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抵達目的地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麗忍不住靠在孝的懷裡。
這個時候的孝，強大，而自信。
很是迷人。
操場內，群屍晃晃悠悠。
僅存的倖存者連哭帶喊的求死體放過她。
可她越喊，來的越多。
這隻吃手，那隻啃肩膀，還有的抬起她的大腿。
一副完全不管當事人感受的樣子。
校舍內，兩個女孩手牽著手，一起奔跑在滿是喪屍的二層樓板上，還互相給出諾言，咱們是永遠的好朋友，要同生共死的那種。
然而，轉眼間。
其中一個女孩不甚被樓梯上爬著的死體抓住了腳踝。
猛得一拉。
她直接滑了下去。
驚叫聲引來更多的喪屍。
紛紛抱向那衣衫不整的食物。
「不要！別過來！」
女孩蹬著腿，手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腕，眼中希翼道：「美玲，救救我，救救我。」
「放開我。」
美玲忍著手腕的疼痛，語氣有些憤怒。
欸？
聽著的女孩傻了眼，腿也不蹬了，一副懵圈的模樣。
不是說好了，咱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嗎？
還是同生共死，一定能夠一起逃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一臉扭曲，嫌惡的看著我。
「我叫你，放開我啊！」
美玲怒吼一聲，一腳把對方狠狠踹了下去。
這可恨的末世呀，直接讓塑料姐妹花上一刻親密無間，下一刻，反目成仇。
樓梯中，死體傻傻地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
我…
我到手的食物沒了？
樓梯口的喪屍：喲，食物天降？
好人啊，還以為吃不到了呢。
女孩慘叫一聲頭部流著鮮血。
來不及帶上無盡怨恨死去，就被濃濃的恐懼包圍全身。
那一張張大口，只能讓她除了慘叫與無力，做不出任何的其餘行為來。
鮮血，時不時濺射而出。
美玲後退數步，望著那有一下沒一下抽搐的大腿及以上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身後，靠向結實的一物。
不是牆壁，是死體。
死體雙手摸向食物的小臉，防止對方逃跑。
變形的臉上，滿是驚恐的淚水。
兩邊，還有更多的死體圍來。
彷彿在說：這樣是不對的哦。
說好的同生共死呢。
你怎麼把人獨自踹下去呢。
走廊上，一名沒來得及跟上大部隊的黃毛老師正閃到一邊。
他驚恐道：「這裡也有。」
教室里，一隻喪屍破窗而出。
看什麼看，再看過來，把你吃了。
無神的走著，一名男同學從他身邊跑過也沒在意。
嘴裡神神叨叨，「這不可能，現實世界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是夢，對，沒錯，一定是夢。」
「而且還是噩夢。」
「快醒來。」
「一定要醒過來。」
「醒來后，今天還要狠狠敲詐新入部學生一筆。」
說著，他拉開窗戶，準備重開。
走廊邊，一隻椅靠的喪屍看了看他，沒動。
盡頭，還有兩隻男死體坐在地上，儘力啃著美味的食物。
旁邊還有一具倒地的女屍。
可能，就是她身上的吧。
血花綻放。
校舍，操場，教學樓，社團都是第一波的浪潮。
隨著時間的推移。
這裡終將變成一座死物。
死者的樂園，活人的地獄。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吃人怪物，紫發女孩緩緩抬起了木刀。
「這是類似病毒一樣的玩意。」
不遠處，還有學生被撲倒在地。
「像不像電影里的那種喪屍？」
「喪屍？」
「就是向我們襲來的死屍。」
「和電影與遊戲的區別就在於。」
「我們只有一條命。」
「被咬了，被感染了。」
「下場，只有死亡。」
看著同樣冒起煙霧的學校，外面那一隻又一隻的死屍。
孝好像在暗示什麼。
「喪屍會吃人。」
「被吃了的人死了，又會變成新的喪屍。」
「復活了的喪屍與之前的喪屍並沒有什麼不同。」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但除了爆頭，好像沒有其他辦法將它們幹掉。」
談話間，一隻只死體聞著味走了上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上那裡，封住樓梯吧。」
目視前方，不遠處是個狹窄樓梯的儲水房。
孝躬身蓄力，「我們走！」
此外，三人還看到了好像在往這邊趕的三輛裝甲車。
可在有了前機之鑒后，他們並不認為是要進來的。
「報告指揮官，目標地出現濃煙，是否繼續前往。」
鹿鳴不經皺了皺眉頭。
那所學校，出事了？
但我心中，並沒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繼續前進。」
「是。」
車子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個撿回來的女孩還在一號車裡，她會時不時出來看看，確認一下方向。
少年也不是特別擅長應付女的，就沒硬湊。
不然大眼瞪小眼的，多尷尬啊。
「啊…～！～～」
小室孝帶頭衝鋒，鼓足了勇氣。
一邊，一個男孩剛用關節技制服了一隻喪屍。
下一刻，他嘶吼著成為了同類。
還有的人，在被進食。
孝匆匆看了眼，一棍子打爆上前攔路的喪屍的頭。
屍體飛出，無人問津。
緊接著在過樓梯的時候，一個彎腰。
女喪屍徑直翻著他的背摔倒在牆壁旁。
落在最後的麗眼瞅著身後的男喪屍就要追上來了。
想了想，她覺得如果有這個喪屍在，可能沒多少時間用來搬障礙擋住樓梯口，皆時，一隻又一隻喪屍蜂擁的話…
便一杆子刺了上去。
「笨蛋，快收回來！」
注意到的小室連忙道。
少年自然沒有忽視這個問題，他原本準備等三人都上來后再解決的。
誰知這傻妞竟然這樣做。
還不吸取教訓的刺身體。
「可是…」
麗剛轉頭，想要說明自己的意圖。
喪屍見狀，直接雙手抓住長桿，將其猛地一甩。
熟悉的場景再次來襲。
麗徑直撞在了牆壁旁，整個人吃痛的落下。
這回，可沒有長桿阻攔。
男喪屍一把拔掉了身上的杆子，仰身張開大嘴，驟然趴下，手腳並用的沖向食物。
一看就是喪屍界的變異物種。
口水四濺。
「不要～」
麗不由害怕的雙手擋在面前，驚叫一聲。
這都什麼事啊。
怎麼倒霉的總是我。
就在喪屍信仰一躍撲身即將得手之際。
一根球棒狠狠擊向對方後腦勺。
噗～
大片血污濺落在麗的頭頂上，牢牢地黏著牆壁下滑。
少女抬起頭，有些錯愕又有些欣喜。
「孝。」
孝一把拉起麗，防止被沾到。
將女人擁入懷裡，歪頭看了看第二隻快要接近的女喪屍，直接一腳將它踹了下去。
不巧的是，對方後腦勺剛好磕到凸起的地面，當場斃命。
三人將雜物堵在樓梯處，用繩子牢牢捆住。
天色，不知不覺有點暗了下來。
雲彩照成了淡黃，仍緩緩漂浮著。
下方，鐵塔聳立。
不出意外的話，它會一直都在。
對於信號的連接，就不在職責範圍之內了。
那通常是由人類進行維修的。
由外向內。
櫻花漫天飛舞，自行車整整齊齊。
路上遊盪的，全是同類。
它們穿著校服，漫無目的，又像是沉迷在了這櫻的海洋里。
「報告指揮官，我方已抵達目的地。」
三號車，一顆腦袋探出了頭。
看著完好的鐵門，曾經莘莘學子讀書的地方。
鹿鳴一陣感慨。
曾經，我也是一名高二生啊。
無視操場上大約兩百來名的喪屍，少年下令道：「全體都有，檢查槍械。」
「上去一個人，把門給我開了。」
「是！」
牆是挺高，鹿鳴本打算人踩人上去。
誰知。
下車的只有一個士兵。
只見他連踩兩下，輕鬆上了防止學生逃課的高牆。
不一會，鐵門緩緩打開。
期間，沒有驚動喪屍。
於是，一伙人類進入了屍者的樂園。
車子沒有進入校園。
鹿鳴讓所有人下了車，女孩就待在自己身邊，其餘人用軍刺去解決操場的喪屍。
十五個人，一輪就是十五隻。
在不驚動的情況下，收割還不是簡簡單單。
當然，這是幻想。
兩名士兵拿著重機槍，在隊友斬首時，蓄勢以待。
出了意外，就該他們發揮作用了。
據了解，全校師生加一起大概有1100來名。
是個不好惹的數字。
起碼要一百來個裝備整齊的傢伙才行。
一步，兩步。
接近的士兵們悄然靠近，一刀猛地刺向眼眶，狠狠一攪，再順勢刺破脖頸。
結果，有的還能動。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確定了行動方針。
對沒死的進行補刀。
新的一輪進攻中，這些士兵不再做兩個動作。
而是統一插太陽穴，一擊斃命。
古怪的是，任由人類殺死同類。
乃至死到臨頭，這群喪屍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
好似…
看不見一樣。
原來，是失去了視力啊。
一個電影一個樣。
殺前，他也不知道對方處於哪種喪屍狀態。
這下，可謂是少年一個人的天堂了。
此外，還有一點是他不知道的。
那就是士兵們過於冷靜，不會流出汗液。
身上充斥的，是血腥味與喪屍特有的那股味道。
可能是殺多了，這嚴重影響了它們的判斷。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放鬆下來的麗想想這一路的瘋狂，忍不住喃喃自語。
至今，她都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一定事出有因。」
「雖然我們不知道，但外面的人或許知道點什麼。」
「只要查清楚原因，就有解決的辦法。」
喪屍的初始，一直是個迷。
就連找到的雪代鈴野也示意自己不知道。
當她在書店那會的時候，外面已然發生了慘劇。
靠著不吱聲才僥倖躲過了一劫。
雲彩遮擋陽光。
也遮擋住了鮮血，使其看著更加暗沉了。
這絲毫不影響士兵們持續的殺戮。
鹿鳴心裡笑開了花。
兩輪就是一個步兵，四輪就是三個。
一輪輪下去，又是快兩百點進賬。
沒有什麼，比站著不動收錢更加的快樂了。
更別說，這還是自己保命的根基。
想罷，他又兌換了五名士兵，加快收割速度。
五個，一百點，大半個資源點又沒了。
作為指揮官的他樂呵呵的，顯然暫時性的忘記了五人的背後，還有一個80。
嗚～
嘔～～
永捂著嘴，一口鮮血徑直噴出。
血液灑在地上，驚醒了正在外面觀看什麼的麗。
「永！」
麗連忙跑到永的身邊，焦慮道：「怎麼了？」
「孝，你還在找什麼？永他…」
孝翻找著雜物，「我在找打火機或者火柴，我們必須在晚上來臨前點上火。」
平台的喪屍因為麗的大聲，開始由五個增加到十個。
永抬起低著頭，整個人靠在欄杆上喘著粗氣。
聽到動靜的孝轉頭微微歪著，淡淡道：「啊，開始了嗎。」
「你在說什麼啊，孝。」
麗表示不理解。
呼～呼～呼～
麗看著眼圈瞬間發黑，從青壯年直接變成將死老者狀態的永，臉上充斥著迷茫。
「為什麼，為什麼。」
「只是被咬了一下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跟電影里一樣。」
「只要被咬到就沒救了。」
孝停下尋找的雙手，臉色一直很平靜。
接下來，他只要防著對方帶麗一起死就ok了。
「這種事不是騙人的嗎。」
「像電影那樣的事，怎麼可能在現實中…」
麗不願相信。
可說著說著，又停了下來。
現在，可不跟做夢一樣嗎？
現實里，老師相殘，同學相殘，吃人的怪物，殺掉怪物。
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她已經經歷了太多了。
孝走向前，從後面抱住了麗。
「別怕，你還有我。」
「孝…」
麗轉頭帶著淚珠，不由看向了這個曾經傻乎乎的少年。
喂喂，你倆這是不把我當人了啊。
永喘著粗氣。
一口老血徑直噴了出來。
「永，你怎麼了？」
麗關心道，永沒有理會。
他連搖搖頭的力氣，都感覺費勁。
而且，他的心中正在醞釀一個更大的計劃。
我承認，我是搶了你的妹子，但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你這樣不厚道哦0︿0
當面綠我，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起碼等我死了吧？
「啊孝，能不能幫我個忙？」
哦？
來了嗎？
上次就是好心幫他，結果帶著我一起走了。
麗的下場，可想而知。
孝不由緊了緊手中的球棒，低著頭問道：「幫什麼？」
永伸手一指。
那是面向城市的方向。
「那邊的話，應該能直接掉到地上。」
「頭朝地的話，估計衝擊力能把頭爆開。」
嗯，說的跟真的一樣，這求死的心態。
我差點就信了。
聽著的麗不經大聲質問，「你在說什麼啊！」
誰知，永好像早有預料，更大聲回道：「我不想變成喪屍！！」
感覺有點歇斯底里。
嘔～～
那甩著頭和身子的樣子。
你看，都激動的吐血了。
不得不說，麗的助攻是真棒。
嘔～嘔～嘔～～
永已經到了極限，不停地吐血。
身體里宛如有什麼東西要破蛹而出一般。
「永，永，不要！！！」
麗只能抓住他的衣角，悲痛的叫著。
障礙物外，隨著兩人一唱一和，喪屍已經增加到25隻了。
仰頭，老血噴洒在不遠處的地面。
竟是從左向右的。
「啊孝，拜託了。」
永低聲下氣，好似哀求。
「我想到最後，都保持自我。」
自私的傢伙。
嘔～
又一口血噴出。
這回，他整個人都躺在滿是血跡的地上扭動。
嘴中，哀嚎不斷。
一旁，麗只是喊著，不要，不要，永。
呼～
終於要結束了。
關於前世的終點。
踏～
踏～
踏～
小室孝一步，一步，走向永，淡淡道：「好啊，我幫你。」
「孝？」
麗跪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
「這是他臨死前最後的願望欸。」
「麗。」
宛如迴光返照。
永忽然感覺身體也不是那麼痛了。
而少女，好似讀懂了他的眼神。
頭一低，淚流不止。
攥緊的雙手，好似在恨這個世道。
恨這個突然打斷自己日常的世界。
「為節約時間，得罪了。」
小室說完，一把拎起永的衣領，朝先前指著的位置走去。
這樣，能最大程度防止對方偷偷把自己給感染了。
這個時候的永，體重已經完全不似常人，顯得很輕。
大抵是活人細胞與病毒細胞糾纏的關係吧。
孝也不懂，不過他上一世就發現了。
所以拎的很順手。
不輕不慢走向邊緣。
背後，麗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看不清二人面容的身影。
此時，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幻覺，是夢。
可殘酷的現實，由不得她任性。
「謝謝你。」
永帶著慘白的笑容。
小室也笑了起來，「不客氣。」
隨後，將從衣領拎著的手，改為了攥著脖頸。
緊接著，對他附耳道：「我等這一刻，其實已經很久了。」
！
永瞳孔止不住放大了一下。
孝再次將其拉開。
即將屍變的少年揮舞著雙手，卻怎麼也碰不到那張臉，那…誘人的脖頸。
他已經開始朝著死體轉變了。
忽然，永仰著頭，一副要窒息的模樣。
手呈不正常彎曲。
眨眼間，快沒了呼吸。
別誤會，不是掐的。
是到點了。
就在這個時刻，小室孝鬆開了手。
屍體從高空墜落。
脊椎朝地，完美斃命。
陰雲退散，正道的光，照在了少年的背後。
孝哀痛地走向麗，沉聲道：「永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感染了呢。」
「臨死前，他竟然懺悔自己不該用花言巧語騙你。」
二人相擁在一起，痛哭流涕。
一聽這話，麗不免愣住了。
「騙我？」
「是啊，他說，你老是不跟他做遊戲。」
「再過一段時間還不行的話，就要去找d班的雪代鈴野了。」
這個傢伙。
麗心中沒來由的有點生氣。
可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呢。
心中的哀愁，不知不覺就少了一點。
「但是，我都看到了。」
「雖然看不到啊孝的臉，可我看見永的掙扎了。」
「他掙扎就是不想死啊，你為什麼不把他拉回來？」
「還是說…」
「你掐死了他？」
「再扔下樓偽裝成是為了完成心愿？」
「你剛剛的話，是在騙我吧？」
「將死之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事。」
「我可是知道永的為人，他是特別的。」
「我懂了，啊孝你其實很討厭永吧。」
「因為你就是見不得我和永交往。」
「所以在給他最後希望的時候，又殺了他！」
「你這個人渣。」
「我寧願和永一起死。」
麗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
臉上平靜的可怕。
嘴裡卻充滿了憤怒。
小室從驚愕變到了無神。
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而且，我也沒有掐死他。
我和他都走了，你怎麼辦？
好，既然你也想死。
那我們大家一起死！
想著，孝就走向障礙旁，解開繩索，準備扒拉開障礙和外面的喪屍殊死一搏。
「等等，你要幹什麼。」
眼見孝沒有理自己，反而去動如今賴以生存的屏障。
麗承認，她慌了。
「我這個人渣和你在一起還真是抱歉啊。」
「既然你覺得我礙眼，又有死志。」
「那我就放心下去淦喪屍了。」
「你在說什麼啊。」
「一個人能有什麼作用。」
麗連忙上前，驚慌道。
她的PTSD都嚇沒了。
反倒是小室，開始了尋死之路。
「反正我是人渣。」
「我下去解決喪屍，能殺多少是多少。」
「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他踩桌往外走。
障礙由大量廢棄的課桌課椅堆砌組成。
「內，啊孝。」
你玩真的？
「不要！停下！」
麗不由雙手急忙拽住孝的右臂，雙腿半彎著，祈求他留下。
「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不是真心的。」
「只是我的氣話。」
「真的只是我的氣話。」
望著激動到淚流滿面的女孩，孝不經攥了攥左手。
那個該死的混蛋，留下這麼脆弱的一個女孩，是要鬧哪樣。
小室有點想念上一個世界的麗了。
那身處危險與黑暗，獨自一人的麗。
但現在也由不得他想不想了。
這個麗，也需要。
「求求你，求求你。」
「跟我，跟我在一起吧！」
這個女孩，所能想到的最佳方式。
就是和他，這個曾經喜歡過的青梅竹馬交往。
來為自己剛剛的言語贖罪。
孝感受手臂的柔軟，卻沒有絲毫的欣喜。
這個笨蛋麗。
走下課桌，孝緊緊地抱住了她。
「儘管周圍很糟糕，但活著，總有希望。」
「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聽我講一個故事就知道了。」
「那是遠在另一個時空的故事。」
伴隨著陽光，微風。
還有那直衝天際的滾滾濃煙與星星之火。
男孩於屍群之外，第一次抱住了自己曾經喜歡的女孩。
就在這世界迎來終結之日。
以及，親手解決掉了人渣摯友。
嘭～
媽耶，什麼東西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