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崩壞、妮徳霍格

「這個世界上其實存在著一種災害，叫做崩壞。」古德里姬解釋，「隨著文明的發展，有序走向無序，無序又誕生有序，崩壞會逐漸發生，像是自然災害一樣。」

「崩壞會以各種災難形式出現，疾病，天災，地震，海嘯……等等等等，崩壞會給主宰世界的文明帶來巨大的毀滅，像鷗洲的黑死病，其實就是一場大崩壞所造成，在當時一度殺死鷗洲三分之一的人口，短短6年內就奪走了2500萬人的生命。」

「隨著文明的發展，崩壞會越來越強，直到最後誕生終焉之律者。」

「我們猜測，地球上的終焉至少降臨過5次，你剛才好像也提到了生物大滅絕。

沒錯，終焉降臨造成的崩壞，其實就是生物教科書上的生物大滅絕事件。

分別是：

4.4億年前的奧陶紀文明滅絕；

3.65億年前的泥盆紀文明滅絕；

2.5億年前的二疊紀文明滅絕；

2億年前的三疊紀文明滅絕；

以及最近的一次6500萬年前覺醒的妮徳霍格造成的——白堊紀-古近紀文明大滅絕事件。

你沒聽錯，其實在我們地球上的4億年前就已經誕生過文明，根據我們的研究員分析，我們的文明技術大爆炸已經持續兩百多年，每年都有超過14萬個物種滅絕，自我們人類文明誕生起至今，已經約有87％的野生動物滅絕。

所以，終焉很有可能將在近期50年內降臨，世界末日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確確實實的就將發生。

而且，我想你也發現了，每過5千到1億年左右，就會發生一次生物大滅絕，超級崩壞之終焉降臨，而距離上一次已經相隔了6500萬年。」

古德里姬神情嚴肅，想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隨著崩壞的發生，會有一種被命名為崩壞獸的怪物伴隨著崩壞出現，崩壞獸其實就是我們身邊隨處可見的動物，在崩壞發生地吸收了過量崩壞能變異而成，其中以蚊子居多，而我們卡塞爾學院就是專門培養可以對抗這些崩壞獸的戰士。」

「崩壞獸目前總共分有10個層次級別，分有下位6級，上位2級，論外2級。」

「除了滅殺崩壞獸之外，挖掘遠古文明的遺迹，像聖痕言靈之類的，獲得遠古文明的技術與資料也是我們對抗崩壞最重要的一環。」

「我們現在說的遠古文明，指的就是妮徳霍格創造的文明，在妮徳霍格之前的文明已經不可考。

因為世界上最堅硬抗侵蝕的物質也很難抵擋住上億年那麼長時間的沖刷，那些文明早已經徹底失落，地球地表被犁了一層又一層，一切信息都已經在時間長河中沖刷的乾乾淨淨。

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基本是了解不到那些更加久遠的遠古文明信息的。」

古德里姬說著，突然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幅捲軸放在會議桌上，示意路明妃上前觀看，隨後緩緩打開。

是一幅書畫。

上面有一幅圖，一條黑龍正在啃食一株參天大樹，而圖畫旁邊則是很多細密的文字。

古德里姬站在一旁講解：

「這是我們在遠古文明遺址中所發掘解析的資料，源自於冰海銅柱表。

冰海銅柱表上寫滿了遠古文明的歷史，但已經毀壞。

這個歷史技術文本的製作添加了特殊材質，很抗時間侵蝕，直到如今依然能辨認出上面的信息。

我們集合了遺迹中許多的銅片，

從其中解析得出很多信息，只是依然有所缺失，所以現在被我們稱為冰海殘卷。」

「妮徳霍格，祂即是崩壞獸又是律者，是目前唯一已知的處於最高層次第十級的行星級崩壞獸，意指能輕鬆毀滅一顆行星。

據我們考察，祂覺醒時，甚至引發了小行星撞擊地球，那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

所以，我們確定祂就是傳說中的終焉之律者，虛數之樹的使者。

祂堪稱全知全能，很輕鬆的就毀滅了遠古文明。」

古德里姬手指指向那條黑龍，隨後又指了指那顆大樹，雙手抱胸示意路明妃觀察。

「傳聞祂沒被崩壞選中成為律者之前，是一條恐龍，所以祂的原形是一條長著翅膀的恐龍，這也是為啥祂被分類到崩壞獸的原因。」

「而妮徳霍格在抬手間毀滅遠古文明后，善的意識短暫回歸，之後背叛了樹，竊取了虛數之樹的權柄。」古德里姬指向被啃食成半枯的樹，「這裡的樹其實並不是真的成了這個樣子，只是一個意識流的形態，具體虛數之樹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並不知曉。」

古德里姬停頓，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道：「隨後，妮徳霍格集合統治了殘存的『遠古人類』，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人類，從壁畫中得知是類人生物，也有可能是蜥蜴人？

總之妮徳霍格幫助終焉之下殘存的智慧生物發展文明，而因為有祂的幫助，很短的時間內人類文明就再度繁榮，而這段時期被稱為，黑王統治時期。」

「之後，漸漸的，崩壞又發生了，黑王漸漸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常常出現力量暴走的情況，祂的力量一旦暴走就會爆發崩壞。」

「黑龍王遭受到了樹的反噬，崩壞意志的侵蝕。」

「再之後，黑王為了避免自己被崩壞侵蝕，選擇分離自身，然後白龍王從祂的身體里分離誕生了。」

「傳說，白色的王是支配意識的王，被遠古人民稱為支配與識之王，祂能夠看穿世間萬物的任何心理活動，翻閱任何生物的記憶，支配任何生物的意識，只憑藉想象就能在現實中創造出奇迹。」

「但好景不長，僅僅出生不過短短兩年時間的她，就被人類的黑暗與齷齪給污染，超級大崩壞誕生了，白色的王被崩壞的意志徹底掌控，成為支配與識的雙核律者，而遠古人類文明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成為了死侍，正常人則只剩下不足一成。」

「擁有律者核心及權柄的個體，我們稱之為，律者，一般來說是樹的使徒。」古德里姬再次解釋道，「而被崩壞能感染侵蝕身體超過百分之五十的人，崩壞能就會逐漸壓制身體機能，逐步變異成為死侍，相當於人形崩壞獸，這個過程無法逆轉，而在這個過程中，如果那個被崩壞能侵蝕的人崩壞抗性不夠高，則會直接變成飛灰，人間蒸發。」

古德里姬頓了頓，「我們接著說，之後毫無疑問，黑色的王與白色的王打了起來，那是天崩地裂的一戰，人類文明再度瀕臨滅亡，文明技術出現斷層，也就是在這時妮徳霍格下令建造了冰海銅柱表，上面刻畫了遠古人類文明的歷史與技術，防止再次出現類似情況，導致文明倒退。」

「戰後，白色的王被殺死，權柄被妮徳霍格回收，無用的、喪失了權柄的核心則不知道被她封印在何處的地底。」

「之後不久，黑色的王受崩壞侵蝕更加日益加重，祂無奈只好再度分離自身權柄，而祂根據之前白王的教訓。」

「使得黑王已經非常了解崩壞，只要沉溺於負面情緒，例如感到無助、孤獨、痛苦、絕望等等，就會讓崩壞有可趁之機。」

「所以黑王選擇讓祂自身新分離誕生的龍王各自成為雙胞胎，讓祂們彼此有個寄託，互相救贖，同樣也是互相制約。

四大雙生子龍王陸續誕生。

祂們被遠古人民尊稱為：

青銅與火之王;

大地與山之王；

天空與風之王；

海洋與水之王。」

「黑色的王身心俱疲，常年呆在冰封的王座上壓制對抗崩壞意志的侵蝕，無力管理遠古人類文明，所以劃分領土為四片區域，遠古人類文明則由四大雙生子各自統治一片區域，這段時期，被稱為，雙王共治時期。」

「黑王感到自己時日無多，很快就會被崩壞徹底侵蝕。」

「而為防止雙生子們像祂一樣遭受侵蝕被崩壞掌控，成為滅絕文明的律者，妮徳霍格下令讓雙生子們配合青銅與火之王雙生子製作出律者專殺道具——神之鍵。」

「神之鍵是使用了律者核心與賢者之石製作而成，妮徳霍格認為4大雙生子在未來某一時間必定會像自己一樣被崩壞掌控，到那時人類則能使用神之鍵的力量擊殺她們。」

「賢者之石又被稱作魂鋼，是一種介於虛與實之間的宏觀量子態物質，具有混沌與有序的雙面性，是即存在又不存在的一種絕對理想物質，一般存在於尼伯龍根之中。」

「尼伯龍根同樣是介於虛數與現實之間的空間，即存在又不存在，被認為是半死不活的世界，所以尼伯龍根也被古代人稱作死人之國，古代人認為只有死後才能進入尼伯龍根，而賢者之石也很形象的被認為是被遺忘殺死的物質，你只要察覺到它，它就會是有序的，有形態的，而察覺不到就是混沌的，不可見的。」

「神之鍵製作完成之後，就被分發賜予到人類中能力最強的人手上，但他們很難真正發揮出神之鍵的威力。」

「在那很久之後，逐漸又被崩壞掌控的妮徳霍格用最後殘存的理智把自身體內剩餘的所有崩壞能封印在月球背面。」

「併發布了最後一道命令，祂命令4大雙生子聯合人類殺死自己，並告知它們在未來的某一時刻。

吾之終焉，終將歸來！

這就是終焉之律者，妮徳霍格的故事，至於妮徳霍格創造的昌盛文明最後到底是怎麼毀滅的我們並不清楚，因為文明出現了斷層，我們現在的文明也只有短短300萬年而已。」

說完，神色肅穆的古德里姬也感到口乾舌燥，神情放緩端起桌上的水杯，「噸噸噸」的幾下就給喝乾。

「每次聽都覺得挺震撼。」葉勝對著她身旁的酒德亞紀說道。

「額，妮徳霍格在被崩壞掌控之前，祂不是還有理智嗎？祂怎麼不自殺呀？為啥要叫大家一起殺死自己，這樣不就皆大歡喜，沒這麼多事了。」路明妃有點疑惑的問道。

古德里姬搖了搖頭，說道：「被崩壞選中的適格體是不能自殺的，因為自殺必定造成大崩壞。」

古德里姬咽了咽口水，「這麼說吧，自殺等於放棄生存意志，也就是說等於是直接放棄了自己的意識，這時候還沒等適格體完成自殺，崩壞意志就會掌控那個擁有律者核心放棄自我的適格體，所以適格體不但不能自殺，還得有堅強的求生意志才行，不然就會直接造成大崩壞。」

古德里姬挑了挑柳眉，「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額，為啥分離的都是雙生子？我沒聽太懂，還能再解釋一下嗎？」路明妃撓了撓頭問道，有什麼必要嗎？妮徳霍格不也只是自己一個？

「這應該是一道保險，雙生子們的羈絆都很深，如果雙生子其中一方遭受崩壞侵蝕，失去理智，這時候由另一方前去阻止，有極大可能喚醒遭受崩壞侵蝕那一方的意識，壓制崩壞意志。」

古德里姬自己似乎也不太確定，攤了攤手。

「就算受侵蝕一方沒有徹底壓制住崩壞意志，而因為另一方是自己最愛之人，這也會使得身體變得猶豫，不太想下重手，而且因為雙生子律者的權柄比較相似，加上對各自的理解，所以沒失去理智的那一方有很大的可能會獲得勝利。」

「當然，這也是只是我的猜測啊。」

「總之，就是被崩壞意志操控的律者會出現放水的情況，擁有理智的一方能很輕鬆擊敗被崩壞意志操控的律者，除非出現了意外，雙方都被崩壞意志侵蝕掌控，導致理智的一方放不開手腳或力量受到限制。」

「現在我們已經不稱雙生子們為王了，而是根據能力權柄，賦予能力加律者的代號，畢竟她們早已不再引領人類，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怪獸，造成大崩壞。」

「知道為啥會有惡龍傳說嗎？就是因為她們的存在。」

「勇者、公主其實都是龍王，都是律者。」

「公主是惡龍的雙生子，勇者則是其他的雙生子，或是持有神之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