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過橋
兩個女孩驚愕著。
還沒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一時間有些憂鬱。
我被咬傷了,也會這樣嗎?
麻衣沒有表情的臉上,挑了挑眉。
活人的鮮血,竟讓她有些興奮。
她知道,自己病了。
哈~~~~
大廈,當小蘭打著哈欠來到好閨蜜的房間,不經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房了。
她眨了眨眼,「你倆幹啥呢。」
房間亂糟糟的一片。
枕頭,被子,衣服,到處亂放在地上。
兩個女孩頂著黑眼圈,大眼瞪小眼。
李馨忽然一笑,「沒事,只是睡不著的一點小活動。」
小蘭突然有些慶幸,幸虧沒跟她們睡一起。
才美美的一覺到天亮。
「洗漱一下,完了咱們就出發。」
「去哪?」
李莓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因為晚上而產生的煩躁鬱悶。
畢竟錯先在她。
「出去生存。」
李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在這裡就是為了等你。」
「而且,我預感此地不宜久留。」
「哦…」
一番收拾,只有兩個包需要背。
食物不多,基本都是小秘書的零食。
武器方面更是只有一根木棍,一把削水果的小刀。
生活不易,李馨嘆氣。
她在想,要不投靠那隻火力強大的隊伍算了。
是的,在她的認知中。
並不確定對方的定位。
由於沒有接觸,他們可能是某分子,亦或者是闖進了某個武器庫的無關人員等等。
畢竟末世了,這應該不難以想象。
再加上這個國度。
萬一變成奴隸,哭都沒地方哭。
念頭一閃而過,三人下了樓。
有些驚訝於過道的屍體。
李莓一臉驕傲,「我就是晚上在這樣的環境下,找到你們的。」
李馨神色有點複雜。
她的妹妹,其實打小就怕黑,還有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
能在如此的情況中堅持找過來,也是不容易。
心裡想著,面上並沒有露出來。
小蘭倒是表現略顯崇拜。
三人出了大門,妹妹和閨蜜分別背著一個包,小刀在後者手上。
她則手持木棍在前。
還未選擇方向,眼前便看到了一隻站在牆邊不動的喪屍。
看情形,應該沒有被她們所吸引。
「咦?這裡也有一具屍體。」
這時,妹妹訝異一聲。
李馨及時拉住了她,不讓她徑直穿過,小聲道:「你幹嘛。」
「應該我問你,這個也是屍體啊,幹嘛不讓我走過去。」
「可它能動…」
「怎麼可能,看我的。」
說著,就要往前走。
想要指手劃腳一番,讓姐姐信服於她。
實際上,信不信服不重要,李馨真的驚了。
震驚她的勇敢。
這孩子,屍體見多了,傻了?
還是太勇了,看見喪屍都不怕了。
行叭,你要作死我也不攔著。
看著妹妹硬指著能動的怪物說是屍體,甚至還要上前指指點點,她有些迷茫,又有些疑惑。
啾~
餓~~
望著轉過醜陋臉龐的喪屍,右手食指點向它的肩膀的李莓,愣住了。
臉上的表情像是小埋懵圈.jpg
下意識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肩。
她猛然跑了起來,大喊道:「姐,救命~」
餓~~~
喪屍在後面追。
李馨右手扶著腦門,搖了搖頭。
得。
確認是傻妹妹。
還得我收拾。
看你下次還作不作死了。
妹妹有難,為姐則剛。
李莓躲在了姐姐的身後。
李馨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屍,猛地衝上前,一棍揮了下去。
嘭~
血液順勢飛起。
喪屍旋轉著趴向了一邊。
女人的英姿,很是帥氣。
兩個女孩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了O型。
「好厲害。」
「不愧是我姐。」
望向對自己豎起大拇指的妹妹,神經大條的閨蜜。
她就一陣無奈。
是的,剛剛只是一個開端。
由於李莓不大不小的聲線,附近的喪屍都被吸引了。
論如何帶著兩個天真的女人活下去。
當然是直接投靠軍隊了。
李馨不由閃出這麼個想法。
連忙拉著兩個憨憨重新回到了樓內。
順便帶上忘記的菲爾斯。
喵~
貓貓懵碧,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被拋棄了。
在女人的懷裡叫了一聲。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們出發了,現在卻又不得不縮回來。
望著遠處傳來槍聲的地方。
她還是決定去看看。
是好是壞,總得觀察一下。
回國是不可能回國了。
在飛機上要是有個變異,逃都沒法逃。
嘭~
嘭嘭~
夜空的雲層里,正飛行著一架特殊的客機。
銀髮男人對準幾隻想要靠近的喪屍,從起初的猶豫,變成了果斷。
可惜並未殺死。
「可惡。」
坐在地上有傷的同伴眼見他一槍打中第一個的心臟,一槍打中第二個的心臟,將其擊倒在地,不由急忙道:「爆頭,要爆頭啊。」
「是誰呀。」
「是誰放那種怪物上機的。」
由於事出突然,飛機上大多數人全被咬了。
女秘不經捂著肩上的傷口,看著曾經的服務員,保鏢,紛紛成為醜陋的吃人怪物,止不住喊著。
她不想被吃掉,更不想變成那種傢伙。
但如果非要選的話。
她寧願死,也不願跟著一起變醜。
「是第一夫人被咬啦。」
男人開著槍,鬱悶道。
女人閉嘴了,心中卻恨透了。
筆記本界面上,跳出一個又一個彈窗。
年邁的男人站在桌子對面,彎腰道:「總揮,請輸入密碼。」
「可是…」
槍聲還在響著,有一下沒一下。
坐著的金髮男人有些遲疑。
撐在下臉頰的手掌,包裹著出血的白色紗布。
很顯然,他也被感染了。
同化只是時間問題。
「我和你都被喪屍咬了。」
「你明不明白。」
「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降落了。」
「倒不如趁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的時候。」
「摧毀所有用洲際導彈對準的帝國。」
強忍著腰間的疼痛,他走向總揮的身邊。
銀髮梳得板正,心黑得不行。
「除了下令啟動帝國非常事態作戰規定以外,就沒有辦法可以履行我們的規則和對平民的義務了。」
唔!
忽然,他講著講著,一陣難受。
再度彎下的腰,微微直起,連退數步。
身體上下晃動,顫抖。
一口濃稠的血液被他噴了出來。
雙手捂著嘴巴。
手掌上沾滿了血跡。
臉色驟然變灰白。
瞪大的雙眼,無法置信,自己離死亡不遠了。
「意長!」
總揮被嚇得站起身,後退半步。
座椅向斜后輕輕移動。
意長雙臂無力下垂,暗沉的液體些許粘稠,最終分開。
他抬起頭,對著所有人道:「我已經不行了。」
「來人…殺了我。」
右臂抬起,顫抖的眼神充滿了祈求。
無法想象。
短短几分鐘,一個大活人成為了瀕死的老者。
彷彿生命晶華都在瞬間被抽空。
發黑的眼眶,灰白的面色,嘴部全是暗沉的稠血。
乘務長不免捂住嘴巴,驚愕一聲。
難以想象,剛剛還在殺意四起的大佬,竟然有一天會有這樣的請求。
看著男人的異常,忍不住喊了句意長的機長,面露不忍。
最終眼神堅定地答道:「YESSIR!」
機長動作筆直,掏槍行如流水。
方才後退半步的總揮皺著眉頭,眼皮直跳。
咬緊的牙槽,臉頰上的汗液順勢滑落。
這也將是他的下場。
「總揮。」
意長雖虛弱,嘴中仍在堅持。
「輸入密碼…」
總揮則覺得沒必要。
自己死了,還要帶上千千萬萬的人。
心裡下不了這麼大的恆心。
「神佑,白鷹。」
隨著這句話,總揮無聲做了個禱告的手勢。
嘭~
槍聲響起,血跡濺在了華貴的壁上。
男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而飛機,還在前行著。
下方,燈火通明,濃煙四起。
昔日繁華的街道,如今空蕩蕩的只剩晃晃悠悠的屍群。
天空微亮,有的人已經出門晨跑。
還有的商販拉開了自己的大門,或者早早出門,去往常去的地方擺攤。
世界不管怎麼樣,日子總得過。
他們住在比較遠的地方,昨晚的槍聲並不徜恍。
也不會意識到。
自己一會將會面對的恐怖事件。
「划啊划啊划啊划小船~」
「啦~啦…啦~啦…順流而下~」
此時,天空大亮。
時間還未指到六點。
小室一行人正坐在裝甲車內,慢慢順水而行。
沒錯,平野意外發現,這竟是兩棲悍馬。
有水陸兩功能。
他抱著孩子,唱著歌。
車頂迎風飛舞著用樹榦牢牢捆住的衣服。
「我還會唱英文版的哦。」
小蘿莉歡快道。
「真厲害呢,唱來聽聽。」
面對喜愛的孩子,平野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高城用望遠鏡環顧著四周,感覺自己最近好像失寵了。
有那麼點不自在。
不過還沒有喪屍,嘴巴抿了抿,就隨他們大聲高歌了。
另外,在橋那,他們並沒有看到指揮官等人。
倒是有幾輛車不知為何匆匆闖進屍群。
黑燈瞎火的環境下,無法看清車型。
同時,那裡與更遠處槍聲大作。
基本可以判定,就是指揮官等人。
畢竟還沒有哪個隊伍在城市裡能有這麼大火力的。
可等悍馬去了后才發現。
喪屍的數量遠遠超過預期,足以讓普通人絕望。
高城越開越不對勁,不由問道:「喂,平野,外面有多少喪屍?」
「我怎麼感覺快翻車了。」
平野用半自動步槍向左射擊,孝右邊散彈一發一發。
二人有些沉默。
前者默默道:「不能下腳,甚至還要防備它們爬上來。」
說著,他又縮下身子,躲過一隻被撞飛的喪屍。
高城心中一沉。
麗臉色焦急,手心出汗。
一會後,她抱著時不時閃過害怕之色的小女孩道:「要不咱們走吧。」
「留下來也是添亂。」
平野思來想去,覺得宮本的話非常正確。
估計他們還沒到目的地了解情況,就得翻車。
皆時,說不定還要人家回來救他們。
那多麻煩。
為了不好心辦壞事,幾人一合計,乾脆直接從外圍走了。
反正先前都打過招呼了。
鹿鳴自然也看到了,不過沒有吱聲。
「Rowrowrowyourboat」
「Gentlydownthestream~」
噠噠噠噠噠噠…
彈藥傾斜,彈鏈飛快滾動。
炮塔的溫度,從未停止。
面對一邊倒的屠殺,喪屍們仍未打算放過這群鮮美的食物。
年少的指揮官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屍群比起原先,已然少了一半。
儘管還有不少喪屍從各處源源不斷加入這場對人類方有益的戰爭。
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大部分。
到時候,想走想留,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
最重要的是,資源點再次破千!
這可給少年高興壞了。
預計全部殺掉,起碼兩千。
那個時候,還不是想買啥,買啥。
這不,鹿鳴直接讓探機多造兩個傳送門,等第一個好了,再建個控制核芯。
畢竟,折躍門才是王道。
那碧格,不可同式而語之。
只希望不要有cd,不然就得大批量建造傳送門了。
通過對探機的詢問,可以直接將水晶塔傳送至現實世界。
而且只要十秒。
十秒后,每三秒可從虛空折躍出一名信仰他的戰士。
就是無法同時出現腦海與現實。
必須再造一個多餘的。
否則現實化了不能用有個p用。
一下子,大半的資源點沒了。
好在加上之前剩的,還有個六百多。
槍聲已然習慣。
鹿鳴與女孩們吃著冴子昨晚做好的咖喱。
在炮塔的恐怖壓制力下,士兵們輪番上陣。
閑下來的就休息,吃補給站的早飯。
保存最大的體力。
畢竟現在可不是遊戲。
也不是一幕到底的片段。
而是現實。
現實有意外,有無盡的屍海,不眠不休,從各個地方。
更遑論,它們能進化,天知道有什麼奇皅。
自然要留下足夠的反應去應對。
「Happy~happy…
happy~happy…」
「life『sbutadream」
聽不見的歌謠,與不遠不近的槍聲,交相呼應。
小室孝等人只能心中祈禱指揮官平安無事。
多的,他們也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幾人已然意識到。
出事地其實就是他們之前待的地方。
心裡有點慶幸,又有點沉重。
「好,這次我們換歌詞。」
「嗯。」
小女孩是後來進來的,也不懂他們的事。
大家都揣著心事,靠歌聲轉移注意力。
這也是高城沒有阻止的原因。
小室與麗睡在椅子上,車子無人駕駛,迎著風,慢悠悠飄蕩向對岸。
他們是輪班守夜,小女孩除外。
平野嘴角一歪,換了歌。
歌詞比較激進。
沒聽過的小蘿莉當即表示戶田哥哥好厲害。
啪~
聽著對方的英文,一旁的高城一掌拍向車子,「死宅,不要教壞小孩子。」
「你當我不知道是不是,原歌可是鵝媽的童謠。」
平野眼神顫抖,有著被發現的心虛。
「好…」
最後在教育中,回頭是岸。
「大家,醒醒。」
「馬上就到河對岸了。」
說完平野,高城回到車裡提醒著,人坐向了駕駛位。
先一步醒來的麗看著熟睡的小室,微微一笑。
「該醒醒了,大懶蟲。」
麗用手扯了扯他的臉。
嗯?
孝睜開迷茫的雙眼,「怎麼了。」
「到了哦。」
她笑道。
孝眨了眨眼睛,「天亮了。」
「怎麼了?」
「換身衣服吧。」
聞言,麗低頭看了看自己,臉紅不已。
「沒人…」
「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
高城下了車,用望遠鏡對著四處高點觀察道。
語氣不免驚訝。
還有一絲絲不可置信。
她不是沒見過有指揮的喪屍。
有些懷疑是陷阱。
孝活動了一下腰,「很正常的吧。」
「昨晚,鹿鳴可是把橋上的倖存者都放行了。」
「鬼知道他們中有沒有被感染的。」
「等到早上,集體爆發…」
說著說著,他停下了。
確實不正常。
起碼該有點慘叫的。
周圍卻聞針可落。
「是吧,不對勁吧。」
「嗯。」
「這樣好了。」
「我和平野去觀察一下,防止埋伏。」
「你們兩個就直接換衣服吧。」
「怎麼說也是大白天的,影響不好。」
高城臉微紅,「敢偷看,就打死你。」
「是,是,保證不看。」
孝回應地有些敷衍。
「小室,幫我一下。」
這時,平野在車頂扶住小女孩的側邊兩肋道。
孝很自然的伸開雙臂。
「那,那個。」
小蘿莉卻往下扯著上衣。
嗯?
少年微微歪頭,感到疑惑。
愛麗絲緊閉著眼睛,羞澀的說出了三個字。
「…」
啊?
孝愣了愣。
「所以說,男生不懂女生。」
麗上前一把抱過小蘿莉。
「記住,別偷看啊。」
平野在車頂笑了笑。
二人走向河邊草坪上方,孝遲疑道:「那個小女孩…」
「希里愛麗絲,上小二了。」
「爸爸是報社記者。」
「啊,是曾經是…」
平野介紹著,忽然低落道。
「她媽媽呢。」
「她爸爸說等會就能見到。」
…
聽著的孝也沉默了。
「我從房子拿了些衣服,咱們挑著穿吧。」
「咦,只有裙子嗎。」
「我說啊,真的不欣賞一下子嗎?」
「勇者小室。」
「都說了,我還不想死。」
對於平野興高采烈的提議,孝表示敬謝不敏。
汪!
忽然,狗叫傳來。
二人視線下移。
是當初那隻小狗。
彷彿在警告他們,有我在,別想偷偷摸摸的。
「你還是這麼精神啊。」
小室彎腰將小狗拿在手中。
「不過,別老犬哦,吉克。」
「吉克?」
「這條狗的名字。」
「吉克是_____洋戰爭中,起的稱號。」
「原來如此,小又敏捷,很合適的名字。」
汪!
狗叫一聲,搖著的尾巴似乎很滿意。
平野拿出了散彈槍。
「下面,就要用這個了。」
「雖然昨晚教了你一下,還記得用法嗎。」
「不說都懂啦,近戰武器,容易爆頭。」
「不過我還是更適合撬棍。」
小室放下小狗,雙手接過散彈。
咔~
上膛。
「是這樣,對吧?」
「沒錯,接下來只要調整角度和精準,就可以發射了。」
平野點了點頭。
「昨晚喪屍多,隨便都能打中。」
「一般情況的話,就等對方靠近吧。」
「你也沒練習過,這樣能提高擊殺幾率。」
簡單的上膛,裝彈,孝還是勉強會的。
經驗方面,他也沒有自大,而是認真傾聽。
「散彈一次是四顆,算上上膛的一顆,有五發。」
「還請務必小心。」
「這把槍,還有另外一個特徵…」
孝撓了撓頭,「一次性講這麼多,我記不住啊。」
「這一點,很重要。」
「這把散彈的后坐力極大。」
「有意外的話,我就把它當棍子使。」
「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我知道了。」
平野神色認真。
孝知道他是為自己好。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大腦容量不夠。
在軍隊的時候,哪用想這些。
二人對視一眼,猛然上了坡,背靠背舉槍警戒,附近什麼能動的也沒有。
麗和高城也換好了衣服。
前者扔掉沾血的長襪,拿起了護膝與步槍,槍用背帶系在身上,防止掉落,後者是十字弩。
陽光的照耀下,很是動人。
冥冥之中,麗有穿校服。
「怎麼,有什麼不滿嗎。」
麗眼皮下移,側身一笑。
「不,挺適合你的。」
孝也露出了笑容。
「你會使這槍嗎。」
他指了指少女拿著的步槍。
「我會叫平野教我的啦。」
「到危機情況,還可以當長槍使。」
不愧是一家人,想法都差不多。
「哦,可以可以,可以這樣使。」
「這槍還有軍用的槍刀裝置。」
聞言,平野當即指點道。
剛才臉都笑黑了的,彷彿不是他。
「開悍馬上街吧。」
高城雙手叉腰,覺得已無事可做。
「兩位男士,街上沒有異常吧?」
「沒有。」
平野敬禮道。
他們的所在地,算是一條小高速。
街邊沒有車,附近沒有商店的。
沒人是一件大概率事情。
麗看著才安上的明晃晃刺刀,不經咽了咽口水。
「話說…你們也該換件衣服了吧。」
「這大白天的,影響市容不好。」
欸?
吃著飯的幾個女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他們正在車內。
少女們看了看自己,臉色通紅。
反倒冴子,淡定自若。
「給別人看,我肯定是不樂意的。」
「給你看,就無所謂了。」
「不過,我們昨晚住的地方並沒有什麼衣服。」
「趣情倒是有,你想看?」
冴子望著他,看不出什麼表情。
鹿鳴也看著她,有心但不敢。
「要不就去靜香朋友家吧。」
「看看還剩什麼。」
「也行。」
冴子點了點頭。
三個女孩完全沒有話語權的。
不過也不介意。
只是臉色紅潤。
他們是神情自若,可有的倖存者總會發出動靜。
或支撐不住恐懼,或做點什麼傳出響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屍群直接就破門而入,破窗而進,將食物啃食殆盡。
慘叫與驚叫會吸引更多的喪屍。
還有人呼叫著軍隊,祈求他們能幫助自己。
最後演變成咒罵,或來不及說話的啊啊聲。
鹿鳴在車外面無表情。
彷彿說市容的不是他。
市民都沒有了,市不市容又有什麼關係呢。
主要是他自己覺得有些隔應。
以及暗中有可能出現的窺視者。
沒條件就算了。
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要看,也是在房裡自己看。
至於一群距離不遠不近卻不熟語言又不通的傢伙,救是懶得救的。
房屋附近的大量血跡,他也不是睜眼瞎。
當然,順眼就另當別論了。
比如在場唯一一個雖然聽不懂,但看其他和鹿鳴交流的小夥伴低頭看身體紅了臉時,她也會看自己,同樣跟著紅臉。
多可愛。
女孩們吃完后就進了不遠處的房子。
防線頓時擴大。
末日炮塔收回腦海,瞬間無縫銜接。
接著,士兵們或步行或開車,將陣線核心轉移。
建造收放自如,這是SCV告訴他的。
以後也就不用發愁要建哪裡了。
不滿意直接重放。
省時又省錢。
唯一的缺點就是腦海有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