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訓小咔拉
而此時的靜香已經醒了過來。
一行人坐在車內,不知道交流點什麼好。
鹿鳴有心講兩句,擺脫目前略顯尷尬的氣氛。
可又不曉得從哪開口比較合適。
免得陷入新一輪的尷尬。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
另一邊也趁著天亮,再次開啟了裝甲車。
試圖與指揮官碰面。
「平野。」
嗯?
「早上好,高城。」
高城不由用右肘抵了抵胖墩,有點嫌棄,又有點羨慕。
「你竟然睡覺流口水。」
平野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女神。
不由在提醒下,擦了擦嘴角。
窗外,車子行駛在無人的道路上。
發現無果后,原路返回。
他們並不會放棄。
車內通訊也一直在聯繫運兵車。
可惜距離有限,仍是滋滋作響。
艷陽高照。
唯一能通行的大橋擠滿了人。
交警指揮著人們有序緩慢的前進。
每過一人,都要經過檢查。
受傷直接槍斃。
不放過任何一個被感染的人。
即使…
有可能是無辜的。
他們,都在從受災區跑向另一邊。
很明顯,如今的這一塊非常危險。
天空,一架飛機劃過。
平野有些憂慮,「果然應該跑向城外嗎。」
「嗯,逃離的手段也不止車一種。」
「海上機場嗎?」
「天空,海面,獨立區域,或者有武裝保護的地方。」
「大批的人,肯定都會想去。」
「能盡量遠離就盡量遠離如今給他們帶來心裡陰影,無法提供庇護恢復正常生活的地區。」
「例如…沖繩?」
「可那駐紮的白鷹不是戰鬥部隊啊。」
平野說出了一個推測,又自我否決了。
緊接著眉毛一挑。
「有自衛隊在嗎。」
找家人是一方面,但總有找完的一天。
到時候去哪就很重要了。
「如果應對得當的話,北海或者九州都沒問題。」
「起碼飛機大概就是前往這些場所。」
高城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實際上,並沒有看過電視的兩人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只有他們這裡有,還是很多地方都有。
自稱天才的高城,心中有著自己的計較。
「那我們也去吧。」
平野不經道。
「太遲了。」
高城當頭一棒。
「假如這個病毒是全世界爆發的。」
「自衛隊或者白鷹死守的區域,就算現在暫時鎮壓住了喪屍。」
「應該也開始採用嚴格限制收容的措施了。」
「不,遲早世上所有地方都會變成那樣。」
「我說的對嗎,軍大哥。」
女孩忽然看向一直靜靜聽著的士兵們。
士兵略微沉默,一人道:「這個主要看指揮官。」
「但進入駐紮地,肯定是要被嚴格檢查的。」
「誰也不希望營地的某個人突然爆發,帶來一場災難吧?」
「沒錯,所以現在身處在車內的我們是幸運的。」
「目前並沒有接觸什麼喪屍,是安全的人類。」
可以完全留下來。
可…
家人,不能不找。
聽完的平野大為震撼。
有種原來如此的慶幸感。
安全的人類,便不需要被檢查。
一直待著,一直不用。
生生不息,從此過上平靜的生活。
「定期檢查還是要的。」
好似看出了他的不切實際。
一名士兵道。
平野又像打了霜的茄子。
他這人很好懂,什麼都流於臉上,身體上。
很快,小胖墩又恢復了過來。
不就是檢查嗎,隨便檢。
高城挑了挑眉,提出一個問題。
「假如和他人接觸就意味著喪屍有可能入侵的話。」
「你,會怎麼做。」
「蹲在家裡~」
不是現實的,殘忍的,亦或者理智的等其他回答。
反而充滿了不想要的離譜。
進入平野的妄想世界,高城一刀給他操縱的遊戲人物割了喉。
「全世界的人都這麼想的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啊。」
平野沉默了,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的大腦正在接受新的世界觀。
這是不得不接受的。
不然無法適應的人,只能在那些保護區外,生死自由。
乃至因為不解,被槍殺等等。
「聽好了。」
「如果人們開始只想維持,為存活下去組成最低限度的團隊的話。」
「情況,可能會變得難以想象。」
「作為宅男,你肯定也看過不少漫畫吧。」
「那樣的處境,對女性可不怎麼友好。」
說著,高城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真是的。
我為什麼和他坐一起。
而不是和孝呢。
靠譜又信賴的人啊…
「指揮官,還好嗎。」
希望能順利匯合。
麻衣鈴野不免擔憂,在聯想自己的處境,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東西吃。
冴子表面氣定神閑,整個人靠在車上閉目休息。
實際也有點關心鹿鳴的情況。
她根據以後對方還四肢健全為依據推斷出這次並沒有大礙。
可不代表她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車禍已經超出了預料。
還有那個男人的到來。
前世里,冴子原本與孝等人組成了小團體。
最後在橋這認識了對方。
這一世,卻提前了!
直接被蹲在了集合前。
高興是高興。
心中的疑慮一點沒減弱。
同時,分開只有孝和麗才對。
也曾問過為什麼會出現在學校。
誰知男孩只是一笑,並未作回答。
一切,都變了。
一切,都沒變。
許是穿越后的蝴蝶效應。
她這麼想著。
嘭~
一處便利店冒起了濃煙。
人們驚叫著從裡面跑出。
神色止不住的慌張,還有一絲畏懼之色。
嘭~
又一聲響起。
是清脆的槍聲。
一名左臂畫符的光膀子男人抬槍便射。
看著吃人的怪物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地被迫撞在門玻璃上留下一灘血跡不再動彈,就嘴裡得意一笑。
「挺爽的嘛,簡直就像地獄。」
「啊哈,哈哈哈~」
得,又瘋一個。
伴隨著張揚的大笑,不免讓人懷疑。
便利店的火災也是他搞的。
牙齒於火光中極為雪白。
街道上,不停的有喪屍被聲音吸引過來。
路邊,還有燃燒著的車子。
「真是亂成一團啊。」
不過都是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人。
死光了也沒什麼。
在街口的鹿鳴右手撐在車壁,慵懶的想道。
由於出了槍聲,駕駛員暫時停了一下。
需要確認情況。
看著是幾個拿槍的小咔拉,就無所謂了。
「像打仗一樣。」
同樣看著窗外的麗不由道。
靜香俯著身子,只有小半個腦袋露出,此時也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可能比打仗還慘。」
孝默默道。
畢竟拿槍的是壞人。
周圍不是敵國的士兵,而是普通老百姓。
車子繼續不緊不慢地向前開著。
正好要經過那群小咔拉的地方。
現在的他們,過了長時間行駛,已經快到橋附近了。
也是人群基本最集中的地方。
車子的聲音,自然被那伙還沉浸在無法無天的興奮所包裹的傢伙發現了。
當然,鹿鳴壓根沒想躲。
就這幾個丟人玩意。
還不夠手下一輪掃射的。
與喪屍不同。
人可太脆弱了。
要不是知道這乃大勢所趨,再加上聯繫上了附近的裝甲車,少說得教訓(槍斃)一頓。
兩方無奈分別,再匯合。
無疑是讓雙方都開心的事。
然而…
迷失了自我的裸身男見到裝甲車也一點不虛。
連忙指揮其他同夥,一起碧停車子。
心裡想著,有這樣的傢伙,那可就拉風多了。
安全還有了保障。
到時候,做羞羞的事…
嘿,嘿嘿嘿。
嘭~
三兩發子彈打在了甲板上,不痛不癢。
作為專業級防彈材料,就連散彈,也只是打出了裂縫。
遑論另一人手裡的獵槍與第三人的菜刀呢?
話說…
老哥,你拿個菜刀是認真的嗎?
菜刀砍裝甲,假酒喝多了吧你。
別說,大叔臉上紅暈暈的。
不知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而興奮,還是真喝多了。
鹿鳴本不想理會。
幾個傻雕罷了。
誰知外面的歡呼聲委實吵人耳。
還罵自己膽小鬼,沒種的傢伙。
君方不過如此等等。
年少的指揮官能受這氣?
第二輛裝甲車的維修員也適當說道:「指揮官,可能,大概,要換甲板了。」
「外層被那幾個傢伙打的有點狠。」
鹿鳴一聽這話,火蹭地就上來了。
我昨天才換的!
今天又給我整新的了?
他面無表情道:「讓裝甲車都向我聚集。」
要不是資源點就差不多兩百點的樣子。
少年真想兌個百八十個士兵。
於是,車又倒了回去。
靜香看著他欲言又止。
臉上不乏擔憂之色。
車外,喊著叫著的人停下了聲音。
一臉獃滯的望著原路返回的運兵車裝甲車重新開到自己的身旁。
那車上的裂紋,是那麼的熟悉。
就是他親手打地。
周圍群眾滿是失望的表情也凝固住了。
愣愣的看著從車內下來的士兵。
眼中,飽含希望。
士兵下車后徑直包圍了三人,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壯漢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了。
尤其是發現還有一輛車裡有兩個拿著重機槍的大漢時,腿都止不住的哆嗦。
這不是從哪裡偷來撿來的。
車上坐的都是真傢伙。
那氣質,一看就是部隊出身。
「咱們之前不是聊到營地的規則嗎?」
「我現在就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一點。」
「違法犯罪之類的,一律不收。」
「還要看輕重程度,進行處罰。」
「乃至…槍斃。」
說罷,他走下了車。
緩緩來到三個小咔拉面前。
「誰給你的勇氣,挑釁我了?」
「是你的槍?」
「還是你那害怕到尿褲子的腿?」
「又或者拿不穩的手?」
看著那個一臉冷漠的年輕人,手指就搭在扳機的裸身男愣是扣不下去。
他緊咬牙關,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對不起,哥。」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惹您。」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大魔王,如今不得不賠笑臉,祈求對方放自己一條路。
做之前,他咋不想一想。
真是膽大包天。
「呵,意思是你打壞我的車,道個歉就得了?」
鹿鳴不免有點來氣。
這時,車長下車道:「指揮官,橋那邊有麻煩了。」
有麻煩?
少年眉頭一皺,頭也不回的進了車。
嘴裡留下一句,「刀了。」
任憑對方再怎麼嘶聲怒吼,也不作任何回應。
裸身男想要扣扳機,直接被身邊的一名士兵一扯一拐,扭斷了手腕。
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那,死也要帶走一兩個想法徑直泡湯。
另一人抬著獵槍也想打點什麼。
結果一腳襲來,踹在肚子上忍受難當。
腳的主人熟練的用軍刺在男人的后脖頸放了血。
當場斃命。
拿菜刀的大叔更是簡單。
右手撇過菜刀,一刺正中那短薄的白色T恤。
鮮紅的血液從心臟處透體而出。
看著從指揮官發話就往車裡走的眾人。
扭斷了裸身男手腕的士兵也不猶豫。
右手滑出軍刺,直接送他去見了他們的天照。
三個小卡拉也想挑戰,貽笑大方。
不到三秒,一個斷腕死亡,一個被踹倒殺死,一個被捅胸口仰躺地上,最後又被補上一刀,脖頸切口完美。
他們的槍,也被收走了。
免得出現下一個裸身男。
周圍的人們看著他們又欣喜,又懼怕。
世道亂了。
直接省去了法官的步驟。
還有熱鬧好奇,「橋那…到底怎麼了。」
怎麼還出動軍隊了。
那重機槍,是真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