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小順子偷偷看了看楚鈺,見楚鈺的眼睛一直看著卓雅,但卻看不明白是何意思,但見楚鈺揮了揮手,便也識趣的退了出去,屋內只留下楚鈺與卓雅二人。
卓雅有些不安,不知為何,竟有幾會緊張,楚鈺讓她坐到他的身邊,卓雅的心狂跳不已,幾朵紅霞也飛到了臉上,又平添了幾會色彩,竟看得楚鈺有些心動,不等卓鈺靠近,便一把將他拉入懷中,卓雅惹不住了輕啊了一聲,讓楚鈺不由的情動。
「這幾天可是辛苦?」
「能為陛下解憂,臣妾不覺得辛苦?」
「好,那就為朕好好的解一解憂。」說完楚鈺便將橫著抱起,卓雅似乎預見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臉紅的如同外面的朝霞,只是眼前這個人又與他與著殺父之仇,雖然那天自戰場時便預見了今天,但當這些來臨時,她依舊無法坦然面對。
卓雅雖是草原女子,卻如中原女子一樣,肌膚似雪如若凝脂,卓雅緊閉著眼睛不敢看向楚帝,「沒事,朕會輕一些。」灼熱的情話燒得卓雅臉色更加紅艷,看得越加的誘人,惹得楚帝不由的多了幾分急燥。
春宵值千金,只是對於眼前的卓雅來說,她的心不知為何想要掙扎,可卻又想著沉淪,楚帝很溫柔,似乎照顧了她所有的小情緒,只是她的每個表情都落在他的眼裡。事後,楚帝摟著她,很輕柔的在她的臉上一硺,「朕會好好對你,只是這次朕有些抱歉,你母親不在大金後宮中,克離,帶走了她。」
卓雅聽完,似乎早已知道結局,只是她沒有想過,原來,他對她真的上了心,他竟還讓人去找了她的母親,她咬著嘴唇,想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心裡難過,就哭出來,哭給自己的男人,不丟人。」一邊說著,一邊又將卓雅摟的緊了些。
「謝謝。」卓雅從嗓子里擠出兩個字。
「朕不要你說這兩個字,這大楚的後宮,沒有人會再難為你,太后那裡,朕會安排,你只要安心就好,你母親,朕也會讓人多打聽些,若有消息,朕自會告訴於你。」
卓雅的心裡似乎被劃了一道口子,裡面冒著汩汩的鮮血,可是這血又是暖的,熱的燙的,她以為自己應該就這樣在他的後宮中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沒有恩寵,也沒有仇恨,只會是無邊無際的寂寞和孤獨,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得他的恩寵,也沒有想過,他對她會是這般的溫柔,溫柔好像那天見的那個人不是他,那個一槍挑落她的頭甲的人不是她,那個戰場上冷麵修羅與他沒有關係一樣。可是,他卻是她殺父的仇人,實實在在的仇人,她不敢讓自己的心落下來,只能這樣飄著盪著。
「朕殺了你父汗,你恨朕對嗎?」楚帝毫不顧忌的將話說了出來。
卓雅低著頭,不敢說話,「你如草原上的雛鷹,雛鷹不應該懦弱,雛鷹要學會自己覓食,要學會自己飛向高空。就算是你恨朕,朕也不怨你,只是這戰場上的事,誰又說的清楚?朕若是不殺他,可能就是他來殺朕,朕也不會向你解釋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死,更多的被遺忘。」楚帝頓了頓,鬆開胳膊,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說給她聽:「朕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和兩個哥哥在一起,只是他們也都不在了,他們有的死在了戰場,有的死在了別人的算計之下,他們也是朕至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