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花活
「李山主昨天給那群NPC商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啊?怎麼又是送裝備又是送馬的?」
「別問!問就是新手大禮包終於到帳了!」
豎日清晨,在鴻財幫的莊園門口。
於莊園內歇息了一晚的三名小玩家,一大早就齊齊上線了。
在一通收拾完各自儀錶,並排走出屋舍后,便被門外候著的侍者安排起,要他們換上一身的黑革袍甲,隨後跟著,是被領去了後園的馬廄。
在與那名看上去並不怎麼機靈的NPC,一通指指點點的手勢交流后,他們得知,眼前的這幾匹雜色膘馬,貌似是要「送」給他們…
「這身行頭可以啊,多多少少都有點門教子弟的范了~」
燈火瞎打了一套辣眼睛的軍體拳,對著身旁正在撫摸著「寶馬7系」鬃毛的參軍言道。
「再給你配上一個黑面罩,你妥妥的就是一個夜行採花賊了好不好?還貴門子弟?」
參軍鄙夷地看了燈火一眼。
「我們身上皮革的這印花…是剛刻上去的吧?怎麼感覺在群里見過啊?」
害羞尼對眼前的馬匹沒有什麼興趣,他反而是研究起他們剛換上的這身制式衣物…
「這…好像是絳教的教徽吧?我之前寫攻略時,有在群文件里看到過。」
聽聞害羞尼的話語,參軍也認真打量起身上的皮革衣袍來。
就見,那些護胸與護臂之上,都刻有一道「淵中有海」的紋路,那海浪紋的壑內,還被抹上了一層紅顏料。
參軍伸手摸去,發現點點顏料並未乾透,似是用硃砂混兌,連夜趕製完成的!
「哦豁?絳教李燈!江湖人稱瞎子李,請賜教!」
在旁的燈火一聽到兩名小夥伴的話語,便雙掌一拍,邊說還邊擺起一個標標準準的黃飛鴻起手式。
另外的兩人時同時白了跳脫的燈火一眼。
他們發現,自從與燈火混熟了以後,他根本就不再有第一天進遊戲認識時的那種社恐且穩重的氣質,反而是處處都透著某種讓人看不懂的神經刀…
后,又是沒讓幾人繼續雜耍與討論多久,正主是終於走來,陪同而至的還有洪德貴他們一干人等。
而今日的李山主,亦是身著與他們同樣的黑革黑袍,不同之處,則在其人頭上的束髮,是換了一條華麗的綢緞,緞上還似有某種工整的紋路。
「山主~」
「二哥~」
一通問候,一通拱手,李鶴之便又從懷中掏出三條素色紅綢,遞給了三名小玩家。
「用這教束綁起發來,等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怯場,盡量扮作跋扈但收斂的樣子,我們今天要去玩一出刺激的。」
李鶴之望著那三名滿臉疑惑的小玩家,笑而言道。
三人雖然不解這與他們的原計劃有何關聯,但既然是來自山主的吩咐,他們便也乖乖照做了。
順帶一提,凡山上是除了高木那顆大光頭外,一眾小玩家們在出生之時,便人人皆是一副長發垂肩的初始設定模樣。
所以他們三人在接過了紅束帶后,是輕車熟路地便綁到了髮根,三人皆成了「哈塞給」。
「我就說吧!玩古風系的武俠遊戲,頭髮是一定不能剪的~看!這作用不就來了嗎?沒頭髮,你能過這波劇情!?」
害羞尼哈哈一笑,面向燈火如此說道。
燈火在很早以前,曾想過為了方便,或是為了用頭髮提煉出氨基酸…再製作出醬油,
是有過想一刀割去那累贅的飄逸秀髮的想法。
無奈是,他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刀具,所以久久不能實施。
聞言的燈火卻嘿嘿一笑,亦似在佩服害羞尼同學的那丟丟遠見~
「紅束帶,這是絳教的標準著裝啊?但是,這與我們之前商量的…偷偷潛入進紅嘴寨去劫人,有什麼必然聯繫嗎?」綁好了新頭飾的參軍,小聲問起身旁的兩人來。
「都有個紅字。」害羞尼理性分析,理性答曰。
「李老哥,寶叔家的那雙孤苦兒女...就全靠你們了!」
洪德貴一躬身,便朝向李鶴之大禮而拜,而後,又從身旁幫眾的手中接過一個有稜有角的大包裹,神情肅穆卻莫名有些拘謹地遞給李鶴之。
經過昨晚的一夜趕製眾物過程,他是對這位李少俠徹底服氣了。
試想,尋常人是怎麼會知道門教大家之間,那繁瑣禮器之製作的?甚至說,還能將別教之物仿製得有板有眼的,並頭頭是道地說出「為何如此」,以及「怎樣更真」!
這李鶴之真踏娘滴是一個人才啊!
「行,準備妥當就好,但我們還需要的那一人呢?」李鶴之點點頭,后又望向了洪德貴,似乎早前還有一件吩咐,是沒有齊整。
「啊哈哈哈...李老哥你莫開玩笑了...我們這班兄弟都是生意人,小風小浪我們能接得住,但是真要說,按你的計劃要跟去一人,我們這的,是都沒這個膽量啊...」
洪德貴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他這明顯就是一起臨陣退縮的行為!
「不,洪幫主,你錯了,我昨日說的那並不是開玩笑!」
「絳教中,一個武府小隊列最少也是五人為一伍,我們原先就計劃著是一伍過去,本就略有牽強,雖然說,也因此不需要再趕製眾伍教旗,但五人都湊不齊整,那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李鶴之看著對方的冷汗直流的面容,微微一笑。
沒到站就想中途下車?你們是想都別想!爺今天就是要把車門給焊死!!!
「這...」洪德貴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他早前覺得,李鶴之是一個公道人家,是一個古道熱腸的好人!同時,自己付出的這些個虛的物件,幫也就幫了...那並不要緊...
但不成想,等一切準備妥當后,這李少俠才終於透露出他的大心臟計劃,且是讓他嚇了一跳,並一時之間難以跟注...
昨晚這小子讓我準備五套服飾,我就說有種不對勁...麻的...上這小子的套了...
洪德貴的手要抬不抬,是渾身上下都頭出一種別樣的為難勁,在他如此患得患失之際,一把爽朗的笑語聲替他終結了他的糾結:
「洪老大!讓我去吧!誰說洪財幫的兄弟不夠膽的!我大犬第一個不答應!」
「這位好漢!我們等的就是你啊~」
李鶴之是眼前一亮,立馬一拱手,便對那位自稱大犬的精壯漢子贊而嘆道。
這人他有點印象,似乎便是在交割皮草那天,從頭到尾都一語不發,且始終是一副怒眉豎眼模樣的那名老實抬車漢。
「你...」
李鶴之回頭一望,便瞧見了洪德貴手指一抬,表情複雜地說了個「你」字,但卻又沒了下文,而滿臉表情,突出的就是一個「便秘了」二字。
「害...那大犬你...你可要好好聽從李少俠安排!千萬萬別耽誤事情啊,幫里的這幾匹好馬,也一定要平安帶回來啊...」
洪德貴一擺衣袖,似也無可奈何的釋然了下來,畢竟幫眾里,竟出了個看不清楚利害關係的「傻子」,這也只能怪他平日的教導無方不是?
「唯!老大!」大犬鄭重且認真地一點頭,似也在自豪自己的選擇,高興自己能幫助到老大排憂解難。
後續,大犬又被一通教導與擺弄,穿起一身與李鶴之他們四人相同的制衣,並在莊園門前給自家弟兄們揮手作別。
五人五馬,便一齊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李山主...我們現在,這是去紅嘴寨嗎?」
因第一次騎馬,馬術並不怎麼穩當的參軍抱著馬背,側頭對李鶴之問起。
燈火與害羞尼對於騎馬卻是莫名嫻熟,兩人在熱絡交流著諸如馬場,諸如馬經之類的高深內容,似從前,他們曾在現實中玩過一手似的。
「不!我們現在去的...」
李鶴之回望向參軍,邊用手勢示意對方,其實可以踏在馬鐙之上,朝後蹬著發力的支點,夾在馬腹上,邊笑而解釋道:
「是朱雀關!」
踢踏—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鴻財幫的山中莊園本就離朱雀關很近,步行不過一個時辰的路遙,五人快馬加鞭,更是不過接連幾柱高香的功夫,很快就趕到了朱雀關附近。
那急促的馬蹄聲,在眾人能大致瞧見朱雀關的邑牆后,逐漸緩慢了下來。
「剛剛教你們的絳教完整教禮手勢,會打沒?我還有沒說明白的地方嗎?」
李鶴之轉頭望向身後的四人,-他這幾個問題,主要是問向最後方的大犬,或者說,他講的神蒼語,也就大犬能聽得懂。
「可以的!我記牢了!保管不會出錯的!」大犬騎在馬背之上,露齒笑言道。
有了大犬這信誓旦旦的保證,李鶴之是連轉譯都沒轉譯,又直接問起其他事項...
原因無他,畢竟他們凡山的小玩家,是連覆天印那種,能把手指翻出花來的複雜手勢都靈活運用得毫無障礙,他相信這普普通通的絳教教禮,是絕對難不倒這三名高學歷人才的~
「敲門金響?」
李鶴之簡潔問了一句,后又望向害羞尼。
就見對方有節奏地拍了兩下,那掛在他的馬鞍邊上,某種樣式奇特的銅製鑼鼓,后而點點頭。
這敲門金響是那大包裹之中分發下來了的,上面有很多「不經意」般留下的划痕,還有各種「長年累月」沾上去的汗漬與黑灰,似是一件「老物件」。
而一聽見這兩下銅鑼的動靜聲,燈火是想也沒多想,麻溜溜地后又接上了一記同樣掛在馬側的做舊皮鼓敲擊~
李鶴之見燈火如此上道,也不在過多廢話,他一夾馬腹,便領著四人直奔朱雀關西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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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心態崩辣,布響丸辣,突然一瞧,27號沒占坑位的章節,就差這一天!!!上個月又不能完成投資的30天3000字了...哇,心態崩辣,布響丸辣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