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屈神火 第八十三章 蒼藍雷鳴
牧秋月走出斯考爾德的大門，回頭看了眼這座他基本只在新聞上看到過的建築。這只是一個隸屬斯考爾德集團旗下的分公司，實際上牧秋月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分公司的主營業務是什麼。不過考慮到斯考爾德集團本身是以電子科技技術起家後續又開始涉足武器領域，想來這座分公司應該也是經營著類似的業務吧。
這時一輛車停在了牧秋月的面前，他越看越覺得這輛黑色轎車有些眼熟。果然，駕駛位的窗戶滑落下來，牧秋月一眼認出了裡面坐的正是前段時間給李漾開車的司機。
「牧先生，李副總讓我送您回去。」司機對著牧秋月尊敬的點了下頭，然後用請求似的語氣說道。
「嗯……」牧秋月看了眼已經自動在他面前打開的車門，然後又看了看導航上顯示的此處與自己公寓住處的距離，出於經濟方面的考量，他決定還是接受李漾的好意。
一坐進車裡，車門便安靜的自動合上了，車裡似乎飄蕩著某種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聞了之後會情不自禁的心情平緩下來。牧秋月放鬆的靠在寬敞的座位上，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時，駕駛位與後座之間的隔斷上彈出一個全息屏幕，司機的聲音通過揚聲器響了起來，「牧先生，是直接送您回住處呢？還是您有其他的安排？」
「送我回家就行了，麻煩你了。」牧秋月揉了揉眉心，然後用和平時一樣的語氣回道，對方這種畢恭畢敬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牧先生，您客氣了。」司機發出有些困擾的淺笑，然後接著說道，「這就前往您的住處，後座中央處有一個冰箱，裡面是李副總為您準備的一些飲品。」
牧秋月眉頭一挑，好奇的打開了冰箱，果然看到了裡面擺放著的東西。「倒是把我調查的乾乾淨淨。」牧秋月看著冰箱裡面擺滿了『經典紅色外包裝』的碳酸飲料，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雖然牧秋月自己並不是出於味覺嗜好才經常喝這款碳酸飲料的，但是在外人看來的話，大都會認為這就是他個人的嗜好品吧。不過話說回來，牧秋月心中覺得有些好笑，雖說是為了貼和他的喜好才準備了這些飲品，但是一個大公司的副總裁為『客人』準備的是一冰箱的碳酸飲料，在不知情的其他人看來的話大概會覺得有些滑稽。牧秋月搖了搖頭，關上冰箱后再次靠到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沒過一會，突然牧秋月的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那是有人在通過卡片試圖與他聯繫的提示音。『紅淚的卡片？』牧秋月眉頭一皺，慢慢的把手伸進口袋裡，然後位於他公寓抽屜里的卡片便隔空傳送到了他放在口袋中的掌心上。卡片一到身邊，牧秋月就這樣保持著閉目眼神的模樣接通了通訊。
「紅淚選手，您的下一場海選賽對手已經確認完畢，您可以在以下幾場比賽時間中選擇一個，確認完成後請注意時間安排，以免延誤參賽時間。」
牧秋月睜開眼，隨手在僅有他能看見的操作界面上選擇了一個時間，然後便再度眯上眼睛休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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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后，牧秋月從自己卧室的床上坐起來，來到客廳里剝了一個水煮蛋，然後就著一杯礦泉水吃進肚子里；客廳里很安靜，他獨一人坐在桌前看著放在對面位置上的碗，那裡面也擺放著一枚尚未剝開的水煮蛋。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終於在終端響起的鬧鈴聲中，牧秋月輕嘆一聲，然後面色平靜的將一直擺在桌子上卡片拿到手裡。「到時候了。」牧秋月看著操作界面上顯示的倒計時，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在看著手中的這張純白卡片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自她離去之後再未出現在他人面前的溫柔表情，「唯見，我去去就回。」
『紅淚。』牧秋月於心中輕喚那個不曾告訴過他人的名字，這是他作為能力者的真名，本應是一個充滿著榮耀的稱號，但是卻已經被他與過去的回憶一同埋葬在了內心的最深處。現在世人眼中的牧秋月——是白面，而紅淚這個真實的他，只會存在於以太界的賽場上。
卡片回應著牧秋月呼喚，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跨界變換。」
熟悉的感覺在冰涼的面具遮住真容的瞬間席捲全身，肉身轉變為以太軀體，軀體被從物質界轉移到了以太界里，隨著周圍的場景逐漸從紅色遮罩下恢復過來，牧秋月已經以紅淚的身份站到了以太界的賽場里，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本來以海選賽這種級別來說，是幾乎不會出現這種人數規模的觀戰者的，但這場比賽不一樣——這是時隔多年後再度複賽的紅淚與上一屆里頗有人氣的種子選手之間比賽，光這一點就足以讓許多狂熱的超界對抗賽愛好者來此觀戰。
耳邊的歡呼聲已經顯得有些吵鬧了了，但是牧秋月此刻的目光已經完全集中在了對手的身上。現在以太界正處於被稱之為『天堂型』的舒適環境類型，地上是如同無盡海洋般柔軟、茂盛、無邊無際的藍色草植。象徵著星神視線的金色光球在空中飄動著，賽場架設完畢，比賽已經正式開始。
然而，對手像是也陶醉在了這種歡呼之中一般，朝著天空張開雙臂，似是在幻想擁抱這巨大聲浪中的那部分為他而來的歡呼聲。牧秋月平靜的注視著對方，難得以紅淚身份站在這以太界中，他的心緒彷彿又變回了6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自己。
「真棒啊，即使消失了6年，你依舊被這麼多的人記著，你就不打算對這些狂熱的追求者們表示什麼嗎？」
「他們誇讚的是力量與強大，而不是我。」牧秋月淡淡的開口，寬大的袖子在微風的吹拂下如同舞蹈般的晃動著。
「真好，真好啊，這種遊刃有餘的態度……我很好奇你被我蒼藍雷鳴踩在地上后，這些人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
牧秋月一邊抬起右臂，一邊沉穩道，「那就——向我展示你的力量吧。」
「裝模作樣的東西！」蒼藍雷鳴低吼著俯下身體，深藍色的以太軀體如同一隻進入了攻擊姿態的野獸。
刷的一下，一陣強風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衝擊，幾乎是在暴風席捲而來的瞬間，一道光錐瞬間升起將牧秋月保護在內。足以把這片草地徹底削掉一層的勁風，並不能撼動牧秋月的樂園分毫。
「哦？你怎麼不用那個花里胡哨的飛劍來打我？」蒼藍雷鳴囂張的擺了擺手，似是在嘲諷牧秋月的防禦行為。
牧秋月只是看了看周圍的場地，經歷過剛才的衝擊后，此刻唯有他的腳下還有著一平方米的完好草地，心中對蒼藍雷鳴的能力強度有了初步的預估后，他這才開口回道，「一直用那個的話，可就太沒意思了。」
「哼！」蒼藍雷鳴冷哼一聲，雙手一搓，只見其掌心間一道旋風混雜著些許紅色閃光嘩啦一下爆散開來，一道淡藍色的雷電剎那之間跨越了二人之間的距離，猛烈地能量衝擊讓牧秋月的光錐表面火花四濺。
牧秋月有些意外，剛才的那道雷擊的能量強度相當的高，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個狀態下的能量峰值恐怕不亞於烈陽行者在帝神君模式下的自爆，「手搓閃電？」牧秋月想了想，確認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哪種超界能力是可以直接製造閃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