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逆鱗
自從劉協下令遷都后,曹操便立刻做出準備。沒過兩日,一切便都準備就緒了。
而白煊則則率北狼騎與司鋒校尉部護衛著皇室與百官。
「臣驍襲將軍白煊白子言,請與公主一敘!」
白煊則是護衛在陽樂公主的馬車旁,拱手行禮道。
「將軍何必如此客氣,這裡又沒有外人!」
陽樂公主也是輕輕拉開馬車上的車簾說道。
「呵!」
白煊聞言,微微一笑:「我叫你老實待在營里,你非要在孟德將軍走一圈。現在好了,怕是他容不下你!」
陽樂公主聞言,也是一笑:「還不是子泰將軍護送我去的,不愧是義真將軍的兒子,到底是識大體的!」
「少拿子泰當擋箭牌!」
白煊冷哼道:「他已經被我杖責二十了,我倒要看看他下次敢不敢了!」
「你這般嚴厲,恐怕會失了軍心!」
「違抗軍令,我殺了他都不過分!子泰自己也是知道的!」
「果然是西涼軍的風範!」
陽樂公主聽后,立刻譏笑起白煊來:「怪不得昭姬姐姐不敢把她寫的詩說與你聽……」
白煊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再說話。
「難道你不想聽聽?」
陽樂公主看著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的白煊,心裡既心疼又得意。
「……說說吧!」
半晌,白煊終究是開口說道。
「哼!」
陽樂公主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隨即說道:
「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
志欲圖篡弒,先害諸賢良。
逼迫遷舊邦,擁主以自強。
海內興義師,欲共討不祥。
卓眾來東下,金甲耀日光。
平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
獵野圍城邑,所向悉破亡。
斬戮無孑遺,屍骸相撐拒。
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
長驅西入關,迴路險且阻。
還顧邈冥冥,肝脾為爛腐。
所略有萬計,不得令屯聚。
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語。
失意機微間,輒此斃降虜。
要當以亭刃,我曹不活汝。
豈復惜性命,不堪其詈罵。
或便加捶杖,毒痛參並下。
旦則號泣行,夜則悲吟坐。
欲死不能得,欲生無一可。
彼蒼者何辜?乃遭此危禍。」
白煊越聽,就是好像心如刀剜,握著錐星槍的手越握越緊。突然感到胸前一陣劇痛,但臉上依舊很平靜。
「你如何評價?」
陽樂公主見白煊臉色異常難看,但還是強忍不快,問了出來。
「我能如何?」
突然,白煊大笑起來說道:「當真是有筆如刀啊!只是昭姬,你為何…為何不肯在我面前吐出不快啊!唉!罷了,罷了!」
咻!
突然,一支流矢射了過來。
白煊眼疾手快,立刻使搶擋住了那支流矢。
「將軍!」
突然,聶信騎著馬趕過來說道:「楊奉不滿孟德將軍遷都,率部偷襲,現在正在與各位將軍對峙!」
「我知道了!」
白煊正愁火氣沒地方發,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說道:「聶信,你帶司鋒校尉部繼續護送百官,我帶一半北狼騎前去襄助孟德將軍!」
「諾!」
「還有,」
白煊看了看身旁的陽樂公主說道:「此乃靈帝之長女,陽樂公主,務必保護好她!」
「將軍放心!」
聶信聞言,立刻拱手道:「屬下拼的一條性命,也定會護公主安全!如若不然,提頭來見!」
白煊聞言,點了點頭,便帶著六百餘名北狼騎奔向前方。
「孟德將軍!」
當白煊趕到時,就看見有兩人在陣前挑將:「此二人如此生猛,是何人也?」
曹操聞言,笑著說道:「那雄武執刀之人,乃是我的新護衛,名換許褚,字仲康,他的武藝可不在典韋之下!」
白煊聞言,有些驚訝,典韋的厲害,白煊是領教過的。二人私下切磋時,若非白煊以技巧取勝,恐非典韋對手。
「那持大斧之人是楊奉之將?」
白煊見二人又打了幾回合,不禁又問道。
「不錯!」
曹操摸著鬍鬚笑道:「是滿寵滿伯寧的同鄉,居然能與仲康相鬥如此,真勇力過人也!」
白煊聞言,點了點頭。
突然,看見楊奉軍中又一員小將殺向許褚,不由得大喊一聲:「賊將休要放肆!驍襲將軍白子言在此!」
說罷,白煊一拍紅月,沖向那員小將。僅二合,便將那人斬於馬下。正欲沖向徐晃,卻聽見後方鳴金。不得已,只得與許褚一起退了回來。
「何故鳴金?」
許褚一會到營帳,就立刻看向曹操問道。
曹操笑而不語,郭嘉也是笑道:「主公看那徐晃驍勇,不免起了愛才之心!故而請兩位將軍回營,免得傷到他!」
「我觀徐晃,並非忘恩負義之輩!」
白煊聽后,拱手做輯對曹操說道:「不知主公是否有把握?」
「不然!」
沒等曹操說話,郭嘉便接言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楊奉並非明主,徐晃從他,實乃明珠暗投!」
「那想必將軍已有對策,不知末將該如何?」
白煊仍舊沒有理會郭嘉,對曹操說道。而郭嘉對此也只是一笑,便沒有再說話。
「哈哈哈!」
曹操見狀,立刻笑道:「子言吶!你從來都是個急性子!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將軍請講!」
「不知你對陽樂公主有何看法?」
曹操冷不丁的提到了陽樂公主,讓白煊震驚、恐懼,眼中還閃過一絲殺意,手也在不自覺摸向玄紅劍。
「哈哈哈!陽樂公主那個小丫頭,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實在是讓我佩服!」
曹操不知是因為白煊低頭,沒有看到他的動作;還是因為故意裝作沒看見白煊的動作,繼續笑著說道:「作為皇族,當真是當之無愧啊!相比之下,陛下的表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白煊聽到這,才長舒一口氣道:「想必將軍已經做好了接應徐晃的準備,那在下就先去護送百官了!」
曹操聞言,也是笑道:「嗯,去吧,最近辛苦你了!」
說著,白煊便退出了大營,而大營內也只剩下曹操、郭嘉、許褚三人了。
只見曹操背對著郭嘉和許褚正在看地圖,冷不丁的說道:「仲康,方才你離子言最近,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啊?」
許褚被曹操這麼一問,頓時有些不明所以:「察覺什麼?子言將軍方才很正常啊!」
「哈哈哈哈哈!」
曹操被許褚逗的一樂,但隨即許褚的一句話,卻讓曹操的笑容戛然而止。
「就是您方才提到什麼…什麼…陽樂公主吧,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豈止是寒意!」
郭嘉許褚二人看著背對著他們的曹操,一時間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那是殺意啊!」
只見曹操慢慢回過神來,冷冽的看著許褚說道。
時間來到了傍晚,白煊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陽樂公主車架的一旁。只見車架一旁已經燃起篝火,陽樂公主正坐在石頭上,用木簽烤著乾菜。
撲!
突然,白煊把一包東西扔到了陽樂公主的旁邊。
「老吃這些乾菜不好,我這還有些好東西!嘗嘗?」
陽樂公主聞言,也是沒有拒絕。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隻兔子。
「這不會又是你從哪裡的百姓搶過來的吧?」
陽樂公主沒好氣的說道。
「我那麼壞?」
白煊沒好氣的說道。
「不然呢!」
陽樂公主扒下一天兔腿,用木簽串了起來,說道:「要不是西涼軍,我至於在這嗎?我可是堂堂的大漢公主!唉!西涼啊!終究是成為了禍患!」
「是啊!是啊!」
白煊找了一塊石頭做了下來,低著頭說道。
「你怎麼了?」
陽樂公主聽白煊沒有反駁自己,不禁有些奇怪。當看向白煊時,才發現他的眼中滿是沮喪。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陽樂公主頗為小心的問道。
「陽樂,曹操……恐怕就要對你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