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馬沒了
第4章你馬沒了
帕奇把小弟都打發走，和無名對坐。
就這篝火，兩人一邊擼串一邊聊天。
帕奇說：「所以你來這做什麼，又要來拯救世界嗎大英雄，你也想得到法環碎片，來一場通往王座的巡禮嗎？」
無名說：「這世界需要拯救嗎？不是蠻好的。至於王座……沒興趣，又不是沒當過王。」
帕奇笑聲尖利：「不愧是你。那伱要做什麼？你們這種存在，能活著就一定有一個『目標』吧。」
無名說：「還真有些想做的事情，而且需要你幫忙，我想做生意。」
「蛤？」帕奇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無名雷厲風行，說著便動身，徑直前往史東薇爾城。
無名只能慢慢走，天都黑了，他也只能披星戴月地趕路。
騎兵從戰馬上摔下，血液從頭盔中溢出，汩汩流血聲中，騎兵說著什麼，但只有血液阻塞的聲音，含糊不清。
「確實是個好銷路。」帕奇思考，「但有個問題你要解決。」
「前段時間剛聽。」無名說。
高頭大馬，手持長戟，渾身披黑，威武不凡。
帕奇看著無名，說不出話。
「哪裡不一樣？」
大戟從馬上斬下，無名用盾擋住，倒退幾步。
騎兵點頭，開始衝鋒。
「沒有。」
他眼中分明有一種恐懼，一種賜福消逝后的恐懼。
行至一個橋上，無名又看到一個騎馬的人。
「確實是個問題。」無名點頭，語氣卻很淡然。
「你有辦法？」帕奇問。
無名蹲到騎兵身前，無言地看著他眼中的金光逐漸消逝。
很多褪色者馬上還帶著一個女巫，策馬奔騰，瀟瀟颯颯。
「有難度的東西我們可收集不來。」
「有些地方可是非常稀罕的。」
帕奇帶著怪異的眼神：
「我印象里你並不貪婪，為什麼想做生意？」
「你是褪色者對吧？」
帕奇皺眉：「你要那個做什麼？那玩意兒雖然不是遍地都是，但也不稀罕。」
「你知道我能活得這麼久，活得這麼瀟洒是因為什麼嗎？」
「講不講道理啊，我是褪色者就要殺我？」
「算是吧，我沒有賜福。」無名回答。
帕奇站起來：「幫你就是了，你想做什麼生意？殺人搶劫還是去搶棺材？」
「因為我不貪。」帕奇說瞥了無名一眼，「你有沒有聽說過，流浪民族的故事。」
「城裡。」
他確實要去城裡踩點，哪怕不親自出手，也會幫助那些褪色者入侵城堡。
無名拍著帕奇的肩膀：
「我真那麼小肚雞腸，你早死了。」
無名伸出手，在騎兵頭上方虛握。
無名握拳：「交界地上有千萬的褪色者在行走，這些褪色者在收集交界地的盧恩，而我想做生意，分一杯羹。如何，助我一臂之力吧，我可以跟你分享這些盧恩。」
「可惡，無法反駁。」無名蔫了。
「因為你特卑鄙無恥？」無名猜測。
「哪裡？」
「原野上有糞金龜，你知道吧。」
「他們就缺這個不是嗎？」無名笑。
「但是我和流浪民族不一樣。」無名說。
帕奇卻沉默了：
「我打得過。」
無名舉起了盾，微微偏轉。
「我有得選嗎？」帕奇惆悵得看著那個被坐爛的寶箱，「反正就算不答應，你也會以被我敲詐為由，強迫我答應。」
風風火火走了一段路，無名累了。
無名羨慕地看著，想從橋頭路過，沒想到卻被那騎士攻擊了。
「來幫我吧，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無名說，窺孔中的眼睛帶著熾熱，「有一點你說得確實沒錯，我從不貪婪，或者說我太貪婪。曾經我貪得是整個世界，如今這個世界並不需要被拯救，我自然要找點其他事情。」
「城裡人不是更不需要了，人家有吃得有聖杯瓶，各種補給也有統一配給，除了闖進去的那些褪色者……」
他摸摸光頭，囁嚅道：
「貪婪可不是好習慣，再強大的人也會被貪婪吞噬，哪怕是半神也一樣。」
騎兵大喝，兩腿一夾馬刺，戰馬高高躍起，帶著千鈞之勢斬向無名。
「聽過就該引以為戒，想做整個交界地的生意，還是和褪色者這種人打交道，太危險了。」帕奇說。
他試圖找一些褪色者搭便車，但沒有褪色者願意搭他。
無名看向帕奇，目光熾熱。
「真好啊，我也想騎馬。」無名喃喃。
無名無奈地眯著眼睛，仰頭看向月光下閃著寒光的長戟：
「那我們就是敵人了，令人遺憾。」
「好長的路。」無名沿著大路慢慢走，不時看到一些騎馬的褪色者飛馳而去。
一個溫熱的光團出現，揮灑出一輪輪金光，補充著騎兵眼中消逝的金光。
帕奇一窒，半晌沒說出話來。
長戟落到盾上，滑向一側，帶起一串火花。而無名的長劍已經刺出，精準地刺向騎兵護甲的縫隙。
他看向帕奇：「你來不來？」
「哼，反正你一定是去入侵史東薇爾城。」騎兵說，「王已經下達了命令，撲滅你們這些褪色者的野心。」
「什麼問題？」
騎兵劍指無名：
「我也可以收集法環碎片，但碎片可不是只有大盧恩。」無名說，「你見過賜福嗎，還有那些亡者留下的盧恩，那上面有細碎的符文，它們同樣是法環的一部分，它們是小盧恩。」
「做什麼？」無名說，「收過橋費？」
「我要的是你的人。」無名說，「你有很多小弟，可以幫我收集一些東西。」
無名連忙滾過那衝鋒，大喊：
「怕什麼，我去探路找辦法，你就帶你的小弟去抓糞金龜吧。」
「你怎麼把那一堆蟲子運到城裡？」帕奇說，「難道你要跟城主說，我要幫助那些闖進你城裡的褪色者，幫助他們殺了你，請你給我在城裡賣物品的權利？」
最樸素的動作，精準而致命。
帕奇頓住：「你要賣給褪色者？」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無名說，「好消息是，你的命保住了，我不殺你。」
他看向橋上茫然無措的戰馬，露出笑容：
「壞消息是，你馬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