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色的雷霆
第5章金色的雷霆
史東薇爾，風暴面紗之前，全身盔甲的無名與一個高大、駭人的惡兆對峙。
雙方都默然地看向對方，場面上只有獵獵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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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前往史東薇爾城的路上，遇到了無數的士兵和崗哨。絆馬索攔路刺還有弩炮，甚至還有巨人一樣的山妖堵路。
「還真嚴。」無名抱怨。
因為這些阻礙，無名只得下馬。
但他終究沒有等到，得以順利走到史東城門前。
遙遠的王城羅德爾，王座後方的陰影中，那高大長角的駭人身影默然沉思。
一個身影在風塵中顯現，帶著駭人的氣勢，拄著拐杖，高大而畸形。
無名頂起盾牌，微微偏轉盾面。
無名堅固的盔甲被釘出一個窟窿，直到長矛消散為金光，他從牆上慢慢滑落。
「本想以戰士的身份跟你戰鬥，你小子居然用奇迹。那我也用戰技吧。」
無名劍指惡兆，開始放狠話：
無名偏過頭，躲過這一擊。
光線在他身周扭曲，即使是魔法師殺手的暗夜魔法也沒有這麼強大的效果。
他是來踩點的，不是來踏平風暴城的。
「是戰士之魂，什麼骨灰，武魂懂不懂。」無名說，「戰士千錘百鍊的武藝，凝練在武器之中，便是武魂。」
曾經他也見過那樣的金光，那時世界還很美好。
「咳咳。」無名靠著牆撐起來，咳嗽了幾聲，「真是糟糕的感覺……」
「別鬧。」無名擺出一個馬步，壓低身子，歪著腰，打量惡兆的下體，
「你知道嗎，讓全裸的人感覺更赤裸的方法，就是再穿上一件披風。」
「住嘴，戰士的後裔！你真為你的祖先丟臉！」惡兆一手持拐杖，另一隻手金光凝聚，變出一個金色的巨錘。
「是瑪爾基特。」
「瑪爾基特，我這把長劍可是沾滿戰士之魂的長劍，你不要太囂張，勸你趁早投降，小心裝逼遭雷劈。」
盔甲被他轟出一個窟窿，但沒有血液流出。沿著窟窿看進去，盔甲裡面彷彿孔洞，又像是有什麼深淵，正在緩緩流轉。
「那些小崽子看不到你，別以為就能過了我這一關。」高空中，有人遙聲說道，聲音在史東城的暴風中縹緲高遠。
「怎麼可能……」惡兆妖鬼的身體開始崩散，但卻並未流露痛苦。他死死盯著無名的長劍。
「那個……瑪……基什麼萊特。」
場地中，只剩獵獵的風聲，雙方一時都陷入沉默。
金光深深沒入地面，那是一個金色的匕首，匕首化為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
「真有錢啊……」無名看著那些厚達數米的城牆，嘖嘖稱奇，兩眼放光。
「沾滿戰士之魂？」瑪爾基特說，「骨灰嗎？你是利耶尼亞那邊派來的人？」
無名卻沒有理會他，喃喃自語：
「金色的長槍，金色的大鎚，真是糟糕的感覺……」
惡兆重鎚砸地，順勢刺出拐杖，正中無名的盾牌，將他擊退。
「王城古龍信仰……你到底是誰……」
惡兆沉聲道：「我穿了。」
勢大力沉的拐杖將無名砸得單膝跪地，但他終究防住了這一擊，順勢一帶，將拐杖盪開，惡兆胸膛大開。
無名謹慎地看著四周，生怕那神秘的惡兆妖鬼再投射過來一個化身。
如此耀目的金光，他已經許久沒有再見。
無名眯著眼，等待風塵散去。
「我的武技，凝聚著戰士的精魂。」無名說，「曾經我也面對過討厭的金槍金鎚子敵人，但我們的光芒比黃金更耀眼。」
風沙中伸手不見五指，路上嚴防死守的士兵全都隱沒在沙塵中。
「你是什麼人？褪色者，報上你的名字。」惡兆妖鬼握緊拐杖，他這次準備刺穿敵人的頭盔。
「我搶了他的馬。」無名說，「你就不行了，渾身就一身破布一個破拐杖，搶都沒得搶，還是別打了吧。」
惡兆，如果是熟悉這個名字的人，僅僅是聽到都會嚇得掩面而逃。
那人從牆頭的金光中析出，高高躍起，落到無名身前，帶起風塵。
「史東薇爾……今天就讓我來掀開你的面紗吧。」無名輕聲說到。
正當他準備前往城中，高處一道金光沖他面門而來。
惡兆沒有繼續攻擊，他皺眉觀察著這個褪色者。
惡兆說：「你將那個人怎麼樣了？」
「愚蠢的褪色者啊，受野心之火擺弄，妄想得到艾爾登法環？那麼便讓『惡兆妖鬼』瑪爾基特，撲滅你的野心和性命。」
「結束了，褪色者。」惡兆冷聲道，拐杖已經再次揮出。
金色的雷光沿著長劍，蔓延到盔甲全身，最終導入地面，擴散出一圈雷光。
烏雲密布的史東城上空，金色的霹靂降下，瞬間擊中惡兆妖怪。熾烈的金色雷霆擊穿惡兆的身體，擊穿他手上的盾牌，最終落入無名的長劍。
「伱怎麼不穿衣服？這麼大風不冷嗎？」
那是一種骯髒疾病的代名詞，是受賜福者們避之不及的污穢。
無名站直身子，明明是仰視，眼神中卻帶著睥睨：
叮的一聲，一面金色的盾牌在惡兆另一隻手上顯現，擋在胸前。
無名後撤，舉起盾牌：
「之前就碰到一個人，跟你招式還挺像，說的話也一樣，你們商量好了？」
惡兆沒有回應，發了瘋一樣連擊不斷，無名的盾牌被瞬間盪開，隨後一鎚子將無名砸飛出去。
這還不算完，惡兆又投出一根金色長矛，將半空中的無名釘到牆上。
「有點意思。」無名看著那匕首。
無名看著那些金光，有些咋舌：
「居然整個身體都是化身，這傢伙本體得多強。」
惡兆妖鬼的身影崩散了，如同那些金色的武器一樣，化為點點金光。
長劍之上，還有絲絲雷光纏繞。
無名就這麼大大咧咧走過各種崗哨，即使風沙已經消失，也沒有任何士兵看到他。
危險的高大身影，遍布全身的畸形角質，給予人直覺和理智的雙重打擊。
他高高躍起，重重砸下。
無名奮力上刺，刺向惡兆的胸膛。
他仔細打量著惡兆妖鬼，開口道：
「大言不慚，你這有辱先人的褪色者還敢談戰士。」惡兆沖向無名，擰身甩棍，拐杖帶起烈風，刮向無名。
他的身影逐漸隱沒，變得透明，完全消失在風沙中。
無名大搖大擺走過通城隧道，便看到遠處巍峨恢宏的史東薇爾城。
一切的崩壞，都從那驕傲的金色雷霆逝去的那一刻開始。
「哥哥……」醜陋的畸形喃喃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