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非我，我亦我

「無霜，你見到了什麼啊？」

「我，我見到了……不……沒什麼」

……

登上平台，古樹前懸浮著八個光球，而這八個光球又相互連接，最中間的一個里是一個小人。

恆無霜能認出來，是「自己」。

「這，就是炁體源流？」恆無霜清楚的看到來自自己體內的炁和提瓦特的元素開始相互交織，融合。

在這個過程中，元素先從地脈中流出，然後經過一個光球。

「六庫仙賊，它正在吸收元素。」恆無霜看到這個光球，腦海里就浮現出這些知識。

但恆無霜依然無法自如的掌控六庫仙賊，只能讓它自動運轉。

六庫仙賊吸收的元素，逐步化做了先天之炁，大部分流向炁體源流的那個光球，少部分留在了本體。

漸漸的，光球開始消失。

一個炁嬰，奇門圖，炁紋，符籙，等等開始浮現。

恍惚間，奇門圖鋪在半空中，炁嬰坐鎮中元，六庫化做管道，連接地脈與炁嬰。

紅光浮現，漸漸化為人形，炁紋與符籙交織構成筋脈。

藍光與黑炁融合，由一道白光點化，化做三魂七魄。

奇門圖縮小，包裹住炁嬰，浮入丹田，再展出三條階梯，鉤連上，中，下三丹田，演化為內景。

六庫與炁紋，符籙相接，延入內景，在奇門圖的調控下，鎖住精，氣，神，填入內景。

三魂七魄歸位，一個完整的人就誕生了。

台上的「人」緩緩睜眼……

浮光一轉，人影消散。

恆無霜感覺自己好像解開了一些束縛，這個世界不再是那麼若即若離，自己好像也能感受到元素的流動……

……

「無霜，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回去的路上，胡桃還是忍不住，於是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過，謝謝……」恆無霜搖了搖頭，「我只是大概知道了來歷。」

「呼，算了，本堂主也不跟你計較了。」胡桃把臉往旁邊一撇，不和恆無霜說話了，「本堂主最討厭謎語人了。」

「……」恆無霜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只好笑笑。

……

往生堂內，一棵大樹下，擺著一盤棋，一壺茶，兩人對坐。

「看來你知道了？」鍾離輕輕抿了口香茗。

「您知道嗎？」恆無霜看著桌上的棋盤，問到。

「不，我不知道。」鍾離搖了搖頭，「這，不重要。」

「謝謝您。」

……

「無霜兒，你回來了？」一進門，恆無霜就聽到了阿山婆和藹可親的聲音。

「嗯，師父。」恆無霜上了樓發現阿山婆正在收拾東西「師父，你這？」

「無霜兒，來，坐著，你知道我們家的手藝是怎麼來的嗎？」阿山婆拉著恆無霜坐下。

「聽您說是從仙家那兒傳下來的。」

「不錯，當年魔神戰爭中，仙人傳下機關術……」

「後來，咱們這一支不喜歡打打殺殺，就退下來了……」

「現在……」

「所以啊，無霜兒，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千萬要把握住！」

說著，阿山婆將行李裝好，又回房間取出一個匣子。

「這個呀，是百無禁忌籙，你拿著這個，去玉京台，那兒有位仙姑，會指引你去的……」阿山婆又嘮叨了一陣子，「你先睡吧，明兒早上去那兒，仙姑就在那兒。」

「你一定要千萬記住……」

「哎，我曉得，您放心。」恆無霜一聽阿山婆又要嘮叨了，立馬就應了下來。

「哎，我也知道你心細，謹慎……」

「好了，時候不早了，就這樣吧，我走了。」阿山婆自己覺著也差不多了。

「哎，好，師父您慢走。」恆無霜立馬起身開門，虛送兩步。

……

玉京台的仙家……

是萍姥姥吧？

那麼，擅長機關術的……

等等，不會是那個女人吧？（留雲借風真君：放肆，哪個女人？）

咳嗯，算了，雖然留雲借風真君是真的會聊天，但是她在機關術上的造詣確實不簡單。

另外如果恆無霜想學習符籙，璃月仙人們也確實是不二人選。

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恆無霜現在的情況可以算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身懷絕技，又沒背景，最後結局多半是鄭子布，端木瑛那樣的。

但是，要是拜仙家為師就不一樣了。

只要拜一個，璃月那麼多仙家就成恆無霜的後盾了。

你想想看，留雲借風真君，削月筑陽真君，理水疊山真君，歌塵浪市真君……

這不就穩了？