,還有,你所做出的那些主角,我也要更努力一些,讓他們妻離子散,陷入人生的絕境如何,它們一定會感激人家的。」
「畢竟,我可是卑劣而貪玩的存在呢。」
女聲驟然變得歡快,就如同找到了有趣的訊息一樣。
它並不為所動,哪怕對方的話語中觸動了他曾經的最愛,可對現在的它而言,也只是過眼雲煙一般的東西罷了。
只是,它看向對方。
「哦?你終於看向我了。」聲音頓時變得無比欣喜。
紅色的畫卷掛在天空,白色的坐席宛如流沙般緩緩移動,金色的圓角王冠戴在頭上束縛住那蒼瀑般的藍色長發,綠色的眼珠凝視著這邊,白皙的臉上露齣戲謔的表情。
近乎蒼白的肌膚顯露而出,公主般的紫色長裙貼在身上,右腿搭在左側的膝蓋之上,腳踝以上是黑紗般的幕布,只在邊緣處露出一寸白嫩,靠外的水晶透明鞋子正對著這邊。
微微現出一絲潮紅的面孔看向這邊,眼中卻帶著孩童們的天真,臉上偏偏露出故作成熟的姿態,迥然的氣質混合在一起,顯得既危險又美麗。
「命運,是我贏了。」
命運表情一僵,繼而無聲的撇撇嘴。
安德里瞥了對方一眼,而後,右手所持的黑色棋子在空中劃過,落在下方的『棋盤』之中。
無形的聲音在這片一無所有的空間轟鳴著。
名為『命運』的存在只是漠視著這一切的發生,此為『宇宙』所渴求之行,因而,它不需要『修正』。
來自宇宙的根本法規於此降臨,並宣告了最後的結果。
【於此,循環達成。】
【宣告,此為森之聯邦。】
【凡疆域所屬,皆須遵奉一言,不得有誤,不得有缺。】
【此言為————】
【大總統安德里為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