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謝幕:最後的凈化
神父看著大家堅定的眼神,他激動的說:「好,既然大家都沒事。」
「我們開始尋找凈化儀式所需的那些樂章吧。」
「只有找到那些樂章,才能將大劇院內部的地獄之門打開。」
「樂章應該就在後台,我們大家,分頭行動。」
聽到這,晚夕輕鬆地說:「好啊神父,那我去找嘍!」
說罷她便獨自提著法器離開了眾人面前。
顧辭言看了看森尼修女和黃是人,又頓了頓語氣說:「嗯,那我也走了。」
「老黃。」
「啊在!顧兄。」
「我們去找李比特先生吧。」
「嗯,那麼黃先生顧先生,你們去負責救人。」
「我和森尼去籌備凈化儀式。」
「我們在舞台上集合。」
「好!」
「那您小心啊神父。」
「一會兒見!」
說罷,眾人便散開隊伍各自去處理各自的事情。
此時的晚夕已經順著一排排的座椅走到了觀眾席第7排。
她好奇的看著座椅上已經不再跳動的鼓包。
拿土地公拐杖輕輕的戳了一下。
「嘭!」
鼓包爆炸了,散出一陣紅綠色的煙霧。
晚夕連忙撇過頭去捂住了口鼻。
爆炸的鼓包流出一地血水,周邊的一些人形的物體開始慢慢的變癟。
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晚夕好奇的歪著腦袋用拐杖的龍頭挑開那些皮一樣的東西。
裡面什麼也沒有。
看到這,晚夕不屑的撇了下嘴心想:「呵,就這?」
晚夕見狀感覺很好玩,拿著拐杖順著座椅跑過去,只聽一聲「嘭嘭嘭!」的聲音。
她用拐杖龍頭挑破了座椅上所有的鼓包。
聽著「嘭嘭」的聲音,晚夕一邊挑著還越來越興奮地笑著。
「哈哈哈!真好玩!」
就在晚夕開心的挑著那些鼓包的時候,土地公不耐煩的提醒她:「哎哎,別挑了,這是我的拐杖。」
「你用小顧的撬棍挑去。」
「驅魔令和法器都該還我了……再這麼玩又沒法力了……」
聽著土地公的話晚夕撒賴的說:「哎呀死神仙,你再給我玩會嘛……」
「萬一一會兒……凈化要用到呢哈哈。」
土地公嫌棄的說:「害呀呀,這是你答應的,又不是我答應的。」
「凈化的事本身就是他們的事嘛,快快還我……」
「嗯~~!不嘛~!!!」
「哼!我不!」
晚夕抱著拐杖撒嬌起來。
土地公聽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奈地說:「哎呀你個臭丫頭!」
「回來吧……」
說罷,晚夕身上一身土地公套裝變成一陣紅光褪去,白鬍子也隨著法力的收回被收回去了。
晚夕還想用手抓住土地公的白鬍子,接過只是抓了一陣白光。
見土地公收回法器,晚夕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哎,那好吧,呵呵沒得玩了。」
晚夕無奈的攤攤手,土地公提醒她說道:「快去找東西吧,早飯還沒吃呢……」
說罷,晚夕便繼續朝著舞台方向走去。
忽然,一聲「嘭棱!咚咚隆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晚夕站住腳步疑惑的喃喃道:「啊?什麼東西掉了?」
就在她疑惑之際,「嘭!!啪啪……」
一隻化作石像的翼魔從房頂上掉落下來摔倒底板上。
摔得粉身碎骨,濺起一陣煙塵,嚇得晚夕跳著腳往後退了兩步。
晚夕愣了愣,反應過來后她才意識到。
「啊!啊?房頂上的那些東西都變成石頭啦?」
想到這,她猛地抬頭看去。
一隻翼魔的手剛好從上面掉落下來,晚夕立刻向旁邊挪了挪。
那隻手臂就掉在了晚夕的腳邊上,晚夕愣愣的看著那些掉在地上的碎石塊。
心疼的喃喃道:「多麼好的石材啊……」
看著逐漸掉到地上的翼魔變成的石像,晚夕驚訝的張大嘴抬頭向房頂上看著。
忽然,旁邊傳來顧辭言的聲音。
「晚夕!小心!」
「啊?」
就在晚夕回頭的一剎那,顧辭言一把抱住晚夕把她撲倒在地上。
一個完整的翼魔雕像從上面掉落下來,直接砸在顧辭言的小腿上。
他疼的呲牙咧嘴眯著眼睛「哎呀!」了一聲。
黃是人連忙過來把顧辭言從石像下面拉了出來。
驚魂未定的晚夕這才意識到顧辭言救了她。
黃是人扶著顧辭言說著:「沒事吧顧兄?」
顧辭言扶著旁邊的椅子站了起來甩了甩腿。
「嗯,沒……沒事……」
「啊老顧,你的腿!」
「對不起啊老顧……我就是……好奇才站在這裡的……」
晚夕見顧辭言的腿被砸,她不好意思的道著歉。
黃是人見狀慷慨的說:「哎呀恩人,沒事啦,別忘了我帶了方錐……」
說罷,黃是人從兜里掏出方錐拿給晚夕。
晚夕接過方錐攥在手裡,她拍了拍背包。
「死神仙……驅魔令……」
土地公見顧辭言受了傷,他調侃的笑了笑說:「哈哈,小顧啊,你被這臭丫頭拖累了吧。」
聽到這,顧辭言扶著受傷的腿堅強的說著:「沒事沒事,小問題。」
說罷,土地公吹了口仙氣到方錐上。
晚夕把方錐遞給顧辭言拿著,不一會兒他的腿傷就痊癒了。
顧辭言蹦了兩下甩甩腿。
「嗯,謝謝土地公。」
說著,他將方錐還給晚夕,叮囑她說:「晚夕你小心點別被砸到。」
「我們一會兒在舞台前面會和吧。」
「嗯!你們也小心啊。」
說著顧辭言點了下頭和黃是人離開了。
晚夕無奈的沖著屋頂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繼續向後台方向走著。
大劇院的前排,那些椅子上鼓著的包也漸漸的被掉在地上的石像砸的稀巴爛。
這樣省了晚夕他們好多力氣。
晚夕小心的看著房頂上向下掉落的翼魔石像。
她忽然有了一個點子……
「哎……找不到李比特……」
「找得到他手機啊……!」
「嘿嘿……」
想到這,晚夕站住腳步從背包里翻出手機和李比特的名片。
「嗯……就是這個……」
說著她便按照號碼打過去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晚夕放下手機直接向舞台那裡跑去。
一邊跑著晚夕一邊心想:「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不一會兒晚夕就跑到了大劇院第一排座椅附近,她站在那裡左右環顧著。
「怎麼沒聽到電話的聲音啊?」
說著,晚夕只能再次撥打一邊李比特的電話。
就在晚夕往舞台後面走著的時候。
她聽到了微弱的手機鈴聲……
聽到這個聲音,晚夕站在原地仔細的聽了一陣。
她喃喃道:「這個聲音好像是從舞台後方傳來的……」
於是她堅定了想法,隨著聲音跑了過去。
她來到舞台前面,看著那口蓋上的棺材,想起了希帕特戈爾的樣子。
晚夕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看著舞台上的那口棺材,晚夕心有餘悸的想著:「哎……好可怕。」
想了一陣她又轉念一想「哎算了不想了,都封進去了,總不能再出來吧。」
想到這,晚夕才悄悄的爬上了舞台。
她聽到電話鈴聲是從幕布後傳來的,也就是後台。
晚夕咽了咽口水。
」好吧,後台……走!「
她堅定了想法,朝著後台那塊紅色的幕布走了過去。
掀開紅色幕布,晚夕看到了後台是一條木質的走廊。
走廊兩邊是大劇院的化妝間和劇院演員的休息室。
她放下幕布,小心翼翼的在這條走廊上一步一步的走著。
仔細的看著周圍每一扇門和每一扇窗。
就連門上的灰塵,她也緊緊地看了看再走。
手機鈴聲越來越近了。
晚夕看到走廊盡頭是大劇院的後門,鈴聲就是從那附近傳來的。
她定了定神,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堅定地朝著傳出聲音的那扇門裡走去。
跟隨著聲音,晚夕來到一扇木門前,門牌上寫著第7休息室的字樣。
看到這晚夕使勁推開木門。
她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蛛網形成的白色的繭,一部連接著一個音響的手機赫然的放在了床邊。
鈴聲響徹整間屋子,直至走廊里都能清楚的聽到這個聲音。
晚夕見狀立刻跑了過去扒開蛛網,她看到了李比特先生的臉。
她欣慰的喃喃道:「哈哈,果然是他……」
說著,晚夕伸手試了試李比特的鼻息,晚夕的兩根手指放在李比特的鼻子前,微弱的喘息吹著她的手指頭。
晚夕心想:「哎,還活著,那就行。」
說罷,晚夕徒手撕開李比特先生身上的所有蛛網。
然後趴在他胸前聽聽心跳。
「嗯……趨於平穩……」
「哈……可是我怎麼讓你醒過來呢?」
「哎……有啦!」
說著,晚夕動了動肩,把背在後背上的滋水槍拿下來。
她壞笑了一下,「嘿嘿,看來也只能給你用上了……」
說罷,她壓滿了氣泵,朝著李比特的臉就呲了上去。
「呲!!!!!」
只見,半瓶水呲上去,李比特立刻醒了過來。
他忽然在床上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然後他連忙用手遮擋滋水槍的水柱,害怕的驚叫著。
「啊!救命!咳咳,救命啊!」
晚夕見狀「噗嗤」一下樂了,她叫醒了李比特。
「哈哈,李比特,你看看我是誰啊!」
聽到晚夕的聲音,李比特驚訝的睜開了眼睛。
他驚訝道:「晚夕小姐!」
說罷,他用手抹去臉上的水在鼻子前聞了聞。
嫌棄的說了聲:「淘米水?」
「哈哈,這是顯形水,不是淘米水,你沒事吧李比特先生。」
說著,晚夕將李比特從床上拽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蜘蛛網,難以置信的坐在床上一臉震驚的看著晚夕。
晚夕解釋道:「現在惡魔已經被封印了,大劇院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張了。」
「對了,樂章在哪兒?」
「樂章?」
「樂章……」
李比特剛剛恢復意識,他迷迷糊糊的回憶著樂章的事。
「噢,我想起來了,那些樂章,因為害怕被惡魔發現毀掉。」
「我把它們統一放在舞台後面的音響室裡面了。」
「啊,在那裡呀,快帶我去吧。」
「嗯,好!」
李比特調整了一下狀態,他站起身來帶著晚夕走出7號休息室往舞台方向跑去。
此時的顧辭言和黃是人也從舞台跑到後台來。
見晚夕帶著李比特跑了出來,顧辭言和黃是人趕緊迎了上去。
「晚夕,你找到李比特先生啦,我們發現音響室的門鎖著的,裡面好像放著東西。」
說罷,李比特先生立刻回答道:「我有鑰匙,正好我們也要去。」
「樂章就放在音響室裡面。」
「好,走吧。」
說著,李比特便帶領晚夕三人往音響室的房間跑去。
來到音響室門前,李比特熟練的從褲兜里找到鑰匙打開了音響室的門。
晚夕三人進了音響室四處張望著這裡面的設備。
李比特一邊翻找著樂章,一邊得意的介紹著大劇院音響室里的設備。
音響室裡面有一個老舊的調音屏器,周圍地上放著很多名牌的音響設備和麥克風之類的。
還有一些名貴的樂器。
聽著李比特的講解,晚夕三人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看著周圍的設備。
「好了,就是這些樂章了。」
李比特從一個音響的后蓋中取出了一沓樂章。
晚夕驚訝的看著他手上的樂章說:「這麼多啊。」
「嗯,就是這些了,再多我也沒有了。」
「嗯,那我們去找肖恩神父他們吧。」
說著,顧辭言打開門帶著晚夕他們回到舞台去了。
穿過了幕布,李比特就看見舞台上的那口棺材蓋子是蓋著的。
他瞬間一股激動湧上心頭,李比特又害怕又激動的走到棺材那裡仔細查看著。
見確實嚴絲合縫的關上了,他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他站在舞台上看著大劇院里的一切。
椅子上,地板上,大廳里。
四處都是碎掉的石塊,只有一些在地面上沒有飛起來的翼魔。
變成了形態各異且完整的石像。
此時肖恩神父正和森尼修女在舞台下面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祭祀圖騰。
肖恩神父見晚夕他們帶來了李比特先生和樂章。
嘴裡漸漸掛上一絲微笑。
「李比特先生,你能活著真好。」
見到肖恩神父和森尼修女,李比特激動的立刻跑了下去和他們一一擁抱著。
「啊,肖恩神父!森尼修女!」
「能再見到你們真是太棒了!」
「多虧了晚夕小姐的團隊和你們大家,大劇院終於恢復了平靜。」
聽到這話,晚夕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哈哈,沒事啊應該的應該的。」
「那既然樂章也拿到了……」
「肖恩神父!我們開始凈化儀式吧……」
「嗯……晚夕小姐說得對。」
說著,晚夕三人也走下了舞台。
肖恩神父把樂章排列好標記了上面的順序。
「森尼修女,就靠你了……」
「嗯,謝謝神父。」
隨即,眾人圍在圖騰前面,森尼修女對照樂譜唱出了那首天堂之歌。
「啊~~~~~哦~~~~!」
「呀~~~~~~!」
唱到了一半,「噗通!」
舞台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
眾人見狀紛紛回頭看去。
舞台上那口棺材消失不見了,大概是掉進去了。
隨著森尼修女的歌聲唱到高潮部分。
舞台上那個黑色的洞開始吸收大劇院中所有死掉的蜘蛛屍體和座椅上那些腐爛的皮囊。
晚夕抬頭看去,大劇院上空出現一陣巨大的龍捲風被吸入舞台中間那個黑色的洞里。
不過一會兒,大劇院中飄起漫天怪物的屍體,一併被龍捲風吸入那個黑色的洞中。
「噗通!」
晚夕看到,那個洞被舞台中央缺少的那一塊木板補上了。
漸漸地,劇院大廳的燈光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晚夕看著亮起來的燈,「呵呵」的笑著。
肖恩神父和李比特先生見狀也欣慰的笑了起來。
忽然神父搭建的圖騰,隨著劇院里燈被點亮的同時一下子坍塌了。
兔子腿,烏鴉眼,十字架,和其他首飾散落了一地。
肖恩神父和李比特對視了一眼,又對視了一眼眾人。
大家看著對方臉上掛著的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李比特先生激動的拍著巴掌,他認真的打量著眾人。
拍了拍手激動的說道:「好!晚夕小姐的團隊和肖恩神父師徒……」
「明晚來聽歌劇吧……我請客。」
「千萬不要缺席哦。」
「這是你們的傭金,請收好。」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兩張40萬的支票塞給晚夕和肖恩神父。
接過支票后,晚夕遲疑了一下,詫異的看了看手中的支票,又看了看李比特先生。
「就這……沒啦?」
李比特雙手抱在前面微笑著說……
「沒了……」
「明晚我希望看到你……晚夕小姐」
「額……好吧……此刻難道不應該有……派對?和群眾的歡呼?」
「我喜歡生活從簡。」
說著,晚夕遲疑了一下,尷尬的說……
「額……那好吧,那麼……」
「老黃老顧!還有……肖恩神父和森尼修女……」
「我們走!」
「好!」
「慢走不送。」
說罷,晚夕帶著眾人離開了劇院大廳,留李比特先生一個人站在舞台前面,微笑著,目送大家離開。
離開大劇院的晚夕一行人重新回到顧辭言的車上。
回到車上的顧辭言一邊調整著導航一邊問著晚夕……
「接下來……先去哪?」
「先取錢?還是先回公司?」
聽到這,晚夕閉著眼睛靠在後座上,雙手搭在肖恩神父和森尼修女的脖子上懶洋洋的說……
「當然是先取錢,后吃飯,再送神父他們回家,然後去買卡斯蒂拉,最後開回公司。」
「呵呵,你還想著卡斯蒂拉呢。」
「那是自然……」
「好的老闆!」
說著,顧辭言啟動了汽車,眾人歡呼著,車輛緩緩駛離了默赫塔斯大劇院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