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天使篇（上）

元泱境界，萬詩海外。

兩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她們穿著精緻的衣裙，光著一對粉嫩的小腳丫，正踩著翻起的朵朵浪花快速的前進。

此時，年齡較小的女孩，因為興奮而臉蛋上變得紅彤彤的，她仰起頭看著比她略高一點點的小女孩，稚聲稚氣的問道：

「曲曲姐姐，萬詩節是在萬詩海舉行嗎？」

「嗯。」

被叫做曲曲的小女孩拉著那個小女孩的小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在聽到小女孩的問題后，便轉過頭，點頭嗯了一聲。

她的臉蛋十分精緻，明眸皓齒，粉雕玉琢，十分好看，只是她明明還只是一個孩子，氣質卻有些清冷，臉上也無表情，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然而，那個更小的一點的孩子根本不在意，她拉著曲曲的小手，繼續仰著頭，像是有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繼續問道：

「娘親她們就來自於萬詩海嗎？」

「是！」

曲曲冷著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那爹爹和娘親她們是不是在那裡結識呢？」

曲曲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她搖了搖頭，這些事娘親沒有給她講過，她也沒有去問過，所以，不知道。

小女孩見她的曲曲姐搖頭，便轉而嘀咕道：「要是雪籬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

江曲曲低眉，看了一眼這個比她小一歲的憨憨小妹，清澈的眸子中也不免多出一抹與年齡不想符合的無奈。

她伸出潔白的小手，在她梳著羊角辮的圓圓腦袋上溫柔地摸了摸，然後抿了抿唇，用青澀而不失動聽的稚嫩聲音道：「等我們回去了，之音可以自己去問爹爹。」

之音眼中陡然一亮，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後崇拜的看著她：「曲曲姐姐果然無所不知。」

「那雪籬姐呢？」曲曲莞爾，只是臉上並無表情變化，她重新拉起之音的小手，一邊趕路，一邊問道。

「雪籬姐也無所不知。」之音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很認真的回答著，回答完之後，似乎覺得又不全，便補充道：「羽凰姐姐也無所不知。」

江曲曲點點頭，在之音心目中，她的姐姐們自然都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就像在她的心中，她們也是白璧無瑕一樣。

「曲曲姐，娘親們說，萬詩海上的石碑、石牆、桅杆上，刻著粼妖的情詩，什麼是情詩？」

小丫頭歪著頭，小臉白凈，一雙烏黑的眼睛，大而明亮，閃爍著名叫好奇的光芒，充滿了靈性的光輝。

江曲曲聞言，小小的柳葉眉不僅蹙起，而那皺眉的模樣，認真中帶著一抹執拗，煞是可愛。

她想了又想，才極為勉強的道：「就像爹爹對娘親那樣！」

「爹爹對娘親？」

「嗯。」

「爹爹對娘親怎麼了？」

「就是那樣。」

「怎麼樣？」

「就是那樣……」

……

兩個不到一米的小丫頭，踩著涌動翻起的浪尖，一邊趕路，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不多時，萬詩海已經出現在她們的眼前，平靜的海面之前，目光所及之處立滿了詩碑、詩牆，還有漂浮於海面上的桅杆、殘骸，還有一個又一個漂浮的詩盞。

「哇……」

之音哇的驚訝一聲，掙開江曲曲的小手就要跑過去。

然而，江曲曲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的手腕給抓住，防止她跑開。

「曲曲姐……」小丫頭仰著頭，拉長音撒嬌一般的叫著。

「說好的，帶你出來，不能離開我身邊一尺。」曲曲看了她一眼，精緻的小臉蛋上並無過多表情，她語氣輕緩，卻極為認真。

聽到她的話，小丫頭癟著嘴，鼓著腮幫子，極不情願的哦了一聲，她這個曲曲姐什麼都好，就是什麼事都太較真了，明明只比她早出生一年而已。

對於小丫頭的反應，江曲曲沒做理會，而是拉著她，緩步走進萬詩海。

就在這時，一道妙齡女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呦，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小就來參加粼妖們的萬詩節。」

江曲曲聽到聲音，立即停下了腳步並將之音護在身後，然後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呦，不錯嘛，小小年紀就知道護著妹妹。」

「誰？」

曲曲綳著一張白凈無暇的小臉，環顧四周，聲音冰冷的問道。

「咯咯，真是一個可愛的小丫頭。」

海面之上，空間如水面一般產生漣漪，伴隨著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一道曼妙的倩影出現在萬詩海上。

江曲曲伸出手，將之音從她後面探過的小腦袋嗯了回去，然後將一雙充滿靈氣的眸子看過去。

那是一個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白衣如雪包裹著玲瓏嬌軀，纖腰曼曼，用一截紅色的束腰帶綁住，盈盈一握，烏黑柔順的長發同樣用一截紅綢束起，英姿颯爽。

眼眸明亮，貝齒晶瑩，肌白如雪，端是是一個美麗非常的女子，論容貌並不輸於她們的母親。

「你是誰？」

江曲曲小臉緊繃，嬌小的身上涌動道道仙光，護住之音的同時，警惕著她眼前那個神秘的女子。

「我？」

女子眉眼一彎，露出一道極為動人的笑容，她甩甩高高的馬尾，一個閃身，出現在江曲曲和之音的身前。

之音大叫一聲，身上仙光涌動，小手胡亂的拍過去，曲曲也是一慌，但比之音要冷靜很多，她掐動指印，同樣一掌拍出。

女子微笑，僅僅一根手指便接住了二人的攻擊，然後一手一個將兩個小丫頭抱了起來。

固然這兩個丫頭都是仙體，非尋常的孩童可愛，但終究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娃娃，雖擁有無媲的仙力，對力量的運用實在不忍直視，如此又怎麼可能傷到了她呢？

「我告訴你，我爹爹很厲害的，你欺負我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之音並不懼怕，她仰著頭，揮舞著小拳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江曲曲則一言不發，她小腦袋瓜飛速轉動，想要找到逃走的辦法，可不得不說，女子的實力遠在她們之上，單靠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從她魔掌中逃脫的。

現在她有些後悔帶著小妹偷偷跑出來了。

「你們爹爹連你們兩個小傢伙都看不住，又會厲害到哪裡？」女子看著之音的模樣，不僅嗤笑一聲。

「哼，爹爹可厲害了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之音反駁。

「咯咯咯，真可愛！」

女子咯咯一笑，將之音往懷裡摟了摟，然後把自己光滑的臉頰在她的臉上狠狠蹭了幾下。

「哇，爹爹救命呀，你可愛的之音要慘遭毒手了！」之音嫌棄往後仰腦袋，然後深吸一口氣，朝著空氣大喊道。

「咯咯，小丫頭，你爹爹可不會來救你的，今天就陪我吧。」

「啊，我不要。」

「安靜，之音。」江曲曲皺皺眉，喝斥了一聲。

小丫頭聽到曲曲的呵斥聲，頓時委屈的閉上了嘴巴。

江曲曲沒理會小丫頭，而是抬頭看著女子，她遲疑了一下，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上官阿姨？」

女子聞言，嘴唇一勾，在她光潔反光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你猜？」

……

另一邊，遮天時空，三天帝道場之間的無垠虛空，同樣有兩道嬌小的身影並肩而行。

她們看上去約摸有六七歲，二人身高接近，一米多的樣子。

一個穿著一身金白色的衣裙，烏黑的長發中有金色一樣的挑染，額頭上有深藍近黑色的水滴形花鈿，模樣姣好，焉然一個美人胚子

另一個則是一身黑白色的勁裝，烏黑的短髮幹練利落，青藍色的眸子中帶著靈動和狡黠，舉止大大咧咧，看上去就像一個假小子一般。

身著金白色長裙的女孩看著在一旁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女孩，姣好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無奈，她聲音溫柔：「小羽，等會兒你去見柳神阿姨，可要注意禮貌，不要失了分寸。」

「不會，小羽我最知道分寸了。」小羽凰昂首挺胸，拍著胸脯，一副盡在把握的樣子。

她說著，嘴唇一勾，眉眼彎彎間，小聲嘀咕道：「聽說老爹和女帝阿姨的關係匪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這一次，我可要……」

「啪！」

她還沒嘀咕完，一個纖細的小手已經落在了她的頭上，她仰起頭，咧嘴一笑道：「雪籬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亂說話的。」

雪籬聞言，那還未長開，卻已然有一抹出塵之意的臉蛋上露出些許無奈之色，「你呀，這世上就沒你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

「嘻嘻！」小丫頭眯著眼睛嘻嘻一笑並不以為意。

「好了，去吧，記得我的話。」雪籬又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一下，明亮溫柔的眼眸中，不失溺愛之意，她這個二妹最不讓人省心，比她小妹還鬧騰，還是三妹讓她放心。

「是，老姐。」小羽凰立正身子，打了一個敬禮，然後迅速開溜。

雪籬見此，搖搖頭，無奈一笑，待小羽凰離開后，她才轉過身，朝荒的道場走過去。

爹爹和娘親讓她們來拜會一下女帝和柳神阿姨，順便邀請她們去浮沉住上幾日。

說來自她出生之後，一共就見過她們幾次，分別是她和三個妹妹出生的時候。

她們姐妹四個都有些不同尋常，幾位娘親懷了她們很久，才生下她們，而她們尚在腹中之時，就已經可以和外面的人對話了。

所以，她們一生下來就會跑、會跳，因此，幾乎沒怎麼經歷過襁褓之中的生活。

思慮之間，她已經來到荒的道場之中，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時空，也是第一次踏入這個主人名叫荒的道場。

洶湧澎湃的規則之力和大道之氣充斥在整個道場之中，讓人心生敬畏的同時忍不住生起膜拜之心。

道場之中，各個凈土宮闕，籠罩著色彩各異的仙光神韻，更有神獸飛禽居焉盤騰，赫然一副仙界凈土的模樣。

雪籬駐足，周圍的規則之力和大道之氣不受控制的朝她涌動過來，圍繞著她不停地旋轉，竟讓人感覺像是活過來一般歡呼雀躍。

一時之間，整個道場之中竟異象連連，更有一種奇異的花香在飄散，各種遠古奇珍異種竟向開放，瑞霞遍布，大道共鳴。

天帝宮闕之中，荒陡然睜開眼，深邃的眸子露出一抹驚訝，有人踏入他的道場，可是他竟然沒有感知到，僅僅只能通過道場內涌動的規則和發生的異象來確定來人的位置。

不知是何人，竟能引動如此驚人的天地異象，更能規避他這個至高生命體的感知？

他心神一動，便消失在天帝宮闕之中，來到異象匯聚之地。

他抬眸望去，那是一個小女孩，約摸六七歲的模樣，生的十分好看，粉雕玉琢，鍾天地之靈秀，可以稱得上完美無瑕。

雖是第一次見，卻也是一眼便認出了雪籬的身份。

「江籬和雪皇的女兒嗎，果然是天縱之資！」

荒看著乖巧可愛的雪籬，不僅輕嘆了一聲，兩個神話領域的存在共同孕育的子嗣，恐怕在整個人世間都絕對是頭一個。

這孩子若沒有意外，將來的成就恐怕會十分嚇人。

他從空中顯露身形，緩緩地落在地面上。

雪籬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她先是打量了一番，隨及恭敬的彎腰行禮：「雪籬，參見石昊叔叔。」

荒驚訝：「你認得我？」

「放眼整個道場，能有您這樣氣場的人應該不多。」雪籬甜甜一笑，她年紀雖小，卻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一個人的氣場雖不是與生俱來的，卻絕對是他修為和心境的體現。

像眼前這個人的氣場，絕非常人所有，在她印象之中，也只有她的娘親及少數幾個人有這樣的氣場神韻。

「哈哈，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江籬生了一個好女兒。」石昊啞然失笑。

「多謝石昊叔叔誇獎。」雪籬再次笑了笑，然後行了一個禮。

石昊看著雪籬，越看越喜歡，他想他是不是也該生個女兒出來，他再次一笑，然後搖搖頭將這想法拋諸腦後。

「你是來找柳神的吧，順著這個方向走過去，看到一株栽著柳樹的村子，就找到柳神了，算了，我親自帶你過去吧。」

雪籬絲毫不失禮節，她再次躬身行禮：「雪籬不敢推辭，那就有勞石昊叔叔了。」

「哈哈……」石昊哈哈一笑，這丫頭很對他的胃口。

……

葉天帝道場，羽凰看著出現在她前面劍眉星眸，英武不凡的青年，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咧嘴一笑，指著青年，沒有絲毫禮節的說道：「你就是葉天帝吧。」

「是我。」葉凡輕輕一笑，雖同樣是第一次見，但他同樣也是認出了女孩的身份。

暫且不說那一身的氣息，就那一頭幹練的短髮和眉清目秀的樣子就像極了江籬，只不過比起江籬來要更加秀氣罷了。

「來來，讓羽凰看看，你是否擔得起葉天帝之名。」小丫頭眼前一亮，說著就擼起袖子，揮舞著小拳頭砸了上去，那明亮的眸子中充滿興奮之色。

「呃……」葉凡看著揮舞著小拳頭砸過來的羽凰，一臉錯愕，江籬的女兒都這麼虎嗎？

「看我天下無敵羽凰拳。」小丫頭一臉興奮的揮著小粉拳，不理會葉凡的驚愕全力砸了過去。

葉凡無奈，只能伸出手掌，接下她這一拳。

轟……

在小羽凰拳頭落在他手掌之中的瞬間，一股異常恐怖的能量餘威便激蕩開來，大道顫慄，天地共鳴。

葉凡眼中再次閃過一抹驚訝，他感受著小丫頭拳頭上的意蘊，有些難以置信，很難相信，這小小拳頭中竟然帶著無敵之意。

要知道這丫頭最多也就七歲而已，竟然已有一種無敵之意。

小丫頭可沒注意到葉凡的驚訝，她見自己一拳被葉凡輕鬆接下，很乾凈利落的收回手，然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葉凡道：「能接下羽凰的拳頭，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聞言，葉凡有些哭笑不得，若他的境界接不下一個小丫頭片子的一擊，那他這修的莫不是一個假仙。

而且，這丫頭也太虎了吧，竟然想和他平輩論交？

就在這時，空間出現波動，而在那波動的漣漪之中，一道風華絕代的白衣倩影出現在空中，她身材高挑，空靈出塵，不食人間煙火。

白衣如雪，長發如墨，在這一黑一白之下，天地都要失色，都要在她那不真實的的容顏下傾倒。

「哇，女帝阿姨……」小丫頭看到女帝后，眸子一陣閃光，她嗖的一聲捨棄葉凡，撲入女帝的懷裡，掛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

女帝垂眸，清冷的眸光中泛起點點柔和的光芒，在她思緒之中，也有溫柔的情緒傳來。

「女帝阿姨，你也太美了，小羽凰好喜歡，來，親一口。」小丫頭一點也不見生，她抬頭在女帝白皙無暇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葉凡嘴角抽了一下，這丫頭……不僅虎，而且還自來熟。

在她出生之後，女帝也就見了她一面，可這丫頭不僅不見生，還一副熟悉的樣子。

而且，還在氣場全開的女帝面前如此輕浮，放眼人世間，也只有葉傾仙這丫頭小時候敢這麼做了。

然而，女帝臉上並無太多的表情變化，她伸出修長雪白的手指，在小羽凰精緻的臉頰上摸了摸。

小丫頭則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嘴角都流起了口水，那模樣的確把葉凡給逗樂了，不過，不得不說，這丫頭雖然虎，但的確招人喜歡。

「你呀……」女帝搖搖頭，幻化出一截手帕把她擦著口水。

「嘻嘻，失態失態。」小丫頭臉上一紅，像小大人一把用緊縮的袖口擦著嘴巴，這不可能怪她，要怪就怪女帝長得太美了，和母親大人一樣。

「說吧，來找我何事？」女帝再次搖搖頭問道。

「哦，對了，差點忘了。」小羽凰迅速從女帝身上起來，跳到地上，繼續擦了擦嘴巴，才一本正經的道。

只是她用的假聲，儘力在模仿江籬的聲音，「江雪籬、江羽凰，爹爹拜託你們一件事。」

「咳咳……」羽凰咳嗽幾聲，恢復自己的聲音道：「什麼事？」

他跳到一邊，再次變聲，一本正經地道：「去荒天帝和葉天帝的道場請你們的女帝和柳神阿姨來浮沉住上幾日。」

「嘻嘻，爹爹，怎麼突然想到女帝和柳神阿姨了？」

「咳咳，這不是接近年底了嗎！」

「這樣……那往年怎麼不見你邀請女帝和柳神阿姨呢？」

「臭丫頭，你哪那麼多問題，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讓雪籬一個人去。」

「去，為什麼不去，這世上就沒有羽凰辦不到事，你看著吧，這事妥妥的，包在我身上，保證把女帝和柳神阿姨給你穩妥妥的帶回來，還不讓娘親們知道。」

「……」

……

葉凡看著兩個角色變幻自如，學的有模有樣的小丫頭，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他扶著額頭突然為江籬感到一陣頭疼，攤上這麼一個活寶，真是夠他受得。

女帝看著羽凰，嘴唇微微上勾，不僅有些莞爾，她從羽凰身上的確看到了江籬的影子，這丫頭除了聲音，連表情模仿的都有些惟妙惟肖。

不過，說來這丫頭假小子的打扮和江籬也的確是太像了。

「怎麼樣，女帝阿姨，爹爹這麼誠心邀請，你要去嗎？」小羽凰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女帝。

女帝半蹲下來，抬起手摸著她的臉蛋並未發一語。

……

雪籬這邊，她在荒的幫助下，很快就來到了柳神這裡，荒並未過多停留，在喚出柳神后，便轉身離開了。

「見過柳神阿姨。」雪籬看著眼前美得出塵的女子，乖巧的行了一個禮，關於爹爹和柳神之間的事，她比她的二妹知道的要多。

她雖然覺得她爹爹太花心了，四處招惹女人，但也的確為她們之間發生的事而感動。

也不自覺得會想，娘親們會愛上爹爹並不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他所做的事，所付出的一切也的確值得她們去愛。

「你與你娘親真是一般無二，都是那麼漂亮，那麼知性！」柳神看著與雪皇長得頗為相似的雪籬，臉上不僅露出笑容來。

「多謝柳神阿姨誇獎。」雪籬甜甜一笑，「雪籬此次前來是替父親邀請你去浮沉住上幾日的，他說107號房空了很久了。」

柳神微微一怔，她抬起手，撩了一下被風陡然吹起的幾縷青絲，然後輕呼了一口氣，問道：「現在嗎？」

「當然，娘親她們也很想念柳神阿姨您。」

柳神半蹲下來，看著她乾淨明亮的眼睛，摸了摸她的頭髮，微微一笑。

「其實……」雪籬猶豫了一下，才俯身在柳神的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只是在說這話時，她的臉微微泛紅，有些發燙。

柳神眸子中閃過一抹恍惚，但很快就恢復了，她繼續摸著眼前這個可愛又美麗的少女，道：「待我處理完此間只事便跟你回去。」

「那真是太好了。」雪籬突然興奮的天了起來，只是可能覺得自己有些太失禮了，臉蛋變得更紅了。

「你爹爹沒告訴過你，不需要刻意拘束自己嗎？」

「嗯。」雪籬點點頭：「可是，身為長女，也應該有長女的樣子，替爹爹和娘親她們分憂。」

「不必壓抑自己的本性，這和你是不是長女並沒有關係，我相信你爹爹和你娘親也必然不願意你刻意壓制自己的本性。」柳神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抹寵溺之意。

雪籬低下頭，潔白光滑的眉頭微微蹙起，稍頃，她舒展眉頭，笑著道：「柳神阿姨，雪籬明白了。」

柳神一笑，再次揉揉頭，她是一個聰慧的女孩，悟性也是驚人，很多事根本不需要細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