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舔的
「知道嗎,我和寶妝是一塊蜃龍母石分離出來的,按你的話說,就是同齡人。我們一起相伴到古神州的,那時候,古神州和現在的地球差不多,處於第一代智人臨界點上。我們過來,是因為古神州偏僻並且有天陽烈炎這個資源。寶妝選擇了周止水,開創了古神修鍊體系。可你看,幾萬億年過去了,如今我還未成年,她卻已經經歷衰敗期了。」
「寶妝還能救嗎?」
「能救。就是必須等我成長到成熟期,就可以救她。」
白炗沉默了。
對寶奩所說的成熟期,有了直觀了解。
先不說寶奩在古神州的幾億萬年時間,僅就她在地球誕生就已經三萬多歲了,依然還是未成年的幼齡期,可想而知,蜃龍族的成長,該是何等困難。
正想得入神,白炗突然渾身一震,他抓住了寶奩的話中真意。
「寶奩,你是說我是神龍族人?這哪跟哪,我出生在地球夏國慶州,我是地球人。」
「生命的繁衍,與出生地無關。我出生在地球,可我是蜃龍族人。剛才你問我,為何古神州萬族裡沒有這最強大的五族,因為他們在神州,我和寶妝都來自神州。」
「為什麼,難道在神州就不能孕育生命嗎?」
「當然能。但是,五大強族經歷了血的事實,他們幼齡期的族人,成活率不到百分之一。」
「為什麼?」
「因為有龐大的勢力在有組織的扼殺五大強族幼齡期的族人。尤其是神龍族和蜃龍族的人。有些事我不要能說的太清楚,到了神州就明白了。」
「你說,我們要去神州?」
「當然,神州才是我們的家。」
「家嗎?」
「是的,神州才是我們的家。地球和古神州,都是我們選擇的孵化地,為的就是避開那個龐大的殺手組織集團。好了,說這麼多,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說完,寶奩不理會白炗,徑直走回她的石室。
寶奩都進石室了,白炗才想起來他還有正事沒問呢。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呢。那個,我可以在天陽烈炎下修鍊了,可是,我的身體似乎可以無限制的吸收天陽烈炎,我也沒啥反應。你幫我分析分析,這麼做會不會引起什麼不良後果?」
「嗖」
先從寶奩的石室飛出一物,白炗隨手接住,輕若無物,發現是一塊拇指粗長的綠色木板,他認得,是花月族的花謝月在第一次見面時送給寶奩的禮物。
實際是元一古神的伏筆,假借花謝月的手遺留給寶奩的寶物。
當時,白炗和寶奩都不知道這個綠色小木板是幹什麼用的。在後來,其他的禮物都各自派上了用場,都消耗掉了,只剩這個綠色小木板了,幾乎都被他快忘記掉了。
「給我這個幹什麼?」
「吸了你的血,賠給你。說起來,這還是你們神龍族的東西。它叫降龍木,先天地而生的一截枯木,用一點少一點。他可以把你身體里被我吸掉的血液補回來,並且可使你的血液更加純凈精純。」
白炗看著手中的小東西,難以置信。
「降龍木,就它嗎?怎麼用,當餅乾吃掉?」
「土包子,就知道吃。降龍木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舔的。要用舌頭舔,什麼時候把降龍木舔沒了,你的血液就補回來了。」
白炗覺得寶奩又在耍他,立馬放到嘴裡,用牙狠狠咬了一口。
我的個天老爺,綠色小木板隱隱發出強大的反彈之力,用力越猛反擊越狠,差點把門牙給崩掉。
不得已,白炗老老實實用舌頭舔了一下,什麼東西,還不如一塊尋常小木板,舔嘴裡沒任何味道,就像是舔了自己的嘴唇一樣。
綠色小木板也沒絲毫變化,並沒因為他舔了一下,就變色了或者變小了。
「沒用啊,我舔了一下,降龍木沒任何變化。」
「神龍族的人天生弱智。你以為是巧克力,舔一下就融化沒了。我剛才都說了降龍木是先天地而生的寶物了,是先天寶物,懂嗎?它的硬度超過古神州最堅硬的磐石。」
「這麼硬啊,那我要舔到猴年馬月去?我放嘴裡含著行不?」
「不行,只能舔。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別人想舔還沒有呢。告訴你,降龍木是先天寶物,並且只有你神龍族的口水舔的動。你不是要問我,你的身體吸收天陽烈炎會不會有問題嗎。我告訴你,本來是沒問題的,可你的血補不回來,就有問題了。記住哦,不把降龍木舔沒了,千萬不能到地上去。加油,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好累啊,我要困死了。」
「多和我說會話也累,你就裝吧。你說,以前在地球三萬年,怎麼也不見你困一下。」
寶奩悄無聲息,真的不回應了。
白炗無奈,只好回自己的石室。
認真看著手裡的綠色小木板,琢磨一下,覺得寶奩不像在耍他。於是老老實認認真真的把綠色小木板舔了起來。
舔歸舔,白炗並不相信寶奩說的,不能到地上去曬天陽烈炎。
要知道,他以前沒有強大的五族之一神龍族的黃金血液,照樣敢到到地上去嘗試修鍊。沒道理現在擁有了強大血脈,變強大了,反而懦弱到不敢上去了。
於是,不信邪的白炗,一邊嘴裡舔著降龍木,一邊走出太平別院。
剛出來,天陽烈炎撲面輻射而來,氣血肉體被蒸發掉了,人太平無沒。骨骼上的漩渦再現,鯨吞一般的吸收天陽烈炎。
白炗大喜。
「我就說嗎,寶奩變壞了,找著機會就捉弄我,這不好好的嗎。」
心裡這麼想著,白炗邁開步就向山頂攀爬。
結果,不動還好,他剛一抬腳,便感到渾身燥熱難擋,緊接著,像是自己的血液被天陽烈焰點燃,燃燒了起來。
整個人便是一陣眩暈,就和血液被寶奩吸取之後的失血過多癥狀,一模一樣。
白炗大嚇,知道自己的血液真被燃燒掉了。
寶奩沒騙他,是真的不能修鍊。
白炗只好退會太平別院。氣急敗壞,對著寶奩的石室大吼。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能修鍊?」
沒有聲息,寶奩不回應他。
白炗猶如困獸,在太平別院里繞著石几走來走去,寶奩不理他,心中之火無法發泄,只能狠狠地,一邊走一邊拚命地舔降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