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幕後操手 真面孔
湧安閃電般躲過險招並驚出一身冷汗。心道:八極拳,好陰險的招術。
八極拳以剛勁、樸實、動作迅猛著稱。拳旨講究「十字勁、沉墜勁」,核心是「六大開」,即:頂、抱、單、提、胯、纏。「八大招」即:頭、肩、肘、手、胯、膝、足、尾八個部位。「六開、八招」千變萬化,非常厲害。
古人說的好,高手相搏拼的是勇更要的是耐力。論武功兩人不相上下,論技藝兩人旗鼓相當,論速度兩人一樣風馳電掣,論勇猛兩人同如龍虎。
但是有一樣常人比不上湧安,什麼呢?那就是耐力!
湧安能在水下潛水一刻鐘,這種特異功能很少有人做到。
常人說道:水下一刻鐘陸上十年功。搏鬥多時,朱一掌自己感覺氣力消耗太大,漸有氣衰的表現。
湧安的耐力大得很,根本不感覺疲憊,而且越斗越有精神。
朱一掌兩次試圖伸手向內衣里去摸,都被激烈的纏鬥給耽擱。正在苦戰之中,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身上掏什麼東西。
湧安看出了朱一掌行為,心想,他是想掏腰裡的手槍。因為子彈比任何速度都快,抽槍就能把人打死。但是,不能給朱一掌任何機會。
後來,湧安心裡說道:給個機會讓他掏出手槍。心裡想著速度放慢許多。
朱一掌看到機會來臨,風一般後退幾步順手就掏腰裡的手槍。
湧安看他伸手向腰間摸去的同時飛彈早已狠狠地打碎朱一掌的腕骨,疼得他把手槍掉在地上。
湧安不等朱一掌有喘息的機會,一個飛步早已到他跟前,飛起一腳踢在喉節骨上,朱一掌喉節骨立即粉碎。
朱一掌那口氣就憋在肚裡出不來,兩眼被氣逼的都瞪了出來,死神般的眼珠絕望地看著湧安。他張著大嘴想說些什麼,哪裡還能發出一點兒聲音?停了片刻,慢慢地倒在地上。
湧安輕輕地抖掉衣服的塵土,走到鐵匠鋪推開門,裡面的蠟燭即將燃盡。
他找出一根蠟燭點上放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他看了看屋子,三間不大的屋子,中間是放工具的房間,左邊一間居室,右邊一間居室。
他進入右邊屋子,被褥不太整潔,東西放的亂七八糟。翻了翻床鋪下邊是個草墊子。地上牆角有一個工具箱,他打開看了看是些打鐵的用具。
他走出右室來到左室,屋裡打掃的非常乾淨,被褥整潔,下面鋪的是毛毯之類的東西。靠床頭裡面有一隻鐵匣掛著鐵鎖。
湧安擰開鐵鎖裡面露出有幾張紙。他一張一張翻看著,有些是情報、消息之類的東西。最後一個比較厚的摺疊紙,打開看到上面寫著:任命狀:任命朱青山為漳中特別行動站站長。下面落款:漳河特別行動站站長:羽仁太郎。
湧安看罷任命狀,嘴裡說道:「原來是個特務組織。羽仁太郎是漳河特務的總頭目,以糧行老闆身份為掩護,暗地裡收買當地的漢奸走狗來獲取抗戰部隊和愛國人士的情報,進行圍剿和暗殺活動。」
他把任命狀原樣放到鐵匣裡面。又仔細搜索了其它地方,在牆角處有一隻大木箱子,箱子是虛掩著,打開箱蓋裡面裝滿了大洋。他蓋上箱蓋子,又仔細查看了一遍屋子,再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於是,他走出鐵匠鋪子來到空曠的野地上,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一顆啟明星光亮亮地掛在東方。
他舒了一口長氣,精神抖擻大踏步走去。
湧安除掉漳中特務頭子朱青山後,這一帶交通聯絡站、點又恢復了常態。
湧安決心除掉羽仁太郎。
糧行在城的西頭,臨街八間門面相當闊氣。後面兩層樓房是羽仁太郎的住室。樓房後面的糧庫佔地有三十多畝。
羽仁太郎經營糧行、倒賣軍火,販賣毒品,收買文物、古董等交易活動。暗地裡又是特務的總部,收集軍事、政治、經濟情報,破壞抗戰組織,暗殺愛國人士。
漆黑漆黑的深秋夜,狂風吹得樹上的葉片嘩嘩作響,大地上的殘絮敗葉被風卷得滿天亂飛,打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
羽仁太郎喝得醉醺醺的由兩個彪形大漢攙扶,另兩個身材健壯的人一前一後護衛著向前移動。
突然一個人擋住了他們的路,走在最前面的護衛快步走上前去吼道:「趕快閃開!」說著就去推搡攔路人。
攔路人只用胳膊輕輕地一擋就把護衛甩在一邊,後邊的護衛快步竄上去飛起一腳向攔路人踢去。攔路人用手接住腳脖子輕輕地向上掀了一下就把這個護衛掀翻地上。
羽仁太郎醉眼朦朧地看著攔路人,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中國話:「什麼人?為什麼擋道?」
這個攔路人就是湧安,說道:「你就是羽仁太郎?」
羽仁太郎睜著醉眼說道:「你認識我?為什麼要攔路?」
湧安憤憤說道:「你這個特務頭子,以糧行為名干特務勾當,殘害我愛國軍民,我今天要你償還血債!」
羽仁太郎猛得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酒勁陡然消失,說道:「你看錯人了,我羽仁太郎只經商,從不參與政治、軍事活動。我到中國本著『東亞共榮』的目標而來。」
湧安高聲道:「什麼『東亞共榮』!成千上萬的中國人慘死在日軍的屠刀之下,億萬百姓有家不能歸,我們的大好河山被日軍轟炸成焦土。你還口口聲聲『東亞共榮』?」
湧安怒目圓睜大喝道:「魔鬼!拿命來!」
羽仁太郎趕緊對身邊四個護衛說道:「這人是個精神病,把他給轟走!」話音剛落,四個大漢同時攻擊湧安。
湧安毫不畏懼,把他們打倒在地。
羽仁太郎看湧安身手不凡嚇得趕快逃竄。
四個護衛都拔出手槍向湧安射擊。
湧安早已雙槍在手,沒有等待四個護衛拔槍射擊,早已經將他們擊斃。
湧安再看羽仁太郎已經跑得很遠了。他向遠處身影射了幾槍,那人影撲倒在地上。
湧安如釋重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去。
這時,突然一聲槍響,他感覺被什麼重物猛擊在背上,麻木、窒息、眼前發黑漸漸失去知覺。
太子嶺清華園裡,堯聖果、東方清音等人脫掉湧安血染的外衣,又脫掉鱷魚皮護身衫,背上棗核大的一個窟窿還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