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勝

突然，前方出現一支人數不多的部隊列下鶴翼陣，前面都是盾刀手，後面有少部分的弓兵。白煊騎著馬向皇甫嵩靠了過去：「將軍，我先帶著我的部下給大軍切下一個缺口。」皇甫嵩看著他說道：「有把握嗎？」白煊一笑：「您放心。」

白煊沖向前陣，橫列長槍，縱聲吼道：「騎兵，列鋒矢陣！」「諾！」聶信帶著騎兵跟在白煊身後。叛軍將領看到白煊的陣勢，想變陣防禦騎兵的衝擊。白煊看著他正在揮旗，立刻加速沖了上去，只見白煊所乘的黑紅色的大宛馬猛的一踏，好似蛟龍出海，直接越過了前排的刀盾兵，直接沖向了敵方的將領，白煊隨即一槍刺死了敵方的將領，並拔出寶劍砍下了敵方大旗，叛軍看著大旗隨風倒下，心無鬥志，自相逃命。聶信立刻率領著本部騎兵涌了上去，瞬間被打開了一個缺口，皇甫嵩朱儁則率領著大軍踐踏了過去。

「漂亮！」朱儁舉著長矛，笑著大喊：「這小子乾的不賴啊。」皇甫嵩看著前方的白煊，只見白煊正在砍殺剛才潰逃的叛軍，皇甫嵩說道：「他可是白仁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差。」朱儁聽后，看著皇甫嵩低聲說道：「射聲校尉白世安的兒子？」皇甫嵩低聲說道：「這些事，我們回頭再說。」朱儁聽到這話，就沒再繼續多問。皇甫嵩的隨即拔出寶劍，說道：「傳令眾軍，加快速度！」「諾！」傳令兵隨揚長而去，通報各軍。

眾軍穿過了一片忽高忽矮的矮山地后，就發現了大隊的叛軍正在退走，而最前面的兩面大旗分別是王字旗和韓字旗。白煊加快了速度，奮起直追，後面聶信和他的騎兵也緊隨其後。韓遂和王國發現了後面的大軍。韓遂傳令加快步伐，撤出戰場，因為他知道，現在迎擊只會損失更多的實力。而王國卻不以為然，想殺他個回馬槍，所以故意放慢速度。

當白煊距離他不到十丈時，王國突然調轉馬頭，王國揮槍說道：「豎子，可認得我王國嗎！」白煊沒有搭話，挑死了擋在王國前面的三名親衛后，直接一槍朝王國刺了過去，王國用槍擋住了那一刺，白煊又用一個斜掃，王國又把槍一橫，擋了過去，就在此時，白煊右手拔出鞘中玄紅劍，縱力一揮，剎時間，王國的槍斷成兩段，而王國的頭顱也被斬了下來。王國其他的親衛根本來不及反應，看到白煊身後的聶信和他的騎兵沖了過來，頓時作鳥獸散。王國手下的部隊見狀，一部分想無頭蒼蠅般亂竄，一部分跟上韓遂的部隊一起撤走。白煊則帶著張信和本部騎兵繼續追趕，朱儁在一旁一個接一個的砍翻叛軍，看見剛才白煊擊殺王國，向皇甫嵩靠過去連聲叫好，對皇甫嵩說道：「好啊這小子，殺了叛軍首領王國，這以後誰還敢說他靠你上位啊。」皇甫嵩也笑著說道：「好似見到了霍去病了！」皇甫嵩後面的眾軍也受到了白煊的鼓舞，紛紛拚命死追，很快就要迎上韓遂了。

韓遂不停地讓人在後面放箭，想以此來擋住白煊的衝鋒。然而，白煊四肢身體皆有鐵甲護身，所以只受到了一些皮外傷，依舊攻勢不減眼看又要追上來了，白煊突然拿出響雲弩，朝韓遂射了一箭。利箭在半空中劃出令人刺耳的聲音，好似無常鬼的嘶叫，令叛軍們驚恐。

眼看那一支鐵制的響雲箭就要射穿韓遂的頭顱時，卻被一桿鐵槍擋住。白煊定睛一看，正是襲營那夜，幫韓遂擋劍的那個人：馬騰。馬騰大吼一聲：「小子，可認得我馬騰，馬壽成嗎？」白煊抖擻精神，與他交手。馬騰邊打邊撤，掩護著韓遂和其他將領撤退，皇甫嵩和朱儁則在後面緊跟著叛軍。白煊和馬騰戰至二十餘合，馬騰已經感覺力有不逮，白煊趁機說道：「足下武藝超群，何期助賊？」馬騰笑著說道：「皇帝昏聵，朝局污濁，不反，難道等死嗎？涼州今日之禍，便是朝廷的，明天！」說完，便奮力向白煊一刺，白煊閃身一躲，兩名伯長便趁機上前幫助幫助馬騰，馬騰撥馬便走。白煊急忙追上，瞬間挑死了一名伯長，隨後又拔出寶劍斬下了另一名伯長的頭顱。韓遂見狀，立刻讓宋健、楊秋、成宜、張橫四人出戰白煊，十數合，四將敗走。後面的張信帶著騎兵緊緊的跟在白煊後面，使得白煊的兩側無法被偷襲。

正當白煊追的正盡興的，一名傳令兵在他的後面說道：「都尉大人，皇甫嵩將軍有令，追擊放緩。」白煊有些不解，卻還是說道：「知道了。」隨後，他便下令騎兵緩慢前進。他自己卻跑到皇甫嵩那，只見皇甫嵩和朱儁已經下馬，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了。白煊做輯對皇甫嵩說道：「將軍，我們為何停了下來？」皇甫嵩拿出水囊扔向白煊，說道：「我們已經追了差不多一百里了，再往前面就是吳岳山了。那裡離馬騰的大本營沒有多遠，我們現在急行了差不多八個時辰了，人困馬乏，不宜再追了。休整一會，我們得回頭剿滅四散的叛軍。」白煊喝了一口水，說道：「那我回去叫我的人撤下來。」皇甫嵩隨即說道：「好。」

白煊走後，朱儁和皇甫嵩開始了閑聊。朱儁看著白煊離去的身影，笑著說道：「該說虎父無犬子嗎？」皇甫嵩看周圍都沒什麼，便也談了起來：「可不是嗎，當年白世安何等威風，春獵殺虎，弘農救駕，深得陛下信任，出入隨後。封射聲校尉並領禁軍校尉，何其威風啊...只是...」朱儁也解下水囊說道：「只是維護了楊賜楊伯獻太尉和黨人，就遭到那些個閹人的謀害。唉！」皇甫嵩也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張讓王甫假傳聖旨，讓世安帶兵入宮平叛。結果張讓卻讓禁軍事先埋伏，誣告世安謀反。陛下無奈，把他貶為騎都尉，沒想到世安直接棄官回鄉。隨後，張讓便坐實了他謀反的罪名，向陛下諫言賜死。誰知陛下龍顏大怒，下令再提死罪！」朱儁喝了一口水說道：「你說，陛下是真怒了，還是想保白射聲的性命啊。」皇甫嵩站起身來說道：「都有吧，世安當年離開涼州后，就去做了陛下的侍衛。當時陛下還不是陛下，所以陛下應該很在乎世安的。只可惜，當年我也不敢勸慰陛下。」朱儁繫上水囊說道：「我們怎麼勸啊，當年我只是個諫議大夫你也只是個侍郎，我們根本插不上話。當年楊太尉去勸了，結果呢？九月朝廷就發了通報，因病罷免。」

皇甫嵩跨上馬，說道：「好了，不聊了，也差不多歇息好了，回去掃蕩殘留的叛軍吧。」朱儁隨即也跨上馬去：「諾！傳令兵！」朱儁一陣大喊，數名傳令兵過來聽令：「將軍！」朱儁說道：「傳令各部，回軍掃蕩叛軍！」「諾！」不一會，大軍便集結了過來，奔向了陳倉方向。

三天後，洛陽，德陽殿內。漢靈帝劉宏正在和群臣議事，突然，一名羽林軍箭步上殿，急忙跪下呈上帛書和一個木匣說道：「陛下，陳倉急報！」瞬間，在場的群臣和劉宏全部緊盯這那名羽林，劉宏立刻說道：「快念！」羽林軍立刻打開帛書念道：「臣皇甫嵩百拜陛下！今次得陛下信賴，率軍出征，臣不負皇恩，大破韓遂、王國、馬騰等西涼叛軍，配合河南尹朱儁、前將軍董卓等部，斬首萬餘。董卓將軍麾下逆陣都尉白煊斬叛軍頭領王國，特獻於陛下，以報皇恩。臣皇甫嵩再百拜陛下！」

半晌，大殿無言。劉宏聽了羽林的彙報，愣了好半天才說道：「好！好啊！」群臣也順勢叫好，大將軍何進率先說道：「陛下，西涼叛賊群起四年之久無法剿滅，皇甫嵩將軍一戰便殺的他們片甲不留，應當重賞皇甫嵩將軍啊！」此言一出，無論是宦官派的大臣，還是外戚士族派的大臣都紛紛附議，皇甫嵩已然成為救國的英雄，現在不管哪派都想巴結他。劉宏想了想說道：「先讓皇甫嵩朱儁回京彙報，再令封賞。哦，對了，把那個斬了王國的逆陣都尉也叫回京。至於其他將領部隊，等他們回來后，再加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